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梧銘艱難的睜開眼睛,脹痛的后腦,止不住發(fā)抖的大小腿以及面前碎鏡里自己的淚痕,都讓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順著碎鏡往上望去,卻發(fā)現(xiàn)這堵墻似乎高的離譜,聳天入地,如同一個囚籠般??粗矍澳吧囊磺校涡紊娜吮椴?,似乎都是被傳送過來的,看那懵懂害怕的眼神顯然對這里的一切也毫不知情。
遠(yuǎn)處,一束與這昏暗陰沉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光芒刺入蒼穹,“候選人們,來這邊”一股陰邪的聲音傳入眾人腦海中,似乎是察覺到眾人的遲疑,“對,對,就是這邊,光柱這邊,最好還是過來哦!不然后果自負(fù)”,咬字分明語氣逐漸加重。顧梧銘心頭一顫,內(nèi)心的感覺告訴他,不過去的話,真的可能會死,也不顧身旁的眾人,竭盡全力的遠(yuǎn)處的光柱跑去。有的人在跟著跑,有的人不在乎,也有的人眼神空洞,放棄了抵抗。望著還有一段距離的光柱,顧梧銘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盡管已經(jīng)跑了很遠(yuǎn),顧梧銘還是不敢停,因為這可關(guān)系到他的身家性命。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天上掛起了輪月,紅的瘆人,好似是用血做的,使這整個囚籠彌漫出一股血腥味,令人作嘔。黑霧于此時開始彌漫,所到之處哀嚎遍野,哭喊聲,求饒聲,慘叫聲無一不刺激這顧梧銘的神經(jīng)?!芭?,快點,跑,不想死就快掉跑”此刻的顧梧銘只有這一個念頭。
黑霧如同有著生命般,戲謔的看著四散的人群,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走走停停。顧梧銘忽的感到背后一涼,下意識回了回頭,這一回頭不要緊,一回頭發(fā)現(xiàn)背后的黑霧形成了一只黑色大手,準(zhǔn)備向自己抓來,“實體?”“嘖,得找些東西擋一下這玩意,被抓到可能不會死,但是被拖進(jìn)黑霧的話絕對會死的透透的”??粗矍斑@片茂密的綠色,進(jìn)去是最好的選擇,顧梧銘運用這一棵棵人那么粗的大樹硬是繞暈了那只手,顧梧銘躲在一旁的樹叢中,小聲的喘著氣,
卻發(fā)現(xiàn)好像躲在這里的不止自己,還有一位年齡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只見兩只小手抓著自己的腳踝,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因為疼痛?!拔也滤说侥_了”“我也覺得”“哦,系嘛?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瞎”“我還有一個問題”“說”“你在跟誰說話”“自言自語不給咩”“???不愧是你”“額”回神的顧梧銘“離譜,我靠,我好像得病了,內(nèi)心戲有的多啊”。顧梧銘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那女孩,說道“姑娘,在下自身難保,哪還管得了別人,還請姑娘自求多福,額,在下告辭”,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梧銘又返了回來,毫發(fā)無損卻添了幾份狼狽,反手就是拉起那女孩,背在背上,向著光柱跑去?!盀槭裁矗俊迸⒁苫蟮?,一幅滿不在乎的語氣,卻不知有些許玩意兒劃過了她的臉頰,環(huán)著顧梧銘的雙手又收緊了一些。
“為什么嗎?”跑的氣喘吁吁的顧梧銘緩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耶!要怪就怪我媽吧!怪她把我生的太善良了”,“你不知道太善良的話會被人吃得渣都不剩嗎?”女孩嬌聲道?!澳?,明天再做個壞孩子吧!”
