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機槍!注意躲避墻體,不能太??!”致遠大聲呼喊道。
“呵呵,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喜順,讓他們見識一下!”
公交車猛的開始倒車,倒出去了十幾米的距離,然后猛然剎車,沖了出去,躲在商鋪里面的致遠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隨后聲嘶力竭的大吼道:“沖出去!快!”
說完致遠順勢一滾,連滾帶爬的爬出了商鋪,跑進了對面的一個巷子,露出半個腦袋張望著已經(jīng)變成廢墟的商鋪。
“準備好了沒!手雷呢?”
“致遠哥!小六子死了!我們怎么辦!”
“這個時候了,你告訴我,能怎么辦?拼命!我拖住他,你們走吧!”致遠咬了咬牙說道。
“可是…”
“沒什么可是,走吧,再不走都活不了!”
幾個小弟面面相覷,對視了幾眼,扭頭跑進了街道的巷子里。
“嘶~不能讓他們跑了!喜順追,花花操控機槍。”
“來??!來啊!”致遠見公交車有追人的架勢,他突然從巷子里跳了出來,大搖大擺的站在街道的中間。
等車頂?shù)臋C炮轉(zhuǎn)到他的方向的時候,致遠就地一個翻滾,直接翻到了公交車的車頭下面。
“我擦,這小子還挺聰明!”
致遠滾到車頭下的一瞬間,喜順就開始倒車了,致遠立刻把槍掛在了背后用手扣住了車頭裝甲板的縫隙,吊在了車頭底下。
任遠看著滿頭大汗的致遠,笑著說道:“撞過去!”
“等等!能不能…不殺他~”一直站在后面的柳如夢說道。
“為什么?”任遠非常不解,按道理來說,柳如夢應該是恨透了這幫人才對,但是她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很不對?。?p> “他~幫過我!如果不是他的話,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被他們強暴了,而且我之所以能逃出來,也是因為他,”柳如夢解釋道。
尷尬了!尷尬了?。?p> 任遠有些頭疼,翠花見任遠皺著眉頭,立刻放開了手中的操作桿,走到了任遠的身后,替任遠揉了揉太陽穴。
“你能確定他不會再攻擊我們?我們可是殺了他很多的朋友,而且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所以我必須殺了他,不好意思?!比芜h看著柳如夢說道。
喜順猛的踩下了剎車,公交車開始極速沖向路邊的墻壁,在快要撞到墻壁的時候,趴在車頭的致遠踩住車頭的一塊裝甲板,一蹬,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不論是公交車高速行駛的慣性,還是他這一腳蹬出去的力氣,顯然都是致命的。
他整個人摔進了剛剛被撞塌的那個商鋪里面,開始痛苦的扭曲了起來。
“啊~艸!”灰頭土臉的致遠,喘著粗氣看著公交車車頂?shù)呐谒稽c一點的轉(zhuǎn)向他的腦袋,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沒有意外,致遠死了,柳如夢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任遠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才真的成長了!
“走!離開這里!”任遠說道。
“你…這么多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柳如夢看著任遠說道。
“也沒怎么吧,一天一天的就混過來了,這么多年也習慣了?!?p> “你的身體?”柳如夢小心翼翼的問道。
“癱了,前兩天剛癱的?!?p> “她的醫(yī)術(shù)這么高明,也治不了嗎?”柳如夢瞟了一眼翠花。
“治不了了,這個不是小手術(shù)就可以搞定的,說不定哪天自己就好了,誰知道呢!”
“我以為你是個成熟的人,現(xiàn)在看來我高估你了,都這樣了,還有心思開玩笑。”柳如夢皺著眉頭說道。
“那能怎么樣?”任遠無奈的笑道:“我現(xiàn)在連基本的回頭動作都做不了?!?p> “我聽他們說,軍方有一種藥物,可以治療一切人體的癌癥,好像也包括一些癱瘓,好像是什么血清?!?p> “哦?”任遠挑了挑眉毛說道:“你聽誰說的?”
“張致遠。也是我們無聊的時候聊天他無意中說的?!?p> “確實有,但對我,沒有用!”任遠說道。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可以先想辦法換一支過來試試!”柳如夢想了想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那一支血清要用什么代價換來?”任遠苦笑著說道。
柳如夢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應該不會太貴吧,畢竟是造福人類的東西?!?p> “貴不貴的不知道,因為那個東西根本不是用錢可以買到的,是需要同等的東西去換的?!?p> “食物?武器?”柳如夢說道。
“不是,是一種變異喪尸的頭,他們那個領頭的你應該見過他出手吧,那個換血清需要的喪尸比他還要厲害?!?p> “好了,就這樣吧,你不需要考慮太多,如果有合適的地方,我會送你下車,另外沒事別亂跑,亂碰東西,有什么需要和花花說,她會給你解決,現(xiàn)在你可以去休息了!”
