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五風(fēng)坊
“阿厲,聽說上頭派了人來接任執(zhí)事。
今日再不動手,就再也沒機會了!”
一面相普通的老者對著面前的男子說道。
“早就沒機會了,我得到消息,肖恩收了他作弟子,難道要跟肖恩為敵?”
童厲無奈的搖了搖頭,要是能動手,他早就動手了,哪會等到今天。
“福伯,飛鷹幫那邊有什么答復(fù)嗎?”
童厲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他為赤虎幫效力多年,立下許許多多的功勞,就因為在幫內(nèi)沒有大靠山,人至中年,他還只是一個大頭目!
好不容易熬到上任執(zhí)事病故,他即將登上執(zhí)事寶座時。
上頭空降下來一個蕭禮,一個十八歲的娃娃!就因為他是肖恩的徒弟,我就該給他讓位?
我不服!
所以,在飛鷹幫的利誘下,童厲略微猶豫后,便出賣了赤虎幫。
“那邊人傳來消息說,已經(jīng)派人去截殺蕭禮了,但還沒有消息傳回,估計已經(jīng)失敗了。
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到月秋節(jié)!”
“哼,那就再讓這小崽子多活一陣。
好了,下去吧,一切照舊?!?p> “是?!?p> 黃福轉(zhuǎn)身離去,佝僂著身體,神色莫明。
三峽口
蕭禮一手掐住黑衣人的脖子,將他提在半空。
蕭禮身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傷口,鮮血浸染黑衫,猶如一身血衣,看著十分恐怖。
“說,誰派你們來的?”
蕭禮神色冷漠,身體上的疼痛,使得他的頭腦更加清明。
“?不說?行,硬漢子啊,正好,我有門手藝好久沒練過了。
你很幸運,有幸嘗試。”
蕭禮笑了,笑得很優(yōu)雅。
然而,他這笑容在黑衣人眼中就不那么美妙了…
……
啊~
寂靜的山谷響起一道慘叫聲,在谷中回蕩。
“啊啊?。⒘宋?,殺了我??!”
“別亂動啊,差點就沒削成片狀,要一片片的才算合格呢?!?p> 嚎叫聲持續(xù)了許久,中途黑衣人數(shù)次暈了過去,都被蕭禮用水潑醒。
黑衣人屈服了,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死亡是怎樣的奢求啊。
飛鷹幫精英弟子,此次截殺由飛鷹幫一手謀劃。
黑衣人說出這話后,便趁蕭禮沉思時,直接咬舌自盡。
蕭禮撇了一眼,隨即不在理會。他現(xiàn)在想的是如何讓這件事和五風(fēng)坊扯上關(guān)系。
一系列美化加工后,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五風(fēng)坊童厲協(xié)同飛鷹幫弟子截殺五風(fēng)坊新任執(zhí)事蕭禮!
這才是他想要的嘛。
三日后,蕭禮一身血污,單手持刀,滿臉殺氣進(jìn)入五風(fēng)坊。
執(zhí)事府的幫眾看著一身殺氣的蕭禮,盡皆低下了頭,不敢上前詢問。
片刻后,蕭禮坐在椅子上,殺氣騰騰的說道:
立刻讓五風(fēng)坊所有大小頭目來此,無故拖延者幫規(guī)處置!
傳令兵慌慌張張的離開,蕭禮身上的殺氣太重了,嚇得他不敢耽擱,連忙騎著快馬去傳令。
“童老哥,這新任執(zhí)事抽什么風(fēng),大晚上的把我們都叫來?!?p> 一面上有著刀疤的男子,大聲的抱怨著。
“老黑,怎么能如此說執(zhí)事大人呢?小心幫規(guī)伺候哦。”
童厲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啥子執(zhí)事大人,就屁大個孩子,老黑我孫子都比他大!”
“哈哈,老黑,你啥時候有孫子了?你不是還沒兒子嗎?”
身旁一個小頭目笑著接過話茬。
“嘿,親生的沒有,但有人要當(dāng),我老黑也就收下嘛……哈哈?!?p> 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絲毫不在意大堂里面的蕭禮。
蕭禮靜靜的喝著茶,面色不變,也沒有派人去催促。
等到他們陸陸續(xù)續(xù)坐下后,方才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道:
怎么,連幫規(guī)都忘了嗎?
眾人紛紛面露譏笑,不做理會。
童厲笑著站了起來,看到童厲站了起來,眾人方才不情愿的拱手行禮。
“童頭目倒是好大的威信啊。”
蕭禮目光淡然的看著童厲,面上看不出喜怒。
童厲輕笑一聲:些許薄名罷了,不堪入大人耳。
“薄名?可不是薄名啊。不然,飛鷹幫會為了你來截殺我這個新任執(zhí)事?”
蕭禮淡淡的說道。他沒有與童厲虛以委蛇,而是選擇直接攤牌。
堂中眾人看童厲的眼神發(fā)生了變化,他們想過童厲可能給蕭禮難堪,但沒想到他竟然敢串通飛鷹幫,怪不得這蕭禮一身的血污。
“大人,說話做事要講究證據(jù)!”
童厲面無表情,心里則忐忑不已。
飛鷹幫不是說那群死士不會暴露我的嗎?這蕭禮是怎么知道我已經(jīng)投靠飛鷹幫了!
“證據(jù)?這個算不算證據(jù)呢?”
蕭禮甩出黑衣人頭顱,淡淡的說道:
都看清楚了!此人是誰。
“竟然是凌震!他死了!”
一位小頭目驚呼道。
凌震曾經(jīng)掃過他的場子,所以就是化成灰他都認(rèn)識。
眾人看像蕭禮的目光變了,多了一份重視,三份敬畏!
凌震是半步煉筋境的高手,在整個飛鷹幫是排的上號的。
如今死在了蕭禮手中,說明蕭禮有著殺死他們的實力。
強者,無論在哪,都是受人敬畏的。
“一個頭顱,能代表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大人想對付我,直言就是了?!?p> 童厲一拍桌子,滿臉悲憤。仿佛受了極大的冤屈。
蕭禮搖了搖頭,沒有再和其爭辯,眼神掃過一眾頭目,問道:
覺得我冤枉童厲的,站在左邊。
認(rèn)為童厲有罪的,站在右邊。
眾人面面相覷,你們神仙打架,搞我們小角色干嘛?
這不是把我們架在火上烤嗎。
“行了!既然蕭大人容不下我童厲,我走就是。何必為難他人?!?p> 童厲滿臉悲憤,一甩衣袖,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他的心里還是有點慌,還是早走為妙。
憑他這身煉筋修為,在哪里都混的開。
“站住!我赤虎幫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笔挾Y漠然道。
“呵,那蕭大人想如何?。繂螒{你蕭禮一人,恐怕還奈何不了我吧?”童厲撇了一眼蕭禮,冷笑一聲。
“哦,是嗎?這樣,咱們打個賭如何?
你若敢大喊三聲:誰敢殺我!
我便離開五風(fēng)坊,甚至可以向幫里舉薦你當(dāng)這執(zhí)事,如何?”
童厲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蕭禮,又仔細(xì)觀察了下眾多頭目,心中頗為忐忑。
雖然理智告訴他有陷阱,快跑路。
但如果真的能留在五風(fēng)坊擔(dān)任執(zhí)事,那這險就值得冒。
畢竟,不到萬不得已,誰又愿意舍棄大半輩子的基業(y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