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軍?難道說是王廷又派出了一些勇士來援助我們嗎?
蕪湖~好棒的感覺!
就算說這些援軍不能改變戰(zhàn)局,起碼也能接應(yīng)我們回到王廷。
阿爾拜心里正美滋滋地想著,卻被度鐸當(dāng)頭潑了一盆冷水。
“那不是王廷的勇士,是楚戈的人馬?!?p> 看著越來越近的模糊身影,阿爾拜心中還存有一絲僥幸:“王,那時我們王廷的方向,怎么會是楚戈的人馬呢?”
度鐸慘笑一聲,眼神悲涼地看著行進的人馬道:“軍師,別自欺欺人了。你且聽著馬蹄聲沉重,我王廷勇士多著皮甲馬蹄聲應(yīng)該是清脆的,只有這些漢人輕騎兵穿著一些皮甲輕鎧,兵器上也比我們重上不少,馬蹄聲才會顯得沉重?!?p> “況且現(xiàn)在王廷的有生力量十之八九都被本王給帶出來了,而楚戈手下四將有一將叫做曹步,他最擅長騎兵奔襲,而他也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過。軍師,你還明白這代表的是什么嗎?”
“王!難道!?”
阿爾拜瞪著雙眼驚恐地看向度鐸,眼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慌和無力。
“哈哈哈!是啊!楚戈應(yīng)該也是派人繞了我們的后,突襲了王廷。我們從一開始就輸了!王廷完了!完了!”
度鐸披散著頭發(fā)盯著前方,笑聲中帶著凄涼和英雄末路的憤懣。
“沒事的,王!我們現(xiàn)在還能糾集起來近萬人一定能帶你殺出去的?!?p> “勇士們!保護著王跟我一起殺出去!”
阿爾拜依然還沒有放棄希望奮力呼喊著,度鐸的威信也尚在,一時間還真拉攏起近萬兵馬護送著度鐸往回逃。
看著身邊著許許多多仍愿跟著自己的人馬,度鐸也燃起一絲逃生的希望,當(dāng)即揮舞馬鞭,拼命逃竄。
主戰(zhàn)場這邊楚戈現(xiàn)在正在廝殺,但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局勢,只剩下圍殺剿滅殘余,楊升也已經(jīng)追上圖盧特將他一槍搠死。
“大王!度鐸逃了!”
眼尖的岑寅看著倉皇而逃的度鐸對著楚戈大喊。
楚戈見局勢已經(jīng)明朗,立馬派人把指揮權(quán)交給了張宇讓他處理好殘局,能迫降就盡量迫降,不降的就全部斬殺,務(wù)必不讓一個胡人走脫。自己則是招呼了上凜燕騎擺脫殘局去追擊度鐸。
這凜燕騎的素質(zhì)可不像度鐸糾集起來的殘兵敗將一般,而且胯下戰(zhàn)馬也都是優(yōu)良戰(zhàn)馬。很快在楚戈的帶領(lǐng)下就追上了度鐸。
雖然楚戈只帶了幾百凜燕騎,但是度鐸已是只顧逃亡無心戰(zhàn)斗,所以楚戈直接帶兵沖入了敵陣,直插敵后。
楚戈在殺入敵后的時候就看到了正在趕來的曹步,當(dāng)下就知道此番度鐸定然逃脫不了。
楚戈一邊斬殺身邊靠過來的胡人,一邊對著最前面的度鐸大喊道:“度鐸,現(xiàn)在你生路已斷,何不早降?你難道就忍心看到你王廷的人全部死在此地嗎?”
正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不久之前還是度鐸對著楚戈這么喊,現(xiàn)在卻是輪到楚戈對著度鐸喊。
度鐸現(xiàn)在也不過多理會楚戈,悶著頭揮舞著馬鞭拼命奔逃。
兩人就這樣你追他跑,他插翅難逃。
但就在這樣的追逃之中,曹步所率領(lǐng)的騎兵部隊已經(jīng)完整出現(xiàn)在度鐸眼中。
“勇士們!生的希望就在眼前!隨本王殺出一條生路。”
度鐸這一番十分簡單的話,也讓這些殘兵敗將激發(fā)了活得希望,也不顧身后正在直插的楚戈,各個發(fā)出吼聲給自己打氣沖向曹步。
曹步見此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開始了楚戈陣容的傳統(tǒng)藝能。
“風(fēng)!”
