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此時,在她的身后,突然伸來一只手,與她緊緊相握。
此時,小白臉上的寒冷,突然褪去,他對著她一笑,卻是問道:“怕嗎?”
“怕?!泵鎸@樣的怪物,誰能不懼?
“可是……也不怕了……”
雪言對著他,也是露出了笑容。
至少,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嬰啼并非不可敵。當(dāng)下一次,你若能再度掌控那把劍。一定能將它斬落?!毙“组L長的出了一口氣。似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可是他的話,對于雪言來說,又有什么用,畢竟……莫說那柄劍,就連白雪,此時都已無法在與當(dāng)初相提并論。
“嗯?!北M管如此,雪言還是點了點頭。
此時,嬰啼動了。
巨大的身體,在這地下洞穴之中,顯得有些擁擠。
但它每一爪,都夾雜著恐怖的死亡氣息。
雪言緊咬牙關(guān),苦苦支撐,而她卻不曾注意到,身后少年的瞳孔,已然變得血紅。
……
“呼……”洞外,黃龍披頭散發(fā),狼狽無比。
此時他也終于逃出生天,神色間,卻依舊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師傅說的果然沒錯。嬰啼竟然真的在這里……若不是歷代妖王供奉……恐怕它也不會放過我吧……”
黃龍一屁股坐下,擦了擦冷汗。又是忍不住喝罵一聲。
“蕭瑯這個叛徒……究竟將妖王印藏在了什么地方?我找了整整三天……”
臉上閃過一抹疲憊,但黃龍也知道,自己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此時若是回去,白龍王絕對不會放過他。
“蕭瑯就是在這里消失的。妖王印沒有被他藏進(jìn)供嬰殿,那便肯定在他身上?!?p> 黃龍狠狠的砸了一下地面,這才站起身,轉(zhuǎn)而又掠向了遠(yuǎn)方。
這一次,他沒有選擇再入城,否則一旦再被人盯上,恐怕就不會這么幸運了。
只是他卻是不曾發(fā)現(xiàn),在他離開之后,一女子,則出現(xiàn)在了他剛剛所在的地方。
“黃龍?”她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后望了一眼石窟,心中抉擇之后,她正準(zhǔn)備動身追上之際,身后的石窟之中,一陣恐怖的轟鳴,差點將她掀翻在地。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女子被嚇了一跳,不過隨后眉頭便緊皺了起來。
白龍王的大弟子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到這樣一個地方。
蕭瑯也是在距離此地不遠(yuǎn)的石城失蹤的。
難不成……
“妖王印,難道就在這石窟之中?”
想到這一點,女子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如此說來,黃龍可能已經(jīng)拿到了妖王印。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又想起了黃龍之前那副抓狂般的模樣,嘴角不禁流露出一抹笑容。
“或許……他并沒有得到……”
女子轉(zhuǎn)過身,一躍而下,直接同樣深入了石窟。
只是這一路上,她越走心越驚。幽暗的地底深處,似乎埋藏著某種恐怖。那傳出的波動可以看出,里面的東西,絕非善類。
以自己的修為,恐怕去也只能送死。
之所以沒有退出,是因為,里面法決之聲不斷炸響,定然是發(fā)生了戰(zhàn)斗。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若真是妖王印,那便值得她去一搏。
與此同時,大地震動,洞穴塌陷的速度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她的想象。
再度猶豫要不要進(jìn)去之時,身后傳來的巨響,令她的小臉一苦。
塌了,退路塌了。
正當(dāng)她心底難受的時候,在前方不遠(yuǎn)處,竟然模糊能夠看到一個人影。
見到這一幕,女子也再顧不得其它,快速上前查看。
將她翻過身來時,女子這才瞪大了眼睛,失聲叫道:“雪言?”
聽到她的呼喚,后者艱難的睜開眼睛,卻又是昏睡了過去。
女子向前看去,前方亦是塌陷了下來,這一次,可真是絕路一條了啊。
震動還在繼續(xù),可見斗法還沒有結(jié)束,如此驚人的氣息,究竟是何等怪物在生死對決?
……
幽暗,無盡的幽暗。
仿佛從未有過光明,在這片令人窒息的黑色區(qū)域之中,一雙普通燈籠般的眼睛猛然睜開。
“開天之力……你是當(dāng)年那群家之一?不……不可能……”嬰啼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為什么還活著……那個家伙,卻沒了……”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嬰啼,你為什么會活著!”小白同樣睜開了血色雙眸,那瞳孔之中,詭異的朱色光芒,竟然不寒而栗。
嬰啼沉默了許久,這才張開了血盆大口,吐訴人言道:“我活著,卻又比死了更加難受。都是你們,都是她害我如此!”
暴怒的聲音響起,嬰啼根本不多做廢話,駕馭的令人窒息力量,化作萬千邪惡之力,殺向了小白。
“我恨你們,千萬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曾憤怒,那個女人!可惡的女人,害我只能永遠(yuǎn)呆在這不見天日之地。我定要讓她追悔莫及!”
面對暴怒的嬰啼,小白手中法決攥出,亦是大喝一聲。
“八封決印·乾決天門啟!”
法決出現(xiàn)的同時,小白的修為,亦是以驚人的速度暴漲,一時間,哪怕是遠(yuǎn)古惡獸嬰啼,竟然也有了幾分被壓倒之勢。
“可恨,可恨!我恨你們,更恨那個女人!”嬰啼哪怕被鎮(zhèn)壓的毫無還手之力,口中暴怒的聲音,依舊毫無更改。
小白聽聞,目光之中,卻是殺機(jī)畢漏。
“你為禍人間,當(dāng)時四姐沒殺了你,已是法外開恩,你竟然還如此不識好歹?”
小白自然知曉它口中的那個女子是誰,當(dāng)年擊敗嬰啼之后,便是白雪將其帶走,小白唯一不曾想到的是,不知為何,讓嬰啼活到了現(xiàn)在。
聽他一言,嬰啼更是暴怒無比。
“混賬!她若非讓我守護(hù)那樣?xùn)|西,又豈會讓我活到現(xiàn)在?被困如今,在這幽暗地穴,你可知道我是何等生不如死?”
“什么東西?”小白突然想起中州地宮,那里和此地,竟然有些不謀而合。
同樣有遠(yuǎn)古惡獸,那……
“哈哈哈,我又怎會幫她守護(hù)?毀了,全都被我毀了……哈哈哈……今日,我便將你……也給毀了!”
嬰啼此時,已近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