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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主從吞噬孵化開始

第十三章 線人

血主從吞噬孵化開始 放著我來 3211 2021-12-07 07:35:00

  默默等待了將近半個小時,韓征注意到并沒有鐵羽幫的幫眾被驚動上來查看,于是他便放心地從通道口鉆出,終于是站上了這個小山頭平頂。

  近萬只強壯的山螞蟻孵化而出,如黑色的流水一樣從他腳上鉆出,迅速行動分散開來,進入這山頭生長的灌木雜草中。

  伴隨著輕微地沙沙聲,每只螞蟻都搬運了雜草或枯葉回來,然后爬滿韓征全身停住不動。

  這些近萬根雜草枯葉構成了一個簡易的偽裝吉利服。

  韓征原地蹦跶了下,身上螞蟻依然牢牢掛在身上,這才放心起來。

  現(xiàn)在他身上毫無活人氣息,加上這些偽裝的話,應該能夠減少暴露的幾率

  他看了看頭頂月亮的位置,根據(jù)這些天觀察的情況,判斷了下現(xiàn)在大概已經入夜已有一段時間,但還沒到午夜的時間段。

  時間充裕,他也不著急下山頭,貼著草木較為茂盛的地方,在這小山頭慢慢巡視了一圈。黑狗仆寵則守在唯一一條上山的路口,警惕放哨。

  之前用蒼蠅偵查覆蓋范圍小,還是用他自己的視力看的更遠些。

  今晚月朗星稀,視野不錯。

  一番觀察下,他弄清了自己周圍的地形地勢。

  這小山頭并不高,只有七十多米的樣子,但是頗為陡峭,三面均是接近垂直的峭壁,只有一面可供上下山的方向略微平緩。

  從上面看下去,鐵羽幫營地散布的范圍比他想象的還大,估計足有四五個萬人體育場的規(guī)模,可隱約看到遠處哨臺的燈火。更遠方則是莽莽群山環(huán)伺,把這營地圍在中間。

  營地圍繞群山之間的空地而建,大體分布為一個方形,偏中間位置有兩座小山,其中一個便是韓征所在的小山頭。

  也許是因為這山頭在營地中間比較安全的緣故,鐵羽幫并沒有在這里設置哨塔,被韓征鉆了個空子。

  其他建筑則分布在營地各處,稀稀拉拉并沒有很好的規(guī)劃。

  夜晚之中營地內沒有什么人在外走動,倒是發(fā)現(xiàn)了有幾隊三五人的護衛(wèi)隊伍,提著燈籠巡視。

  見到如此布局和防衛(wèi),韓征評估沒有絕對安全把握,只好放棄了一個人偷偷溜走的計劃。況且這里一看就是人跡罕至的群山之中,往哪里逃都不知道。

  他和馬如山商量的各種對策中的一條,便是如果有機會的話,韓征可以一人逃走,出去之后找到靖夜司報信即可。

  哪怕馬如山在此送命也無所謂,靖夜司自會想辦法幫他報仇。

  可如今看來是沒轍了,只能是去尋找聯(lián)絡馬如山的線人,從他哪里看看能不能獲取幫助。

  韓征仔細觀察了一陣后,沒有找到洞窟煉尸房那個直通外面的孔洞,只好作罷。

  再次確認一番營地內的建筑后,他解開了黑狗的狗鏈,給它下達了指令。

  這只黑狗撒開了四腿,往山腰跑去,跑到一顆路旁的大樹之后又折返跑上山來。如此反復數(shù)次。

  雖然韓征的控制范圍只有十米,但是他下達的命令要求,仆寵們會一直執(zhí)行,哪怕是脫離了控制范圍也會執(zhí)行到死。

  犬類的智商不錯,對于這種稍復雜的折返跑命令也能理解執(zhí)行。

  如此跑上幾次,也不見有鐵羽幫過來人查看情況,韓征這才放心地順著路徑慢慢摸了下去。

  一路謹慎地探路再移動,韓征終于是來到他在山頭上觀察好的一個目標建筑物。

  鐵羽幫的伙房。

  幸運的是,鐵羽幫的伙房,因陋就簡就建在另一處山頭的腳下,兩座山頭之間只有百米距離。

  伙房之所以建在這里,無他原因,只因這山頭有一處活源溪水流下。

  韓征在山頭之上很容易辨認出伙房所在,夜晚中仍然火光通紅,煙囪中冒著白霧和黑煙。

  借著山腳下散落的山石的掩護,韓征一路有驚無險地來到了伙房所在位置,依舊是先派出仆蟲斥候偵查一番。

  營地大部分區(qū)域已經熄燈休息,伙房區(qū)域內依舊有廚子和下手在忙碌,準備著伙食。

  這片伙房占地還挺廣,牛羊豬牲口棚,雞鴨籠,小型糧倉,供伙計休息的舍房……應有盡有,甚至還有片水池養(yǎng)著幾尾活魚,看樣子是小日子過的不錯。

  韓征忍住想要順手吞噬的欲望,借著各處陰影死角在這些建筑間穿梭,只是順手又一路吞噬了若干蟲類增加了仆寵的種類,最后鎖定了自己的目標。

  馬如山的線人,現(xiàn)在的鐵羽幫后勤和伙房負責人,朱勇水。

  按照馬如山的介紹情況,這朱勇水原名朱生泰,本是祁州一戶農家的兒子,排行老三。

  朱生泰父母乃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輩子窮苦拉扯三個孩子,省吃儉用托人找關系,把年少的朱生泰送去縣城一家酒樓做了后廚的學徒。