數(shù)千根短矛騰空而起,惡魔的利牙再次閉合。
“全軍突擊!”
鮮血噴灑,血霧彌漫,四千余鐵騎如龍似虎般對這些奔逃的群狼發(fā)出了最后的絕命一擊。
生存無望,絕命一擊!
心氣散了大半,逃亡這么久的胡騎哪里還比得過曹步這些龍景虎猛的騎兵,喊得響亮,不過是一碰面便碎了。
曹步、霍疾、唐鳶、唐隼四人就是四柄銳利無比的寶劍毫無阻塞地將度鐸的兵馬斬殺的七零八落。
沒多時就只剩下度鐸和阿爾拜連同幾千殘兵被楚戈圍困在其中。
雙方這個時候都停住了,度鐸覺得現(xiàn)在敗局已定已經(jīng)沒必要再送人頭,楚戈也看出了度鐸的意思選擇了停手。
滿臉污血的度鐸看著楚戈突然大笑起來:“楚戈,我度鐸不是敗在了你手里,而是敗在了那些膽怯弱懦之酒囊飯袋手中,可恨這些部族首領(lǐng)要是有那點,哪怕是一丁點天狼神子民的榮耀,縱使你猜到了本王的謀劃,本王也能攻破這北安城!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p> “怪我太多心急,也太過理想了!時至今日,悲哉!痛哉!”
說道最后度鐸神情激動,從先前的狂笑到不甘憤怒的嘶吼到最后無力回天的吶喊。
“度鐸,敗了就失敗了,何須找那么多借口,非英雄也!”
楚戈內(nèi)心還是挺佩服度鐸的,看著此時的度鐸心里不免有些感嘆唏噓。
遮蔽的烏云不知什么時候散了開,陽光好像又恢復(fù)了幾份溫度,耳邊是不知從何處飛來的雄鷹的悼鳴,度鐸眼中帶著幾絲凄涼,把出彎刀指著楚戈道:“我度鐸縱橫十余載,一掃草原而統(tǒng)王廷,憑問此生功或可比冒頓單于,敗在你楚戈手里也無怨無悔了?!?p> 又扭頭對著阿爾拜,眼中隱隱閃著的晶瑩道:“本王唯一對不起的就是軍師你?。∧阄易杂紫嘧R,共患難二十余載,是本王對不起你??!”
拍了拍阿爾拜的肩膀,度鐸又看向楚戈,現(xiàn)在他有些神情錯亂,語無倫次,一時間有太多話想說,但一時間又不知要說什么,而且他也知道楚戈不會給他留下時間,最后所有在心里的話化成了一聲嘆息。
“楚戈,給王廷,不,給我們胡人留個種吧?!?p> 看著已經(jīng)有些癲狂的度鐸,楚戈點點頭道:“這點我可以答應(yīng)你?!?p> “哈哈哈!楚戈你功高必定震主,我在地府里等著你!”
說完,度鐸拔刀自刎,鮮血潑灑在他曾經(jīng)統(tǒng)治的草原之上。
“王!暫且慢行,你我君臣一同!”阿爾拜對著度鐸的尸體叩拜一番,亦是自刎當(dāng)場。
兩個主心骨已死,其余的胡人自然也沒了斗志,紛紛跪地請降。
“厚葬兩人吧?!?p> 楚戈靜靜看著兩人自刎,群胡請降,語氣中有那么些惋惜和感嘆。
終于是落幕了,北方也終于能安定好多年了。楚澤,明年開始便是你我的二人的斗爭了,不知你可準備好了嗎?
很快收拾完這邊戰(zhàn)場后,楚戈和曹步簡單交談幾句,又對唐鳶唐隼兩人表示感謝,隨后便讓曹步挑著三個先知的頭顱前去迫降主戰(zhàn)場的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