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沾了土的刀,才是好刀啊 【新書,求收藏】
拳怕少壯,棍怕老狼!
但很顯然王德順并不會用棍,他只會用刀。
而且這么多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王德順雖然也是武道三品,當(dāng)并不是小玄子的對手。
在小玄子小心翼翼格擋下,都未傷及到他半分。
更別說,開始反擊的小玄子。
看著眨眼間便來到他身旁的小玄子,王德順大怒。
“爾敢!”
這個閹人竟然當(dāng)真敢殺向他。
“哼!”
小玄子冷哼了一聲,身體如鷹隼一般,低空飛行,手掌為爪,朝王德順狠辣的抓了過去。
“鐺!”
先祖的佩刀,飛向空中,刀尖莫過土地,發(fā)出陣陣的肅殺之音。
如同王德順的命運一般,遲暮之人,還是埋在土地之下,更讓人敬佩。
“砰!”
王德順的身影倒飛了出去,口中的鮮血,飄灑在花朵之上,顯得更加的艷麗三分。
“陛下你竟然敢指使這個閹人殺我?”
李承德冷眼觀看口吐鮮血的王德順,隨即看了看腳下先祖賜予王德順的佩刀。
彎腰拔出,看著刀鋒上沾上泥土的刀尖。
好似李承德自言自語一般;“刀上沾了土,才是好刀啊?!?p> 瞬間,小玄子一臉震驚的望向陛下,這句話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要讓他殺了王德順。
但怎么可以。
圣上,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啊。
雖然他目無君父,已經(jīng)是死罪。
殺他一人好辦,但要殺那些與王德順有這千絲萬縷的將門軍子,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后果可能會引來,嘩變,清君側(cè),這等讓皇權(quán)踐踏與腳下的事情發(fā)生。
看著緊皺眉頭遲遲沒有動手的小玄子,李承德微笑了一下;“最后一次。”
“啪!”
小玄子一巴掌扇在臉上,這聲響動,連樹杈上的鳥兒,都驚慌失色的逃離飛向天空。
頂著紅腫的臉龐,小玄子重重的朝李承德磕了一個頭。
圣上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
自己只不過是陛下的鷹犬而已,什么時候輪到自己考慮這么多事情。
想到這里。
小玄子站直了身子本來丑陋的面孔,隨著殺機四散顯得更加的猙獰。
一股死氣瞬間便籠罩在王德順身上。
王德順雙眸震蕩,他不敢相信的望著一步步朝他走來的閹狗。
皇帝真的要殺他。
不,不會的。
我是五朝元老,這片天下都是我?guī)吞婊实鄞蛳拢覟槟銈兝钍霞易?,流過血,流過淚。
你不能殺我。
這一刻他真的感受到,皇權(quán)恐怖的支配能力。
王德順求救似的看著一如既往望著手中佩刀的李承德。
一切如他仰仗的東西,在這一刻,瀕臨崩解。
沒有人不怕死,在享受過榮華富貴的王德順更加的不愿意去死。
“圣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p> 王德順求饒一般的沖李承德喊道,這個時候的他,再也不是什么五朝元老,他只是一個求活的老人罷了。
小玄子停下了腳步,眼神復(fù)雜的看了一眼,陛下。
“這把刀,要是在沾多一點的土,會不會更好一些呢。”
李承德眼中看著握在手中的佩刀,好似這天下之事,都沒有他研究王德順的佩刀,要來的重要。
這句話一出。
剛才稍減的殺氣,越發(fā)的濃烈。
小玄子強壓住內(nèi)心的疑惑,當(dāng)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定,他也沒有任何的顧慮。
隨之小玄子的眼神泛起興奮的目光,他本來就是一個陰暗之人。
只是因為他羽翼未滿,對圣上的擔(dān)憂已經(jīng)超越了他那顆陰霾的心理。
但圣上已經(jīng)堅定,今,要殺死王德順。
所有的顧慮,已經(jīng)被小玄子拋之腦后,隨之他的本性慢慢顯露開來。
一道道寒光,直射向王德順的四肢。
“啊!”
慘痛的叫喊聲,充斥著乾請宮中。
王德順恐懼的望向身前的小玄子,頭上汗如雨下。
多少年了,這番疼痛,讓王德順既熟悉又懼怕。
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敢殺敢拼的勇冠公,而是依靠五朝元老的身份,活的有滋有味王公爵。
“你這個閹....”
“??!”
寒芒出現(xiàn)的頻率更加的劇烈,流出的鮮血侵蝕了這片土地。
“去死!”
小玄子眼中泛起陰冷的目光,手中的利爪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揮向王德順的脖頸。
正在此時!
“皇太后到!”
呼!
