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事情還在掌控之中,只是沒想到李安生的實力不弱。感受著自己的血液在往外流淌,子鼠將手放在傷口處,制造了一個封閉自己身體的空間,讓血液不在被李安生抽離。
旁邊沒有受傷的兩個冥返者,向著李安生發(fā)動了進(jìn)攻。
“暗影之握!”
“毒蛇之吻!”
李安生影子上大量長短不已的影子束縛住身體,同時一把匕首向著李安生擲來,化作一條毒蛇,張開了口。
李安生面無表情,身邊的血液聚集起來,像是一朵花緩緩聚攏,將影子切斷,隨后收攏在一起,凝聚成一個血繭,將自己完全包裹。
“砰!”一聲槍響,血繭上泛出漣漪,一顆子彈莫入進(jìn)來,
李安生用血液不斷凝聚成一點點的小型盾牌阻擋,子彈上帶著特殊的炁,將血液化作的盾牌一點點的破壞,穿透了李安生的臂膀。
李安生見血繭抵擋不住子鼠上手的槍械,子鼠旁邊的兩個冥返者能力也極其的煩人,腦袋之中急速運轉(zhuǎn),決定先殺了子鼠旁邊的冥返者。
用血液遮擋他們的視線,配上血針的攻擊,應(yīng)該可以做到。
將血液化成血紅的煙氣,整個房間之中彌漫著血一般的霧氣。
隨后李安生通過對心臟的感知,確定了三人的位置,手上更是凝聚了大量的血液,壓縮成三根血針。
快速移動在房間之中,避免被子鼠的槍鎖定,子鼠對血色彌漫的房間說道:“沒用的,你知道炁吧!我們都是通過炁來鎖定你的!你躲不過我們的感知的!”
李安生嘴角露出嘲諷,控制血液化作血刀向著三人射來,子鼠像是知道有東西攻過來一般,在面前制造了空間盾墻,所有的血刀都被擋在空間墻上。
李安生嘴角揚起,將手上的三根血針放出,血針在血色的霧氣隱藏下,幾乎沒有人能夠看清。
子鼠突然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但一時間又不知道是什么能夠給自己帶來危險感覺。
空間墻上出現(xiàn)三個針孔一般的小洞,子鼠感覺到了危險,側(cè)身躲開,但旁邊的兩個冥返者就沒這么好運了,被血針直接穿透心臟,倒在了地上。
子鼠瞳孔一縮,看向周圍的血霧,這里的空間很小,血霧在這里聚集起來,根本無法看透李安生的虛實,即便知道李安生的攻擊方向,也無法判斷攻擊的強弱。
子鼠看向倒在自己邊上的手下,暗道自己大意了,將手上的子午追魂收起來,雙手張開,口中大聲吼道:“空間崩裂!”
空間像是被割裂一般,從周圍蔓延出去的裂痕,像是一塊玻璃一般,層層崩裂開了,向著李安生蔓延過去。
李安生想要阻止這崩裂的空間,將所有的血液化作一塊血色的帷幕,地上的尸體變成了干尸,所有的血液都被李安生抽取出來,融入血色帷幕之中。
但即便是這樣,也無法阻礙空間的崩塌,李安生看了一眼詠月,將她一手抱起,破開墻壁,向后逃去。
商城的獵人工會應(yīng)該有人能夠與子鼠戰(zhàn)斗,李安生退出了冥返狀態(tài),逃出了白色的牢房。
詠月極其的虛弱,她能感受到,但還沒有失去意識,她能感受到李安生的狀態(tài),那雙眼睛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她的父親就是冥返者,在冥返的狀態(tài)下殺了她的母親,詠月理解不了,為什么眼前的李安生能夠控制自己,沒有陷入那種瘋狂殺人的地步。
冥返者的存在,本就是一種悲哀,她的父親在那樣的狀態(tài)下,殺了自己的母親,清醒過來時候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依舊圍繞在她的耳邊,就像眼前的獵人廣場上的哭喊聲一般。
李安生身后的獵人工會一點點崩壞,子鼠向著逃離的李安生將基因武器子午追魂中最后一發(fā)子彈打出,這一槍鎖定的是李安生的心臟。
子鼠帶不回活著的李安生,便要帶出回他的尸體,雖然研究的價值沒有活人高,但好過李安生逃走,若是這次沒有任何收獲,冥語的首領(lǐng)會對他做出處罰的。
李安生感覺毛骨悚然,一股威脅生命的氣息出現(xiàn),他極力的想要閃躲,卻無法避開,那種感覺,像是毒蛇緊緊的盯著自己一般,無論他如何躲避,也無法避開。
心臟急速的跳動著,警惕周圍的一切,卻沒有發(fā)現(xiàn)是什么東西,在威脅著自己。
子彈出現(xiàn)的瞬間,李安生已經(jīng)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了,瞳孔急速的收縮起來,自己無論如何也躲避不過這顆射向心臟的子彈。
就在李安生生死之間的剎那,一個穿著黑斗篷的人出現(xiàn)在了李安生的旁邊,用手上的刀接下了這顆子彈,飛速向著子鼠而去。
那人向著子鼠而去,跳躍移動的瞬間已經(jīng)做出了拔刀的姿勢,子鼠看到他的臉,雙眼瞪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隨后刀光出現(xiàn),子鼠嘴上喃喃說道:“不可能,你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還活著?”
隨后子鼠的脖頸處噴出了獻(xiàn)血,那人將刀收回刀鞘,站在牢房的門口看向李安生,隨后向著反方向離去。
李安生愣在了原地,他看到了半張李京廣的臉,愣在了原地,眼睛中的淚水涌出。
李安生確定哪個人就是李京廣,但是他為什么要離開自己,還讓另一個自己絕望,從而死去。
李安生將手上的詠月放下,向著李京廣追去,想要知道一切。
地面上是遇難的基因獵人和冥返者的死尸,李安生備受煎熬,向著李京廣追去。
李京廣不斷的穿梭在房頂,李安生追逐著李京廣的痕跡,漸漸的周圍的房屋越來越少,燈光也漸漸變得稀少。
沒有了光,李安生更加難以確定李京廣的位置了,腳下也磕磕絆絆,舉步維艱。
李京廣似乎故意讓李安生離開戰(zhàn)場,等待著李安生的追逐,將李安生帶到一個鐵路的隧道口,然后進(jìn)入了隧道。
銹蝕的鐵軌消失在隧道的入口,讓隧道像是一個吞咽一切光明的巨口,風(fēng)倒灌在隧道口,發(fā)出嗚嗚之聲。
李安生向著隧道之中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