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大魏都城。
物華天寶,天氣蒸騰,一片盛世繁華之像。一個弱魄的少年,緩緩走入許昌城。
“什么人?”一個眼尖的城衛(wèi)大吼道。
葉麟看了看手中的寶劍,知道是這個引起了城衛(wèi)的警惕!
葉麟客套道:“這位軍爺,請問這城里出了什么事?平日里攜帶刀劍,也不會如今日這邦!”
“現(xiàn)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那位城衛(wèi)警惕的大吼道。甚至于手里的長槍也對準(zhǔn)了葉麟!
見此,葉麟急道:“這位軍爺不要沖動!我叫葉麟,是來投奔劉將軍的!”
說到這位劉將軍,葉麟并不知他的姓名,只知道他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姓劉而已。因葉麟父親葉東年幼之時曾與他一同學(xué)過武,曾義結(jié)金蘭。如今葉麟的父親在臨終一刻,讓葉麟投奔曾經(jīng)的好友,兄弟。
仗義多是屠狗輩!雖然分開日久,卻并沒削弱兩人的感情!
城衛(wèi)謹(jǐn)慎的大吼道:“為了謹(jǐn)慎起見!請解下你的寶劍,隨我們?nèi)ヒ妱④?!?p> 這是葉麟父親臨終之前遺留下的,據(jù)說是葉東當(dāng)年學(xué)武時,所佩戴之物!正因為這是父親的遺物,所以他不愿意就如此交出去!
葉麟不卑不亢地道:“軍爺,此乃家父臨終遺留之物,我不能交給你!”
“那就沒辦法了?!蹦浅切l(wèi)說道,手朝后一揮,“兄弟們,動手!”
他要把這個不守規(guī)矩的家伙抓起來,他也被這個家伙弄得有點生氣了!
這時,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傳了過來,“怎么了!?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見那人一身朝服,在眾人簇?fù)碇?,走上前來問道?p> “劉大人,小人發(fā)現(xiàn)一個形跡可疑的人!正要把他抓去見你?!背切l(wèi)點頭哈腰的說道。
而這在葉麟看來這妥妥就是個小人的形象。
而這位劉大人,姓劉名忠,是大理寺卿,同時也是那位劉將軍的堂兄!
劉忠怔怔的看著葉麟,只感覺他似曾相識,他問道:“這位小友,可否告知一下你的姓甚名誰?”
見這位大人并無任何不妥之處,葉麟也沒那么激動,淡淡道:“我叫葉麟?!?p> “姓葉…”劉忠默然不語著,一雙眼睛透著精光似的,在葉麟身上掃視。突然,他看著他的那把劍,說道:“小友,你的那把劍可否容我一觀!”
葉麟遞上自己的寶劍,但他抓著自己的寶劍并不松手道:“這是家父臨終前遺留之物!大人,你若是要觀看,就如此觀看。”
劉忠看著寶劍,如觀賞一個絕色美人一般!甚至于還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寶劍!
““清泉劍”好久不見吶!”劉忠一邊撫摸著寶劍,一邊呢喃道。他突然激動道:“賢侄,你長大了!”
“這位大人,請你不要亂認(rèn)親!你我素不相識,所謂侄兒一詞,從何說起?”葉麟不卑不亢地說道。
見到自己現(xiàn)在在如此高位,而又愿認(rèn)他為侄兒,可葉麟不為所動,劉忠不由對這位賢侄更加歡喜!
可劉忠也知道,如果不告知自己的這位賢侄此事的真相,他是不會跟自己離開的。
劉忠閉上眼睛,似乎又回到了他小時候與堂弟劉毅,還有葉東一起學(xué)藝的時光,他緩緩說道:“賢侄,你有所不知!當(dāng)年和你父親葉東,一起學(xué)藝的有我劉忠和我堂弟劉毅,所以你有個伯父,也有個叔父。而且都姓劉!”
原來如此!葉麟想到,自己的父親經(jīng)常說大哥,三弟,又讓我稱呼他們?yōu)閯⒉?,劉叔父。葉麟當(dāng)時還以為父親老糊涂了,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這是為什么呢!
“撲通”一聲,葉麟直接跪下道:“小侄見過劉伯父!”
