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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家奶茶店,養(yǎng)活攝政王

第71章演戲

  花錦鳶看著明明和自己同歲,卻比自己矮了至少半個頭的太子殿下,不贊成的瞪了唐明堔一眼,卻沒有出聲阻止。

  陛下的身體狀況在眼前這幾人之中并非秘密,太子若想天真無邪的長大,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唐晗煜聽了自家皇叔的話,則十分乖巧的搬了凳子,坐到了唐明堔的對面,顯然類似這樣的考校并不是第一次。

  只不過這次也許是因為有花錦鳶在場,他顯得有些局促和靦腆。

  花錦鳶不拿他當(dāng)外人,況且也是真餓了。食案上擺滿了剛炸好的各色小吃,還冒著熱氣,看起來分外誘人。

  她徑直走到食案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乎乎的鮮奶撞姜,大大的喝了一口,才捧著杯子問道:“你對承恩侯府怎么看?”

  剛剛坐定的叔侄倆,看了看與花錦鳶隔了足有三尺的距離,唐明堔默默起了身,走到食案旁,挨著她坐了下來。

  孤零零的唐晗煜眨了眨眼睛,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邁著小短腿默默跟上了親叔的步伐。

  花錦鳶不偏不倚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遞給唐明堔:“來,先喝一點,驅(qū)寒?!?p>  又將另一邊推到唐晗煜面前,“你也少喝一點,解膩?!?p>  “謝……謝謝小嬸嬸?!碧脐响闲唪龅牡拖骂^,不自在的抱著杯子。

  唐明堔謹(jǐn)遵妻命,喝了一大口,姜粉的辣味頓時醍醐灌頂,與他印象中奶茶慣有的甜蜜口感相差甚大。

  他砸吧了兩下嘴,細品還是甜的,作為驅(qū)寒的湯水來說,可比姜茶好喝多了。

  接收了投喂,就該說正事了。

  唐明堔微微端正了臉上的表情,想了一下,才慎重道:“承恩侯府這些年都很低調(diào)。這一任承恩侯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子,他的夫人進宮走動不算頻繁,也不算生疏。一家人對太后娘娘都很是孝順,大房和二房的幾位嫡小姐,都曾入宮小住陪過太后一段時間?!?p>  “不遠不近,不親不疏,還雨露均沾不獨寵?!被ㄥ\鳶瞇著眼睛,“他們倒是將這分寸拿捏得精準(zhǔn)?!?p>  聽著是夸獎,但嘲諷之意卻明明白白。

  唐明堔皺了皺眉頭,繼續(xù)說道:“已經(jīng)去世的老承恩侯,也就是太后娘娘的兄長,曾經(jīng)也是隴西李氏的族長。按理來說,承恩侯應(yīng)該繼承族長之位,但是他卻推卻了,說是只想做個福貴閑人?!?p>  “大家都信了?”花錦鳶挑眉問道。

  百年氏族的族長有多重要自不用多說,恨不得從出生開始就接受各種培訓(xùn)歷練,有的甚至要從無數(shù)競爭者中殺出重圍才能坐上這個位子。

  其激烈程度,有時甚至不遜于皇權(quán)爭斗。

  承恩侯說不繼承就不繼承,那先前在他身上投入的大量人力物力,難道李氏里支持他的那些人就愿意這么白白打了水漂?

  “當(dāng)然不信。”唐明堔搖頭道,“可是他早早定下了世子,又親自教養(yǎng)李顯。李顯卻越來越平庸,最終泯滅與眾人,大家才不得不信。”

  一個合格的族長,怎么能連繼承人都不認真培養(yǎng)?

  “太后因為此事,一直對承恩侯十分厚待,給陪伴過她的幾位李小姐都指了不錯的婚事。”唐明堔想了想,又補充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承恩侯是怕陛下覺得李氏勢大,有外戚干政的嫌疑,才主動退讓的。所以這些年,隴西李氏的族長雖然另有他人,但李氏全族上下出仕的子弟并不多?!?p>  “平庸?還越來越平庸?”花錦鳶冷哼了一聲,“我看是他年紀(jì)漸長,戲也演得越來越好吧!”

  她認真的看著唐明堔的眼睛,“李顯會武,且武藝不俗,你可知曉?”

  “武藝不俗?”唐明堔皺緊了眉頭,遲疑道,“李顯作為承恩侯世子,基本的君子六藝定然都有研習(xí),多少肯定都會些拳腳功夫。但……他那日在京兆府與你交過手,根本不堪一擊???”

  “所以我說他戲演得好啊!”提起這一節(jié),花錦鳶就覺得牙疼,恨聲道,“連我都被他給騙了!要不是今日波兒出手,還不曉得他要到什么時候才會露出馬腳!”

  當(dāng)然,花錦鳶對他的懷疑也不是一天半天,今日讓波兒出手,本就有試探他的意思,沒想到還真試出了一條大魚。

  “他躲開波兒的招式,不是巧合?!”唐明堔不由懷疑起了自己的眼睛,他明明也親眼目睹了一切,怎么就沒看出有什么不對?

  花錦鳶耐心解釋道:“你對波兒的身手不熟悉,自然看不出什么。這么說吧,今日即便換成是你,要在毫無防備又不能動武的情況下,都不可能逃過落水的命運。”

  眼見唐明堔還是面帶狐疑,花錦鳶干脆起身朝他伸出手,“來,我們倆比劃兩下你就知道了?!?p>  當(dāng)時李顯所站的位置十分靠近游船的邊緣,能移動的區(qū)域十分有限,船又在搖晃。

  若真是慌亂中后退,底盤不穩(wěn)的情況下,幾乎很難倒退到正后方。

  而只要稍稍偏上一點點,就不可能“正巧”跌入正后方的船艙,波兒只需補上一腳,就能輕輕松松送他下水。

  唐明堔試了一次就明白了過來。

  花錦鳶說是要跟他比劃,實則出手的卻是一直隱在一樓的波兒,只為了給他一個出其不意。

  他后退倒是退得挺正,可明顯腿上發(fā)力,動了武才穩(wěn)住身形。

  “所以你是說李顯的武藝比我還厲害?”唐明堔有些不可思議,還有些憋屈。

  “那倒未必。”花錦鳶搖頭,“李顯武藝不俗,卻比不上你和波兒。他只是早有防備!”

  今日鄭彩瑩落水在他的算計之中,向唐明堔求救也只是計劃中的一環(huán)。

  唐明堔應(yīng)了他,自有后續(xù)將賢王府和花家拖下水。

  唐明堔若不應(yīng)他,也不過是一箭N雕的計劃中,少摟到一只獵物罷了。

  然而,自己命人對他出手,卻絕對在他計劃之外。

  波兒現(xiàn)身原本是準(zhǔn)備救人的,只是唐明堔阻止才在她身邊停留了片刻。

  她命波兒出手,不過是一句話的時間。

  除非李顯從看到波兒現(xiàn)身就開始防備,方能舉重若輕的躲開。

  可,若不是心里有鬼,又有底氣,怎么會選擇繼續(xù)按計劃向唐明堔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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