顧梧銘跑的那是一個口干舌燥,也不知道從什么開始,感覺背后濕濕涼涼的,顧梧銘額頭上黑線拉滿,“媽蛋,這丫頭不會是睡著了在我身上流口水吧!”“我累死累活的帶你跑路,你往我身上流口水”顧梧銘心想。
“哇,離譜,好好一座大山非要把山頭挖掉”站在陡坡頂頭的顧梧銘看著這個凹形的“山”喃喃道:“又高又陡峭,怎么下去呢?”,“好像過不去啊,不如摔下去吧,桀桀桀”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驟然響起,,顧梧銘猛然回頭,一只黑色大手正向他們抓來,緊隨著“嗞嗞嗞”的聲響,大手似乎像是遇到了什么天敵,手指到手掌處化為黑霧消散,不過僅剩下的手腕還是給他們來了最后一擊,黑霧面向顧梧銘他們,霧氣亂作一團(tuán),卻意外的形成了一張嘴角上揚著詭異弧度的大嘴。
“這是要沒了嗎?這么高,掉下去怕不是要碎成渣,雖然比這丫頭說的渣都不剩要好那么億點啦”顧梧銘心想,反手就把那丫頭叫醒了,“抓緊”顧梧銘說道,顧梧銘只覺得得脖子上的雙手緊了緊與此同時顧梧銘用眼睛東瞟西瞟,大腦難得的高速運轉(zhuǎn)著,“噗”,顧梧銘差點嘔出一口老血,“啥玩意都沒有,有個腦子頂個鬼用”,看見下方不遠(yuǎn)處有根藤蔓垂掛在峭崖上?!昂孟襁€有機(jī)會”,顧梧銘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可是這卻僅僅是減緩了一些下落的速度,“嘶”,顧梧銘痛呼,如同被火灼過般,火辣辣的同時伴隨著疼痛,些許的血肉于藤蔓處逗留,顧梧銘試圖用腳剎住,卻是徒勞,最后連同藤蔓一同崩斷。顧梧銘下意識的將那女孩抱在身前護(hù)住,“嘣,嘣,嘣嘣”,也不知道壓斷了多少根樹杈,在這接踵而來的撞擊中,顧梧銘幾乎痛暈了,可在他腦海中無數(shù)次的閃過母親的畫面,“媽”顧梧銘微弱輕呼,輕咬舌尖,試圖變得更加清醒,顧梧銘伸出一只手臂,試圖扒拉一下那些遇到的樹杈,減弱一下下落的速度?!皯?yīng)該至少有點作用吧”
“夸拉夸啦,嘩嘩嘩,砰”剛好這兩人落在了兩顆大樹的樹杈交匯處,又剛好,樹杈與樹杈之間纏滿了藤蔓,掛在“吊床”上的顧梧銘看了看胸前丫頭,感受了一下自己渾身的痛楚,顧梧銘長呼一口氣,卻痛的他頭皮發(fā)麻,“傷的很重,但是應(yīng)該死不了”,顧梧銘咧嘴一笑,痛暈了過去。
全場最佳承傷樹杈和藤蔓:“傷的很重,感覺應(yīng)該活不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梧銘稍微醒轉(zhuǎn),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背在身后。顧梧銘嘗試努力去睜開眼睛,卻發(fā)覺一條縫隙大小已經(jīng)是最大限度了,“有點模糊,看不清啊”,顧梧銘貼在她后背上,深吸了一口,結(jié)果又給痛暈了過去,嘴角卻帶著意味不明的微笑,殊不知此時的小丫頭俏臉上的紅霞已經(jīng)漫天飛舞了,“這個登徒子”。
自己懷中,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女子,胸前被一把大劍貫穿,任由嘴角的鮮血溢出,依舊在微笑著說著什么,“哈,哈,哈”顧梧銘從床上坐起,嘴里喘著粗氣,過了些許時間才,看著趴在身旁熟睡的女孩,才發(fā)覺這只是一個夢罷了。顧梧銘仔細(xì)打量著面前的女孩,“怎么說呢?皮膚很白,有點像牛奶,臉很好看,比什么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的也就厲害億點點吧,就是有點稚嫩”“???你跟她也就差不多歲數(shù),能不能不要用大人的口氣說話,說的好像很成熟那樣”“要不要咱拐回去當(dāng)老婆吧!