“賢侄,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是跪拜君王的禮節(jié)!你為何行如此大禮?”劉忠急忙扶住葉麟道。
葉麟“嘿嘿”笑道:“劉伯父,自父親過世之后,小侄,一直孤身一人,這次遇到父親的結(jié)義兄長,小侄,這是太過欣喜了!”
“賢侄,隨我回家!去見見你的叔父!”劉忠笑盈盈的說道。說著,他還吩咐一個手下去通知自己的堂弟回來。
“伯父,今日,城內(nèi)為何如此?”葉麟低聲問道。
劉忠沉思了片刻,覺得葉麟是自己最好的兄弟的兒子,不算外人,說道:“也無甚大事!就是最近相國府內(nèi)丟了一點東西!本來也無甚大事!就是一點錢財,王丞相本人也不打算追究,畢竟錢財數(shù)目不大,可是當(dāng)今天子卻道,天子腳下豈能出現(xiàn)這種事?遂令許昌知府一月內(nèi)破案?!?p> 葉麟冷笑道:“早就聽說王丞相行為不端,常貪污受賄!極其腐敗!我想以當(dāng)今天子的圣名,應(yīng)該早就察覺到了!他不是追究這件事,而是利用這件事查一下王丞相罷了!他真正想委派的人,我想不是許昌知府,而是大理寺卿!相信過不了多久王丞相本人就會狗急跳墻!畢竟他自己屁股不干凈!”
“賢侄,慎言!”說著,劉忠還是四處看了看??吹较氯硕家桓蹦救坏谋砬?。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這個侄子精明過頭了!卻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想法,自己才接到圣上的旨意沒多久,他卻已經(jīng)猜到了!
時至正午,劉忠和葉麟便在一群人的簇?fù)硐?,趕到了一處府邸,葉麟抬頭向頭上的匾額望去!“劉府”兩個大字赫然入目。
劉忠?guī)е~麟進(jìn)去大廳,大聲道:“夫人,來客人了!快去吩咐下面,準(zhǔn)備酒宴!”
“好!”劉夫人今日偶感風(fēng)寒,但聽見夫君召喚,還是強撐著起來,下去吩咐了,但很快就回來了,“老爺,今天怎么啦?怎么這么高興?”
劉忠高興的向她介紹著葉麟,“這是我的侄兒,葉麟!”
劉夫人不悅道:“老爺,你這個侄兒,怎么是外姓???”
劉忠并未察覺到自己夫人的不滿,此時,他仍沉浸在喜悅中道:“夫人,你可還記得十年前,被貶離京的葉東?”
“記得!不過和這有什么關(guān)系?”劉夫人疑惑道。
劉忠笑道:“那葉東也是我自小結(jié)拜的二弟,葉麟正是他唯一的兒子!”
“哦!原來是這樣!”劉夫人這才熱情起來。
“劉伯母!”葉麟邁步上前,行了一禮。執(zhí)的是晚輩禮。
劉夫人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就對劉忠說自己身體不適,退了下去。
這時,一個下人,上來通報,“老爺酒宴已備好!現(xiàn)在是否入席?”
劉忠大手一揮道:“暫不必!待你三爺過來再說!”
俄頃,劉毅來到堂兄家,大吼道:“大哥,有什么急事?”
這是一個粗獷的漢子,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jì)。
劉忠忍住笑意,淡淡道:“三弟,你看這是誰?”
劉毅仔細(xì)端詳了半天,但他總認(rèn)不出來卻又總感覺似曾相識,以他那個急性子,他催促道:“大哥,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直接說吧!”
“你呀,還是那個急性子!”劉忠搖搖頭道,他指著葉麟手里的劍,“你不認(rèn)識他,你應(yīng)該認(rèn)識這把劍吧?”
劉毅拿著劍仔細(xì)端詳起來,“這是二哥的劍!”劉毅驚呼道。
然后他就怒氣沖沖的對著葉麟道:“說!你是在哪偷到這把劍的?”
劉忠趁機(jī)說了句:“他叫葉麟……”然后他就不說話了。
“說,你快說!”劉毅仍問道。
……
劉忠“哈哈”大笑著,最后無奈地道:“你呀,這腦子還是這么不開竅!我剛才都說了,他叫葉麟,長得又和二弟,如此之像!你就不能想到,這是二弟的兒子嗎?”
“哦!原來是賢侄來了!快坐,快坐!”劉毅也是欣喜的說道。好像真把這當(dāng)成自己家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