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烈火焚燒的怪物....掙扎漸漸平息。
就在怪物徹底不動之后,火焰也完成了自己最后的職責。
看著眼前的焦尸,廝殺結束之后就沒有任何的動作的少年,此刻依舊什么都沒有做。
就好像,他什么都不用管。
一切的不合常理的詭秘都會被世界掩藏和清理。
事實也正如少年表現的一樣。
原本還能看得出人型的焦尸,毫無征兆的開始崩塌成粉末。同一時間,一陣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感覺的微風隨之涌入到巷子當中。
而就在微風與灰燼碰觸的下一秒,灰燼便跟隨著微風上升,直到消失在遍布繁星的漆黑也空當中。
“呼......”目睹了所有不合理的痕跡都消散在夜空之后,這位少年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那副冷酷無比、殺伐果斷的形象還沒有保持多幾秒,少年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崩塌了。
“嘶.....有點疼?!?p> 強忍著燙傷帶來的疼痛,他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手中的唐刀,確認刀柄機關內儲存的汽油均已消耗完畢后,他這才檢查起身上被點燃的汽油濺射到的地方。
“回去之后要改進一下?!焙唵翁幚砹艘幌律砩系臒齻倌暌贿吥闷饋G在一邊的盾牌,一邊說道。
“用汽油作為燃料還是行不通?!?p> 說著話的同時,少年將唐刀重新插回到盾牌內。
“先不說持久戰(zhàn),握持的時候加上燃料的重量,整把刀的重量就已經超標了。”
“更別說,刀的重心問題了?!?p> 將扔在地上的戰(zhàn)術伸縮棍插回到腰間的棍套里,接著把破門錘斜插回背上的固定環(huán)扣上,少年再一次將目光放到左手握持的劍盾。
“唉.....”無奈嘆了一口氣,少年臉上有些苦惱的說道,“而且盾劍這條路行不通,還要想辦法確定新的防具和武器才行。”
說完,少年雙手抓著盾牌兩側,往外一拉,將盾牌內的鎖扣解鎖。
接著將分成三部分的盾牌互相折疊、卡好閉合鎖扣,很快,盾牌瞬間就變成一個類似于刀匣結構的東西。
熟練背起變成刀匣的盾牌,收拾好自己的工具之后,少年這才注意到眼前的現場。
尤其是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千花詩穗。
半蹲在倒地的千花詩穗面前,少年簡單地觀察了對方的身體狀況。
呼吸,有些微弱。
除去一些無傷大雅的擦傷之外,外表沒有任何明顯傷勢痕跡。
“窒息性昏迷嗎?”表情有些凝重的少年伸手扶起倒地的千花詩穗,等對方上半身靠好在墻壁上之后,少年認真的檢查了一下千花詩穗脖子上的傷痕。
“呼吸道沒有破裂,鼻腔沒有堵塞物.....”一邊小聲的說著自己對對方傷勢的判斷,少年臉上凝重表情一邊漸漸放松下來。
“嗯,應該是剛好被按到頸部動脈,造成的短暫大腦缺氧昏迷了?!?p> “幸好剛才來得及時,去醫(yī)院休息一下應該就沒問題了?!?p> 肯定自己的判斷之后,少年沒有多停留,彎下腰,一把將昏迷不醒的千花詩穗扛在肩膀上......
嗯....等等?
扛在肩膀上?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舉動有任何不妥的少年,直接扛著千花詩穗就朝著巷子口走去。
不過,在路過那位被怪物寄生、最后又被怪物以最殘忍的手段殺死的殺人犯,少年邁開的腳步還是停滯了幾分。
“雖然,你犯下了殺人的罪行?!?p> 微微低了低腦袋,雙眼平靜無波的注視著對方的尸體,少年輕聲說道。
“但,愿您的永眠無夢?!?p> 最后一個話音的落下。
漆黑幽深的巷子中....重歸于沉寂無聲。
......
