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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韻傳:炎韻流年

“第十五章 納蘭往事”

云韻傳:炎韻流年 炎思韻 10408 2022-01-24 21:31:32

  正當韻兒和蕭炎一同陷入夢鄉(xiāng)之時,有一人卻一臉惆悵的站在自家的后山。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此時身在納蘭家的后山的人正是納蘭嫣然,雖然她已經(jīng)離開云嵐宗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身為少宗主長老會也無權(quán)管轄她,基本上只要韻兒不在,云嵐宗就有沒有人可以命令納蘭嫣然做些什么,況且納蘭桀重病初愈,一個孫女在家照看自己大病初愈的爺爺,于情于理云嵐宗都不好干涉些什么。

  納蘭嫣然一個人坐在后山的石凳上面,看著遠處幾十年如一的景色,從小時候起,每當納蘭嫣然受了委屈的到時候都會自己跑到這里,那時候的納蘭家也總是有一個無法修煉斗氣的大叔陪她談心,但一次意外之后,納蘭嫣然便失去了這最后的溫馨之所,多年來的故地重游所能感受到的也就只有無邊的寂寥和落寞。

  晚風(fēng)徐徐帶起垂柳,納蘭嫣然雖然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但并沒有回頭,只是把頭深深的埋入到自己的臂彎之中。

  來者見狀停下腳步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隨即便在次緩緩朝著納蘭嫣然走了過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重傷初愈的納蘭桀,此時的納蘭桀一改往日的威嚴形象,走到納蘭嫣然身邊緩緩坐在自己孫女旁邊,也不說話就這么坐在一旁靜靜的陪伴著納蘭嫣然。

  雖然納蘭桀只是靜靜的坐著,但一旁納蘭嫣然的身軀卻開始微微顫抖,這幾個月來,無論是在沙漠墨家之中的生死之境,還是老師的失蹤,爺爺?shù)闹夭∫约懊鎸r梟時的愛恨兩難,這一切的一切終于是壓垮了納蘭嫣然那柔弱的肩膀。

  拋開一切的榮光和責任,可能帝都中很多人都忘了,她也只是一個年方十八的姑娘而已。

  見狀納蘭桀輕輕的拍打著納蘭嫣然的后背,雙目也不禁微微泛紅的說道:“嫣然,如果哭出來能好受一點,你就哭吧,都是爺爺錯了?!?p>  但是一向?qū)幷鄄粡澋募{蘭嫣然聽到這話硬是止住了自己的哭泣,頭埋在臂彎里小聲說道:“我不,爺爺你說過納蘭家的人只流血不留淚?!?p>  納蘭桀很清楚這并不是一句氣話,但是聽了之后還是覺得心里不是滋味,他不斷的在問自己:“”真的應(yīng)該把軍隊里面的作風(fēng)帶回到家里嗎?”

  現(xiàn)在納蘭桀重病初愈,但是加刑天的話納蘭桀一直沒有忘記,若是處理的不好說不定加瑪?shù)蹏统鲈频蹏倪吘硨诖伪l(fā)戰(zhàn)爭,屆時自己作為帝國的將軍,又有多少時間可以陪伴在孫女的身旁。

  想到這里納蘭桀飽含柔情的道:“從小到大,只要你不開心你就會回到這里,一坐就是幾個時辰,爺爺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去安慰你,每次我也只能是在后面默默的看著你,每次看到你這幅模樣爺爺心里也難受?!?p>  “爸爸曾說過,爺爺你戎馬一生,戰(zhàn)場的喊殺聲每天都會在您的耳畔響起,雖然家里面同樣有很多的規(guī)矩,但是我從未怨過爺爺您,我只是...爺爺究竟為什么...為什么!”

  說道這里納蘭嫣然剛剛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緒終于宣泄了出來,抽泣聲已經(jīng)不由分說的發(fā)了出來。

  見狀納蘭桀抱住孫女的肩膀,作為納蘭嫣然的爺爺雖然表面上他比誰對嫣然都要嚴格,但是打心底里面納蘭桀也是最疼愛納蘭嫣然的,從病好了之后納蘭桀便是意識到了自己孫女對巖梟那不一樣的感情,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納蘭嫣然看向巖梟的眼神中竟是包含了小女孩對愛的渴望,無奈巖梟已經(jīng)有了一位伴侶,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家族或者身份,但是從兩人少有的幾次共同露面來看,雖不是如膠似漆但是納蘭桀可以感覺到,巖梟對這位女子的依戀。

