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冷。我怎么在這睡著了,陽光直直的照射下來卻沒一絲的感覺。熙攘的人群在身邊徘徊著,踱步著,也沒一絲感覺。怎么了我這是?感覺沒了么?
這世界,對我沒了感覺還是我對這世界沒了感覺了呢?
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好辛苦。身體真的不行了。一步一步走著,穿梭于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低著頭,不敢看遠(yuǎn)方,觸不到的前方,還有我的路么?
身子只能慢慢向前挪移著,似乎感冒了。。。忍著吧,哪管那么多么。坐下休息會吧。這是哪?哦,商場門前,會被人趕走么?我曾見過很多衣衫襤褸的人或站,或坐,都會被保安趕走。呼,不管了,真的很累,就坐一會,一會就好。
“喂,喂,喂!別待在這,一邊去,這是你待的地方么?要飯也不找準(zhǔn)地頭!”還沒坐下,剛想著這個問題,就聽保安聲音從不遠(yuǎn)處飄來。呵,自己對自己笑了笑。“我只是走不動了,想坐一會,一會就好。”我向他解釋著,可這解釋有用么,自欺欺人吧。
“拉到吧,誰不知道這市口好,想坐在這的人多著呢,一邊去吧!別影響我們商場的風(fēng)貌?!蹦潜0矊χ医兄?,我沒什么可說,說了也只是白說而已,只得轉(zhuǎn)身離去。
“真是,也不想想自己啥個人,不怕影響市容市貌算了,影響我們生意我還得負(fù)責(zé)。一幫要飯的,全都是裝可憐,比我還有錢。媽的!”保安還在那說教著,這年頭,沒錢,什么都沒。
這年代要飯的路上已不多見。不像過去,那些職業(yè)要飯的,甚至成集團(tuán)的,可真的是讓很多人憎恨。特別是一些利用一群幾歲大的孩子來圍著你,纏著你,讓你想走又不得,想不給又不得的。像我們這些真的沒能力生存,迫不得已只能要飯的,可往往卻也是最受人鄙視,還得受氣,可憐之人,亦有可恨之處??蓱z之心,亦未有所得。
不想了,走著吧,頭痛了起來,真的感冒了。那又怎樣,除了忍還是忍。所有的也只能自己扛著??钢?,有時也未必就成了英雄,曾經(jīng)的我扛著對與錯,不愿放,便有了如今。。。男人,扛著,三思。一旦逞能,會壓的永遠(yuǎn)直不起身。
“對不起,不好意思。”嗨,腦袋想著一堆,不知不覺撞到了人?;琶Φ狼?。
“沒,沒,沒事,沒事?!蹦桥苏f道。
哦,她。我愣了愣,呆了呆,看著。怎么會是她?這。。。有些不知所措,慌了慌,轉(zhuǎn)過身去。不該是她,可又確定是她。怎么會呢?幾十年了,不會,不會是她,都這么久了,太久了,一定是我在胡思亂想。算了,那女人漸漸走遠(yuǎn),身邊還跟著一個青澀懵懂的少年,呵,那一定她兒子了。。???,那聲音,那表情,那舉止,還有,她的背影。。。我會忘了么?即使我們都不復(fù)當(dāng)年,即使歲月已逝,即使。。。她早已忘卻。。。我也,不會忘。但,又能怎樣呢,什么都不能了,只能想想往哪去吧。。。
往哪去呢?身子越來越不行了。年少的時候,煙一盒接一盒,酒一瓶又一瓶,抽到索然無味,喝到不知所云??辶?,終究是垮了。終于想起父母的話,她的叮囑。
呼。。。算了,反正事已至此,又是這副樣兒,活著與死著又有何區(qū)別?或許,真的死了是好吧。我似乎知道自己,還有多久時日,這預(yù)感來的強烈。不怕??蛇€有件事未完,這唯一,剩下的,夢吧。怎樣都得去完成。
拖著日漸疲憊的身子,我依然,跟著感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