凌晨一點十二分,東京千代田居民區(qū)。
突然,一個身穿純黑色作戰(zhàn)服,交一柄破門錘和不明鐵盒交叉背在身后的少年和一個被對方扛在肩膀上、身上還穿著校服的昏迷少女出現在路上。
多虧現在時間是凌晨,正處于勞累了一整天的人們都已經陷入熟睡的時間。
要不然的話,以這一男一女詭異的出現方式,估計這個時候早就被人圍觀報警了。
嗯.....除去被圍觀這一點之外,報警這一點少年其實并不介意的。
畢竟,他自己現在也準備這么做。
將肩膀上扛著的千花詩穗放下,讓對方背靠圍墻坐在地上之后,少年這才從自己作戰(zhàn)服外套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只不過,少年拿出手機的時候,剛好看見像是學生證的卡套的東西,在少女上衣口袋處露出了一個角。
低頭想了想,少年蹲下身子,用空著的另外一只手,動作小心的將其拿出來看了看。
嗯,果然是對方的學生證。
看著證件上少女的證件照,少年下意識地在心里念出了證件內容。
‘千代田霞光中學三年3班,千花詩穗?’
‘隔壁國中的學生?’
了解了少女身份后,少年一邊將對方學生證放回原位,一邊撥打報警電話。
只不過,少年并沒有撥打日常通用的“110”報警電話。
反而是打了另外一個,備注為[真弓姐]的私人號碼。
“嘟嘟....”
沒一會,電話接通了。
“喂!”
一道略顯的沙啞的女聲赫然從手機里傳出。
不等少年的開口,電話里的女人緊接著說道。
“源宮乾,你小子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別告訴我,這個時候你還在街上晃悠?”
少年....額不對,應該是源宮乾聽到電話里的女人的問話,沉默幾秒之后開口說道。
“晚上好,真弓姐?!?p> 聽著電話里源宮乾那沒有一絲情緒起伏的聲音,這位真弓姐頓時被氣的咬牙切齒。
這混賬的裝酷小鬼!
真弓心中那因為“千花長官的女兒已經失聯(lián)八個小時,全員做好全城搜索準備”而積攢的怒火,頓時就被源宮乾的話給點燃了。
只是,電話那邊的源宮乾似乎察覺到了真弓的不爽。
在真弓打算訓斥自己的話準備說出口的下一秒,源宮乾果斷開口對真弓說道。
而他說的話,也一如所料地硬生生掐滅了真弓的怒火。
“我這里發(fā)現了一名昏迷的傷者。”
“地點?”身為刑警的本能讓真弓不經任何思考,直接了當地就將這句話說出口。
“千代田區(qū),霞光二町目4號和5號一戶建大門馬路上?!?p> 聽著電話里的源宮乾詳細無比的地址,真弓腦門上冒出了幾條黑線。
果然不出她所料。
這個屢教不改的國中小鬼又深夜跑到街上去。
“你小子.....”
“真弓姐,麻煩你趕快到現場。”
打斷了真弓姐原本想說的話,察覺到千花詩穗似乎有些蘇醒跡象的源宮乾趕緊說道。
“還有,雖然我已經提前查看了,對方身上沒有明顯傷痕,不過預防萬一,還請您來的時候通知一下醫(yī)院再過來?!?p> “最后,這個昏迷的傷者姓名是千花詩穗,霞光中學的三年生,請盡快派人過來。”
下一秒,源宮乾不等真弓姐的回答,二話不說就把電話掛斷了。
這下,可把電話這邊的真弓氣的摔手機。
等等!剛剛源宮乾說了什么?千花詩穗?
“嗯?大岡前輩,您這是怎么了?”
一道一聽就給人一種溫婉賢惠的聲音喚醒了陷入呆滯的大岡真弓。
大腦稍微緩沖幾秒之后,大岡真弓二話不說一把抓起椅子上的外套。
繞開擋在自己面前、發(fā)愣的后輩后,徑直朝著辦公室外快步走去。
而被大岡真弓丟在原地的小女警,傻愣愣的對前輩喊道。
“大岡前輩?”
“凌子幫我通知一下警部,我已經有千花長官女兒消息,請他立刻派人到霞光二町目?!?p> “誒!前輩!等等我....”
四月優(yō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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