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那個女人是誰?
楚君樾不由自主的看向蘇清音,此人之名他也是聽過的。
卻不曾想是個如此的少年,未及弱冠全憑一張嘴就能把人說的如此茫然。
看看,除了習(xí)慣蘇清音的那些人之外,又有誰能扛得住蘇清音那張嘴?即便是暴戾如聞人策不也是被說的一臉懵然嗎?
此人結(jié)交為友或許沒什么,倘若為敵……也是令人頭疼的心腹大患。
畢竟……正常人并不想被氣死。
南祈皇看著蘇清音默默地咽了咽口水,他覺得……這個少年他還是別湊上去了吧,他老了可比不得那些年輕的。
萬一一個沒抗住被氣死了誰負責(zé)?
如今天下分裂的厲害,誰不做著統(tǒng)一天下的美夢?
蘇清音雖然是在哄著柳輕玥,但是周圍之人的眼神兒她也是看得清楚的。
蕭逸淮她就不說了,天天跟人家打交道有什么好提的?
聞人策那個瘋批今天是第三面了,但是她總有一種被蛇盯上的感覺。
楚君樾不熟悉,看著對方那張溫和的臉她也委實說不出來其他的話,畢竟……這人太溫和了,這樣會彰顯的她很暴躁!
南祈皇?她都不想看他。要不是因為顧景衍,她是真的不愿意看。
人家其余三個雖然不好惹,但是那張臉看的蘇清音身心舒暢,可南祈皇就不是了,怎么看都是一副老態(tài)龍鐘的樣子,委實不好看,很突出。
那南祈太子雖然并非接觸過,但是能看得出來雖然沉迷酒色,但是有的時候還算是智商在線,不至于蠢到那種地步。
至于那位江都郡主……今夜算是把梁子結(jié)下了。
估摸著以后對上怕是得吵幾句了。
一場宴會就這么結(jié)束了。
除了引發(fā)了一場四皇子殿下退婚的風(fēng)波,似乎并沒有什么大事。
不過看起來南祈皇并不同意,南祈皇不同意的原因是害怕得罪夏侯府以及那位暴戾的西岳皇。
可顧景衍從來不懼怕那些,現(xiàn)在誰沒有一統(tǒng)天下的野心?
他是想要這個天下,可不是需要靠一個女人。
雖然夏侯府給他帶來的利益會很多,可那些利益他顧景衍自己也能辦到不是?不過就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夏侯府本身也并非是什么本分安良的,夏侯府只有夏侯娉婷一個女兒,他們?nèi)羰菦]有所求,那這樁婚事早就該解除了。
畢竟如同顧景衍自己所說的那樣,一個沒有前途的質(zhì)子,一個雙目已渺的人,又怎么能配得上夏侯府的女兒?
看夏侯娉婷的模樣也知道,這是家中嬌縱出來的女兒,她自己又是才貌雙全,再加上她的身份自然是有恃無恐了,想來除了顧景衍沒人敢在她面前甩臉子。
想來這也是夏侯娉婷長這么大以來的第一次吧,估摸著因為顧景衍面子里子全沒了。
想來……晚上還有一出好戲呢。
蘇清音是那種會錯過好戲的人嗎?當(dāng)然不是。
宴會一結(jié)束,拉著柳輕玥就著急忙慌的出宮,身后蘇凌風(fēng)眉頭緊皺,他總覺得自己的妹妹不太對勁兒。
蘇清音將柳輕玥送回丞相府,自己換了一身衣服帶著秋靈重新進了皇宮。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不是,皇宮蘇清音都熟悉一半了。
兩個人駕輕熟就的到顧景衍的院子,還沒到跟前就聽到夏侯娉婷歇斯底里的聲音……
蘇清音:“……”
現(xiàn)在的郡主都是什么毛???搞什么呢?說好的溫柔賢淑呢?