可算是來了。
李承德等的就是這一刻,他雖然對王德順這種傲人姿態(tài)很是不滿,但他也不是腦殘。
這個時候殺他,除非自己真的不想當(dāng)這個皇帝。
五朝元老,目前有十二位,除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軍神巖庭,其他的幾位,仿佛跟王德順一個模子刻下的一樣。
隨著前幾任皇帝接二連三的駕崩,這些人就越發(fā)的不識好歹,仗著跟隨先祖皇帝打拼天下的身份,那是真的誰都不鳥。
即便是李承德的便宜老爹,當(dāng)皇帝那會。
也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視皇權(quán)與無物。
對于這種行為,李承德覺得,也就是猴太多了,無外乎殺之雞而已。
當(dāng)然弄殘就行了,殺之,還未免有些過早。
軍隊乃立朝的根本,在沒有找到一個適合的人選,李承德并不會拿軍隊開刀。
但忍還是不能忍,大戲之前弄個開胃小菜,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至于怎么收尾,李承德并沒有想好,正當(dāng)他舉著佩刀想著大棒舉起,該怎么落下的時候。
一道道身影,便出現(xiàn)李承德的神識之中。
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一道深黃色的氣運,緩緩冒出。
這個宮中有著如此氣運,那肯定是非皇太后莫屬。
李承德終于放下先祖賞賜給王德順的佩刀,一臉驚訝道;“王爺爺,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快快起來,這些死太監(jiān),平常叫他們把石子清掃干凈就是不聽,害著王爺爺您摔的如此慘烈。”
“小玄子!”
“奴才,在”
“告訴那些清掃道路的小太監(jiān),罰他們晚上不要吃飯。”
小玄子偷笑的領(lǐng)完旨,圣上不愧是是圣上,殺人誅心啊,自己還要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啊。
“噗!”
一道鮮血便從王德順嘴中冒出。
他顫抖的身軀,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一般,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小皇帝,會如此的無恥。
“呀!”
“王爺爺,你怎么了?”
“天干物燥,保住身體啊,你要是隨著太祖爺爺去了,那你讓我們這些小輩怎么活啊?!?p> “這大楚王朝,沒有你們這些五朝元老,那要失去多少樂趣?!?p> “你!”
還沒等王德順,張嘴說話的檔口。
一道猶容華貴的聲音傳來;“這是怎么回事,有人可告訴哀家一聲嗎?”
“母后,安康!”
“皇太后,萬福金安。”
“叩見,皇太后?!?p> 一位有容華貴的婦人,看著渾身被鮮血浸染的王德順疑惑的問道;“皇兒,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李承德乖巧的作揖道;“回稟母后,剛才王爺爺凌空躍起大頭朝下,吧唧,呼啦,便摔了一跤,就成了這副模樣?!?p> 皇太后皺著眉頭沖李承德道;“你從那里學(xué)的調(diào)皮話?!?p> “哈哈哈,我怕母后不理解所以便描述的生動形象,愿母后贖罪?!?p> “今日負責(zé)打掃街道的小太監(jiān),處罰了嗎?”
李承德滿腔的憤怒道;“已經(jīng)嚴(yán)肅處理?!?p> “這等消極怠工的事情,皇兒怎能放過。”
“我已命小玄子,去處罰他們?!?p> “哦,這樣啊?!?p> 皇太后看著把頭埋藏在身下的小玄子,疑惑的問道;“你就是我皇兒,任命的督公?”
“奴才,惶恐,不負皇恩浩蕩擔(dān)任東緝事廠,廠公一職。”
“哼!”
皇太后冷哼了一聲;“太醫(yī)請了嗎?”
“回稟,皇太后.....?!?p> “不用!”
王德順伏地而起,朝皇太后作揖道;“這點小傷,就不必勞煩宮中的御醫(yī)了。”
“皇太后萬福金安,臣還有要事處理,先行告退?!?p> “那好吧,王公爵可要保重身體啊?!?p> “謝皇太后勞煩?!?p> “臣,先告退?!?p> 隨即王德順用復(fù)雜的眼神看向李承德;“陛下,臣失陪了。”
“嗯,去吧,以后走路還是要小心一點啊?!?p> “臣記下了?!?p> 言罷!
王德順便轉(zhuǎn)身離開。
待王德順離開,皇太后冷眼的看了一眼李承德道;“你隨我進來,其他人不得進入?!?p> “謹(jǐn)遵,皇太后懿旨?!?p> 隨后皇太后便率先進入屋內(nèi)。
“圣上?”
小玄子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李承德,深怕皇太后怪罪與當(dāng)今圣上。
“沒事!”李承德擺了擺手,便踏步進入屋內(nèi),看著坐在正上方的皇太后,李承德一個想法忽然浮現(xiàn)在腦海里。
‘垂簾聽政?’
不行,不行。
這個想法很不切合實際。
自己是要當(dāng)昏君長生不老,萬一搞不好,自己可能就下臺了。
小學(xué)生都知道,垂簾聽政,是指周圍沒有直系親屬皇帝還小,只能讓皇太后親臨朝堂處理政務(wù),過度皇權(quán)罷了。
但自己已經(jīng)毛毛一大把,根本就不符合這個條件。
再說了,自己還有有些叔叔伯伯侄子什么的。
輪也輪不到,皇太后搞垂簾聽政。
看來還是走奸臣當(dāng)?shù)肋@條路,來的穩(wěn)妥一些吧。
最起碼自己還能當(dāng)上皇帝。
看著站在那里不說話,搖著頭的李承德,皇太后心中一驚,難道皇兒得了失心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