  很不湊巧的是自己家的孫女愛上了巖梟,納蘭桀已經(jīng)是不止一次的看到納蘭嫣然著魔似的在資料庫里面翻來翻去的找尋帝國的歷史資料,納蘭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嫣然無非是希望給自己找一個可能,但是這份可能卻成為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每當看見納蘭嫣然這般樣子,納蘭桀都會不禁回想起之前自己從邊關(guān)回來,處理嫣然私自前去蕭家退婚的那天。

  那納蘭桀自己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不為別的,正是為了嫣然前去蕭家退婚的事情,據(jù)說嫣然還重傷了名義上的未婚夫蕭炎。

  回到帝都后的納蘭桀帶著滿腔怒火破門而入,在靈堂找到納蘭嫣然后,對方甚至連一情緒的波動都沒有,只是跪坐在地上看著自己母親的靈位和畫像,見到這樣的場景,納蘭桀滿腔的怒火頓時弱了七分,因為納蘭桀一直都覺在嫣然母親的事情上自己愧對納蘭嫣然。

  那天的談話直到今天納蘭桀都記憶猶新,那時候自己雖然已經(jīng)是冷靜了下來,但還是質(zhì)問道:“嫣然,你去退婚不和我說就算了,你為何還要出手打傷蕭炎,甚至..甚至云嵐宗威脅蕭家!你讓我以后在帝都如何立足?!?p>  話雖是這么說但是納蘭桀也清楚,嫣然去退婚一方面是因為蕭家那后輩的實力神秘暴跌,另一方面就是嫣然已經(jīng)知道了她母親的事情。

  聽著納蘭桀的質(zhì)問,納蘭嫣然并且回答對方,只是輕輕的對著畫像說道:“母親,您之前未完成的事情女兒做到了,您在天之靈若是能感受到,那就請您看著我?!?p>  說完之后納蘭嫣然起身對納蘭桀說道:“爺爺,我不太理解您和蕭家叔叔的約定,我母親和我父親應(yīng)該也是所謂的媒妁之言吧,前幾天我在云嵐宗的檔案室里面看到了一些您和爸爸隱藏了很多年的事情,數(shù)年前加瑪?shù)蹏统鲈拼髴?zhàn),我們一家都上了戰(zhàn)場,但是母親在也沒有回來,您和父親都說母親是為了國家而犧牲,但是母親真的僅僅是為了國家而犧牲了這么簡單嗎?”

  聽到納蘭嫣然的這番話語納蘭桀的心如墜冰窟,自從嫣然懂事之后,嫣然母親的事情就一直是納蘭桀和納蘭肅極力掩蓋的存在,甚至當年服侍過嫣然母親的人,不論直接的還是間接的都被立刻遣散,星夜離開了帝都。

  對話到這里納蘭桀最后的一點底氣也已經(jīng)煙消云散,納蘭嫣然見狀在次回身看著母親的畫像,畫像上面的女子目光溫柔,嘴角略顯笑意,但是雙目的神采之中還是顯示出了她偽裝這表情的勞累和疲倦。

  隨即納蘭嫣然在次說道:“我母親出身帝都邊境的小家族,有一天父親從邊塞凱旋,恰逢母親上街,第二天爺爺您便是帶著金銀財寶前來求親,我不知道母親是真的愛父親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但是最后母親還是嫁到了納蘭家,從此開始十幾年如一日的生活,但是那年在戰(zhàn)場上的那一刻母親應(yīng)該是自由了,母親因為我一直下不了決心,等到我已經(jīng)快要記事的時候母親第一次選擇和父親一起去戰(zhàn)場,我想那時候父親應(yīng)該是既高興又擔心,因為我知道父親是真的喜歡母親?!?p>  “母親在最后一刻為父親擋住了出云帝國的毒,毒性雖烈,但是母親走的很安詳,我想她在納蘭家被困了十幾年卻一直默默付出,應(yīng)該都為了我為了這個小家,但最后母親還是選擇了離開,爺爺我身上有納蘭家的血,我愛這個家,我可以感受到您和父親對我的感情和寵愛,但是我同樣繼承了母親的血,所以爺爺你也希望我作為一個物品一般的嫁到蕭家,最后走上和母親一樣路,重蹈她的覆轍嘛?”

