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錯吧,這個大反派怎么提前出場了?
簡介里他作為男主大業(yè)上的絆腳石,不是在半年后出場的嗎?】
【可能作者中途更改了些劇情,簡介沒來得及改?】
白色字體所說的詞語杜湘靈雖不是完全明白,但也大致通過它知曉了那粉衫男子在話本子內(nèi)的定位——邱景的敵人。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那便是朋友。
因而這會兒她在心思百轉(zhuǎn)后很快改變了主意,帶著杏兒出了廂房,敲了敲隔壁廂房的木門。
意料之中的,并無人應(yīng)答。
否則那粉衫男子昏迷在露臺上也不會沒人來管。
“這位公子,冒犯了?!?p> 話落,她帶著杏兒將木門推開,直直朝著露臺所在的地方前往。
躺在地上的粉衫男人聽見這道聲音,唇角微彎過后很快又恢復原狀。
直到身子被攙扶起,從露臺回到廂房內(nèi)室后,他才做出一副剛剛轉(zhuǎn)醒的模樣。
他以為攙扶著她的人,會是那名十分合他心意的美人兒。
卻孰料,這眸子一睜開,竟是對上一張長著鵝蛋臉的少女。
“呀!公子你醒啦!”
杏兒見他醒了,忙下意識地看向杜湘靈那邊。
湛臨順著鵝蛋臉少女的視線望去,發(fā)現(xiàn)那美人兒正動手打開著一個木箱模樣的東西。
甚至于......還從內(nèi)里掏出了一把被牛皮卷包著的銀針,嚇了他一大跳。
“你們二位是........”
玉石敲擊般的聲音落在杜湘靈耳中,讓她驚訝了一瞬。
畢竟尋常男子的嗓音聽起來都帶著些低沉,不像眼前這人一般,聽著很是剔透空靈。
據(jù)她所知,一般有這種嗓音的,大多都是在歌坊內(nèi)謀生的。
順著粉衫男人面容看去,半睜的眸子微微向下耷拉著,給人一股慵懶之意。
挺立的鼻梁下,是一張看著像是天生帶著笑意的唇瓣,配合著他一身玉白色的肌膚,看上去還真有幾分歌坊內(nèi)吟曲人的模樣。
她在打量湛臨的同時,他也在看著佩戴面紗的她,出著神。
先前在霧來酒樓從她身側(cè)經(jīng)過的時候,他就憑借靈敏的嗅覺從她身上嗅到一股極淡的藥草香氣。
當時他還無法確定她是會醫(yī)術(shù)之人,還是剛好身上受了傷,上了草藥。
直到他一路跟著這主仆二人,在眼前這少女購買東西的時候,瞧清她右手食指和拇指腹處有著的一層厚繭,他才敢確定她的確是為醫(yī)者。
都說醫(yī)者仁心,尤其在心腸善良的女子身上體現(xiàn)的更甚。
他便試了試裝暈的法子,不想還真的讓他成功將獵物引誘到他這處。
杜湘靈收回對他的打量,放下手里拿著的牛皮卷,上前想要替他把個脈。
“我們是租住在隔壁廂房的客人,在露臺上瞧見公子你暈厥過去了,便冒昧過來看看公子的狀況如何。
我對于醫(yī)術(shù)還算有些了解,可以幫公子你看一看身體的情況。”
湛臨根本沒病,只是裝的而已,自然不可能讓她把脈。
他將身子往后退了些,躲過了她伸過來的手,搖頭回她:
“不打緊的,老毛病了。
這位.......”
聽他這么一問,杜湘靈才想起她還未自報上名諱。
直接沒有絲毫隱瞞地對他言道:
“杜湘靈,你喚我杜小姐便可以了。
你身側(cè)那位是我的貼身婢女,杏兒?!?p> 畢竟她很快就要離開侯府,且之前扶靈那個身份偽裝的較為失敗,她短時間內(nèi)認為沒什么必要隱瞞杜湘靈這個名諱,因為知曉它的人并不多。
湛臨了然點頭:
“杜小姐,在下湛臨,是煙水歌坊內(nèi)的吟曲人。
因為這份活計的原因,在用的膳食上講究就多了些。
以至于能吃下的膳食種類較少,到了現(xiàn)在,我還未能尋到一家可以專門替我做特質(zhì)口味菜肴的食坊,肚子一直空著。
估摸著是餓的太久,有些虛血?!?p> 他所說的這番話倒也不假,到了現(xiàn)在,他的確是因為口味挑剔的緣故還未尋到足以讓他下肚的膳食。
因而杜湘靈觀了觀他面色,見他確實是一副虛血的模樣,這才信了他。
“既是虛血的話,那我這里正好還有一瓶氣血丸,湛公子你吃下后便可好緩不少?!?p> 看來她并未猜錯,這位還真是出身歌坊的人。
如今出手救他,暴露她會醫(yī)術(shù)的事情,她也不怕會被他言出。
因為那行白色字體說了,他是和邱景作對的人。
如此的話,又怎會將她的事情告訴和邱景注定會站在一隊的杜秋語?
現(xiàn)今距離千燈節(jié)開始的時間還早,杜湘靈作為醫(yī)者,因為有著不出手則罷,一出手,便必須讓由她醫(yī)治的病人狀態(tài)回緩的原則,選擇詢問了一番湛臨的口味,親自去船坊小廚房里給他做了一些藥膳。
湛臨被她這副作態(tài)著實是弄的有些發(fā)懵,畢竟他們算得上是第一次見面,怎得她就給他做起膳食了。
對于她遞來的藥膳,他其實是未抱多大期望的,畢竟盛京內(nèi)最好的廚子都無法做出令他口味滿意的膳食,更莫說是眼前這個本職是醫(yī)者的人兒了。
即便如此,他也很給杜湘靈面子,動筷吃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便未能再停。
趁著他斯文著姿態(tài)用藥膳的期間,杏兒不解地靠近杜湘靈,正打算問問她,為何要為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公子做到這個地步,就見她坐在木桌前,徑直給她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替她解答了疑惑。
“我作為醫(yī)者,和旁的醫(yī)者不大相同。
向來有著一個原則,那便是,既然出手醫(yī)治了,就要讓病患的狀態(tài)好好回緩一番。
所以才會專程給湛公子做這藥膳,希望湛公子勿要因此生出什么困擾?!?p> 至于是什么困擾,她便是未說,在場三人也是心知肚明。
實在是湛臨的容貌太過出眾,對比起杜湘靈這個女子起來,都能略勝一籌。
尋常女子見到他,十個中,估摸著有八個都會對他心生愛慕。
正是因為此,她才會多這么一嘴。
湛臨聞言,用藥膳的筷箸微停,非但沒有順著她所言說的話接下去,反倒是出人意料地回她:
“是杜小姐的話,那便不會是困擾,而是榮幸了。”
一方朔漠
嘖,真的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