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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成了我外掛

快穿:反派成了我外掛

魚又水 著

  • 現(xiàn)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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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2-16上架
  • 60577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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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快穿:反派成了我外掛 魚又水 3829 2021-12-16 13:16:54

  “這里是慈善之夜,星光璀璨,每一份愛心,每一位的援助之手,都為這個長夜點燃一簇星星火源,……讓我們一同慶祝,第二十三屆慈善之夜現(xiàn)在開始!”

  顧念坐在會場外的醫(yī)療室里,聽著會場內(nèi)主持人慷慨激昂的演講,自顧自的將醫(yī)療箱里的一份份藥品整理好。

  鑷子、繃帶、消毒液、一次性橡膠手套......,還有,藏在醫(yī)療箱隔層里的一把手術(shù)刀。

  觸上鋁制金屬隔板,顧念能想象到,手術(shù)刀正閃著銀光,安安靜靜的躺在里面,它正和自己一樣,迫不及待的想要結(jié)束這一切。

  “……安楚河!安楚河!”會場內(nèi)呼聲不斷,隔著大廳,都能聽到激烈地叫喊聲。

  “安楚河?我沒聽錯吧,是安楚河嗎?”醫(yī)療室里的兩位小護士興奮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高馬尾的護士把醫(yī)療室的門偷偷開了一條小縫,試圖在這里看到安楚河的身影。

  “唉,什么都看不到......”垂頭喪氣的回來,郁悶掛在臉上,前一秒還興致勃勃,后一秒哀聲連連,大呼小叫的樣子,引得顧念頻頻側(cè)目。

  短發(fā)小護士拿出手機,指尖點點,擠眉弄眼的看著高馬尾的護士,不停地暗示著她。

  “…嗯...那個…嗯,顧醫(yī)生,我們能看一會兒手機嗎?”高馬尾的護士半彎著腰,可憐兮兮地看著顧念。

  顧念抬起頭,兩個護士的表情如出一轍,撲閃著大眼睛,懇求的目光像兩簇小火苗。

  她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顧醫(yī)生,你真好?!迸d奮地要跳起來,回首握住了短發(fā)護士的手,兩人毫不吝嗇地給顧念發(fā)了張好人卡。

  “好帥!太帥了!我要舔屏?!?p>  “嗯嗯,禁欲系男神真的太可了!”

  “要是能見到他笑一次,我可以一輩子都吃素!”

  “你就吹吧!我看你頂多能堅持三個月。”

  “討厭,給我滾,你才......”

  兩個小護士在這邊嬉戲打鬧,那邊的顧念自成一個小世界。

  高馬尾的護士不理解,雖然顧醫(yī)生醫(yī)術(shù)精湛,年紀輕輕就成為醫(yī)院里的主治醫(yī)生,但也就比她們大了兩歲,可是兩人之間,產(chǎn)生的鴻溝卻是難以跨越的。

  不追星,好像也沒有特別的愛好,工作認真,總是最后一個離開,對每一個人都溫和有禮,恬淡安靜。

  可是誰又都走不進她的世界里,和誰都有距離感,疏離,冷漠。

  顧念并不清楚小護士的內(nèi)心世界,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一旁端坐著,聽兩個小護士唧唧喳喳地談?wù)撍齻兊哪猩瘛?p>  安楚河,影視界冉冉升起的一位頂流,去年在一部古裝權(quán)謀劇《帝王罪》里,扮演劇中的四皇子楚王,拿著美強慘的劇本,卻是劇中的最大反派,楚王這一角色的人物性格,被安楚河演繹得有血有肉,他也因此一炮而紅,吸粉無數(shù)。

  今年又上映了一部電影,《無聲》,扮演的男主,天生聾啞,幼年時遭父母拋棄,活在無聲世界里的他,受盡磨難,卻也沒有拋棄自己的理想,研發(fā)出可植入頭皮里的電子人工耳蝸,科研成果上市后,在一個寧靜的夜晚,耳邊聽著蟲鳴,陷入了深深的長眠。

  從去年忍辱負重的楚王,再到今年無堅不摧的聾啞人,安楚河扮演的角色,都是冷若冰霜的類型,劇里性格冷淡,劇外也漠然的像口古井,涼浸浸的,仿佛任何事情在他心里都起不了漣漪。

  有專挖明星隱私的狗仔,曾尾隨安楚河兩個月,都沒有拍到一張對方笑著的照片。

  網(wǎng)上眾說紛紜,有人說他面癱,只能演這種類型,也有人說,不笑只是他立的虛假人設(shè),維持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給扒下來,也有更多的,和小護士一起,默默地支持他。

  ......

