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討厭星羅
趙雙的話將趙璽的目光又引回了千仞雪的身上。
趙璽的情緒由氣憤變得暴怒:“艸你個小賤蹄子!敢陰老子?”
“你要干什么……別過來……別過來!”
“艸!給老子閉嘴!”
趙璽用一道魂力封住了千仞雪的嘴,將她扔到角落里,吩咐灰衣人們在外面把守。
“璽哥,咱們做好毀尸滅跡的準(zhǔn)備吧,他可是攝政王的人?!?p> “呵,反正老子遲早都會被發(fā)現(xiàn),既然結(jié)果都會死路一條,那老子就做點有意義的事!”
“那我先帶幾個人去別的地方制造點混亂,吸引他們的注意?!?p> “嗯!”
趙璽步步緊逼,千仞雪臉上再無血色。
不要……不要……救命……臭老弟!媽媽!
“老子都快完了,老子也不能讓你好過,至少也要讓你付出點代價!”
千仞雪嘴巴被封住,所有的話語到了嘴邊全都變成了“唔唔唔嗚嗚”。
趙璽十分粗暴的撕扯開千仞雪的衣領(lǐng),精致的鎖骨裸露出來,雪白的肌膚還散發(fā)出些許奶香。
趙璽手中凝聚出一個血色標(biāo)志,眼見趙璽的咸豬手要伸過來,被千仞雪用魂力掙脫了半天的繩索硬是沒掙脫,索性放棄,改為釋放武魂。
面對比自己魂力等級高的趙璽,自己釋放武魂毫無用處,但是釋放武魂為的就是能讓千仞寒感應(yīng)到自己!
天使六翼,釋放!
耀眼的光芒讓趙璽措不及防的晃了一下眼,千尋疾與少年郎立即找到了趙璽的藏身之所。
“姐姐!”
“嗚嗚嗚唔唔唔!”千仞雪見到千仞寒后瞬間淚目。
“來人!將此人拿下!”
“不好!”
趙璽頓感不妙,想要鉗制住千仞雪的脖子進(jìn)行威脅。
“放肆!”
千尋疾僅僅說出兩個字,恐怖的威壓如同海嘯般向趙璽涌來,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壓迫著趙璽,讓他的腰身驟然彎曲,絕對懸殊的魂力差距,壓得趙璽喘不過氣。
“姐姐!”
少年郎瞄準(zhǔn)機(jī)會,跑過去抱住千仞雪。
“唔唔唔嗚嗚!”
千尋疾見狀,只是大手輕輕一揮,千仞雪嘴上的魂力禁制即可破碎。
“哇啊啊啊啊??!你們可算來了!嗚嗚嗚!”
千仞雪趴在少年郎懷里就一頓痛哭。
“對不起姐姐,我們來晚了……”
趙璽呼吸急促,雙腿彎曲的厲害,也顧不得別的,他掏出趙雷珂的懷表準(zhǔn)備逃跑,結(jié)果卻怎么也用不了。
草特碼的!怎么回事!為什么用不了?!淦!
老子不能死!老子不能死!逃!必須逃!
趙璽將“廢物”懷表一扔,咬緊牙關(guān):“第五魂技,魔狼噬痕!”
同一時間,帳篷外面到處破壞的灰衣人們的手掌上,獨眼魔狼的印記突然亮起。
“啊啊?。≡趺椿厥??!怎么回事?!”
“啊啊啊!趙璽!你個狗陰逼……!”
“啊——趙璽!你敢陰老子!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灰衣人們分分鐘像是被抽干精血與生氣一般,身形瞬間枯瘦如柴,面色枯骨,最后活生生變成了一具干尸。
前來捉拿他們的士兵被嚇面色慘白。
眾多人中只剩下了趙雙一人,見此情況,他立馬脫身回到帳篷內(nèi)。
此時的趙璽體型膨脹,像個充氣的熱氣球,給人一種隨時都要爆體而亡的感覺。
千尋疾眉頭緊鎖,他感受到趙璽的魂力不斷攀升,馬上就回突破封號斗羅一般。
“璽哥!”雙子回到趙璽身邊。
“雙子!快!”
