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大約也只是瞬息之間。
莊嚴(yán)睿似乎完全聽不進(jìn)任何的話,此時此刻,他的眼中心里,只有葉萌。
就像是受到了某種蠱惑,莊嚴(yán)睿伸出顫抖的手,一步步向葉萌走過去。
視線里的人,從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大約也只是幾秒鐘時間。
就在莊嚴(yán)睿馬上要觸碰到葉萌的時候,一只大手輕輕巧巧拎住他的衣領(lǐng),隨手一扔,就把他扔到了地上。
莊嚴(yán)睿痛苦地抬起頭,突然出現(xiàn)的樊邢,像極了沐浴陽光之中的神祇,莊嚴(yán),不容褻瀆。
“她說過了,不想被打擾!莊嚴(yán)睿,你是受了多大刺激,連最簡單的意思都聽不懂了?”
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就那么看著那一對狀似無比登對的男女,莊嚴(yán)睿的心,滿滿的被“憑什么”三個大字填滿。
他冷著臉,艱難爬起,不躲不閃,就那么直視著樊邢的眼睛。
“樊邢,你不過是比我幸運(yùn)一點(diǎn),更早地走到了她身邊去??墒?,有一點(diǎn),你沒有辦法否認(rèn),葉萌更早的一段記憶,不屬于你,而是屬于我和她的,是誰都搶不走的回憶!”
樊邢半瞇起眼睛,看著眼前這有趣一幕,這個姓莊的小子,實(shí)在還是太弱了些。
樊邢實(shí)在不太明白,先前那些折在他手上的家族,到底是要馬虎到什么地步,才會被這種沖動性子的人打倒。
半晌,樊邢問:“你想怎么樣?”
“樊總,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你說?!?p> “就賭我兩個月之內(nèi),能撼動你樊氏居高不下的股價!”
樊邢來了興致,“賭注?”
莊嚴(yán)睿沉聲回答:“如果我輸了,我莊氏自愿退出一切商業(yè)競爭,從此但凡樊氏涉足的地方,我莊氏都不會再出現(xiàn)!如果我贏了,那么......”
莊嚴(yán)睿頓住,視線移向葉萌,落在葉萌臉上的一瞬,激動的情緒都被成功安撫,再開口的聲音沒了棱角,輕柔了不少。
“那么,就請把葉萌,還給我!”
樊邢眉眼心間的火氣瞬間暴虐,葉萌在這時牽上他的手。
樊邢扭頭,對上的,是一雙溫柔又狡黠的眼睛,不管怎樣,那雙眼中只有他一個。
火氣蕩然無存,樊邢回握住葉萌的手,再不理睬莊嚴(yán)睿,跟著葉萌向工地的方向走去,任憑莊嚴(yán)睿如何在身后激他,他都不為所動。
葉萌就像是一個隨用隨有的滅火器一樣,守在他的身邊,時刻控制著他的情緒,自從有了葉萌,樊邢有關(guān)于情緒的唯一弱點(diǎn),都似乎蕩然無存了。
這是老天賜給他的寶貝,終其一生,樊邢都不會容許任何人染指。
那天夜里,樊邢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索性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給葉萌熱了一杯牛奶。
到底,還是玩笑一樣提起了白天的事情。
“莊嚴(yán)睿,對你還真是上心呢!”
“是嗎?”葉萌喝一口牛奶,扭頭看見樊邢嘴角掛著一滴咖啡,直接探身過去親一下,笑道,“我們家小樊樊,難不成,對自己這么沒信心嗎?”
“但是......”
“但是,一個隨隨便便會拿女人來打賭的,又能是什么好男人?我放著一個這么好的男人不要,要一個廢物?”
樊邢默了默,笑了:舒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