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在回憶那些招式的時候,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嗒嗒嗒……”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楚陽睜開雙眼,身上散發(fā)的金光瞬間黯淡下去,恢復(fù)正常。
而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難道是來帶他出去的?
這么快么?
楚陽不動聲色,仍坐在地上。
很快,腳步聲已到門前。
“吱呀!”
外面有人打開了門鎖,將門推開。
是一名身材非常健壯的獄卒!
他的身高大概有兩米,渾身都是肌肉,目測體重不低于三百斤!
“你是搞健美的吧?”楚陽站起身來,驚訝地問道。
這名獄卒的左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看起來兇悍至極。
他走進牢房后,竟然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了。
這個動作,讓楚陽眼神一凜。
看來他想錯了,這個家伙并非來帶他出去,而是……
“怎么,你也是剛被送進來的?這山牢里難道沒有空余的牢房了么?”楚陽皺眉道。
“楚陽是吧?”這名強壯至極的獄卒嘿嘿一笑,笑容冰冷。
他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啪啪作響。
“是啊,怎么了?”楚陽問道。
“那就對了,聽說你很囂張,有人讓我來教你做個謙虛的人?!豹z卒冷笑道。
話語間,他走向楚陽。
牢房內(nèi)的空間本來就極為狹小。
楚陽就是想退,也退不了多少步。
而他的雙手,還被極為強韌的繩子緊緊捆住。
如今的他,被逼到了墻角。
“是王衡讓你來的吧?”楚陽背靠墻角,說道。
“你說呢?”獄卒冷笑著,右手握拳,悍然朝楚陽的胸口砸來!
楚陽眼神一凜,往側(cè)邊一閃。
“砰!”
牢房內(nèi)一聲悶響。
獄卒的拳頭砸在金屬鑄成的墻壁上。
而楚陽已經(jīng)閃到一邊。
這一拳所蘊含的力量可不小,獄卒吃痛,甩了甩手。
他瞪著閃到一旁的楚陽,原本就已極為兇悍的臉上,充滿怒火。
“你要是不躲,我也許就只出兩拳,但你躲了……老子就得把你四肢都給打斷!”獄卒低吼一聲,整個人走了上來。
面對近在咫尺的大塊頭,楚陽忽地抬起右腳,猛地朝其腹部踹去。
這一腳的力量極為強悍,將這名兩米高的獄卒直接踹飛!
“轟!”
獄卒這龐大的身軀撞在后方的墻壁上,爆發(fā)出一聲巨響!
“呃啊啊……”
而同時,也伴隨著他的慘叫聲。
獄卒的身軀貼在牢房內(nèi)的一面墻壁上,雙目圓睜,滿臉都是駭然之色。
他慢慢地滑坐在地。
這時候,便露出了被他砸得凹陷下去一部分的墻壁。
獄卒靠坐在墻壁上,直直地看著楚陽,眼神已經(jīng)呆滯。
隨即,口中吐出白沫,四肢開始抽搐。
“你這身板子這么健壯,卻連我一腳都抗不?。磕悴皇窃谘b死吧?”楚陽走到獄卒身前,皺眉道。
然而,回應(yīng)他的只有獄卒不斷抽搐時喉嚨里發(fā)出的嗚咽聲。
“真不行了?”楚陽搖了搖頭,說道,“那也是你自找的。”
他往后退了兩步,與獄卒相對而坐。
獄卒還在不斷地抽搐,而楚陽則是閉目養(yǎng)神。
……
山牢大門處。
“老大,大壯進去都快四十分鐘了,怎么還沒出來?”一名手下問道。
之前與王衡交涉的那名獄卒,就是他們這群獄卒的頭頭,也就是獄長,名為馬原。
“大壯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動起手來就收不住,必定要把對方折磨到半死不活,口吐白沫才肯停手?!瘪R原不以為然地說道,“就讓他慢慢來吧,反正王執(zhí)事那邊也要求把那個楚陽往死里整。”
“但就那個楚陽的小身板,他能不能撐住大壯的一拳都難說!”手下皺眉道,“老大,你說大壯要是一不小心把他打死了怎么辦?”
“打死?不至于吧,大壯還是會有分寸的?!瘪R原說道,“只要那個楚陽已經(jīng)趴下,他再怎么瘋也不至于繼續(xù)動手把人給打死。”
“那他怎么能進去這么久?”手下疑惑地問道。
“你這么說……好像也對?!瘪R原皺了皺眉,說道,“那你就進去看看情況?!?p> “好?!笔窒聭?yīng)了一聲,回頭走進了山牢內(nèi)。
這時,馬原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臉色立即變了,馬上接通。
“白會長,您……對,我是馬原,好,好……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辦!”
接通這個電話后,馬原的臉色由正常變白,又從白變青。
將電話掛斷后,他轉(zhuǎn)頭看向山牢內(nèi),就要走進去。
可就在這時,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傳來。
一輛黑色的吉普車,來到了山牢大門前。
馬原臉色再次一變,變得慘白!
他剛接到的電話,來自于江海市武道協(xié)會會長,白文山!
電話里,白文山以極為嚴肅的語氣,要求他立即釋放楚陽!
還說,有一位不可得罪的貴人,馬上就要到山牢來接人!
如今駛來的這輛黑色吉普車內(nèi)坐著的,必然就是白文山口中那位不可得罪的貴人!
“完了,完了……”
此刻的馬原,恐懼到了極點。
一想到被大壯折磨了將近四十分鐘的楚陽,他只覺四肢冰冷,如墜冰窟!
連白文山都說那個要接走楚陽的是一位不可得罪的貴人,那他一個獄長……怎么得罪得起?!
被那位貴人看到楚陽現(xiàn)在的慘狀,他就死定了!
王衡!你為何要害我???
你不是說這個楚陽毫無背景,就是一個住在偏遠山村的毛頭小子么?。?p> 此刻,馬原的內(nèi)心除了恐懼和慌亂以外,更多的是對王衡的怨恨!
若不是王衡,他怎么會攤上這種事情!?
這件事,有可能毀掉他的下半輩子!
“啪嗒!”
這時,吉普車后排的車門打開。
一身黑色制服,氣質(zhì)清冷的女人下車。
正是陳清雪。
馬原沒有見過陳清雪,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他只知道,這位傾國傾城的女人不是他能得罪的存在!
馬原快步迎了上去,恭敬地說道:“您好,我是這里的獄長馬原,剛才白會長已經(jīng)……”
“楚陽在哪?”陳清雪直截了當?shù)貑柕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