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生感覺自己身體像是火在燒一般,痛苦著嘴角流出銜液,血液一點點倒流回到自己心臟。
身體之中血液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像是脫韁的野馬,擠入心臟之中。
痛苦讓他慢慢的他的慢慢失去理智,思維神經(jīng)一點點開始崩斷,眼睛慢慢變得空洞起來,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臉上露出猙獰,他感覺到有人在向他靠近,血液自動凝聚起來,李安生身上開始蔓延出紅色的血光。
唐銘此刻像是像是一只貓兒,踱步向著李安生而去,他想要看看倒在地上的人究竟是誰。
周圍環(huán)境有些壓抑得混黑,月亮灑下白光,照耀倒下的李安生身上。
這衣服看起來有些眼熟,在他靠近李安生瞬間,周圍的血液像是向著唐銘蔓延過去,化作鋒利而尖銳的血刺。
唐銘手足無措,驚恐著未知的血為何像擁有生命一般,不斷跳動著。
李安生理智崩斷了,徹底化作了一個嗜血的野獸,向著唐銘襲來。
唐銘的眼睛變得成了雙瞳,讓他瞬間恢復(fù)了冷靜,向旁邊側(cè)半步,這幾天他的訓(xùn)練沒有白費,躲過了這致命的血刺。
在轉(zhuǎn)身一瞬間,李安生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唐銘也看到了李安生的雙眼,那是何等空洞瘋狂的眼睛。
“李安生,你怎么了?”唐銘一邊躲閃一邊急切的喊道。
李安生控制著血,化作條條絲帶,向唐銘的身子纏去,唐銘一時間無法擺脫血色一般綢帶的束縛。
血液粘稠粘在唐銘的手上,唐銘被牢牢的鎖住。
李安生控制身體流出的血,化作一柄利刃,刺向唐銘的胸膛,為他帶去死亡的贊賞。
唐銘感覺極為危險,李安生是真的想要殺了他,他憤怒向著李安生咆哮:“李安生,你為什么要殺我!”
聲音劃破巷子,李安生手上利刃停留在了半空,利刃抵在了唐銘的胸膛之上。
唐銘此刻爆發(fā)了身體之中的潛力,眼睛中重瞳眨動,妖異無比,像是變換了一個人一般,幽冷的眼睛緊緊瞪著李安生。
重瞳在他的眼睛中像是青蛙眼睛一般翻動,死亡的威脅讓他掙脫了束縛,用手緊緊的握住了李安生的血色利刃。
隨后整個人開始變化,頭發(fā)開始慢慢變成銀輝色,在月亮的光輝下,身體上的肌肉也暴漲了幾分,衣服也慢慢被爆漲的肌肉撐開。
李安生只猶豫了瞬間,身前的血液再次化出了一柄長刀,斬向唐銘的頭顱。
“轟!”
血液化作的長刀極為鋒利,切開了巷子中的墻壁,帶著煙塵劃線唐銘的脖子,唐銘以詭異的角度,脫離了李安生的刀刃。
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了他的眼睛。
怪異的眼睛像是擁有自己意識,唐銘完全被超控了,身上、手上出現(xiàn)流動的炁,向著李安生襲來。
速度之快,讓李安生無法操控血液,兩人赤手搏殺,一瞬間拳掌相交,兩人打得極為激烈,出拳、出掌都奔著對方的要害。
空氣之中不斷發(fā)出勃然響動聲,一股股強烈的勁風(fēng)從巷口吹出。
兩人你來我往,隱隱間,唐銘還略站上風(fēng),巷口中碎石激增,塵土飛揚。
李安生與唐銘相互對了一拳,兩人相互倒退分開,李安生身上流出的血讓他體力消耗極快,搖晃的身軀讓他有些站不穩(wěn)了。
他想要將涌入心臟的血釋放出來,抑制劑讓他身體中的血變得越來越承重。
“血殺”
低沉的聲音從他的喉嚨中傳出,李安生背后向著唐銘激射而去,李安生使用這一招過后,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唐銘左右躲閃,避開像是子彈一般的血珠。
血珠射穿了小巷之中的墻壁,在上面留下圓孔,正當(dāng)唐銘向著李安生而來時候,背后的血珠向著他涌來。
被李安生射出的血珠子,居然又折返回來了,融合血珠化作血色的圓球,將唐銘束縛在哪里。
唐銘被包裹在血球之中,掙扎著想要擺脫血球,一拳拳落在血球之上,讓血球的表面向前凸起。
每一拳都像是打在棉花之上,血球的韌性超乎了他的想象。
血球之中的氧氣慢慢變得稀薄起來,漸漸消失的氧氣讓他窒息,他的眼睛也慢慢恢復(fù)正常,身體上每一處都像是割裂一般的疼痛著。
他大口喘著氣,眼前已經(jīng)變得模糊起來,他雙手捂住自己脖子,呼吸、呼吸、缺氧已經(jīng)讓他意識模糊起來。
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死在朋友的手上,我還不能死,我死了我的父親怎么辦?感受著壓抑無比的空氣,每呼吸一下,唐銘都會虛弱一分。
血球沒了李安生的控制,慢慢的融化,一滴滴血液從上面滴落,像是融化的雪,最后化作一攤血液滴落在唐銘的臉上。
唐銘感受著嗅著血的氣味,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緩緩的支撐起身體,看向倒下的李安生。
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李安生為什么會發(fā)狂?還有那詭異血液超控,這是覺醒的異能嗎?剛才眼睛,他是冥返者嗎?
唐銘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詢問,李安生此刻顯得格外的陌生,他似乎從來沒了解過他一般。
唐銘晃晃悠悠走向李安生,在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受了重傷,否則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他看向李安生的背上,細小的金屬片密密麻麻的布滿他的背部。
“特質(zhì)子彈的彈片!原來是這樣,這彈片上的抑制劑讓他的基因開始崩潰,怪不得!”唐銘判斷著李安生背上金屬片說道。
唐銘用手一點點將金屬片拔出,扶著李安生向著家中走去。
李安生恢復(fù)能力極強,讓唐銘有些驚訝,他的恢復(fù)能力像是一個冥返者,唐銘想起了當(dāng)時李安生的眼睛,或許他就是冥返者。
唐銘猜測著李安生的身份,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似乎又有些說不通,他可是通過了基因獵人工會的檢測,怎么可能會是冥返者?難道他在成為基因獵人這幾天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嗎?
唐銘頭中已經(jīng)有萬般疑問,只能等待著李安生的醒來。
唐銘的父親這時候走了進來,對著唐銘說道:“兒子,你也受了點傷,我?guī)湍悴列┑蛩幇?!?p> “爸,我沒事,你身體不是很好,先去睡吧!”
“怎么會沒事呢?你看你,身上好多地方都留下了淤青,爸幫你揉揉,否則會留下疤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