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這事兒不靠譜!
蘇清音將蘇凌風(fēng)送走的那一瞬間,她是輕松的,甚至于可以說是樂呵的。
在蘇凌風(fēng)馬車離開的那一瞬間,蘇清音一臉的痛定思痛,日后悔改的表情一瞬間就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嫌棄。
她一個女扮男裝的當(dāng)朝丞相,要什么女兒家的溫和體貼?仿佛有些什么問題一樣。
兄長是不是哪里不合適了?
蘇清音的嫌棄走出十里地都能感覺到。
……
蘇凌風(fēng)坐在馬車上,想著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他竟然一時之間沒有頭緒。
他不太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對顧景衍有了興趣?又是看臉?那也應(yīng)該看的是蕭逸寒吧,顧景衍有什么好看的?
無論如何,他們絕對不能與東陵南祈有什么聯(lián)系,倘若蘇清音不曾對顧景衍有過多的關(guān)注倒還好,可如今蘇凌風(fēng)不那么確定了。
他自幼就告訴蘇清音要以男裝示人,可也忘了蘇清音終究是個女兒家,再如何也是女兒家啊。
女兒家的心思難猜啊。
他就這么一個妹妹,自然是擔(dān)憂的,生怕她出什么事兒。
要是蘇清音對顧景衍有了心思那可就難了。
蘇凌風(fēng)想到一些事情,放在腿上的手頓時緊握成拳,甚至是過于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東陵……南祈……
別說,南祈皇的那張臉……依舊讓他感覺到有些惡心。
尤其是他……
蘇凌風(fēng)深呼吸一口氣,掀開車簾看著外面,試圖將那些記憶趕走,對于他來說他想忘記,可不能忘!
對于蘇清音來說,他恨不得蘇清音永遠(yuǎn)都記不起來才好,那才是最好的。
那段記憶他一個人記得就好,蘇清音……不需要記得。
那段記憶……幾乎就是他們兄妹兩的噩夢。
他寧愿自己承受著,也不想讓蘇清音有什么。
不記得好,不記得最好了。
……
丞相府。
蘇清音看著池魚,那叫一個憋屈:“你是兄長派來的臥底吧。”
“?。坎皇前」??!背佤~連忙搖著手道。
蘇清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那你對兄長說的那么清楚干什么?”這不就是臥底嗎?
“這,這不是大少爺問的嘛,我一個下人哪里敢質(zhì)疑大少爺。”池魚低著腦袋道。
蘇清音聞言更加炸了:“你是我這邊的人,不是兄長那邊的,下次兄長要是再問的話,隨便糊弄糊弄過去得了!”
“???公子,奴婢不敢!”池魚連忙道。
蘇清音眼睛一瞪:“你不敢?你要是不敢倒霉的就是我了!不敢也得敢!”
“……知道了,公子?!背佤~有些猶豫的應(yīng)了下來。
蘇清音簡直要氣的怒發(fā)沖冠了,搞什么?
這丫頭是她的人,怎么還一五一十的跟兄長說了呢?
去青樓這么件小事兒,至于說出來嗎?
再說了,她去個青樓怎么了?又不是去吃喝嫖賭的,不就是好奇看個表演嗎?
蘇清音越想越氣,越想越不順心。
連帶著看池魚的眼神兒都不太好了,池魚感覺到不太對勁兒,連忙開口道:“公子若是沒什么事情,奴婢就先退下了?!?p> 說罷,轉(zhuǎn)身就跑。
活像后面有鬼在追她。
蘇清音:“……”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沒有威嚴(yán)了嗎?