老是聽隔壁姐姐說如今這世代找老婆難,找漂亮的老婆更難,這面前不正擺著一個咩”,“有道理”。顧梧銘就這樣癡癡的盯著,欣賞著這渾然天成的優(yōu)美畫作,誰知那丫頭突然睜開她那明亮清澈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顧梧銘似乎察覺一絲的無助悲傷正嘗試玷污那雙眼睛,兩人四目相對,紅霞迅速爬上兩人的臉頰,氣氛帶著一絲粉色的尷尬,顧梧銘眨巴了下眼睛,就在腦子準(zhǔn)備高速運轉(zhuǎn)的時候,它宕機(jī)了,“啊啊啊,這這這”,“那,那個,額,我醒了之后,只是,只是看看,看看你,看看你有沒有傷的很重”顧梧銘支支吾吾的說道“哦哦哦,還有,未嘗得知姑娘的芳名”?!疤K小小”,蘇小小抿嘴一笑,看著這絕美笑顏,這剎那顧梧銘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你呢?”蘇小小問到。見顧梧銘好像呆住了,蘇小小在顧梧銘眼前晃了晃小手,“喂喂喂,有人在嗎?”顧梧銘瞬間回神,似乎察覺到自己盯別人盯太久了,臉上剛褪下的紅色,又重新染上,顧梧銘拿著枕頭蓋住頭,慌忙趴下,許久,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顧梧銘”。
一道年邁的聲音傳來“候選人們,在接受這幾乎頂尖的大治療術(shù)下,在此的各位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吧!趁現(xiàn)在再多休息一下吧!今晚,光柱旁集合”
傍晚,斷斷續(xù)續(xù)的,人們陸續(xù)到達(dá),也包括顧梧銘他們?!澳銈儯牖丶颐??”那位年邁的老者嘻嘻笑道,“那就去拿到你作為王的傳承,向我展示你們身為王的證明,就能回家了,通過我身旁這個空間裂縫就能拿到到達(dá)試煉的地方哦!去吧,快去吧!”“對了,這個裂縫存在著時間限制,一段時間過后,會強(qiáng)制關(guān)閉哦!記得早點出來”老爺爺露出一口白牙,卻有點意外慎人,就在眾人將要進(jìn)入的時候,老者表情抽搐掙扎了一下,以帶著顫音,支支吾吾的細(xì)聲說道“不……要,不要相信……任何人”,“???”眾人不解,老者似乎又恢復(fù)了清明,慈祥的說道“就是里面可能會有什么寶物功法,到時候太相信被人可能會被人背后捅槍就不好了是不是,畢竟在這也沒有制約的規(guī)則。哦!還有每個人的試煉之地都不同,但是到一定的時間后會相通哦!跑去別人的專屬地方也不是不行哦”,眾人頓時亂作一團(tuán),剛建立起來的脆弱友誼,瞬間碎成一地。只有顧梧銘察覺到了那一瞬老者掙扎的神情,拉過蘇小小到一旁,嚴(yán)肅的說道“你,相信我嗎?”蘇小小頓了頓,點了點頭。顧梧銘湊到蘇小小的耳旁,嘰里咕嚕的說的一堆,看著蘇小小不斷脹紅的臉頰,顧梧銘下意識的用額頭與她的額頭相碰,“也沒有發(fā)燒啊”顧梧銘說道,嚇得蘇小小一溜煙的跑沒影了,顧梧銘朝著蘇小小跑的方向大喊道:“記得不要到處說啊,喂!”“看來追妻之路漫漫啊”,“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老是學(xué)別人泡妞”“你試試有個睡前故事老是講她年輕時我爸怎么追她的媽,再來個老是強(qiáng)調(diào)老婆重要性的鄰家大姐姐,怎么說從我媽那里學(xué)來的東西也不能砸在我手里,活學(xué)活用懂不”“哦—哦——哦”。顧梧銘咋舌,“好像病的不輕啊,會不會撐不到回家啊”顧梧銘盤坐著,用手撐住自己下巴,愁眉苦臉的喃喃道。
暮落朝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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