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小沫,二十九歲,從事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p> “一周前,我接到了一通特殊的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您可能想象不到,那種凄冽的喊叫,我長這么大頭回聽到?!?p> “可還不等我說些什么,電話就被掛斷了,事后我越想越不對勁,就報了警?!?p> “但根據(jù)警方的調查顯示,那個時間段里,我根本沒有接到任何電話,這不可能啊,我手機里還有那天的通話記錄呢?!?p> “不過因為這些不足以成為證據(jù),最后我只好悻悻離開?!?p> “本來以為這件事會成為一場烏龍事件,可結果卻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最近一周,我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
“這種感覺很強烈,比如我經(jīng)常會聽到身后傳來異響,有時候獨自走在路上會突然感覺有人拍我肩膀。”
“后來經(jīng)過不斷觀察,我終于發(fā)現(xiàn),原來那種感覺的源頭竟是我自己的影子?!?p> “我的影子竟會自己行動,而且更要命的是,我感覺它好像對我有著深深的惡意。”
說到這,她頓了頓,喝了口水,瞪大雙眼,看著鄭義,臉上寫滿了驚恐。
“鄭醫(yī)生,我覺得它想要殺了我?!?p> 鄭義向后靠了靠,認真審視面前的女人。
西服白領著裝,襯衫干練,緊身褲將腿型輪廓勾勒的恰到好處。
白色的運動鞋很干凈,看得出來,她很注重外在形象。
右腳腕有只藍色蝴蝶紋身,很漂亮的點綴,十分精致。
他有點不理解,看起來這么有韻味的女人怎么也會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不過作為一名心理醫(yī)生,職業(yè)素養(yǎng)告訴他。
無論聽到多么奇葩的故事也要保持一本正經(jīng)的態(tài)度。
微微點了點頭,他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盡量將聲音控制的足夠柔和。
“李女士,您是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
“不!”
李小沫貌似很激動,直接打斷了鄭義的問話,臉色繃緊,額頭上不覺的滲出汗來。
“因為這件事我已經(jīng)請了一周的年假,這一周我做了所有可以放松的事情,但那種恐懼依舊揮之不去,我的影子更加暴動了,尤其是夜晚。”
“不好意思,我不得不打斷你一下,晚上是看不到影子的!”
“不,看得到!”
李小沫突然展現(xiàn)出一種很篤定的神色,壓低聲音,搶過話來。
鄭義看著她,搓了搓自己的雙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可不想和一個病人針對某些根本事由爭論不休。
“所以,你今天來的目的是?”
他轉過話題,開口問道。
李小沫深呼一口氣,從包里拿出一個優(yōu)盤,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隨即道。
“這個優(yōu)盤連接著我家的攝像頭,今晚我想懇請您遠程監(jiān)視一下?!?p> “我有預感,一定會有恐怖的事情發(fā)生的?!?p> “如果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您一定要趕快報警救我!”
說話間,她雙手合十,不停致意。
鄭義微微皺眉,隨后輕輕的將優(yōu)盤推了推,開口道。
“不好意思,我五點下班?!?p> “我愿出三倍價錢!”
推動優(yōu)盤的手猛地停了下來,隨即迅速將優(yōu)盤握緊,鄭義一臉正色。
“偶爾加班也是可以的!”
心理診所門前,李小沫離開時不住地叮囑著一定要守她一晚。
鄭義禮貌的點頭,并以職業(yè)品格做了擔保。
目送對方離開,屋內的鄭義看著手里的一沓現(xiàn)金,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啪的一聲,不屑的將優(yōu)盤扔到了桌子上。
理論上來說,他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前世的他是一個心理醫(yī)生,可由于太過勞累,不幸猝死,后來穿越到了這個世界里,蘇醒的時候便擁有了這個新身份。
雖然從這具身體里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萬幸,他也叫鄭義,而且也是個心理醫(yī)生,起碼溫飽的問題解決了。
微微一笑,鄭義將卷簾門拉了下來,今天的錢夠數(shù)了,他準備提前下班!
凌晨四點。
刺耳的電話聲吵醒了正沉寂在睡夢中的鄭義。
他眉頭皺了皺,閉著眼睛,有些惱怒的將手從被子里抽了出來。
嘗試著碰觸到手機,因為意識不清醒,這個動作他花了幾秒鐘才勉強完成,跟著習慣將小電話的圖標滑到了掛斷的方向。
鈴聲停下,他心滿意足的舒了舒眉頭,繼續(xù)睡覺。
鈴鈴鈴,短暫的安靜并未持續(xù)太久,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他么的,誰??!”
