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再次進京
第二日清晨,皇后死于非命,秘密發(fā)喪。
同時順王帶兵攻城。
蘇楠摸著肚子里的孩子,心想這應(yīng)該是姑娘吧,不然為什么總是這么安靜呢?
蘇朗一下子沖進來,看見蘇楠好好地站在院子里,他說:“還好……還好……”
“對不起啊,秦修寅不讓我給你說,把你嚇著了?!碧K楠拍了拍蘇朗的肩膀。蘇朗搖頭,說:“姐夫有心計,沒事。昨夜我正好攔到了想要悄悄進宮的順王。幸虧我攔著了,不然讓順王先進宮搶占了先機,我們就更難了。”
蘇楠轉(zhuǎn)頭問秦修寅,“你怎么知道順王昨夜入宮?”
秦修寅說:“皇后越氏身邊的嬤嬤,是我的人?!?p> “難怪?!碧K楠點頭。
“皇后死了,六姐她……”
“我知道?!碧K楠說。
蘇桐若是想殺人,輕而易舉的事情。
“若是我們成功了,六姐怎么辦?”蘇朗問。
蘇楠低頭,咬了一下嘴唇,然后輕聲說:“是啊,她該怎么辦呢?!?p> “蘇朗,你看,外面的梅花還沒謝。”蘇楠突然指著外面的梅花,春日的喜鵲登上了未謝的紅梅,幾朵紅梅被鳥兒踢落在地,像一滴又一滴的血,散落在地,又像新婚時紅帳外的的紅色蠟油,干涸在地上。“什么都會有希望的,若是你六姐真的愛皇上,又怎么會幫我們?”
“可我倒是覺得,六姐是在皇上和我們之間選擇了我們?!?p> “秦修寅,若是蘇桐誕下皇子……”
“放心,我不是那種人?!鼻匦抟嗣哪?。
外面的陽光遲遲不出來,就像要出嫁的大姑娘,扭扭捏捏。一縷一縷的霧氣就像姑娘頭上的面紗,面紗下籠罩的是驚世的容顏。大家都沉默了一會兒,才打破寧靜。
“姐,桑榆是閻君,你知道嗎?”蘇朗問蘇楠,蘇楠搖頭,說:“不知道,但我有感覺,他會護著你六姐?!?p> “你說,他真的愛六姐嗎?皇上……他愛不愛呢?”蘇朗問。
蘇楠笑了笑,說:“行了,別說這些了,你還小也不懂?!?p> 秦修寅說:“我看你整天想些有的沒的就是太閑了,走,去點兵,該干正事了?!?p> 宮中皇后一死,順王進宮接應(yīng)的人便沒有了。
張若離帶著將士回京,秦修寅接應(yīng),那些將士有的是霖國人,宮中立馬放出了消息,秦修寅與霖國人有勾結(jié),秦修寅是通敵的罪臣。
朝廷大臣立馬對這個亂臣賊子進行批判,揚言要將他抓住砍頭示眾。
但是秦修寅一直沒上朝,也沒人知道他人究竟在哪里。皇帝為了找到秦修寅,貼告示的時候,連同蘇朗的畫像也畫了,貼得滿城皆是。
秦修寅本就在暗中,不能露面,這倒也是給了順王在京中作威作福的機會。
順王每次進宮,都要搜身。但是皇上看著手無寸鐵的順王卻不能殺,因為順王說了,如果敢動他一根手指頭,他的軍士就會攻城,讓京城血流成河。
順王進宮知道了太后和長公主被軟禁,于是先進了壽康宮看她們。
順王去看她們也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看一場笑話。
太后一看見順王,便是“呸”。
順王摸著胡子,大笑道:“今非昔比了,太后娘娘?!?p> 太后不理會,扯著披風(fēng)躲到殿內(nèi)了。
正殿里只剩下順王和長公主。長公主端坐在位置上,說:“你太讓我失望了,若是知道你是今天的模樣,我就不該在一年前攔著皇上當(dāng)初在你去鄴城的路上截殺你?!?p> “阿姐說笑了,我從來都不在阿姐的考慮范圍內(nèi),阿姐還好意思說這些鬼話來騙我。”順王拍了拍手上的灰,笑著說。
長公主起身,說:“我何曾不考慮你,你以為那個皇位就是那么好坐嗎?”
順王一下子變了臉,怒吼道:“難道就憑我沒有一個會算計的母親和阿姐幫我,我就沒有資格坐上皇位嗎?”
“我說了,我一直都在幫你,對你和四弟是一視同仁?!?p> 順王拍了桌子,“你胡說!”
“阿姐,從小你就疼四弟一些,為什么???我也是你的弟弟!”順王喊著,臉上除了委屈還有恨。
順王十七歲那年,宮中有個宮女懷著身孕自殺了,遺書上用血寫著自己被皇子奸污,而皇子卻不愿意娶她的事,但是那個宮女自己都不知道那天夜里到底是誰在永樂殿里奸污了自己。
而那天晚上,在永樂殿里玩兒的只有長公主和順王,還有當(dāng)時的太子。
順王和長公主是一同離開的,擺明了是太子所為。
可是長公主福凝,卻說當(dāng)日一同離開的是太子。
順王因此挨了四十大板,還被關(guān)了禁閉。禁閉期間,太子專巽和長公主福凝也未曾去探望。
“你已經(jīng)知道我不是公主了,不必再叫我阿姐?!备D溲劭粗@個一直不起眼的弟弟。
“你回答我!為什么?”順王走近她問。
“因為他的母親是皇后,是太后,如果我不對他好一些,太后又怎么會把我放在眼里?”福凝說著,聲音也大了,“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嗎?我知道太后是我親姑姑,我不能幫別人,只能依靠她!這如履薄冰的后宮,一個孤女要活著多難,你難道不知道嗎?”
順王捏住福凝的肩膀說:“可是我也是孤身一人啊,你為什么不幫我,為什么不理解我!”
“哪里來的那么多為什么?。咳绻?guī)湍?,我還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嗎?”福凝推開他,順王卻一把將她按在桌上,她的身子躺在桌上動彈不得。
“可是你不幫我,你也不會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順王一把扯下她的衣服,將身子伏在她的身上。
“我是你阿姐!”福凝喊著,卻掙脫不得。
“你現(xiàn)在不是了?!毙g(shù)瑞冷笑著不顧福凝的喊叫。
太后躲在宮里聽見外面的叫喊,只是捂住了耳朵。
她害怕,害怕極了。
她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每天都看見來找她索命的先后與先帝來找她索命,看見血淋淋的嬰兒和那個老宮女。
她如今,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