  納蘭嫣然的語氣很輕,但是每一句話都像是重錘一般的敲擊在納蘭桀的心上。

  納蘭桀很清楚當年的婚事根本就是自己憑借著納蘭家在帝國的勢力威逼利誘,嫣然的母親就算說是擄來的也不算過,嫣然母親走的那一刻,納蘭肅泣不成聲,幾十萬的帝國士兵看著他們的鐵血將軍跪地痛哭,見到這樣一副場景的納蘭桀身形也搖搖欲墜。

  經(jīng)過十幾年的相處,他們早已把嫣然母親看成了納蘭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嫣然母親最后的幾句話確讓他們痛苦不已。

  “肅,其實那天我也看到了你,那時候我就在憧憬著什么時候能在見到你,那個保家衛(wèi)國、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我是愛你的但是不代表你做任何事情我都能認同你,這十幾年在你身邊,我是快樂的但同時我也很痛苦,我們的感情不是我想要的那樣子,我想我們?nèi)鄙倭艘粋€讓彼此心與心交流的時間,我累了,請你好好撫養(yǎng)嫣然,保護好她,若是她遇到了喜歡的男孩子,你切記不要用家族和勢力這些外物逼人家入贅,不然嫣然只會成為另一個不幸的開始,你要時刻記著那是我們的...女兒呀...”說完嫣然的母親月嵐便是沒了氣息。

  那一刻納蘭肅的心里就跟失了魂一樣,返回帝都修養(yǎng)了好幾年都為曾露面,直到嫣然長大,納蘭肅才終于找到了精神寄托緩緩走出了那段陰影。

  經(jīng)過那件事情后納蘭桀這些年也一直都在想如何和蕭家如何完美的解決這個事情,因為月嵐走之前自己便已經(jīng)和蕭家老頭定下來娃娃親,但是月嵐的一席話讓納蘭肅感受到了自己眼里柔弱的女子所爆發(fā)出來的力量是自己遠遠不及的,而也就是在那一刻納蘭桀才意識到,是自己與蕭家定下的親事逼死了嫣然的母親。

  所以那天納蘭桀一聲不響的走了,走到時候小聲的說了一句:“嫣然,對不起?!?p>  誰都不知道納蘭嫣然聽到了沒有,但是那天之后納蘭桀便回到了邊關(guān)不在過問此事,不是不想問,而是納蘭桀根本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納蘭嫣然對納蘭家的感情毋庸置疑,只是從家族方面來解釋,納蘭桀已經(jīng)沒有理由在去要求納蘭嫣然付出些什么,此刻的納蘭桀也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輕松,一切的心靈的枷鎖都已經(jīng)煙消云散,這個秘密在他心里面埋藏了十幾年,終于他不用在去應(yīng)付帝都公子哥們的邀請和阿諛奉承,其實仔細想來嫣然這樣也沒有什么不好,最起碼未來一家之主的信念和基礎(chǔ)她已經(jīng)具備了。

  想到這里的納蘭桀縱使知道巖梟已經(jīng)有了一位感情十分深厚的伴侶,但是他今天前來看望納蘭嫣然的目的就是給她勇氣和信心。

  斗氣大陸強者為尊,實力強大的男子縱使著三妻四妾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納蘭桀相信以自己孫女的天資,一旦巖梟放松了警惕相處下來就一定會對嫣然有所改觀,最后憑借著納蘭家在帝國的影響,巖梟最后一定會選擇嫣然。

  只是納蘭桀沒有想到,不久之后自己會因為這件事情被一個后生,在帝國大群廣眾之下訓(xùn)斥的體無完膚。

  隨即納蘭桀對著納蘭嫣然說道:“嫣然,爺爺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該強求你去接受些什么,但是嫣然你既然有了拒絕的勇氣為什么沒有去嘗試一下的勇氣呢,哪怕最后的結(jié)果不盡人意,最起碼不留遺憾?!?p>  若是韻兒此刻在此聽到了這句話,一定會覺得納蘭桀在故意歪曲勇氣的含義,但是這就是愛,而最讓人上癮的就是偏愛,但是納蘭桀忽略了一點,那便是蕭炎對韻兒的偏愛已經(jīng)超越了這個大陸的理解。

  納蘭桀一針見血的說出了納蘭嫣然內(nèi)心的痛處,旋即納蘭嫣然茫然的抬起頭看著納蘭肅,仿佛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爺爺,可是這樣真的好嗎?他已經(jīng)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而且他們的感情還那么深厚......”