趙璽與趙雙兩人同時釋放武魂,似是展開了什么不得了的武魂融合技一般,血霧在帳篷中彌散開來,血腥的刺鼻味讓千仞雪和千仞寒捂住了口鼻。
千尋疾現(xiàn)在的身份是棲諳長老,不好動用六翼天使武魂,但這也并不妨礙他是名封號斗羅。
濃密的血霧讓周圍的一切事物看起來都十分的不真切。
武魂融合技的威力非同小可,更不用說現(xiàn)在還有一人的魂力直逼封號斗羅。
安全起見,千尋疾先來到了千仞雪兩人身邊,護(hù)住崽子。
隱約之間,聽到了一聲:“第五魂技……”
千尋疾瞳孔一震,先下手為強(qiáng)。
95級的魂力鎖定了趙璽后,魂力凝聚出天使神劍不留余力地朝他斬出。
血霧在此時漸漸消散,趙璽雙子兩人竟不翼而飛,兩人原本所在的位置處只剩下一膨脹的手臂。
“原來不是什么武魂融合技,血霧只是遮掩他們逃跑的障眼法而已……”
隨后千尋疾焦急地查看兩只崽:“你們沒事吧?”
“沒,姐姐你沒事吧?”
“唔,我也沒事。”
還好私密部位沒有暴露出來,只是衣領(lǐng)被撕壞有些難看。
“姐姐,我給你的那只獨角獸呢?怎么沒見她來保護(hù)你?是不是她不聽話了!你告訴我!我來教訓(xùn)她!”
“不是,這次來玩所以我就沒帶著她……誰知道……”
千仞寒狠狠地抱緊千仞雪:“以后帶著她,讓她保護(hù)你……我們,不想看見你受到傷害,姐姐,答應(yīng)我們……”
“好,知道啦知道啦。”
千仞寒才反應(yīng)過來,千仞雪此時還被綁著。
“誒?這繩索怎么解不開?黑漆漆的,這什么繩索?這么結(jié)實?”
“我來吧?!?p> 千尋疾兩指一揮,指風(fēng)輕而易舉地斬斷了繩索。
“這不是繩索,看樣子是他們某個人的魂技,現(xiàn)存活的也就兩人,應(yīng)該是后來闖進(jìn)來的那人的魂技?!?p> “哦哦,難怪我用魂力掙脫都不開,原來是魂技。”
千仞雪掙開“繩索”,活動活動手腕,卻被極為細(xì)心敏感的少年郎探到了千仞雪手上的傷。
“姐?你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他們居然敢傷害你!”
少年郎捧著千仞雪的小手緊臟兮兮地?fù)?dān)憂道。
“哎呀臭老弟,這是防止我犯困,自己掐的,好在清晨的時候能釋放武魂通知你們趕來?!?p> 千仞寒眼中氤氳,抱住千仞雪硬是哭成了一個淚人。
“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
“哎呀好啦好啦,我現(xiàn)在沒事了,被綁架的是我,你怎么哭得比我還兇?”
“哇啊嗚嗚嗚嗚!我討厭星羅!我討厭星羅!哇啊啊啊啊??!”
“好啦不哭不哭啦~”
千尋疾長呼一口氣,走出帳篷外收拾殘局。
帳篷外趙璽的小弟原本在制造混亂,比比東第一時間鎮(zhèn)壓,看到小弟們奇慘的死法,比比東微瞇雙眼。
千尋疾也后腳趕來,看到一具具干尸后,上前查看一番后,目光落在了干尸手心中的印記。
“這……像是邪魂師的做法……”
比比東語氣中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嗯。棲諳長老,雪兒怎么樣?”
“她沒事,放心吧?!?p> “罪犯殺了?”
千尋疾搖搖頭:“最后的時候有兩個人用這方法逃了……”
比比東轉(zhuǎn)身便下令全力追捕趙璽和趙雙二人。
另一邊,一團(tuán)夾雜赤色的黑霧高速逃出了上元城。
正是趙璽趙雙二人,只不過,趙璽此時被截斷了一條手臂,由趙雙在一邊攙扶。
“呼,總算特碼的逃出來了?!?p> “還好關(guān)鍵時刻把這些力量都傳到了你身上,你的影子才能把咱們帶出來,不然老子當(dāng)場死亡……艸!”
