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猴子一口煙嗆住了,原地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心頭直呼:“傻逼,傻逼,氣死老子了?!?p> 隨后泥猴子發(fā)現(xiàn),眼前就兩和尚,一個呆傻,一個還小,四周又沒有外人……
于是泥猴子惡向膽邊生,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后,一拍車的引擎蓋發(fā)出當?shù)囊宦曧懀骸昂蜕?,你給我站?。 ?p> 方正站住了,狐疑的看著泥猴子。
泥猴子一挺胸膛道:“小和尚,你也知道咱們這次的買賣不地道。你坑了我!市場上送一車煤是五塊錢一公里,我跑了一百五十公里,那就是七百五十塊錢。一來一回那就是一千五百塊!”
泥猴子知道自己的路費用不上那么多,但是他就欺負方正是外行,所往高了說,往高了要。
方正笑道:“施主,是您說的包送到家貧僧才買的你的煤。怎么能說貧僧坑你呢?又怎么好意思管貧僧要錢呢?白紙黑字在呢,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p> 泥猴子哈哈大笑起來:“講道理?這是什么地方?這是沙漠腹地!在這里,合同不管用,拳頭才是道理!告訴你們,侯爺我可是練過的!”
說完,泥猴子一巴掌拍在了引擎蓋上,發(fā)出當?shù)囊宦曧?,著實有些嚇人?p> 對面的一大一小兩個和尚也愣在了原地,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
正當泥猴子得意,甚至在考慮要不要給這禿子兩拳,教訓教訓他的時候,方正一臉呆萌的問了一句:“施主,您這是要動武么?”
泥猴子剛要說什么,就見那小和尚走了過來,他個頭不比車引擎蓋高多少,然后就見他舉起白嫩的小手……
泥猴子不解這孩子要干什么。
但是下一刻!
嘭!
泥猴子看到他的車頭瞬間被拍的矮了下去,車屁股直接翹了起來!
哐當!
車尾落地,汽車重新回歸平穩(wěn),那小和尚也輕輕的拿下了自己的小手。
車機蓋子上赫然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手印,以及半截小臂印子!
泥猴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看怪物似的看著小和尚,那小家伙對他微微一笑,一抬手,泥猴子嚇得連忙往后躲去。
結果身后一只手撐住了他,回頭看去,只見那一身白色僧衣的和尚正在看著他呢,依然面露微笑。
只是這次,泥猴子不覺得這眼神是傻白純了,只覺得這和尚的笑容里充滿了一種看不懂的莫測高深,仿佛他所做的一切,早都被對方看透了,一切都是個笑話似的。
一時間,泥猴子有些恍惚,依稀間,他聽到和尚說:“施主,可是要動武?”
泥猴子連忙搖頭,腦袋瓜子都快搖成撥浪鼓了:“沒沒沒……別誤會,我就是說我從小練武,身體倍棒,不就是搬運煤么?才半噸煤,秒秒鐘的事兒,大師您進去歇著,我一會就搞定了!”
泥猴子發(fā)誓,這是他這輩子說話最快最順暢,吐字最清晰的一次!
“那就多謝施主了,卸好貨后就來后院拿錢吧,貧僧去做飯了?!?p> 方正雙手合十,宣了一句佛號走了。
等兩人從視線中消失了,泥猴子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摸摸后背,全是冷汗。
引擎蓋上的手印卻清晰可見,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人手將鐵皮拍成這個樣子,這TM能是真的么?
泥猴子有種要瘋了的感覺。
月亮緩緩升空,銀色的月光不是很亮,眼前一個破舊的寺廟大門虛掩著,風一吹,那老舊的木門還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腦海中再次閃過內心的疑問,這里真的有過寺廟么?
幾天內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搬來,這里的一草一木也不像是近期的東西,都是老物件,最起碼幾十年了。
若是幾十年的寺廟,作為本地人的他怎么會不知道?
還有,前兩天的黑風暴,村子差點都給埋了,這里卻什么事兒都沒有,一個只有一顆大樹的寺廟,竟然沒有被埋?
不合理,非常不合理!
再想想那個始終一副表情的和尚,那個力氣大的嚇人的小小和尚。
他忽然意識到,那兩個和尚都很白!
尤其是剛剛,月光上來的時候,銀色的月光灑在兩個白慘慘的人身上,那種白竟然有點瘆得慌。
“尼瑪……”泥猴子打了個哆嗦,煙都不抽了,趕緊卸貨。
一頓忙乎,終于把半噸煤都卸了下來。
這一陣忙乎后,他的心情也平復了不少,雖然那手印還在,但是他覺得,也許對方是個練武的高手呢?也許不是鬼怪呢?
終究是金錢占據(jù)了上風,恐懼被壓了下去,于是他又猶豫了。
“施主,進來一下,把錢給你。”
聲音從小廟后院,隨著風飄飄忽忽的傳了出來,聲音不大,說聽不清吧,又能聽到幾分,說聽的清楚吧,又有些模糊。泥猴子只覺得這聲音是從地下傳來的,陰森森的,聽的人全身發(fā)寒。
泥猴子又想快點離開,又舍不得那些錢,畢竟今天賠太多錢了。
就在泥猴子在做思想斗爭的時候,后院,方正在準備用煤炭燒火做菜呢,見泥猴子干喊不來,于是對紅孩兒說道:“凈心,你去喊那施主進來結賬。為師餓壞了,先弄點吃的再說。”
一聽吃的,幾個弟子都是兩眼放光。
這一次,一向懶趴趴的咸魚竟然難得的舉起魚鰭道:“凈心,好好燒火吧。不就是傳句話么?我去?!?p> 方正皺眉道:“你去?你現(xiàn)在不適合暴露在人類的視線中。”
咸魚大手一揮道:“不就是傳句話么,不讓他看到我不就完了。放心吧,我老人家做事,靠譜著呢?!?p> 方正想想也是,也就同意了。
咸魚拄著拐杖出去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前院,確定泥猴子沒進來,這才快步跑到了門口,隔著木門清了清喉嚨,努力裝出方正的聲音,又估摸了下方正距離門口的距離,然后壓住聲音,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的喊了一聲:“施主,進來拿錢吧?!?p> 聲音一出口,頓時變味了,咸魚那嗓子喊出來后,聲音拉的很長,幽幽的,還帶著點沙啞,差點沒把外面的泥猴子喊走了。
一夢黃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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