鄭義氣鼓鼓的嘟囔了一句,又一次重復了之前的動作,不過這次他巧妙的將手機調整到了靜音模式。
嗡嗡嗡,不一會兒,手機倔強的扭動起來,在這寂靜的夜晚,震動聲十分刺耳。
“草!”
無奈坐了起來的鄭義將手機拿起,摁了接聽鍵,電話里傳來了李小沫顫抖的聲音。
“鄭醫(yī)生,你在看么?你剛才看到了么?我的影子,我的影子它動了!”
鄭義突然睡意全無,他想起來自己今天遇見的這個患者,而且好像確實答應了她要盯著她一晚上,不過由于事情太過荒誕,他壓根就沒把這份承諾當回事兒!
“鄭醫(yī)生,你在聽么!”
李小沫焦急喊道。
“我在聽,我在聽!”
鄭義趕忙回答道,隨后大腦迅速旋轉,如何圓場。
“李女士,我必須鄭重的跟您說一下,這一晚上您那里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覺得應該是夢,建議您繼續(xù)睡覺,保持好的心態(tài),您的心理問題我大概是清楚了?!?p> “這是標準的被迫害妄想癥,而且很嚴重,您明天九點過來,我可能需要給你做一個深度催眠。”
鄭義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完全憑著主觀意識胡謅幾句,電話里陷入了沉默。
“李女士,您在聽么?”
過了一會兒,李小沫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過這次卻平穩(wěn)了不少。
“哦,好吧,那我明天再去你那看一下?!?p> 嘟嘟嘟,電話掛的有點突然,鄭義微蹙眉,長呼一口氣,心中念叨著。
“真險啊,差點露餡,哎,明天再說吧!”
放下手機,他再次鉆進了被窩當中。
第二天上午,十點半,鄭義喝著茶,嘴里嘟囔幾句。
“這都幾點了,她還來不來了。”
說著將桌上的優(yōu)盤拿了起來,上樓,插進電腦,他準備看一下對方家里的情況。
插入優(yōu)盤,屏幕上叮的一聲彈出了個提示框。
“檢測到外部插件,請安裝后重新嘗試?!?p> “垃圾電腦!”
鄭義罵罵咧咧的點了同意。
“歡迎光臨!”
就在這時,樓下的大門被人推開,鄭義趕忙下樓,抬頭望去,只見李小沫正踏步走了進來。
和昨天一樣,她依舊穿著那身干練的白領著裝,不過臉色卻更加蒼白,雙目無神,很消沉的樣子。
“李女士,等您好久了!”
鄭義立刻露出職業(yè)微笑,小跑過去,抽出凳子,做了個請的姿勢。
李小沫沒有搭話,只是安靜的坐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鄭義,這表情讓鄭義有些不太舒服。
“目光呆滯,神情落寞,頭發(fā)雜亂,上衣中間位置還是敞開著,一只鞋的鞋帶也沒有系上,看來病情很嚴重啊?!?p> 鄭義心里默默念道。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很害怕,鄭醫(yī)生,那種感覺更強烈了!”
李小沫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鄭義為她倒了杯茶,盡量安撫她的情緒。
“李女士,一切都是假象,您不要自己嚇自己了,這樣吧,我為您做一個深度催眠,您看怎么樣?”
“好的,不過我想打個電話,您有手機么,我的手機沒電了?!?p> “當然可以,手機在樓上,我這就去拿?!?p> 微微點頭,鄭義起身向樓上走去。
二樓,電腦桌前,鄭義拿起手機,準備下樓,這時,屏幕上突然彈出一個提示框。
“安裝成功,確認打開。”
“安的還挺快。”
自語著,他點擊了確認,畫面在兩秒的卡頓后顯露出來。
“好干凈的家啊!”
畫面里,地上一塵不染,幾朵小花在陽臺上盛開,陽臺下,一只泰迪犬正匍匐在地安靜的睡覺,屋內的物品被收拾的井井有條。
畫面正中央,是一張大床,一個女人平躺在那里,身上蓋著薄被,露出的一條玉腿,白皙誘人,腳腕處紋了一只藍色蝴蝶更顯魅惑。
“她家里還有別人啊,罪過罪過!”
忽然,準備關掉界面的鄭義目光一頓,眼神變得凌厲起來,迅速用鼠標拉近畫面,這紋身怎么和昨天李小沫腳腕處的那么像!
隨著畫面拉近,他整個人有些發(fā)蒙,這躺在床上的人不就是李小沫么!
“這是錄播么?”
鄭義自言自語,切換畫面,他看到桌子上的鬧鐘正在一秒一秒的走動著,時間是十點三十三,和現(xiàn)在一樣。
“不是錄播!”
猛地,他感覺背后一涼,李小沫正在睡覺?那樓下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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