趙雙的魂力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跌,直至一個水平后才穩(wěn)固。
“璽哥,經(jīng)此一役,現(xiàn)在我們差不多已經(jīng)成為星羅帝國公敵了……回家會添麻煩的……要不我們?nèi)ヌ於返蹏???p> “只可惜……答應(yīng)他們的,沒能把老大帶回家……”
“唉,也罷,走一步看一步吧,為了不連累家,也只能去天斗帝國了……雙子……哥連累你了……”
趙雙搖搖頭:“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我自愿的!”
“噗,從小咱們倆感情就好,我去哪你去哪,就像是我的跟屁蟲……”
此時的趙璽臉上雖狼狽不堪卻也在這時流露出了罕見的溫情……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未來的日子里二人被武魂殿全力追捕,兩人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最后只得被迫逃進(jìn)了殺戮之都才得以躲過武魂殿的追捕……
當(dāng)然,這已是后話。
暮色逐漸降臨,少年郎一直呆在千仞雪身邊不敢離開半步。
千仞雪欣賞著一副城中貼著的她的畫像。
“臭老弟,你畫的?”
“嗯?!?p> “厲害啊,畫這么像?嘻嘻,我真好看。”
“嗯。”
“怎么了?半天說不出別的話?啞巴了?”
“沒事……姐,你被綁架不害怕嗎?”
“emmm,有點,不過我相信你們會來救我的!”
“那最后呢?你害怕嗎?”
千仞雪頓時心中苦澀:“怕?!?p> “會留下心理陰影嗎?”
“不知道?,F(xiàn)在想起他的那張臉我就惡心。哼!”
少年郎細(xì)心地牽起千仞雪的小手。
“姐,你這次也玩夠了吧?趕緊回家吧?”
“……”千仞雪陷入沉思,在一旁晃jiojio。
“臭老弟?!?p> “嗯?”
“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星羅?。俊?p> “……”
“我知道根本不是因為我這次意外。”
千仞雪歪過小腦袋:“你因為什么原因這么討厭星羅?。俊?p> “你覺得呢?”
“猜不出來誒。你在星羅混得這么好,名聲在外、兵權(quán)在握,百姓愛戴的攝政親王,要不是我知道你是我弟弟,我還真覺得你是星羅帝國的人?!?p> 少年郎也晃開了jiojio,身子向后仰靠在了沙發(fā)上。
“呵,百姓愛戴……兵權(quán)在握……攝政親王……是啊,在星羅混得確實不錯……”
“可是,如今我混得風(fēng)生水起,她卻已經(jīng)安落墓里……”
“她?她是誰?”
“……她叫程織夏,前任星羅帝國皇帝的師侄女,開國大將軍之女……也是我的紅顏知己,我的第一個朋友……”
“我們因音樂相知而相熟,她帶我重拾自己的樂趣,帶我看了這世界上最美的燈會……”
“姐姐,你知道嗎?織夏帶我看的燈會也是在上元城,千萬明燈齊飛的時候,她說許愿會很靈……要是我當(dāng)時許愿保她平安,會不會就沒有之后的事情了……”
淚珠無聲落下,少年郎還沉浸在那一晚的游燈季……
千仞雪幫忙輕擦眼淚:“那個女孩是怎么遭遇不幸的?”
“織夏的師伯,星羅皇帝,早年愛上了織夏的母親,未果,結(jié)果這份占有欲就轉(zhuǎn)移到了織夏身上……他命織夏進(jìn)宮……等我趕到時,她……自殺了?!?p> 千仞雪的眼神也失去了幾分光澤。
“我如果能早點……早點發(fā)現(xiàn)……是我沒有保護(hù)好她……我沒用……”
“不!你殺了皇帝,為織夏報仇了啊!你怎么可能沒用?你讓傷害她的人付出了代價!”
千仞雪抱住少年郎的小腦袋:“這不是你能料想到的啊,別總是把什么事都?xì)w在自己身上……”
“幸好你沒事……姐……”
“嗯!我沒事!織夏的事別在自責(zé)了,都過去了……在自責(zé)也沒有用,所以活好當(dāng)下才是最重要的!”
“姐……”
許久沒在一起睡覺的姐弟倆互相抓著對方的小手手酣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