  納蘭嫣然越說越?jīng)]底,越說越不自信,沒辦法,蕭炎和韻兒之前在帝都的幾次露面在雅妃的安排下,整個帝都的居民都覺的兩人是天作之合。

  但是納蘭桀接下的一番話無異是將處于迷途的納蘭嫣然帶上了錯誤的道路。

  在納蘭桀錯誤的引導(dǎo)下,納蘭嫣然不禁想到:“是的,他們感情固然很好,但是我也并不是要拆散他們,我只是想讓巖梟接受我,我只是在追求屬于我的幸福,不管最后結(jié)果怎么樣,我都一定要試一試?!?p>  旋即想到這里的納蘭嫣然一抹眼淚對著納蘭桀說道:“爺爺我知道怎么做了,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都不會愧對您對我的教誨?!?p>  目送著納蘭嫣然的離開后,納蘭桀緩緩起身看向不遠處的風(fēng)景,回想著這十幾年來因為這件事情而每無法安然入眠夜晚,當這一切塵埃落后反倒是覺得輕松了許多,旋即納蘭桀也是緩緩離開了后山,看樣子今天晚上帝國的納蘭將軍應(yīng)該是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蕭炎和韻兒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長達一年同居生活也讓蕭炎跟上了韻兒的生活節(jié)奏,在不知不覺中培養(yǎng)出了一些自己以前想都沒想過的習(xí)慣,比如到時間準點起床就是其中之一。

  老樣子蕭炎起床后先趕去打水,韻兒則在一旁的梳妝臺開始把裝飾一件件的穿戴整齊,等到蕭炎回來的時候韻兒才剛剛吧發(fā)飾帶好。

  “韻兒你以前當宗主的時候每天起這么早,難不成時間都用在打扮上了?”

  雖然嘴里這么說著,但是蕭炎也樂于和韻兒一起做一些細微的小事,畢竟自韻兒漂漂亮亮的自己看起來也是賞心悅目。

  而韻兒作為加碼帝國有名的大美人,雖然自身顏值就可以秒殺一片強者,但是為韻兒佩戴裝飾的機會可不多,平日里有時候蕭炎起晚了,就會看到韻兒自己在梳妝臺那里對著鏡子來回調(diào)整裝飾的角度和位置,而看到蕭炎醒來的韻兒也會嗔怪蕭炎只會在那里傻看著,也不說過來幫個忙。

  韻兒和蕭炎洗漱好之后,兩人便是思索著今天去做些什么好,蕭炎本來打算去在看一下自己的藥方,但韻兒卻說:“今天不看了,你都看了好幾天了,這個考題也只是我們的猜測,今天你來陪我修煉吧?!?p>  說完韻兒還不帶蕭炎回答便拉著對方走向了米特爾莊園內(nèi)的修煉場所。

  二人進去后只見不少米特爾家族的人正在修煉,此時韻兒和蕭炎在米特爾家族的地位僅次于騰山和海波東,于是一眾弟子見到兩人前來便是立刻集合對著二人問好,蕭炎一邊揮手一邊說:“不妨事不妨事打擾了哈?!?p>  說完便在場地找好了位置,一眾米特爾家族的弟子們早就聽聞了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憑借一手精湛的煉藥術(shù)不僅帶回來自己家族的創(chuàng)始人,更是救下了那納蘭家的家主,但是對方戰(zhàn)斗的場景可真的少見。

  云韻見狀優(yōu)雅的走到場地的另一邊,但是令蕭炎困惑的是韻兒并沒有將云嵐劍取出來,此時的韻兒依舊是十分端莊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要戰(zhàn)斗的意思。

  旋即蕭炎疑惑的問道:“云芝,你準備好了嘛,我可要出招了!”

