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鳶沒來得及捂住婦人的嘴,青鳳就已發(fā)現(xiàn)了床底的秘密。
不等被青鳳給抓住,徐添就自己出來了,他第一時間去扶住黑影的母親。
“母親!這怪味有毒!我們快出去!”徐添壓低聲音說話,似有警告意味。
黑影的母親緊盯著徐添看,眼神復雜,臉上的表情也很是僵硬,她知道眼前這男人并非是她的兒子,他是誰?為何會穿著她兒子的衣服?她兒子呢?
可!婦人卻沒有當場揭穿他,而是緊緊拽著他,任由他拉著走。
不過!青鳳卻攔住了他們,而且還將黑影給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這么一個大活人就藏在床底下,你居然什么都沒有看見?嗯?”青鳳這話是在問火鳶,可視線卻仍停留在徐添的手臂上,“還有這條小蛇,它可真臭!”
“呃!”被母親質(zhì)問,火鳶緊張到發(fā)抖,一時找不到任何的解釋,她為什么要說謊?是因為他?。?p> “宮主殿下!幸虧您來得及時,那邪物終于被抓住了,實在是太可怕了!”徐添這會兒出聲,就是在幫火鳶,她一再幫他,他對此很是感激。
可,他這是在說什么???邪物被抓住了?
大家都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徐添倒是演技精湛,面目神情很是激動,就像是真的一樣。
“邪物不就在你的手上嗎?”青鳳試探性地問。
徐添瞥了小幼蛇一眼,嘴角勾起笑了笑,“它?它是我最近養(yǎng)的小寵物,出生還沒幾天,剛剛幸虧有它,要不然,我就沒命了!”
頓了頓后,他繼續(xù)道,“那邪物長得很奇怪,獨眼,兩個嘴巴...面目猙獰,很是可怕......我剛都快嚇尿了,為了活命,我就只能化為本體躲在床底下那角落里,一動不敢動,幸而宮主殿下您來得及時......”
“你還挺雞賊,知道躲在角落陰影里,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被瘌S接了這么一句。
徐添低著頭,沒有看向火鳶,也沒有接她的話。
“宮主殿下!這怪味有毒!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像是在故意隱瞞著什么,徐添的表情很自然,可火鳶卻太緊張了些。
她有什么好緊張的?除非她是真的說謊了!
她為什么要說謊?按理說她不會什么都沒有看到的......
突然!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
“取下面具!摘了頭罩!”
青鳳有一個猜測,急于求證!
徐添扶著婦人的那雙手微微用力,可臉上的表情卻還是很自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
“母親!那邪物已經(jīng)逃走了,我們還是去......”
“閉嘴!”青鳳早已不再信任火鳶,她審視著徐添,就像看犯人那樣。
徐添倒是什么都沒有說,而是伸手去取下面具,然后摘掉頭罩。
他還真的照做??!他這不是在找死嗎?
火鳶緊張到全身冒冷汗,她要做什么才能救他呢?
當她看到徐添的那張臉后,頓時驚愕不已,他怎么...換了一張臉?
其實!當青鳳帶人闖進來時,徐添就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與她會有一次正面交鋒。
化為鳥雀形態(tài)藏在床底下,只是他的第一步,萬一青鳳忽略了床底這一點,那他不就安全了?
可!能坐上宮主之位的女人豈是等閑之輩?她沒有蠢到那般馬虎大意。
于是!當聽到婦女露出破綻后,徐添就立即恢復成自己的模樣,青鳳要抓的人是‘赤炎’,而并非是徐添。
不過!有一點,徐添是在賭,賭青鳳此前沒有見過黑影本人。
一秒,兩秒,青鳳還沒有抓他,徐添就知道自己賭贏了。
這原本就是徐添事先就已計劃好的,火鳶沒有必要為了他撒謊,她這樣不僅加深了青鳳對她的嫌隙厭惡,反而還讓他多解釋一番。
可,她畢竟是一番好意,徐添有些觸動。
見眼前這男人并非是自己在抓捕的犯人,青鳳很是氣急敗壞,可在眾人跟前忍住了,沒有咆哮發(fā)作!
“宮主殿下還有何吩咐?”徐添一副無辜模樣,這讓青鳳更是心煩。
“母親!我們已在這兒耽擱了不少時間......”火鳶提醒了這么一句。
人并非是‘赤炎’,青鳳就徑直帶著她的人離開了。
火鳶在離開之前,回頭看了徐添一眼,徐添沖她笑了笑,表示感謝。
這一笑,也是在告訴火鳶他就是她以為的那個人,他只是偽裝了一下而已!
黑影的母親是個聰明人,她沒有在青鳳跟前揭穿徐添,是為了保她自己的兒子。
剛剛,徐添扶著她時稍稍用了一點力度,那是一個警告,示意她不要多言。
“我兒子呢?他在哪?他怎么樣了?你殺害了他?”
待走遠沒人后,老婦人就哭泣哀求著徐添放了她的兒子。
“放心吧!你兒子沒事!你回家后就能看見他了!我只是拿了他的衣服而已!”
說罷!徐添就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吳小倩有些恍惚,那人怎么那么像是徐添?
一潛入比翼鳥族群,吳小倩就立即趕來這邊看熱鬧,她以為這動靜就是‘赤炎’給鬧出來的。
可,她晚了一步,當她趕到時,就只看到了徐添轉(zhuǎn)身后的那個側(cè)臉。
“大嬸兒!那個男人是誰???”吳小倩拉著黑影的母親,詢問道。
婦人著急回家看兒子,根本就沒有搭理她。
‘嘶!嘶嘶!’
小幼蛇突然豎起小腦袋,有情況。
徐添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總感覺身后有雙眼睛,可當他回頭看的時候卻又沒人。
“小家伙!你可真臭!該洗一洗了!”
小幼蛇身上所散發(fā)的氣味是真的難聞,徐添已經(jīng)很忍耐了,可卻也快受不住了。
而且!它這一路留下的氣味完全就是在暴露他的行蹤??!
小家伙能夠聽懂徐添所說的話,可它卻還沒法與他溝通。
如果他們之間能夠交流的話,那除掉氣味一事就好辦了!
可!小幼蛇還未發(fā)育到能夠說話的階段,它有辦法除掉身上的異味,只是很麻煩,需要徐添的幫助,只是,徐添目前沒法知道它的內(nèi)心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