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拿幾個把,畢竟現(xiàn)在的藍星磁爆場到處都是,一不小心就機毀機亡。
“任遠!任遠!”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突然沖進了倉庫,四處張望,呼喊著任遠的名字,看起來似乎很著急。
任遠正在看著該拿哪個型號的無人機,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喊嚇了一跳,匆忙的抱起兩個箱子就走到了倉庫門口。
“你就是任遠?”
來人滿頭大汗,很焦急的樣子,不等任遠有任何的回答,拉起任遠就開始往外跑。
“唉唉唉,干什么,我東西還沒選完呢?!比芜h很疑惑,這兩個人穿著白大褂,但與劉建國他們的著裝不一樣。
“來不及解釋了,快跟我走?!?p> “呵~”任遠甩開了拉著他的手,站在了倉庫的門口,看著拉他的人說道:“你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我可能不會跟你走!”
“可是~”來人猛的拍了一下手,解釋道:“是陳安陽讓我來請你的,他出事了!”
“陳安陽?那個生物學(xué)的院士?”任遠思考了一會才想起來,就是被他從金陵救出來的三個人之一。
“他出什么事了?”
“哎呀,你能不能先跟我走,我路上跟你解釋好不好?”
任遠見他確實是著急了,便對著站在倉庫門口的翠花說了一句。
“你跟道長說一下,讓他在這里等我們,你跟我一起去。”
廬陽基地目前還算安全,沒聽說有喪尸過來,如果說出事了那一定是個人出事了。
交代了青風(fēng)道長等他后,任遠和翠花坐上了吉普車,車一直都沒熄火,司機一直坐在駕駛位等著,等任遠和翠花上車以后,吉普車猛的躥了出去,速度非常快。
“說說啊,出了什么事?這么著急?!比芜h皺著眉頭問道。
“我撿要緊的說,陳老師為了研究出對抗喪尸病毒的血清,,就在剛剛,我本來打算叫陳老師出來吃飯的,可是等我進去的時候陳老師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防護服的面罩上都是血。褐色的血…”
“褐色的血…他已經(jīng)死了…”任遠皺著眉頭說道。
“不,并沒有,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他的身體已經(jīng)死了,但思維意識尚且還在?!贝浠ㄑa充到。
“我們把他放在了他自己的宿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見到你?!?p> “我?”任遠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翠花在任遠耳邊小聲說道:“他是相見疫苗的制造者?!?p> “這個陳安陽,在金陵的時候就一直在做實驗,怎么到了廬陽還是不消停?!比芜h無奈的拍了拍大腿。
愉快的一天,又被打斷了,任遠很無奈,但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任遠已經(jīng)決定了,今天結(jié)束,就離開廬陽基地。
車很快就開到了地下城的入口,白大褂急匆匆的走到電梯口,用手里的卡刷了一下電梯前面的顯示屏。
電梯門隨即打開,他自己先有了進去,然后用手攔著電梯門,等著任遠和翠花上去。
實驗室是在八層,比任遠上午來的時候還要往下一層,車已經(jīng)在等著他們了。
實驗室在八層的最深處,實驗室范圍內(nèi)一公里沒有任何人走動,四周都是用透明的隔離布隔離起來的。
任遠剛想掀開布走進去,白大褂伸手攔住了任遠,“等等,穿上隔離服再進去!”
這種隔離服是最高等級的防生化隔離服,具有獨立的供氧系統(tǒng),完全與外界隔離開的。
就是穿起來比較悶,才穿上,任遠就能感覺到一股燥熱感。
“可以了,走吧!”
白大褂在前面引路,一路上他掏出了大概七八張卡,每張卡都會刷一扇不同的門。
看得出來。這里的危險等級很高,軍方似乎對這里非常重視,任遠和翠花被帶到了一個宿舍里。
簡單的上下鋪,上面堆放著洗漱用品,底下則放著被褥,此刻陳安陽就躺在上面。
臉色蒼白,就連呼吸都不是很均勻了,呼出的氣很明顯比吸入的空氣要少。
躺在床上的陳安陽似乎是聽到了有人進來了,伸手往床頭的柜子上摸去,他在摸他的金絲眼鏡。
這才幾天不見,眼前的陳安樣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癮君子一般的人,就像長期遭受上癮折磨的癮君子。
摸了一會他并沒有摸到自己的眼鏡,帶著任遠他們過來的白大褂上前把眼鏡塞進了陳安陽的手里。
陳安陽顫顫巍巍的帶上了眼鏡,眼神也回復(fù)了一絲神采,但也僅僅是一絲罷了。
“你來了,書同,你先出去吧。”
陳安陽口中的書同就是帶任遠他們過來的白大褂,聽見陳安陽的話,書同似乎還想說什么,但陳安陽的眼神卻很堅決,他還是走出去了。
等書同走后,陳安陽用手撐著床墊,似乎是想坐起來一些,但努力嘗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任遠伸手扶了他一把。
“謝謝?!?p> “不用?!比芜h看著就像快要咽氣的陳安陽說道:“你找我來,什么事?”
