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嚴舟靳蹙起的眉頭更深了些。
他本來想著,還能憑借這些黑衣人的面容找到一些線索。
因為安武國內(nèi),包括旁的幾個國家的百姓,生有的面相上,都帶有極強的地域特征。
卻不料這伙黑衣人的主子心思這么沉,連這一點都考慮到了。
只能讓下屬們先將那些黑衣人藏在牙縫內(nèi)的毒藥清理一番,帶下去好好看著。
做完這些,嚴舟靳才帶著凌五進到那件藏著隱匿入口的屋子,從地道走了下去。
地道內(nèi)的東西沒有出現(xiàn)什么差錯,看起來的確是還未被那些黑衣歹人們發(fā)現(xiàn)。
嚴舟靳大致清點了一下藏匿在地道內(nèi)的青石數(shù)量后,背手看著自己帶來的精兵們用起地道里事先備好的推車,帶著大量青石一車一車地往西邊一個通往塞北鎮(zhèn)郊外出口的地方去往。
凌五見今日要處理的事情已經(jīng)有條不紊地在進行中了,想起嚴舟靳和他都還未用過早膳,便開口言道:
“主子,咱們現(xiàn)今可以出去尋個早膳鋪子用個早膳了。
吃完早膳了,到時候才能有力氣審問那些歹人。
這次他們落在咱們手中,屬下定然會讓他們脫一層皮去?!?p> 只因,那些黑衣歹人不知道給他們主仆二人制造了多少麻煩。
最嚴重的時候,甚至還差點要了他們主仆二人的性命。
現(xiàn)今風水輪流轉(zhuǎn),他自是不會輕易放過那些黑衣歹人。
嚴舟靳這會兒的確餓了,聞言,又看了一眼地道內(nèi)的情況后,就跟著凌五一路離開地道,上了地面。
與此同時。
逃竄出一段距離的幾名黑衣人,這會兒身中的烈性暈眩散也發(fā)揮了一些效用。
一行幾人不得不暫且尋了個無人的破廟進去避難。
為首的黑衣人歹人靠在沾了不少灰塵的廟柱子上,大口喘氣的同時,嘴里也罵罵咧咧地咒罵了起來。
“他娘的,嚴舟靳一介將軍居然也會使用那么卑劣的手段。
害的咱們這次損失重大,回去之后,定然少不了一番重責罰??!”
一旁的小弟聞此,也跟著咒罵起來:
“是啊,也不知曉剩下的那些兄弟會不會泄露出主子的秘密。
若真的泄露出來,咱們?nèi)蘸蟮暮萌兆?,估摸著長久不了了?!?p> “你他娘的說什么晦氣話呢??!
有主子在,那個嚴舟靳就算知曉了咱們在替誰辦事,他也不敢翻天。
更何況,他隱藏著的那層身份一旦暴露出來,莫要說主子了。
安武國朝廷上旁的一些勢力也不會放過他。
他若是識相的話,就不會那么輕舉妄動。
但今日這事的確是咱們哥兒幾個的失誤,等著回去掉一層皮吧??!”
三五名逃出成衣鋪的黑衣人留在破廟內(nèi),用下可以解一些體內(nèi)毒性的藥丸,恢復(fù)了一些體力之后。
就沒有繼續(xù)在此久待,轉(zhuǎn)而朝著盛京的方向回往。
......
辰時二刻。
杜湘靈簡單用過早膳之后,就帶著杏兒乘馬車往塞北鎮(zhèn)這邊前來。
主要是打算尋一個傳信坊,給藥王谷那邊寫個信。
邱權(quán)那邊要用的藥材,她在跟著嚴舟靳前來塞北之前都已經(jīng)替他準備好了,只要每日按時服下便可。
至于湛臨那邊,雖是有著她家?guī)煾缚粗?,她卻還是有些不大放心。
昨晚問了一下嚴舟靳,說是在塞北這邊應(yīng)當會待個三五日左右,之后就直下江南,不再回盛京。
如此的話,她短期內(nèi)沒法回藥王谷。
便想著給藥王谷寫一封信,說必要的時候,可以進入她在藥王谷的院落內(nèi),拿一些她之前研制的好的各類丹藥給湛臨用。
好歹湛臨也算是她友人了,如今又和她家?guī)煾赣兄敲匆粚雨P(guān)系,她自是不能說一點關(guān)心都不表示表示。
正如此想著,載著她和杏兒的馬車便漸漸緩下。
看樣子,應(yīng)當是已經(jīng)到地方了。
杏兒掀開轎簾,往外一看,見的確是信坊到了,很快松開手里握著的簾子,轉(zhuǎn)而率先出了馬車車廂,到了馬車前室。
待馬車停穩(wěn)之后,杏兒將放在前室的階梯木凳搬了下來,放在出轎口的位置,方便杜湘靈下轎的時候踩。
杜湘靈在杏兒的攙扶下下轎,身子還未來得及站穩(wěn),就聽見幾道較急的馬蹄聲敲擊在地面,從遠處朝她耳中傳來。
站定身子,仔細看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那些騎著高馬在上頭的男子,在容貌上和安武國的人看起來不大相同。
皆是高顴骨鷹鼻,一副十足的異域長相。
塞北此處,外接蒙域,經(jīng)常有不少蒙域人來安武國做采買的生意。
因而對于此,杜湘靈也并未太過在意,只是看了一眼,便帶著身側(cè)的杏兒腳下步子轉(zhuǎn)了下,直接朝信坊大門邁去。
塞北氣候惡劣,住在此處的百姓,光是吃飽肚子都較為艱難,更莫要說做一些別的。
因而像來信坊寫信這種花銷較大的事情,塞北的百姓很少會做。
饒是如此,塞北也依舊還開著這么一個信坊,主要用來給那些來安武國做生意的蒙域人用。
杜湘靈佩戴著遮面的面紗,跟著杏兒剛一進去,就撞見不少異域長相,人高馬大的蒙域人從負責分發(fā)信紙的小二手里接過信紙,尋著空著的木桌去寫信。
杏兒眼看著空位沒多少了,忙眼尖地找到一處還空著的地方,帶著杜湘靈過去。
“小姐,您先在此稍作等候。
奴婢過去幫您去要信紙。”
杜湘靈和杏兒周身氣度皆不凡,身上穿著衣物的料子一看也不是什么尋常百姓能用起的。
很快便吸引到信坊內(nèi)一些蒙域人的注意力,心想著這莫不是從盛京過來的哪個世家貴女。
紛紛活絡(luò)起了心思,想著去和她搭搭話,若是能和她結(jié)識的話,于他們在蒙域做起生意來,定然更為方便。
杜湘靈心思玲瓏,且那些蒙域人的視線又太過不遮掩,很快也注意到這些人打著的盤算。
只是,面上卻裝作一副并不知曉的模樣,靜候著杏兒回來。
期間,有一位忍不住的蒙域年輕男子,整了整自己衣束過后,抬步朝杜湘靈所在的那一桌前去。
一方朔漠
出場的人物沒有多余的,都帶著一定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