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瞪了他一眼,“你什么你,還敢對世子無禮?”
姓趙的統(tǒng)領(lǐng)最后冷哼了一聲,便氣急敗壞的帶人退出了房間。
人都走后,那年輕公子向著夏時盡拱了拱手,笑呵呵的說道:“鄙人安應(yīng)玄,還未請教公子和這位姑娘的芳名?”
夏時盡打量了一下他,也拱手道:“夏時盡,她叫董妙思,剛才多謝公子解圍了?!?p> 他對安應(yīng)玄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畢竟人家剛幫過忙,雖然境界看起來和自己一般,但是總感覺他在故意的隱藏實力,這是夏時盡本能的感知。、
在他身旁,董妙思也同樣打量著這個安應(yīng)玄,可以斷定,這個人從夏時盡殺人的時候就一直跟著他們了,只是她一直沒有說而已。
安應(yīng)玄擺了擺手,瞇著眼睛調(diào)笑道:“無妨,憑你們二人實力,即便沒有我,也不會有事,更何況公子和姑娘是十足的俊男美女。”
“我就最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p> 董妙思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夏時盡此時也不太自然的咧了咧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兩人的身體幾乎同時打了個冷顫。
這些都看安應(yīng)玄的眼里,他又頓了頓,問道:“看夏兄不像是本地人,不知來自何方?”
“南邊來的。”
夏時盡只說了一個大概的方向,并沒有說出具體的位置,這在安應(yīng)玄看來就有些詫異了,紀(jì)州雖然不是什么大地方,但也算比較有名,因為紀(jì)州是離幻天南方的最后一個州城。
好似看透了他的想法,夏時盡又解釋道:“南邊的山野之人?!?p> 安應(yīng)玄爽朗一笑,“哈哈哈,夏公子說笑了,我一向眼力很好,況且氣質(zhì)可騙不了人,夏公子氣宇軒昂,董姑娘又天生麗質(zhì),定然不是凡人?!?p> 夏時盡未與他爭辯,轉(zhuǎn)而問道:“那趙統(tǒng)領(lǐng)是何人?”
安應(yīng)玄不屑的撇了撇嘴,譏諷道:“他呀,叫趙良,負(fù)責(zé)南門的防衛(wèi),說白了就是一看門口狗?!?p> 夏時盡不禁對他的情況產(chǎn)生了好奇,聽那趙良剛才的稱呼,這人是個世子,既然是世子,就這么一個看門狗都敢向他叫囂?
安應(yīng)玄也覺察到自己說的不太妥當(dāng),繼續(xù)解釋道:“雖然就是一看門的,倒也是個不小的官了,這南城門的防衛(wèi)工作可全在他手?!?p> 隨后,又轉(zhuǎn)移話題道:“不提他了,夏公子,我與你一見如故,定然要好好喝上兩杯?!?p> 安應(yīng)玄招呼侍者上了四個小菜和三壺小酒,夏時盡也不好推脫,就這樣,三個人便圍坐在桌子旁。
董妙思以不勝酒力之由搪塞過去,夏時盡也沒有戳穿她,畢竟才剛剛認(rèn)識,這種交際的活還是男人來做比較好。
鯤倒是有意喝兩杯,但是被董妙思狠狠的瞪了一眼,便立馬老實了,夏時盡不盡感嘆,她把鯤調(diào)教的真是越來越聽話。
這哪是兇獸啊,整個就是一個熊獸。
酒桌前,安應(yīng)玄就聊起了武都的各種奇聞異事,聽著倒是頗為有意思,夏時盡也津津樂道的聽著,畢竟多了解一下增長見識,早日脫離小白的行列。
酒喝到一半,安應(yīng)玄突然問道:“不知夏公子來這武都,所謂何事啊?”
夏時盡沒有隱瞞,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只是來游山玩水找樂子的。
誰知安應(yīng)玄一拍桌子,笑道:“夏公子來的正好,今晚便是我武岳最有名的怡園酒宴,屆時這武岳的達官貴人、靚麗女子都會到場,我想邀請夏公子同去,還望公子莫要拒絕。”
夏時盡的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拒絕的,他雖然不怕事,但也不想生事,但還不等他拒絕,董妙思便拽住他的衣角不停的搖晃,希翼的眼神搞得夏時盡的心頓時軟了下來,他怎么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個變數(shù)。
最終,他無奈只好應(yīng)下。
安應(yīng)玄也注意到了這一幕,笑道:“哈哈哈,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那我今晚就在望月樓中靜候夏公子了?!?p> ......
剛到傍晚,安應(yīng)玄的馬車就停在了客棧門口,馬并不是普通的馬,而是一種荒獸,這種荒獸體型不大,速度上也有欠缺,要是跨城指定是不行的,但城內(nèi)街道行人居多,倒是很適合在當(dāng)腳力。
夏時盡不情不愿的上了馬車,他有預(yù)感,今晚一定會有事發(fā)生。
不同于夏時盡,董妙思的表情就表現(xiàn)的更為開心,還有些小期待,鯤還是趴在她的肩膀上,它已經(jīng)把體型收攏到了巴掌大小,只不過眉心的魚形印記卻是越來越明顯。
馬車?yán)?,夏時盡忍不住問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那安應(yīng)玄別有用心?”
他的語氣有些責(zé)怪的意味,剛才還興高采烈的董妙思的臉?biāo)查g耷拉下來,漂亮的眼睛逐漸變的水潤,眼角的淚滴搖搖欲墜,道:“你怪我?”
她這一臉委屈的表情,搞得夏時盡不知所措,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地輕柔幾分,道:“沒有,只是那安應(yīng)玄恐怕不單是邀請我們參加酒宴那么簡單?!?p> 聽到夏時盡的語氣軟了下來,董妙思的表情則是直接來了個大反轉(zhuǎn),剛才還委屈到哭,這會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笑呵呵的。
她笑盈盈的說道:“看出來了?!?p> 夏時盡的嗓音頓時提高了幾分,“看出來你還要湊這個熱鬧?!?p> 事實就是董妙思怕武都之行太過無聊,純粹的想找點樂子。有時,他真的猜不透董妙思的心思,明明知道這是個陷阱,還往里跳,明顯是嫌命太長。
“你怪我?”
“........”
“我錯了?!?p> 夏時盡實在是演不過她,要是讓他擠出幾滴眼淚,他是決計做不到的。
董妙思看到他這副窘態(tài),咯咯笑道:“好了,安應(yīng)玄雖說是世子,但是那趙統(tǒng)領(lǐng)似乎對他并不尊敬,這說明他這個世子并無實權(quán)?!?p>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落魄的世子也是世子,一個小小的統(tǒng)領(lǐng)敢對世子不敬,背后肯定有人撐腰,而且肯定比這個世子的權(quán)力要大很多?!?p> “你白天剛殺完人,晚上他就邀請你去參加酒宴,到時難免會受到針對。你要是不答應(yīng),他肯定還會想別的辦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這是在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