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釣魚
強(qiáng)風(fēng)吹拂著,讓竹林形成一陣陣綠色浪潮,茜莉雅站在浪潮前就仿佛無畏面對海浪的礁石,一動不動拄著劍默默無語,直到嗒嗒的馬蹄聲在耳旁響起,才轉(zhuǎn)頭看去。
茜莉雅可沒有唐銘的鷹眼,直到聽到馬蹄聲才發(fā)覺有三騎向他們急急奔來,隨即恍然一悟,怪不得對方會突然撤退,原來早就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只是來的是什么人呢?
茜莉雅示意兩個蠻人護(hù)衛(wèi)不要急躁,讓他們守著那位傷者,而自己則獨自迎向三名騎士。
不上前也不行啊,他們遠(yuǎn)遠(yuǎn)看到兩個蠻人在就止步不前了,在離自己百米遠(yuǎn)的地方騎著馬慌的直打轉(zhuǎn),這可是在蘭蘇國國都附近,區(qū)區(qū)兩個蠻人有必要害怕么!
“站著,你......你別過來啦,我是城衛(wèi)小隊隊長烏爾,摘下你的斗篷,告訴我你是什么人?!?p> 烏爾確實有些慌,畢竟在蘭蘇城外幾十里地突然看到蠻人應(yīng)該也沒幾個不慌的,好在只有那么兩個,而且好像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敵意,讓他驚疑不定著。
至于眼前帶著兜帽斗篷的人,雖然看起來不是蠻人,但明顯是跟蠻人一伙的,他也不敢隨意對待。
停在三人二十米外的茜莉雅微微嘆氣,雖然很無奈,但為了不刺激到這三個城衛(wèi),茜莉雅只好停了下來,舉起右手露出她象征著身份的戒指喊道,“我是茜莉雅·卡佩,回來覲見父王,兩個蠻人乃是我的護(hù)衛(wèi),你們不需要驚慌?!?p> 老實說,聽到茜莉雅的喊話烏爾三人是懵逼的,腦子轉(zhuǎn)了好久都沒轉(zhuǎn)過灣來。
她說覲見父王就說明對方是殿下,可殿下中有茜莉雅這個名字么?
但冒充也不可能啊,在蘭蘇城附近冒充殿下那不是傻的問題了,那就是找死。
相對的,現(xiàn)在兩個蠻人反而已經(jīng)無足輕重了。
等等,有權(quán)戒!
對方手上那在太陽下爍爍生輝的金色戒指引起了烏爾的關(guān)注,然后才意識到對方舉起手的原因。
暗罵自己一聲白癡,烏爾猶豫了一下吩咐兩名手下幾句,才下馬上前檢查,結(jié)果自是讓烏爾顫抖......
“也就是說,你們?nèi)耸潜慌蓙肀O(jiān)視那個唐的?”
“是的,殿下?!?p> 單膝跪在地上的烏爾恭敬道,“對方可能知道我們跟蹤了,但是卻抓錯了人,把這位旅人當(dāng)成我們?!?p> 聽到烏爾的解釋,茜莉雅雖然有些疑惑,但十年來第一次回帝都,心事重重的她并沒有選擇深思,而是讓烏爾派一名手下帶上旅人,和他們一起回王都蘭蘇城,烏爾則和剩下的一名手下繼續(xù)完成任務(wù)。
......
疾馳的唐銘帶著呱呱大叫的吉多很快就追上了獨自架著騾車的妮娜,在看到兩人回來后,妮娜松口氣的拍拍胸口,略微委屈道,“你們可算回來了,我剛才好害怕。”
從妮娜手中接過鞭子的唐銘皺眉問,“怎么,那些城衛(wèi)為難你啦?”
“什么城衛(wèi)?”妮娜搖搖頭茫然道,“我沒看見?。 ?p> “那你害怕什么?”
“噢,我剛才駕車差點摔溝里去了......”
看著妮娜心有余悸的小模樣,讓唐銘一頭黑線,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就一騾馬車,就算摔溝里也能及時跳車吧。
無語搖頭,繼續(xù)趕車的唐銘卻又發(fā)現(xiàn)吉多這小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陣猛瞧,尤其關(guān)注他的褲頭......
尼瑪,這小子腦子有?。?p> 想也不想,唐銘直接賞了他一個爆栗,隨即不滿道,“吉多,你小子看什么呢?”
這一下唐銘可沒收太多力,讓吉多抱著腦袋抽氣許久才兩眼淚汪汪道,“老板,我就是好奇你剛才那把白刀藏哪里了?”
白刀?
唐銘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臉綠道,“藏你個頭,那么大把刀能藏褲頭里么?”
別說能不能藏,就是能藏那個男人又敢藏褲頭里呢。
“那老板你藏哪里了?來的時候我也沒看見你從店里有帶刀啊,而且我也沒見過店里還有白色的刀啊?!奔嘤行┮苫?,隨即又興沖沖道,“老板,你把刀拿出來給我看看被,天哪,大腿粗的兩根狼牙棒居然像切豆腐一樣切斷了,那白刀是神器吧?”
“不是,小孩子玩什么刀,乖乖坐著?!?p> “別啊老板,我在店里天天玩刀玩劍,怎么現(xiàn)在就不能玩了,我就看一看,摸一摸就好,不會弄壞你的刀的,真的!”
吉多可憐兮兮的看著唐銘,可后者理都不理,自顧自趕著車。
只是相處數(shù)年,吉多很是知道老板的脾氣,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以前礙于面子吉多并不會對唐銘死纏爛打拍馬屁,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老板這么牛逼,拍拍馬屁怎么啦?
于是被吉多纏的不耐煩的唐銘只好搬出絕招,以教他魔術(shù)基礎(chǔ)為由,暫時把他給打發(fā)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才消停了一會兒,吉多又啰啰嗦嗦起來。
“老板,剛才那個什么叫茜莉雅的丑女人很厲害么?”
“一般一般......額,你怎么知道人家很丑呢?”唐銘古怪道。
“跟那么丑的蠻人一伙,還要帶著個斗篷,那不是丑的不敢見人么?!奔啾梢?,隨即有些不滿道,“既然一般般,怎么我們還要跑了,我們好不容易抓到的人,怎么能隨便給放棄了呢?!?p> “不然怎么樣,打架又麻煩,有人阻撓要帶走也是麻煩,當(dāng)時又問不出什么還是麻煩,不然扔了算了。”
“可那樣我們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派來跟蹤我們的啦!”
“沒事,以后再抓來問嘛?!碧沏戨S意敷衍著。
“以后還能抓?”吉多一愣,隨即眼睛大亮。
“有這個可能?!碧沏懙?,“這次跟蹤我們的那人應(yīng)該也不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畢竟太弱了還不如放回去,順帶給他背后的人一個警告。這樣他們要么收手,要么派更厲害的人過來,而厲害的人知道肯定更多,我們抓了就能套更多的消息,這就叫做放長線釣大魚,懂不懂?”
“不是很懂,但我深為震撼!”吉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