這么一想,蘇清音更加生氣了。
兄長教訓(xùn)她的模樣,像極了那宮里啰啰嗦嗦的老嬤嬤,又或者老媽子。
她真的不喜歡。
……
皇宮。
御書房里,蕭逸淮批閱奏折。
小河子傳來消息,道:“皇上,監(jiān)牢里傳來消息,說是劉妃娘娘痛罵了一番趙子豪,撞墻自盡了?!?p> “趙子豪呢?”蕭逸淮手一頓,問道。
小河子道:“趙公子嚇壞了,一直在監(jiān)牢里痛哭流涕,還不斷破口大罵,說是劉妃娘娘害了他,死了還要拖累他?!?p> 蕭逸淮:“……”
雖然他對劉妃給他戴綠帽子這件事兒怒火中燒,但是對于趙子豪這么沒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怂彩堑谝淮我姟?p> 對于他來說,男子要么身穿朝服進(jìn)入朝堂,光門耀祖;要么身披鎧甲一身武藝,保家衛(wèi)國;又或者學(xué)習(xí)岐黃之術(shù),救死扶傷;要么一代書生教書育人,桃李天下。
就沒見過趙子豪這么讓他無語的。
出自書香門第他卻一點清高的影子都看不見,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
“趙家怎么說了?”蕭逸淮問道。
小河子道:“回皇上,趙家老爺子親自前來說是將趙公子移出族譜了,說是趙家沒有這么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淖訉O,任憑皇上處置!”
之前趙家來人的時候,蕭逸淮沒有見。誰知道,趙家也是個硬骨頭,到最后趙老爺子都來了。
趙家父母前來定然是來求情的,而趙老爺子自然不可能放任趙家清譽毀在趙子豪身上。
求情?能求什么情?
蕭逸淮冷笑一聲:“既然如此,賜鴆酒,尸體運回趙家!”
趙老爺子以退為進(jìn),犧牲一個趙子豪,能保住整個趙家,何樂不為?
……
與此同時,趙家并不平靜。
趙夫人哭的幾乎崩潰:“老爺,這可怎么辦啊,子豪可是我唯一的兒子啊?!?p> “你還敢說?你把子豪教導(dǎo)成什么模樣了?如此沒有擔(dān)當(dāng),敢做不敢認(rèn)嗎?”趙老爺子一拍桌子,氣的渾身發(fā)抖。
趙夫人嚇得一縮,怔愣了半晌道:“可是……”
“可是什么?人家在宮里安穩(wěn)了好幾年了,沒道理偏生的這個時候有什么妄念,你兒子沒事兒混進(jìn)宮里做什么?別跟老夫說什么舊情難忘!趙子豪什么樣大家都清楚!我趙家書香門第,怎么就出了這么不爭氣的一個玩意兒!”趙老爺子指著趙夫人道。
“玩弄人家姑娘感情,還這么理所當(dāng)然!那是皇上的后妃!你們……真是大膽!”
趙老爺子氣的幾乎背過氣去。
一旁的人連忙扶著趙老爺子:“爹,你別這樣,先消消氣。”
“消消氣?一會兒趙子豪的尸體運回來別讓他臟了我趙家的地方!老夫我丟不起這個人!”說罷,趙老爺子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的趙夫人哭哭啼啼,幾乎快崩潰了,事到如今她又能怎么辦?劉妃是皇帝的后妃,是趙子豪自己折騰進(jìn)去的,沒人蠱惑他。
趙家一片愁云慘淡。
……
丞相府。
秋靈看著自己手里的紙條挑了挑眉,這是起疑心了?
但是對于秦青大人說的這個方法她就覺得這事兒不靠譜。
既然把她給了姑娘了,那她不就是姑娘的人嗎?
為什么要讓她做這種事情?
這種不靠譜的法子一定是秦青大人想出來的,畢竟……以夜白大人的腦子可不會想出這樣的法子去試探姑娘。
所以……一定是秦青大人想出來的。
與此同時的秦青狠狠地打了幾個噴嚏,一旁的夜白嫌棄簡直就寫滿了整張臉。
“不是,你能把頭換個方向再打噴嚏嗎?”夜白道。
秦青撇了撇嘴,揉著鼻子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