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2張創(chuàng)可貼。?!毙旒鸦蹌傁爰?xì)聊周一虹的事,突然腦袋變的一陣昏沉,急忙假裝拿東西回了臥室。
正雨問著周一虹病情的事,兩人并沒意識到徐佳慧的不對勁。
徐佳慧雙手撐在臥室的桌子上,腦袋里有一種腫脹的感覺,讓她感覺腳下都開始有點飄飄然,就連意識也慢慢模糊起來。
“佳慧,佳慧?”一個聲音喊著她,聲音也開始逐漸清晰。
“陪我一起做個檢查吧,我一個人做有點害怕。?!闭f話的人正是周一虹。
兩人此刻正坐在周一虹的車?yán)铮嚲屯T谀莻€康復(fù)中心的停車場。
“我一直以為這是個精神病院,怎么這里也看病么?”徐佳慧點點頭下了車。
“院長是我爸的一個老戰(zhàn)友,來這總比去四院強(qiáng)吧,我聽說四院那關(guān)的全是瘋子。?!敝芤缓珂i了車抬頭看了看醫(yī)院的招牌。
“我就陪你做簡單的檢查啊,抽血什么的我可不干?!毙旒鸦垡幌氲酱蜥樛染桶l(fā)軟。
“應(yīng)該不要抽血吧。。?!?p> “我覺得你壓根就沒病,還特地跑蘇城來看,你就是最近壓力大吧,回頭查完了多陪我玩幾天才是真的。。?!?p> 因為熟人的原因,兩人也沒有從大廳進(jìn)入,一個電話后就有人下來接他們了。
院長不在家,所以就安排了一個主任模樣的中年女醫(yī)生招待了她們。
“檢查時間可能較長些,你的這個小朋友在這休息一會么?”
“給她也來一套檢查吧?!敝芤缓缈聪蛐旒鸦郏骸澳阕罱?jīng)期不是停了么?正好查查。?!?p> 徐佳慧羞紅了臉:“我這只是延遲了而已。?!?p> “你是不是懷上了?昨天還看你吐了,主任,你幫她看看?!敝芤缓绱蛉さ恼f。
“小姑娘,我?guī)湍闾栂旅}吧?!?p> 徐佳慧本想著就這么糊弄過去,但是轉(zhuǎn)念又一想,要是自己真懷孕了,那就得趕緊籌備結(jié)婚的事了。
主任給徐佳慧號玩脈皺了皺眉頭,徐佳慧被嚇了一跳:“真懷上了?”
“沒。?!?p> “嚇?biāo)牢伊?。?!毙旒鸦酆椭芤缓缍急粐樍艘惶?,一看沒事了,兩人又笑著互相調(diào)侃起來。
“要不我也給這個小朋友開一套詳細(xì)的檢查吧。。”主任說罷就在電腦上噼里啪啦的敲了一番,神情略為復(fù)雜。
閑坐了沒一會,就有兩個護(hù)士帶著兩人分別出去了,帶走徐佳慧的就是那天在大廳遇見的護(hù)士小張。
抽血,化驗,最后還做了一套CT,徐佳慧感慨著:“這要是要自己花錢,那得老鼻子貴了。?!?p> 等一切搞定的時候,周一虹已經(jīng)回到了那個主任那里,兩人在窗口聊著什么,顯然不是什么愉快的話題。
看到徐佳慧進(jìn)來,兩人就不再多說了。
“那你們先聊,我去拿藥。?!敝魅握f完就跟徐佳慧笑了笑走開了。
“你還真有病啊?臉色怎么這么差?不是啥絕癥吧?”徐佳慧看見周一虹慘白的面色心里很是不安。
“沒多大事。。精神分裂,長期焦慮,工作。。。可能要吃藥,住院治療也有可能。?!敝芤缓缪凵駵o散著,說起話來都有點語無倫次。
記憶開始變的模糊,周一虹的聲音也在慢慢變小。
“佳慧,佳慧?”
周一虹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清晰起來,臥室里正雨和周一虹正站在她兩邊,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已經(jīng)坐在了床邊。
緩了一會,徐佳慧擺擺手,又撐起了個笑臉:“沒事,我好像想起來了一些事。。?!?p> 正雨和周一虹聽她這么一說,相互對視了下,表情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你們不替我高興么?”徐佳慧抹了抹額頭,屋子里開著空調(diào),自己居然還出了一身冷汗。
三人回到了飯桌上,徐佳慧就把剛才想起來的事說了一遍,然后就開始關(guān)心起周一虹的病情。
“我們還真是好閨蜜,一個精神有問題,一個失憶了,你們說咱這算不算緣分?”
徐佳慧調(diào)侃著,她本來連正雨一起調(diào)侃,但是拿捏了下,還是沒說出來,正雨和周一虹苦笑了下沒有接茬。
關(guān)于給天堂的人帶信的想法被徐佳慧排除了,搞得跟拍電影似的,一點新意都沒有。
“這些天你都陪著我,你跟你的家人好好告別了嗎?他們一定很傷心吧。”
“都告別過了,他們尊重我的想法,我只想陪著你?!闭挈c了點頭。
周一虹看了一眼正雨,只是默默的夾著菜,不說話。
“一虹姐,你現(xiàn)在還喜歡正雨么?”飯桌上半天的沉默,被徐佳慧這一句無厘頭的問題給打破了。
明顯正雨和周一虹兩人都尷尬了起來,氣氛一下子跌到了冰點。
“我不介意的。?!毙旒鸦劭磧扇瞬恢v話繼續(xù)說:“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后悔不后悔的事,我覺得如果你不在正雨最后的時間跟他告白下,等他走了,大概你也會后悔吧?!?p> 周一虹抬頭看了看正雨,然后歪過頭看著徐佳慧:“我早就不喜歡他了。。?!?p> 正雨給徐佳慧夾了個菜,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么手足無措。
吃完飯,正雨默默的收拾著桌子,徐佳慧和周一虹在臥室里準(zhǔn)備午睡。
周一虹的病是長期拖延導(dǎo)致的,據(jù)她自己解釋,大概是從某一天開始突然變的不愛說話,高中的學(xué)業(yè)成為了病情加劇的導(dǎo)火索,終于在畢業(yè)后回到榆縣開始接手家族產(chǎn)業(yè)的時候,徹底爆發(fā)。
“還有跟正雨的復(fù)雜關(guān)系吧。。?!毙旒鸦垩a(bǔ)充道:“我看的出來你還喜歡他,下午的時候你們出去走走吧。?!?p> 周一虹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
雖然已經(jīng)入秋了,但是午睡的習(xí)慣還在,安靜的屋子里,正雨睡在客廳,周一虹和徐佳慧在臥室里睡的死死的。
榆縣的好處之一就是永遠(yuǎn)沒那么嘈雜,是一個特別適合養(yǎng)老的小城市。
下午的鬧鐘沒有響,當(dāng)正雨睜開朦朧的睡眼的時候,周一虹正滿屋子找人。
“徐佳慧呢?出去了么?”
正雨一緊張,手機(jī)連忙撥過去,鈴聲在臥室里響了起來。
“手機(jī)沒帶?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