  你聽,海浪在翻涌,那是大海在低語,

  你看,飛鳥在歌舞,那是叢林在鼓掌,

  你觸,朝陽在升起,那是大地在擁抱,

  你要明白,

  你要相信,

  海浪,飛鳥,朝陽,它們從未拋棄過你;

  你聽......

  安楚河演唱的【無聲】電影主題曲,正如歌詞一樣,輕聲的吟唱,好似在每個人的耳邊呢喃低語。

  一曲終了,主持人婀娜多姿地登上舞臺,走到安楚河的身邊,高聲呼喊著:“安先生的這首低語,大家說,好不好聽!”

  “好聽!!!”

  整個會場的呼喊聲達到了最高潮,現(xiàn)場的氣氛被調(diào)動起來。

  安楚河對著人群,鞠了一躬,在人潮歡涌中,不疾不徐地走下舞臺。所有的熱烈與歡呼,都被他拋在身后。

  “我也覺得很好聽,讓我們再次感謝安先生?!敝鞒秩嗽捦惨晦D(zhuǎn),在臺上輕輕地拍著自己的手掌,幾秒過后,再次講道:“下面讓我們熱烈歡迎,慈善之夜的主辦方顧琪顧小姐!”

  珍珠白的流光紗裙,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系了跟白色絲質(zhì)緞帶,松散地垂在腰側(cè),像白孔雀拖著的燕尾,輕軟飄逸,滾圓的杏眼,含著一汪笑意,緩步踏上舞臺,活潑而又俏皮。

  “很高興能代表顧氏集團登上這個舞臺,也感謝大家的支持,近幾年來,顧氏援助流離失所的人們重建家園,組建醫(yī)療團隊下鄉(xiāng)免費看病,又成立了兒童基金會,在未來的慈善之路,顧氏要做的還有很多,希望顧氏能夠與大家,一起砥礪前行!”

  會場的大屏幕上,滾動著顧氏的慈善行為。

  滿是溝壑的黝黑掌心,攥著幾枚雞蛋,顫顫巍巍地站在陡峭的山崖邊,拉著醫(yī)生身上的白大褂不放......

  在顧氏集團旗下的醫(yī)院里,剛出生的裂唇女孩,就被父親無情的拋棄,病床上剛產(chǎn)下孩子的無助弱母,和一旁哭泣不止的新生兒,加入了顧氏兒童基金會,三年后,小女孩的裂唇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女孩兒開心的笑聲。

  兩個小護士腦袋湊在一起,帶著耳機,靜悄悄地看著手機里的直播,看到感人的地方,還會小聲啜泣。

  顧念趁著兩人不注意,將夾層里的手術(shù)刀取了出來,放進自己的上衣口袋,隔著薄薄的一層內(nèi)里,能感受到刀身的形狀和冰涼的觸感。

  在心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指尖比作利刃,在自己的胸腔上輕輕地畫了個叉,衣服下,心臟有規(guī)律地勃起跳動,又抬起頭,頂上的節(jié)能燈整齊的排列,像極了手術(shù)室里的無影燈,地面上沒有落下一點兒影子。

  “顧醫(yī)生,你真的和顧琪小姐是堂姐妹嗎?”小護士沒抬頭,視線還是盯著手機屏幕。

  “?啊,對?!?p>  “她是我的......堂妹。”要是兩個小護士抬頭看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隨口一句的提問,卻讓顧念的眼神里帶著從未出現(xiàn)過的狠戾,穿過空氣,仿佛在看臭水溝里滋生的蟑螂,嫌惡,恨不能將它狠狠踩在腳下。

  “真好,顧醫(yī)生?!倍贪l(fā)的小護士說著,語氣中難掩對顧念的羨慕。

  好?

  好嗎?

  顧琪現(xiàn)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踩在我家人的尸骨上得到的!

  有多久沒夢到過父親了?

  那個將顧氏從一家小公司發(fā)展到規(guī)模龐大的集團,是顧氏默認的下一任繼承人,慘遭受他庇護的弟弟,在兄友‘弟恭’的表象下,逝世于對方精心策劃出的一場“意外”。

  而那一年,顧念六歲。

  顧琪的父親顧榮,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顧氏集團的下一任繼承人。

  ......

  嬌艷欲滴的玫瑰,土壤下是腐爛發(fā)臭的劣根。

  “這個八寶梵音鐲也太好看了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蜜黃色的貓眼石,真漂亮!”