可能是剛剛自己試圖坐起來的時候力氣用的大了些,此刻陳安陽正在不停的喘氣,根本沒有機會說話。
喘了半天才維持住穩(wěn)定的呼吸,咽了口口水說道:“身上的血清是你注射的,那么血清一定也是你研究的了?!?p> 任遠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就對了,我從的血液中分離出了一種特殊的物質(zhì),這種物質(zhì)可以百分百的滅活喪尸病毒,而且只是滅活侵占人體意識的一部分,保留了喪尸進化的一部分特殊功能,這太神奇了,我急用這種物質(zhì),復(fù)制了一種新型可以合成的物質(zhì),這種物質(zhì)同樣可以百分百的殺死喪尸病毒,但這是全部殺死,不會保留那種可以進化的能力?!?p> 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這句話,又喘了五分鐘,陳安陽繼續(xù)道:“我始終無法復(fù)制這種物質(zhì),他就像是一個保險栓,血清在殺死病毒的時候,保險栓會保留那部分可以讓人體進化的無害病毒。太神奇了,我想我應(yīng)該做不到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任遠皺著眉頭看向雙眼無神的陳安陽。
但是陳安陽就像死了一樣,躺在床上,連胸膛也不再起伏,但是瞳孔卻沒有渙散。
“花花,你給看見,這是死了?還能不能救?”
翠花從包里掏出掃描儀把陳安陽從頭到尾過了一遍,看了一眼掃描結(jié)果,對著任遠說道:“救不了了,臟器已經(jīng)沒用搶救的必要了,已經(jīng)全部潰爛了,按道理來說,他應(yīng)該早就死了的?!?p> “唉~何必呢,走吧,花花?!?p> 任遠剛抬起腳,床上的陳安陽猛的吸了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抓住了任遠的手。
“詐尸了!靠。”
然而陳安陽卻是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著任遠,嘴里說道:“任遠,救救廬陽基地,救救龍國,喪尸變異僅僅只是個開始,如果龍魂沒有人進化,沒有足夠的手段,早晚會被整個生物鏈所拋棄,那時候,人類將再也沒有生存的可能!”
說完這句話,陳安陽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沒有一絲猶豫,倒的非常徹底。瞳孔也開始渙散。
這時剛剛準備進門的書同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他立刻扔掉了手中的被子,撲向了陳安陽的尸體。
“老師啊~你這是怎么了,我說了我也可以成為那個實驗對象,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是不同意,沒有我,實驗一樣可以進行,可是…可是如果沒有您,一切都完了。”
“人~已經(jīng)走了,請節(jié)哀吧?!比芜h嘆了口氣離開了實驗室。
等走出實驗室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站了一大幫人,為首的就是龍國華。
龍國華帶著惆悵的面容看著任遠,任遠知道他想問什么。。
“人已經(jīng)走了,對不起,救不了了。”
龍國華深深的吸了口氣,吐了出來,嘆聲道:“這下就麻煩了,現(xiàn)在廬陽根本沒有可以接手陳院士的工作。”
“這么大的龍國,難道就沒有其他研究生物病毒的頂尖人才了?”任遠疑惑的問道。
一個站在龍國華身邊的人說道:“有,但是鞭長莫及,在北部,而北部沒有廬陽這邊的條件?!?p> “那就接過來??!”
“接過來?”那人自嘲的笑了笑,繼續(xù)道:“北部基地已經(jīng)徹底被獸封死了,我們根本不敢讓他走出北部基地?!?p> “我就奇怪了,這么多的現(xiàn)代武器難道就對付不了幾只狼崽子?”
龍國華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北部可不止有狼啊。”
現(xiàn)在只有兩個辦法,一,就是接那位北部的人回來接替陳安陽,二,讓翠花留下來頂替陳安陽。
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乖巧的翠花,任遠的心突然一顫,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翠花是有可以殺死病毒,留下進化能力的血清,但也是有數(shù)量的,十幾只?幾十只?上百只?這些數(shù)量在面對整個廬陽基地的人口的時候就顯得格外的渺小了。
所以關(guān)于血清的研究,必須是符合基地生產(chǎn)線條件的血清。必須是可以在廬陽基地大批量生產(chǎn)的血清。
任遠現(xiàn)在很煩,真的很煩,他不能一走了之,這些人,包括龍國華,給他的極大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