  聞言韻兒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沖著蕭炎點了點頭。

  確認韻兒準備好了之后蕭炎催動“爆步”,一個簡單有效的直線突入,在距離韻兒還有幾步的時候凌空躍起,隨后玄重尺夾雜著火焰朝著韻兒劈了下去。

  見狀韻兒依舊是不閃不躲,雖然知曉云韻的實力,但蕭炎還是在半道收回了一部分力道,但是就在蕭炎準備收回力道的時候韻兒迅速喚出云嵐劍,簡簡單單的一記格擋挑撥便是將蕭炎彈了回去。

  “云芝你這又是什么斗技呀?”蕭炎好奇的問道。

  剛剛的交手蕭炎可以非常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道被韻兒很輕松的卸去。

  聞言韻兒負劍緩緩走來說道:“我自幼所修習(xí)的斗氣便是風(fēng),風(fēng)可摧枯拉朽,亦可清新舒適,之前云嵐宗為帝國所熟知的風(fēng)之極系列便是至剛的斗技,剛剛我施展的便是我近日感悟的柔風(fēng)斗技,小家伙你可要小心了!”

  韻兒此話用斗氣包裹所,以在場的人中只有蕭炎聽到了,其他人就只能看見蕭炎被云芝看起柔弱的一劍輕輕挑開,隨即云芝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勢。

  因為此刻兩人身在米特爾家族的修煉場所,所以韻兒只是將斗氣調(diào)動到了斗靈的實力,畢竟要是在這里召喚斗氣化翼,只怕第二天帝國里面就炸鍋了。

  韻兒云韻一步輕輕踏出,眾人看起來只覺得無比的優(yōu)雅,卻沒注意到韻兒剛剛站立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坑,米特爾修煉場的地面何其堅固,但是被韻兒輕輕一踏便是出現(xiàn)了損壞。

  韻兒的一劍十分迅疾,蕭炎雖然成功格擋但是玄重尺卻因為韻兒的這一擊顫抖不止,劍尺相交的瞬間蕭炎也覺得體內(nèi)氣血翻涌,韻兒攻擊時的斗氣所引起的震蕩竟是透過了武器和皮膚直達內(nèi)臟,饒是蕭炎的身體素質(zhì)也覺得頭暈?zāi)垦#泵型?,隨即便是捂著腦子坐倒在了地上,韻兒見狀急忙上前查看蕭炎的情況。

  蕭炎坐下之后依舊覺得體內(nèi)的斗氣無法凝聚,仿佛正在被一股勁力來回的沖撞,整個人就像原地轉(zhuǎn)了幾十圈后,突然叫你站住不要動的狀態(tài)。

  見此情形韻兒在一旁也是慌了神,這攻擊方法得益于之前藥老教授給韻兒的肌膚行氣之法,之前韻兒雙手經(jīng)脈受損只能通過皮膚運行少量的斗氣,韻兒康復(fù)后修煉時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攻擊的斗氣也可以經(jīng)過對方的皮膚進入對方體內(nèi),而不用強行突破皮膚的防御,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實驗,于是今日蕭炎很不幸的做了第一個實驗者。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蕭炎的情況并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態(tài)勢,隨即在場的米特爾家族的弟子急忙叫來了海波東,海波東上前查看蕭炎的情況后,立刻將蕭炎的右手凍住。

  隨后眾人只看見蕭炎的右手紋絲未動,但是附著在上面的寒冰卻仿佛是被什么震碎了一般。

  感受到身后的那一雙雙眼睛嗎,海波東隨即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圍觀的年輕弟們,見到海波東如此嚴肅的樣子眾人瞬間做鳥獸散去,隨即海波東對著云韻說道:“云丫頭你也太亂來了,你的攻擊相當于在蕭炎體內(nèi)制造了一個風(fēng)旋,蕭炎才大斗師,你雖然控制了實力但是這威力依然不是蕭炎可以承受的呀!還有丫頭你聽我的這招只能對比你等級低的人用,同樣的斗皇戰(zhàn)斗中很少有接觸到對方的機會?!?p>  海波東說完便是回身繼續(xù)查看蕭炎的狀況,旋即海波東開始用自己的斗氣幫助蕭炎恢復(fù)剛剛被震蕩的經(jīng)脈,云韻在一旁低著頭看著一臉痛苦的蕭炎,眼淚開始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掉。

  剛剛被海波東救治緩過神的蕭炎一睜眼便是看到了正在掉眼淚的云韻,隨即就準備起身準備問韻兒怎么了,但是剛起身腳底便一軟,隨即便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海波東見蕭炎這幅樣子也才發(fā)現(xiàn)韻兒站立的地面濕了一片,隨即有些無奈的說道:“哎你這女娃子,我只是......”

