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從來都不相信她
程綺再也不想想起那天下午發(fā)生的事了。
她被迫扔進了一間小屋子,不一會兒,小屋子里就多出來很多小老鼠。
小老鼠們吱吱吱叫著,跑到她腳下咬她腳趾。
她瘋狂的趕它們走,可它們根本不走。
它們鼠多勢眾,把她逼到墻角。
它們咬破她的腳趾,甚至還想往她身上爬。
她真的好害怕。
她不知道那一夜是怎么度過的,
她看到光的時候,明明才過一晚卻恍如隔世。
“程綺是吧?記住了,蔣清舒不是你能惹的人,不然,下一次就不是這么簡單來了?!?p> 她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臉,他帶了一個黑色的鴨舌帽,帽檐很低,擋住了他的臉。
他的聲音很磁很蘇,但對于她來說,充斥著更多的可怕和冷血。
“不、不會有下次?!?p> 他們送她去醫(yī)院,又把她送回家。
初言聽完程綺的經歷后,內心震撼,蔣清舒什么時候認識這么厲害的人物了?
她可是哄了好久才把程綺哄平靜的。
“你確定那個男人手上帶的表是真的?”
程綺本來也是懷疑的,可那個人給她的氣勢就讓她覺得那塊表在他的眼中不值一提。
“確定?!?p> 初言內心一沉,這就有些難辦了。
但是,蔣清舒為什么會和這種人有關系呢?
她轉頭問:“楓哥哥,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蕭楓站在那里,冷眉相蹙,他想不到蔣清舒居然為了自己能做出這樣的事,更不知道蔣清舒什么時候認識這么狠的人物了。
“不知道?!?p> 他薄唇輕抿,“我還有事,先走。”
初言看著蕭楓走了,心里反倒舒坦。程綺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她還真怕程綺一不小心就把她們做的那些事說出來。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我走了?!?p> 程綺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她,“你不能走,當初是你讓我做那些事的,你不能走!”
她不想再獨自承受那種可怕了,她一定要拉一個人一起,何況初言本來才是幕后黑手。
程綺哼了一聲,冷冷的把程綺的手掰開,“好自為之?!?p> 蕭楓出了公寓就去蔣清舒的病房了,他要去問蔣清舒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毒了。
他氣沖沖的推開門,只看到了秦巖。
“你怎么在這?”
秦巖也很詫異蕭楓居然會來,“你又怎么會在這兒?”
蕭楓氣勢洶洶的過去,“這是我夫人的病房!你一個外人在才奇怪!”
秦巖毫不畏懼,氣定神閑的看著蕭楓,“像蕭總這種大忙人,沒陪白月光,有時間到跑到這來,這才奇怪!”
蕭楓本就堵了一股氣,正愁沒地方發(fā)泄,現(xiàn)在不正好?
他掄起拳頭就朝秦巖打了過去,秦巖也不是好欺負的,當即捏緊手給蕭楓一拳。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沒過一會兒,兩人都掛了彩。
蔣清舒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打架的場景,她不過是去了趟醫(yī)生辦公室,準備出院的事情,怎么就出了這事?
她趕緊去攔住,不想蕭楓一拳沒收住,直接往她身上打。
她身子不穩(wěn),向后倒下,多虧了秦巖接住她。
秦巖目光狠厲的看著蕭楓,不滿的吼出:“蕭楓,你夠了!”
蕭楓也意識到自己的拳頭打錯了人,急忙過去想把蔣清舒接到自己懷里來,但他去晚了一步,蔣清舒已經被秦巖扶著站起了。
他微微伸出的手臂收了回來,在褲兜里捏緊。
呵,一個女人而已,還不值得他做什么。
蔣清舒把各種報告單放進包里,揉了揉自己剛才被打到的地方,臉色蒼白的問蕭楓:“你怎么來了?”
蕭楓立馬凌厲反問:“秦少都來了,我不可以?”
“我不是那個意思!”蔣清舒當即反駁。
這個時間點,蕭楓不應該陪著初言共進午餐嗎?怎么突然來找她了?
蕭楓冷冰冰的呵了聲,“那你是什么意思?蔣清舒,你真是令人惡心!你和秦巖不清不楚就算了,居然還把對初言的氣撒到程綺身上!”
又是上午的事情,可她根本就沒有做!
蔣清舒咬牙吼出,“我沒有!”
她上午就說過了,他上午就不信,現(xiàn)在居然還專門跑來再質問她一次,真是可笑!
蕭楓竟然問:“那程綺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蔣清舒覺得蕭楓簡直在無理取鬧、無中生有,“我怎么知道!”
她又不是天神,有千里眼和順風耳。
可蕭楓不依不饒,“程綺口口聲聲說是你做的!”
兩行清淚從蔣清舒的臉上順流而下,她喉嚨苦澀,每說一個字都覺得艱難,“你為什么永遠都不信我!”
你為什么永遠都相信別人!
在初言和她之間,他選擇相信初言。
在程綺和她之前,他選擇相信程綺。
原來不是她比不上初言在他心里的位置,她是比不上任何一個人在他心里的位置!
蕭楓看著蔣清舒眼神的變化,總覺得有什么東西離他越來越遠,是他抓不住的。
他咽了咽口水,聲音恢復冰冷,“要我相信你,你得那證據!”
蔣清舒只覺得荒謬,初言說是她害了程綺的時候,初言沒拿證據,他說是她害了程綺的時候,他也沒拿證據,現(xiàn)在反過來要她自證清白。
呵呵……
她勾了勾唇角,凄慘的笑容瞬間綻放在臉上。
“我沒有做就是沒有做!”
蕭楓突然怒氣一吼,“蔣清舒!”
秦巖急忙把蔣清舒護在身后,“蕭總,我相信清舒,你不信,可以自己找證據,而不是在這里逼著清舒承認沒有做過的事情!”
蕭楓緊咬著牙,看向秦巖身后的蔣清舒,目光所及,皆是探究。
她竟然和一個外人統(tǒng)一戰(zhàn)線?
他只覺得心臟上好像被壓住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壓的他有點喘不過氣。
他伸手把蔣清舒拉過來,怒火燒心,“蔣清舒!你是我的妻子,當著我的面就敢和別人這么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