蘇清音和秋靈兩個人悄悄的爬上屋頂看著院子里的情況。
夏侯娉婷已經(jīng)是狀若瘋狂。
蘇清音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秋靈。
秋靈也是懵然的厲害,她記得這江都郡主雖然有些跋扈,但是還沒成這樣啊。
“你家主子到底跟人家說什么了?給人逼成這樣?”蘇清音小聲道。
秋靈嘴角一抽,回道:“……這,屬下也不知道?!?p> 院子里的夏侯娉婷哭的梨花帶雨,身手抓住顧景衍的衣袖道:“景哥哥,我求你別取消婚約好不好,從小到大誰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傳回南祈我怎么辦?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把我推給別人啊?!?p> “郡主,在下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在下不過是一介質(zhì)子,配不上郡主,郡主可另行婚約?!鳖櫨把艿哪菑埬槢]有絲毫的變化。
夏侯娉婷哭的都快喘不上氣了:“你就是借口!你就是不要我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是不要我是不是!”
蘇清音都有些聽不下去了,這人家都哭成這樣了,顧景衍也太能忍了吧。
她其實是見不得女孩子哭的,她自己就是個女兒家,對于女孩子哭起來她也是有些不自在的。
“我說四弟啊,你這么冷漠無情哪個姑娘家能看上你啊。”南祈太子摟著個美人兒悠哉悠哉的走進來開口。
蘇清音閉了閉眼睛。
這南祈太子長得真的是有些油膩了,顧景衍也不長那樣啊。
這么油膩的一張臉為什么還有姑娘往他身上湊?
顧景衍眼睛都沒抬道:“比不得太子?xùn)|宮佳麗無數(shù),堪比父皇的后宮?!?p> 蘇清音忍著沒笑出來。
這話挺毒啊,先是說太子沉迷女色,又拿著南祈皇的后宮比了一番。
明著嘲諷太子是個好色之徒。
暗里說著太子早有謀反之心。
這是直接給太子卡中間了,怎么說都得回去喝點藥了。
南祈太子暗地里的意思沒聽懂,但是明著的他聽懂了,頓時氣的臉色就是一青。
“顧景衍,我才是南祈的太子,而且……以后,南祈也只會是我的,別以為那個預(yù)言就能成真。你現(xiàn)在要權(quán)沒權(quán),要勢沒勢,不過就是個籠中雀而已,不要再做那些無謂的抵抗了?!蹦掀硖涌粗櫨把芤蛔忠痪涞牡?。
這話說的極為狂妄自大。
聽的趴在屋頂上的蘇清音隱隱想吐。
這南祈太子是不是有些過于自信了,南祈要是在他手里,那南祈怕是遲早要完。
那下地之后還不得被南祈的列祖列宗每人一個老大的耳刮子,扇的下輩子投胎東南西北都不分了。
“哎呀,太子殿下怎么能這么說呢?我聽說淑妃娘娘這些年身體不好,就是拖著那副身子等著四皇子殿下回去呢,可惜了再怎么等,四皇子殿下也回不去了?!碧拥钕律磉叺呐計扇醯某雎暤?。
蘇清音心里咯噔一聲,這怎么好端端的提到顧景衍的母妃了?那可是顧景衍的逆鱗!
她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那一晚的顧景衍發(fā)燒昏迷后的喃喃自語。
顧景衍跟他母妃的關(guān)系一定很好,淑妃……想來也是個溫柔的女子吧。
果不其然,顧景衍的臉色黑了下來。
夏侯娉婷沖上去就給了那女人一巴掌,那聲音讓蘇清音眼皮子一抽。
“賤人!景哥哥的母妃是你這個身份低下的人能說的嗎?你是個什么身份?”
那女人被夏侯娉婷一巴掌扇的原地轉(zhuǎn)了兩個圈倒在地上,眼睛都瞪圓了,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反應(yīng)過來哭哭啼啼的拉著南祈太子的衣擺:“太子,您要給妾身做主啊,妾身也是實話實說啊?!?p> “滾!”
蘇清音愣住了,能逼得顧景衍開口罵人也是人才了。
南祈太子雖然囂張跋扈,但是看見顧景衍的臉色也不由的縮了縮。
連忙拉著那哭哭啼啼的小妾離開了。
蘇清音看著太子離開都還不忘那個小妾,嘴角扯了扯:“……”
早晚有一天,這太子得出事兒!
太子是走了,但是夏侯娉婷沒走,蘇清音不太想看人家哭哭啼啼的模樣。
耳邊傳來夏侯娉婷的問話:“昨天晚上……景哥哥身邊的女人是誰?”
蘇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