  海波東見云韻哭了還以為是自己剛剛說話說重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講,這時候蝶也趕了過來,剛剛弟子們散去后見到了尋找海波東的蝶便是告知這個消息,蝶一進來便是看到了場面,隨即狠狠的打了一下海波東的后腦勺,示意海波東趕緊把蕭炎扶起來,自己則趕忙勸慰云韻。

  “云妹妹你這是干什么,蕭炎這不沒事嗎?大活人好好的在這,你看。”

  隨即蝶示意云韻看看蕭炎,蕭炎建咋混個也十分配合的抬起頭看著韻兒說道:“韻兒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

  聽到這話的韻兒急忙走過去攙扶著蕭炎問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家伙沒事了吧。”

  說著剛剛止住哭泣的韻兒用右手貼住蕭炎的后背,幫助蕭炎緩解癥狀。

  聽到這話的蕭炎壓制住體內(nèi)的不適,說道:“傻丫頭哭什么,這比試切磋有個小損傷很正常的,我沒事?!彪S即在蕭炎安慰下韻兒終于是止住了抽泣,帶著蕭炎去休息了。

  這幅場景讓在后面的海波東看的一臉懵逼,明明是蕭炎被打傷了,怎么搞到最后像是蕭炎犯了什么錯一樣。

  蝶此時則在一旁一臉嫌棄的看著海波東,心想自己之前是這么看上這個男人的,隨即和海波東說道:“行啦女孩子的心思你不要猜啦,走吧騰山找我們呢。”隨即海波東只能帶著疑惑跟著蝶離開了。

  韻兒扶著受傷的蕭炎朝著醫(yī)館米特爾家族的醫(yī)館走去,蕭炎感覺雖然體內(nèi)的陣痛感還沒有消失,但是在海波東和韻兒接連的斗氣輸送之下,還是感覺到好了很多。

  隨即蕭炎便嘗試運轉(zhuǎn)焚決,準備快速修復(fù)被震蕩的經(jīng)脈,但是蕭炎一運氣是感覺到一陣惡心,之后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轉(zhuǎn)而繼續(xù)安慰一旁梨花帶雨的韻兒。

  為了轉(zhuǎn)移云韻的注意力蕭炎便說道:“韻兒,剛剛你的斗氣是怎么做到依附在我的皮膚上的呀,不僅如此,那些斗氣在穿過了我的經(jīng)脈后竟然還能在我的體內(nèi)重新集結(jié),這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p>  蕭炎的話明顯是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韻兒還是沉默的扶著蕭炎,只是時不時傳出來的低泣聲表明云韻還沒有緩過來。

  見狀蕭炎撐著虛弱的身體一把坐在了道路旁邊的椅子上面,然后直接抱起了韻兒,韻兒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蕭炎的懷里面了,蕭炎則是趁著云韻不注意一下就吻了下去,當然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這個吻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點到即止,但是作用是很明顯的,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韻兒終于是被蕭炎拉回了魂。

  “韻兒,你這是干什么,修煉切磋有個損傷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我之前和老師一起修煉的時候,斷幾根骨頭都算是輕傷,還時不時的被火焰燙傷,之前修煉八極崩的時候就更別提了,天天整個人都是衣衫襤褸,一身的傷?!?p>  蕭炎故意把自己修煉的黃精說的十分艱苦,以此來讓韻兒覺得心里好受一點,只是納戒指中還在沉睡的藥老靈魂很魔性的抖動了幾下,仿佛是打了一個噴嚏一般。

  聞言韻兒臉上的憂愁雖然沒有消散,但總算是出現(xiàn)了改觀,旋即趕忙從蕭炎的懷抱里面掙脫出來,整理了一下被蕭炎弄皺的裙子,在次確定性的問著下蕭炎:“藥巖,你真的沒事吧,我們還是趕緊去醫(yī)館看看吧,這萬一留下個什么內(nèi)傷,豈不是讓我...?!?p>  聞言蕭炎知道若是自己不跟韻兒去檢查一番,這丫頭怕是后面幾天都會是這樣一個萎靡不振的樣子,隨即蕭炎點了點頭繼續(xù)讓云韻攙扶著自己的右手,兩人慢慢悠悠的走向了醫(yī)館。

