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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后神醫(yī)成了王爺?shù)闹焐梆?/h2>

第十二章 國師

  出了德華宮,江婠還在思索太后中毒一事。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太后大病是從三年前的落水后感染風寒開始的。

  三年前的那場風寒來勢洶洶,為此,王太后大病一場,更是自那以后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此后便是長病不起。

  看來這毒應(yīng)該是從那時開始下的。

  其實若要說太后是中毒了,江婠總感覺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她遺漏的。

  王太后德高望重,能給一國太后悄無聲息的下毒的人定是太后身邊之人,而且是極為信任的人。

  況且從中毒狀況來看已有三年之久,這毒應(yīng)該是一種慢性毒藥,日積月累,慢慢滲入體內(nèi)。

  但王太后早年時曾與先帝一起上過戰(zhàn)場,手段狠辣,心智過人。身邊留下的更是經(jīng)歷過生死,共患難的心腹。

  并且當今圣上也是對王太后敬重有加,是什么人能夠瞞天過海的給太后下毒?

  而且這么多年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p>  細思極恐。

  江婠正想著入神,就聽到北尤辰在一旁不停喚道。

  “神醫(yī)?”

  “神醫(yī)?”

  “異北侯?”

  “公子木?!”

  江婠抬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辰王殿下,我還要回稟陛下,就此別過吧?!?p>  北尤辰聽此,好看的眉頭擰成一團,立馬跳了起來。

  “別呀?!眲傁胱プ∩倌暌滦?,觸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冰冷的氣息,又訕訕的放下,撓了撓后腦勺。

  “一起嘛,本王正好有事找皇兄?!?p>  江婠不言,淡漠的立在那。

  看著往日神采飛揚的辰王殿下聳搭著腦袋,無精打采的,還有點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觸及江婠一身冰冷,北尤辰委屈巴巴的憋著嘴。

  “本王…本王就是擔心母后嘛…”

  江婠蹙眉,神色冷淡依舊不變,卻不在多言,提步直徑遠去。

  看著江婠不在拒絕,北尤辰歡喜跟上,嘴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我跟你說,母后對我之前可好了……”

  江婠被吵的不耐煩,周身的氣息又冷冽了幾分。

  偏偏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某人絲毫沒有感覺到,依舊是不停的和她分享著,往日與太后朝夕相處的幸福時光。

  忽然,嘰喳中,江婠好像聽到一聲聲急切的呼喚聲。

  接著一個粉色的衣裙映入眼簾。

  是永嘉公主。

  江婠停下腳步,淡漠的立在原地,平靜的看著她,等她開口。

  “本公主……”北九姬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說不清楚。

  江婠溫潤有禮的頷首一笑。

  “公主殿下若無其他事,可否能讓開?!?p>  冷冷清清的就如他這個人一般。

  “不是的!”看著少年要走,北九姬慌忙叫住。

  “本公主……”卻當對上那雙淡漠的眸瞳時,后面的話語卡在喉嚨里,進出不得,羞紅了臉。緊張的攥緊手中絲帕。

  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單純又美好,什么事情都寫在了臉上。

  江婠淡笑。

  看來,蘇貴妃將她的女兒保護的很好,皇宮險惡,她一點都沒沾上,懵懵懂懂,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干凈的小姑娘。

  “我……”北九姬鼓足了勇氣,終于下定決心準備開口時,卻被一聲清冷的聲音打斷。

  “這就是公主殿下所說的要事?”

  那聲音不同于江婠溫潤有禮,天上人間的清冷,而是一種遠離紅塵喧囂,冰封萬物的清冷。

  那是一種徹徹底底的入骨冰涼,開口時能讓你感到瑟瑟發(fā)抖的寒意。

  聽到這如此熟悉的嗓音,北九姬炸毛似的連儀態(tài)都不顧了,驚悚的跳了起來。

  很是艱難的扭動著僵硬的脖子看向來人。

  來人一襲雪白的衣衫,冷若冰霜,不悲不喜宛如天上仙人,自帶一身凍人三尺的氣場。

  那冰冷的容顏才真是看盡世間悲歡的清淡。

  看樣子,此人應(yīng)該是邶國國師,裴蘭澤。

  一個極為神秘的人。

  傳聞,他來自古老而神秘的裴族。一個傳言能通天意預(yù)未來的裴族。

  裴族世代效忠邶國帝王,裴族圣子則會被冊封為國師,享有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

  看著裴蘭澤一步一步淡淡走來,北九姬只覺得十遍的中庸在向她招手,害怕的直往后退。

  “公主殿下不打算給臣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平平淡淡的話語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北九姬心里快哭了,她萬萬沒想到,裴蘭澤這個大冰塊會出現(xiàn)在這?。?p>  他不是每天不在攬月宮就在占星閣嗎?!

  她總不能跟他說所謂的要事就是向神醫(yī)表明心意吧。

  北九姬:嚶嚶嚶~

  我太難了……

  裴蘭澤看著北九姬可憐兮兮哀求的神情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一雙冬日寒霜般的眼睛淡淡的掃過北九姬身邊的少年。

  少年如玉,有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沉穩(wěn),疏離。

  “辰王殿下。”淡漠的行禮。

  “國師。”北尤辰也笑著頷首示意。

  “這位應(yīng)該就是神醫(yī)公子木,陛下親封的異北侯吧。”

  國師主動搭話,北尤辰還有點受寵若驚。要知道,國師性子冷淡,一般只會偶爾與陛下有過那么幾次主動交流。

  他愉悅的勾著唇角上揚,“正是?!?p>  “見過國師。”不卑不亢,彬彬有禮。

  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裴蘭澤挪開眼,一把提住了某個努力的降低存在感的某人后頸。

  “陛下還在等著神醫(yī)復(fù)命,公主殿下我就先帶走了?!?p>  冰冷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喙。

  “我不……”后面一個字還未落下,就在他冰冷的視線中乖乖咽下。

  掙扎徒勞后佯裝淡定,“你,你放開本公主,本公主自己會走路。”

  裴蘭澤挑眉,揮手丟下。

  突然其來的頸上一松,北九姬還沒有準備好,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裴蘭澤,你……”

  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形,抬頭望去,裴蘭澤的身影已經(jīng)遠去,她只好提起裙擺急忙追去。

  北尤辰看著他這個囂張跋扈的侄女狼狽的樣子,不厚道的笑了。

  “我跟你說,九姬小時候沒少在國師那里碰灰……”

  轉(zhuǎn)身要和少年嘮嗑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少年已經(jīng)走遠了。

  “哎……你怎么走了,聽我說呀……”

  一路上在北尤辰絮絮叨叨中,江婠大概的了解一下北九姬和裴蘭澤之間的源緣。

  北九姬小時候性子嬌縱,有一次偶然撞見裴蘭澤立馬被他冰冷的氣質(zhì)吸引,但結(jié)果卻是被裴蘭澤毫不留情的丟了出去。

  對,就是丟了出去,重點在丟。

  但北九姬也是不拍挫折的人,頑強的想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理由闖進裴蘭澤居住的攬月宮,盡管每一次都是被他毫不憐香惜玉的丟了出來。

  在無數(shù)次丟出去后,北九姬對裴蘭澤產(chǎn)生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成為了她退避三舍繞著走路的人。

  然而在該死的緣分下,裴蘭澤莫名的成為了北九姬的夫子……

  一物降一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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