“等等!”柳如夢躲開了翠花邀請的收拾,看著任遠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她…是你女盆友嗎…我…我就是隨口問問…”
任遠一愣,這個問題倒是有些始料未及,嘶~這個柳如夢不會是喜歡上自己了吧?這才見了一面而已啊!
“對啊,花花是我女朋友?!比芜h笑著說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不,沒問題,什么問題都沒有,我就是好奇而已?!甭牭贸觯鐗舻恼Z氣有些失落。
“請!”
柳如夢被翠花帶進了車廂,關(guān)上了駕駛艙的門,幸好這次車子已經(jīng)升級了,多了兩個沙發(fā),要不然讓人家一個大妹子睡沙發(fā),還真怪不好意思的。
看起來北部的軍方已經(jīng)開始借助平民的力量了,北部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場面大了什么人都有,普通人中一定會出現(xiàn)類似姜子昂這種靠自身進化的人。
剛剛?cè)芜h碰見的那幾個人就是很好的例子,軍方應該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而這種契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所以血清就成了這些人培養(yǎng)壯大勢力的必需品。
好一手一石二鳥!
正思考著,身后的門被翠花拉開了。
“花花你來的正好,看看還有多久到常山!排面這個事咱們還是得加把勁啊,剛剛那個小鎮(zhèn)拿的衣服上不了排面啊!”
“距離常山很近了,還有一百五十多公里?!?p> “你怎么突然對排面這么上心了?”
“自從上次去了一趟廬陽基地以后,我就開始上心了,你沒發(fā)現(xiàn)?”
“好了好了,餓了,做點飯吧,咱們喝點?”
“好??!”翠花的眼睛都咪成了一個小月牙。
“嘶~花花,你不對啊,你好像對喝酒這件事很興奮??!”
“我覺得那種飄飄然的感覺很好,喝多了以后我心情都會好很多。”翠花笑著說道。
酒這個東西,最初的用處其實是飲料,那時候可沒有可樂這種東西,具體是怎么來的已經(jīng)無從考證了。
據(jù)說是在大魚治水時期,那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連降暴雨,有些普通人的房屋結(jié)構(gòu)防雨效果比較差,結(jié)果存放糧食的房間漏了,導致放糧食的米缸蓄了些水,后來等這個農(nóng)戶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這缸米已經(jīng)變成了一缸米酒。
農(nóng)戶原以為這缸米是報廢了,但是走進一聞,卻是聞見了一陣清香,不由自主的嘗了一口,這一嘗就嘗出了一個人類喝了幾千年的飲料,這個人就是杜康。
任遠其實一直都很想嘗嘗,那時候的酒是什么味,但是很無奈,現(xiàn)在的酒大部分都是酒精勾兌的,說難聽些,根本就是在喝酒精,完全就是圖個醉,已經(jīng)完全偏離了酒的最初意義。
“喜順停車吧~唉這啥時候才是個頭??!”任遠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的身體還是不能動,任遠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斷了,感覺像挨了一棍子一樣,酸痛難忍。
這應該是長時間用脖子借力導致的,也沒什么解決辦法,讓喜順把自己抱進車廂后,任遠舒服的躺在了沙發(fā)上。
“脖子疼?”翠花一邊炒菜一邊說道。
“嗯,還好,躺下好多了?!?p> “你準備怎么處理?”順著翠花對著坐在任遠對面的柳如夢努了努嘴。
“唉,不知道啊,現(xiàn)在我們要去北部,北部的情況似乎不是很樂觀,把她一個人扔那也不太好,是個麻煩事?!?p> 任遠和翠花就這樣在柳如夢的面前肆無忌憚的交談著。
柳如夢也不好說什么,畢竟任遠已經(jīng)救了她的命,再多要求就過分了,兩個人雖然說是小時候認識,但也就那么幾天,她就被人接走當成了賺錢工具。
“如果不方便的話,我隨時可以下車的。”柳如夢說道。
“我可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主要是我們接下來要干的事,太危險,萬一你出點啥事,我對不起老院長??!”任遠眨了眨眼睛說道。
柳如夢猛的抬起頭看著任遠說道:“真要是那樣的話,不用管我,讓我去死好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朋友也沒有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你的養(yǎng)父母呢?”
“變成喪尸了,當時我正在常山市開演唱會,病毒爆發(fā)的時候,我跟著經(jīng)紀人開車出了城,直到…直到我們躲進剛剛那個小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