  “嗯嗯,顧小姐可真大方,一看就值不少錢?!?p>  梵音鐲?

  蜜黃色的貓眼石?

  顧念側(cè)頭,視線也跟著落在了巴掌大的手機屏幕上,偌大的舞臺,聚光燈照在顧琪的身上,像是落入凡塵的天使,優(yōu)雅地托舉著掌心里的一枚兒童手鐲。

  八個面,每轉(zhuǎn)動一下,鑲嵌著的不同珠寶,在鎂光燈下,閃爍著其特有的風(fēng)采和光暈。

  “這枚八寶梵音鐲,是我幼時時,父親送我的生日禮物,我珍藏了很久,今天放在這里拍賣,拍賣所得的全部財款,都無償捐給顧氏兒童基金會,愿所有的兒童,都能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園,也祝福所有的......”

  夠了!

  顧琪,我真是一刻都忍不了了......

  指甲陷在手心里,鮮血染紅顧念的甲床,又凝成一串血珠,一滴滴地淌在地上,顧念對此毫無知覺,眼前一直浮現(xiàn)著,顧琪托舉著八寶梵音鐲,笑意盈盈地樣子。

  真是虛偽?。?p>  顧念松開血跡斑斑的五指,伸進口袋里,指腹在刀刃上來回摩挲。

  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顧念仿佛看見幼時的自己,縮在爸爸的懷里,手上戴著那枚八寶梵音鐲。

  念念,喜歡嗎?爸爸送你的生日禮物。

  喜歡——

  她還小,這么貴重的東西,她會弄丟的!

  沒事兒,丟了就丟了,只要我們念念小公主能一直開心!

  ......

  爸爸,八寶梵音鐲從來都沒丟,只是有人把它占為己有了。

  白色的木地板上,盛放著一朵朵刺目的血花,顧念推開醫(yī)療室的門,不緊不慢地向外走去,每一步都蘊含著無限力量。

  “顧醫(yī)生,你要干嘛去?”聽見開門聲的短發(fā)小護士,終于從手機里抬起頭來,還未合上的大門,顧念的一抹衣擺,從她的視線里消失。

  “怎么了?”長發(fā)護士問道。

  “沒怎么,顧醫(yī)生出——”聲音戛然而止,短發(fā)護士指著地上的鮮血,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

  手機“啪”的掉在了地上,兩個小護士互相攙扶著,站直了身子,對視一眼后,手挽著手,撿起地上的手機,踩著血痕,一步步向外走去。

  直通舞臺的甬道里,有人拽住顧念的胳膊,要是兩個小護士在場,就能認出對方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男神安楚河。

  “你不能去!”凜冽冷凝的臉上,流露出對顧念的擔(dān)憂。

  “放開我?!鳖櫮钕胍獟昝摪渤拥你Q制,使勁擺動著手臂。

  安楚河沒有放開她,手上凸起的青筋,足以看出他并不輕松,甚至有些吃力。狠狠地咬著自己的舌尖,鐵銹味頓時在唇間彌漫,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搖著頭。

  “不放,你想做什么,我之后都會替你去做,但是現(xiàn)在不行。”安楚河覺得,自己無論如何,現(xiàn)在都不能放開顧念。

  “放開,安楚河,我不過是難得的發(fā)了一次善心,救了陰溝里的你,至于要這樣死皮賴臉地纏著我不放嗎?你這張臉,我見一次,后悔一次,當(dāng)初為什么會救骯臟下賤的你,你有什么資格攔住我?愛我嗎?可我只會覺得你讓我惡心。”

  顧念用言語羞辱他,沒被鉗制的那只手,邊說邊輕輕拍打著安楚河的臉頰。

  骯臟、下賤……

  字字見血,戳在安楚河的心上。

  愛我嗎?可我只會覺得…你讓我惡心……

  這次顧念毫不費力地掙脫了鉗制住自己的那只手,轉(zhuǎn)身離開。

  對不起,安楚河......

  這是我第七次掙脫開你的手,也是我們的第八次相遇,尸骨無存的結(jié)局,我只想經(jīng)歷一次,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淚水布滿她的整張臉,刀刃在顧念的手心里劃了一刀又一刀,片刻的清醒怎么抵得過內(nèi)心的荒蕪,空蕩蕩的,像破了個大洞,什么都抓不住。

  ......

  “殺人了!”

  “顧琪小姐遇害了!”

  “?。缶?,快報警?。 ?p>  亂糟糟的,顧念望著遠處的天際,無聲地說了句再見......

  ......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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