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個子的押送男人也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推了一把前面站著的另外一個男人,然后自己則扭身就鉆馬車?yán)锪?,順手就從馬車?yán)飺瞥鰜硪粋€孩子。
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就抵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蔣欣此時也看清楚了,被撈出來的孩子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和雙手都綁著,嚇得不動不動,正是虎子這個小肥仔子。
蔣欣心里怒火中燒,面上卻越發(fā)的平靜了起來,忽的就笑了起來:“閣下這是不打算善了了?”
矮個子男人冷冷的看著蔣欣,并不說話,蔣欣嗤笑了一聲:“你可正是心大呢,這是接了誰的活?接活之前對方?jīng)]告訴你們,我蔣家是什么樣的人家?”
矮個子男人見蔣欣并不上前,聽到她的話,也就跟著回憶了起來,這個活,好像也是個女子下的訂單,蔣家他們也是調(diào)查了的。
沒想到來到遼東才發(fā)現(xiàn),蔣家的人的運氣可真是不錯,除了和離離開的蔣真妻子,以及蔣存良的一個小妾,其他人全部流放,竟是連三歲小兒都平安到達(dá)遼東。
這還不算,在他們剛到這邊的時候,蔣家人竟然脫離的犯人的身份,被提到了赦免名單里,還利用了一個什么草繩機,住到城里來了?
這是什么樣的人家?只是不管蔣家是什么樣的人家,這活還得干。
好在,蔣家兩個男丁都去軍中了,連帶一起住的秦家人也是,可謂是老的老小的小。
他們派人扮做商販在周圍轉(zhuǎn)了幾天,就引得那小姑娘想去他們說的那個鋪子轉(zhuǎn)一轉(zhuǎn)了。
所謂的鋪子當(dāng)然是假的了,抓了小的,再其他人上鉤,那不是手到擒來,可怎么也沒想到,這蔣家人不按照牌理出牌,竟然追到這里來了?難道說那邊交代了?
這也不可能啊,蔣欣見男人不說話,就笑著道:“我覺得給你們下單的人只怕是故意的,啥也不告訴你們,害的你們不多想想就對我家里人下手,這是打算讓你們送人頭啊,這是和你們有仇?”
矮個子男人僵著一張臉,虎子看到大姑姑了,也不覺得多害怕了,扭動了下肥胖的身子,那矮個子男人雖然習(xí)武,卻不知道三歲還能能約抱越重的。
在虎子第二次扭動的時候,那男人見孩子都滑下去了,強忍著酸麻的胳膊,把孩子朝上顛一下的時候,蔣欣手里的刀提了起來。
就在此時,后面一個黑影一閃動,蔣欣盯著的男人,被一腳踹翻出去了,然后孩子被抱在了一個瘦高男人的懷里,蔣欣瞪大眼睛,是秦浪這貨到了。
秦浪抱著虎子,不等那男人起來,一腳先把站在前面的另外一個高個子男人踢翻在地。
就在此時,身后馬蹄聲響起,蔣欣也跳下馬來,蔣欣這邊雇傭的曹家人也已經(jīng)跑了過來,手握著長刀,圍住了車隊。
蔣欣對著曹鳴道:“先綁了這三人,把嘴巴塞住了,別讓死了!”
曹鳴見比自己矮一頭的小姑娘冷漠的發(fā)號施令,一點也不敢質(zhì)疑,招呼家里人兄弟侄子動起手來。
蔣欣這邊把馬車簾子掀開,舉著火把,看到的就是被堵住嘴巴,捆成粽子的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家里丟的范春花,蔣欣,還有沈玲。
就在蔣欣把人都扶著下車的時候,后面的馬蹄聲也到了近前,正是后到的蔣存良和蔣真,兩人看到蔣欣扶著蔣荷幾人,瞬間松了口氣。
蔣存良身子還晃了下,眼前一片黑,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抓了三人,其他人都是商隊,商隊那人也是嚇得夠嗆,沒想到竟然牽扯到了一起拐賣人口案子,兩邊簡單說了下,眾人就分開了。
女眷們依舊坐著馬車,曹家六人跟著馬車,蔣存良則用馬拖著被捆成粽子的三人。
蔣欣上了馬車,蔣荷嗚嗚嗚的就哭了起來,蔣欣見狀也不慣著她,一巴掌拍在小丫頭的手臂上,打的蔣荷嗷嗚一嗓子哭聲更大了。
嚇得原本就受驚了的虎子和沈玲朝著外面縮了下,蔣欣見狀,對著兩人溫和的笑了笑,然后瞪著蔣荷,小聲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范春花也嚇得夠嗆,忙道歉:“都怪我,沒保護(hù)好幾個孩子。”
蔣欣嘆口氣:“之前千交代萬交代,沒有人帶著,不能上街,怎么就聽不進(jìn)去呢。”說著拍了拍范春花的肩膀道:“好了,以后做事多考量下?!?p> 范春花咬著嘴唇猛點頭,這次真是嚇怕她了。
蔣荷拿著個紙條,上面寫著個地址,在城東的一個小巷子里,他們走了好久,結(jié)果剛進(jìn)到巷子,就被沖出來的一伙人給堵住了,沒等來得及呼救,就被捂住嘴給帶走了。
一路上他們都被捆綁著,捆的特別緊,那些人也不說話,最多是人帶來了沒,出發(fā),等簡單的對話。沒想到再次聽到人聲的時候就是蔣欣囂張至極的聲音,這聲音,乃至若干年后,白發(fā)蒼蒼的范春花都記憶猶新,像是春雷一般,記在她心里了。
因著還有一幫子人在陷阱那邊等著,蔣存良直接讓女兒以及六曹幾人先回去了家里的院子,自己則帶著兒子和秦浪出去了。
這邊蔣欣回到小院,小胡氏看到虎子,蔣荷,臉色慘白的,差點就暈過去,黑豆豆站在不遠(yuǎn)處,也不靠近,靜靜的看著大家伙,蔣欣朝著他笑了笑。
蔣欣招呼了下六曹,讓他們把人安置在院子,就洗洗等著吃飯。
自己則燒水做飯,秦老爺子和秦父都出來了,幫著燒火,打水。
蔣欣則炒了一大盆的酸菜肉,油渣白菜,切了一盆豬頭肉涼拌了,讓黑豆豆去把家里的酒拿出來擺上了。
又熱了兩鍋饅頭,這邊蔣存良帶著兒子和秦浪回來了。
三人現(xiàn)在都是小兵卒子,穿的都是軍中的兵卒的粗布棉襖,不管時代,軍裝還是特別彰顯氣質(zhì)的。
原本清清冷冷的秦浪,乍一看,帥氣了不少。
這邊蔣存良把抓來的十人也都像是之前一樣捆成了粽子,扔到院子里。
然后洗手招呼大家伙先吃飯。
方芳
晚安,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