  于此同時云嵐宗,長老閣例行會議。

  今日的云嵐宗大會和往日不太一樣,平日里面不同領(lǐng)域的長老們都是唇槍舌劍,都在為自己的部門爭取利益,但是今天的會議卻出奇的安靜,其一是作為云嵐宗重中之重的煉藥部榮譽長老古河已經(jīng)是數(shù)月不見蹤影,連帶著九代宗主云韻也是了無音信,現(xiàn)在倒好就連少宗主也是下山數(shù)月未歸,整個云嵐宗領(lǐng)導(dǎo)高層幾乎是瞬間消失了一半多的主心骨,這一方面使得云嵐宗出現(xiàn)了一些細微的混亂,而另一方面也讓不少狼子野心之人有機可乘。

  “云凌,你這是想要奪權(quán)嗎???這云嵐宗還輪不到你做主!”

  突然安靜的大廳內(nèi)傳出了一位老者聲嘶力竭的怒吼聲,云嵐宗的每個長老不僅實力強勁,聚在一起時更是要彰顯出自己崇高的身份,這樣近乎于怒吼有失禮儀的交流方式足以反映出這名長老此時究竟有多么的憤怒,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韻兒信任的長老之一-葛葉。

  聞言坐在長老閣首席的云凌慢慢的睜開雙眼,微微睜開的雙眼使得他的目光更加具有穿透性,就算是剛剛怒不可抑的葛葉在這樣的目光下也是感覺到了三分寒意,但是眼下正值云嵐宗生死關(guān)頭,隨即葛葉繼續(xù)說道:“云山老宗主還在閉關(guān),之前早已確認在魔獸山脈邊緣森林所遺留的乃是風(fēng)之極斗氣,就算宗主因為不可說的原因無法回來主持宗內(nèi)事務(wù),但是少宗主此刻就在山下,你今天說要代理宗主事宜,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聽得葛葉一番合情合理并且找不到任何紕漏的質(zhì)問,云凌卻突然笑了起來,隨即緩緩說道:“云山老宗主當年停滯在斗皇巔峰多年,當年也是因為陽壽將近,才下定決定沖擊斗宗眼下已經(jīng)過了幾十個春秋了,能不能直著走出來都是個未知數(shù)?!?p>  聞言葛葉氣的身體被氣的發(fā)抖,本來以為云凌這樣投機取巧的人平日里在無人看管的情況下囂張跋扈也就罷了,而今日是長老閣議事會,這一番話傳出去不到半日整個云嵐宗都會知道這件事情,從剛剛會議開始云凌建議由長老閣暫行宗主事宜的時候,其余的人就沒有一點動靜,任誰也知道這些人定當是串通一氣。

  見到葛葉的反應(yīng),云凌繼續(xù)說道:“至于云韻宗主,每次外出晚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些年去魔獸山脈的時候前前后后不見人影足有一月,這期間門內(nèi)的事務(wù)堆積如山,而且外出的原因就是給你口中的少宗主尋找進階的天材地寶,她置云嵐宗于何地,云嵐宗不可一日無主你難道不知道嗎?此次出行沙漠竟然已經(jīng)是半年未有音訊,我作為長老閣首席長老自然不愿意相信外面?zhèn)鞑サ牧餮则阏Z,但是我也要為云嵐宗的未來著想!”

  “云凌!你...”

  云凌一番無理攪三分的無賴之語在其夸夸其談之下竟然是彰顯出了幾分器宇軒昂的樣子,一番話下來宗主和少宗主反倒是成為了背叛宗門,不顧宗門利益的小人。

  葛葉隨即說道:“云凌,等到宗主回來我定會將今日你說的每一句話一字不差的傳達到位!”

  說罷葛葉便欲拂袖而去,但是剛走沒兩步,云凌的陰沉之聲便是在其背后緩緩傳了過來:“來人呀,葛葉長老,近日來處理公務(wù)繁忙,送葛葉長老去思過殿,好生休息休息,等到宗主回來,再...行...論處?!?p>  “軟禁!”