  朱生泰勤勞肯干,腦子活絡,熬了數(shù)年后終于學了一手好廚藝,當了掌灶的廚子。

  后來漸漸有了名氣在縣城站穩(wěn)腳跟。隨后又經人介紹,娶了縣里一戶小戶人家的女兒為妻。

  哪知娶妻未娶賢,朱生泰雖然算是有了個好出路,但是依然被家中悍妻經常數(shù)落,嫌棄他的出身,對朱生泰的農民父母也是經常不敬不孝。

  終于是在一次爭吵之后矛盾爆發(fā),朱生泰一怒之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被官府擒獲判了個秋后問斬。

  靖夜司偶爾發(fā)掘到此人,覺得朱生泰還有幾分可取之處,便施展手段將其替換下,收為線人,令其混入江湖門派,為馬如山效力。

  之前的線報便是朱生泰所發(fā),卻未料把前來調查的馬如山栽了進去。

  伙房內,朱勇水掀開碩大的鍋蓋,一陣霧氣蒸騰彌漫大半個伙房,露出下面大鍋灶內咕嚕咕嚕正在熬煮的肉醬。

  他用筷子蘸了些許醬料,伸進口中咂咂嘴巴,正要抬頭對著火塘那坐著的下手說話,一抬頭,卻看見對面煙囪和窗欞之間不知何時結了個大蛛網。

  霧氣消散后,水珠掛在蛛網之上,亮晶晶地竟勾畫出一個看似亂七八糟的符號。

  朱勇水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扔掉了鍋蓋。

  這是靖夜司的秘密暗號,見此暗號,便是靖夜司大人物親臨,非緊急狀態(tài)不會使用。

  朱勇水之前提供的線報,害的一個靖夜司高手栽在了鐵羽幫手中,到現(xiàn)在還生死不知。他心中一直害怕被靖夜司嚴懲,每日都提心吊膽。

  現(xiàn)在突然見到這個暗號,臉色瞬間變了又變,很快鎮(zhèn)定下來。他若無其事地丟下筷子,對著下手道。

  “這肉醬熬得還差點火候,你再去劈點柴火來?!?p>  “還有你,去把水缸里的水挑滿?!?p>  朱勇水是伙房的一把手,他的命令在這里自然最大。

  兩個年輕的下手領命而去,他便關上房門,連忙將蛛網拉扯斷,隨后緊張地四處張望起來。

  伙房雖大,但是沒法藏人,朱勇水看了房梁、水缸后面,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也不知這暗號是如何出現(xiàn)的。

  他緊張地咽了口吐沫,正準備說句暗語,卻冷不丁地看見窗棱上有個黑色的箭頭指向外面,湊近仔細一看,居然由一群黑色的螞蟻組成的

  黑色箭頭向下指示,這個世界雖然沒有用箭頭指示方向的規(guī)矩,但卻不難理解其意思。

  朱勇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過去,推開窗戶向下看去。這扇窗戶對著山頭,外面都是亂七八糟的雜物和山石。

  窗戶外面漆黑一片,伙房的光線輻射出去,在光亮與黑暗交接的邊緣,赫然悄無聲息地蹲坐著一只壯碩威武的黑色烈犬。

  黑犬只是端坐一動不動,但是朱勇水莫名地覺得這只狗正用一種審視地姿態(tài)看著自己,好像一個上位者在嚴厲地瞪著犯錯的下屬。

  朱勇水頓時緊張地心臟劇烈跳動,尤其是當這只黑狗在和他對視幾秒鐘后,居然擬人化的朝他偏偏頭,示意他跟上,更時渾身冒出一層冷汗。

  他目視這黑犬進入黑暗中消失不見,心中猶豫掙扎了下。

  可靖夜司法度森嚴,見到上司的獨門暗記必須有所回應,否則等待他的是嚴厲的懲罰。

  最終朱勇水還是回頭看了看無人的伙房,然后下定了決心翻窗跳了出去,跟上黑犬的蹤影。

  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幾米路,朱勇水心情越發(fā)緊張,不知道靖夜司來了個什么樣的人物。

  不等他想明白,在他走過去的地方,在從他身后的黑暗中悄無聲息的站起一個人影。

  “朱生泰,你害得靖夜司游擊將軍馬如山身陷險地、命在旦夕,你可知罪!”

  一個壓低嗓音的聲音突然在朱勇水身后響起,嚇得他立時一哆嗦跪了下去。

  他被靖夜司調教過,知曉規(guī)矩,跪的時候也未敢轉身回頭。

  “大人饒命啊,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p>  朱勇水被叫破了真實的名字,加上之前的靖夜司暗記,就算這個聲音非常陌生,當下也毫不懷疑身后之人是另外一個靖夜司的大人物。

  他只當是這位靖夜司的大人物,來此調查馬如山失蹤一事,當即連忙低聲應道。

  “說,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說出來。若有丁點隱瞞欺騙,下場你自己知道!”韓征毫不客氣,壓著嗓子用威脅地語氣說道。

  “是是是。小的一定全說?!?p>  朱勇水便跪在地上低聲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倒了出來。

  這家伙雖是個廚子,倒也確實聰明,當下簡明扼要地把他如何進入鐵羽幫做了廚師,如何發(fā)現(xiàn)鐵羽幫勾結邪修在做傷天害理的勾當,然后馬如山被圍攻被抓起關押,他又如何想方設法打聽聯(lián)系馬如山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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