  一瞬間這個想法涌入了所有在場人的腦中,葛葉雖然在長老閣中的地位不高僅僅是十三名理事長老中的第十一位,但是好歹在編制上面還是屬于和云凌平起平坐、互相制衡的存在,眼下云凌竟然在大會上單方面單方明公然制裁一位理事長老,思過殿乃是云嵐宗刑罰部的主殿,里面關(guān)押著歷年來違反宗規(guī)的弟子和長老。

  但是云嵐宗宗規(guī)同樣規(guī)定了,理事長老若是違反宗規(guī),必須宗主在場才可以懲治,云凌此舉其心昭然若揭,議室內(nèi)的不少人都開始蠢蠢欲動。

  之前只是答應(yīng)配合云凌架空宗主的權(quán)利,但是多年來大家都是行走在灰色的地帶,也就是說明面上宗主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一些必要的命令還是要服從的,但是云凌此舉不僅僅是要架空云韻的樣子,他甚至想取代云韻甚至至于納蘭嫣然恐怕都已經(jīng)在他的抹除計劃里面了,但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反對的。

  而葛葉今日之所以是被軟禁而不是身死,恐怕是因為云嵐宗前后三代宗主的交接長老都是他,也就是說從云山開始葛葉在長老閣內(nèi)代表的就是宗主的意思,云山到云韻,直至前幾年確認納蘭嫣然為下一代宗主的時候,葛葉便是成了三朝老臣,但是眾人心里都明白,云凌還是懼怕云山的,因為云山是一個不確定性因素,而云山在葛葉身上留下的靈魂印記便是一個明晃晃的導(dǎo)火索。

  云凌此刻在云嵐宗已經(jīng)是實際上的宗主,但是對葛葉依舊是只能沾沾口頭上的便宜,若是真的和葛葉都起手來,他身上的靈魂印記驚醒了云山,到時候就只會功虧一簣,云凌此刻心中所想便是還是要盡全力的配合藥皇幫的計劃,事成之后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皇極丹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在“送走”葛葉之后云凌意氣風(fēng)發(fā)的說道:“從此云嵐宗,我就是主!”

  此話囂張至極,但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反對,因為這些人要么就是已經(jīng)上了云凌這條賊船,要么就是平日里對長老閣的所作所為充耳不聞,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這些人雖然平日里沒有和長老閣同流合污,但是對于云韻他們也是帶著幾分不屑在里面,因為這些人的意識里面,要不是云山耗費了云嵐宗龐大的資源來培養(yǎng),云韻也就不會有今日的成就,換做是我我也一樣可以。

  但是現(xiàn)在這些人在云凌的威脅之下,也不得不加入,這大概就是名副其實的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了吧。

  散會之后云嵐宗的情況直轉(zhuǎn)急下,帝國各處的宗門弟子都被緊急召回,不僅如此就連云嵐山的各處山門都加派了崗哨和防御,巡邏的弟子也比往常多了數(shù)倍。

  帝國皇室的城堡和云嵐山多年來都是互相處于對方眼皮子底下,云嵐宗這樣不正常的舉動自然是引起了加刑天的注意,隨即帝國最精銳的禁軍,便是全副武裝的在云嵐山外圍扎下了幾個營寨,隱隱對云嵐宗形成了包圍的態(tài)勢。

  但是雙方都是心有靈犀的只是擺出了陣仗,但是彼此之間一點摩擦都沒有,帝國的街市中,市民們依舊在歡慶煉藥師大會的第二輪比賽的到來,街道即使是半夜里面也會燈火通明,人們在載歌載舞,絲毫沒有意識到危機距離他們可能只有一個轉(zhuǎn)角的距離。

  此時蕭炎穿著病號服一臉無奈的躺在病床上面,經(jīng)過醫(yī)師檢查后,果然如同蕭炎預(yù)料的那般需要留院觀察,但是后天就是比賽了這可如何是好。

  蕭炎無聊的看著窗戶邊的一盆花,心里想起了韻兒之前走時說的話,交代自己在這里要成熟一點,自己要出去買點東西一會就回來。

  其實蕭炎也感覺到這樣一直住在米特爾家族也是不是個事情,雖然對方待自己一點不差,但是蕭炎也感覺這樣子在別人家度日,很多次和韻兒玩鬧的時候都會被人打斷,于是蕭炎便是萌生了等到比賽結(jié)束贏了獎金就在帝都買一套別院和韻兒一起住。

  就在蕭炎胡思亂想的時候病房的風(fēng)鈴響了起來,蕭炎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韻兒回來了,隨即便是立刻起身說道:“云...”

  但是后面的話都被蕭炎堵在了嘴邊,因為他看到了一張十分熟悉但又十分陌生的面孔,雖然轉(zhuǎn)瞬之間對方便是回身關(guān)起了房門,但是蕭炎還是認出了對方,正是納蘭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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