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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臣世家

別想騙我

權(quán)臣世家 亦生YO 5141 2021-12-05 00:54:17

  山坡上陸子羨駐足觀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蘇銘安:“別說,這小子長的挺好看,一點也不像他父王,他父王那么狠的一個神,怎么就生出這么溫柔的兒子?!?p>  舟游烤著肉也看了兩眼:“說不定是隨了他母后呢?”

  “有道理?!标懽恿w饒有興趣的盯著看。

  走下馬車的蘇銘安抬起了胳膊,從里面出來的范溪音把手搭在他胳膊上走下來:“坐了一整天的馬車,累死我了,就不能御劍嗎?飛過去才只要三天?!?p>  蘇銘安把水壺遞給她笑著說:“這么多人一起御劍的話怕是會引起恐慌的?!?p>  “姜賀!”范溪音接過水壺喝了兩口就還給了蘇銘安。

  從馬車后面鉆出來的姜賀行了個禮:“屬下在,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范溪音一邊想著找個地方坐坐一邊摸著肚子:“我餓了,有糕點嗎?”

  “給你備著了,你最愛吃的杏花樓的桂花酥和紫米糕,要嘗嘗嗎?”蘇銘安從馬車?yán)锬贸鲆缓懈恻c打開讓她挑選。

  捏了捏拳頭的范溪音瞪著他:“有糕點怎么不早點拿出來,我快要餓死了?!?p>  蘇銘安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垂著眸子略帶歉意的回答:“我見你一直不跟我說話,以為你還在生氣,所以就…..就想著等你氣消了再拿出來給你吃的?!?p>  搭著他肩的范溪音拿著糕點往嘴里塞著她比蘇銘安矮了一個頭樣子有些滑稽:“王爺張揚跋扈王妃狠厲冷酷,怎么銘安就是逆來順受的性子?難怪要把我送去九幽君陪你了,這不是吃定了你拿我沒辦法么?”

  “逆來順受?”蘇銘安低頭一笑拿開了她的手示意隨行的侍衛(wèi)和侍從就此扎營:“那也要看對誰了,阿音是知己朋友,是自家人?!?p>  上一秒還沖著蘇銘安笑咪咪的范溪音立馬收起笑臉隨便找了個石頭坐下來:“你就是他們找來看著我的?!?p>  蘇銘安確實是拿她沒有辦法:“阿音不是你想的這樣,算了,現(xiàn)在跟你說什么都沒有用了,我知道你在生氣,可是你阿姐要是知道的話也一定會心疼你的,我是你的朋友,我也只想你好好的,唉?!?p>  眼睛越來越暗的范溪音吃著糕點看似無動于衷實則內(nèi)心深處痛苦不堪。

  “就在這里住一宿吧,明天一早繼續(xù)跟著他們的車隊出發(fā)。”陸子羨伸了個懶腰,坐了一整天的馬車的確是很累。

  掀起簾子的蘇錦澈一眼就看到了喝悶酒的范旭澤:“你真的不告訴她真相嗎?大小姐被毒殺并非你所為,你為什么要認(rèn)下?”

  范旭澤倒著酒也懶得起來行禮:“告訴了她真相然后呢?以她的性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我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與其讓她去送死,不如讓她怨恨我也好?!?p>  “你這又是何苦折磨自己呢,算了,她現(xiàn)在啊和銘安一起去了九幽君,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礙的你放心?!碧K錦澈跟他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還是很少見他這樣心情不好,不過也能理解換作是誰都會心情不好的。

  半夜睡不著的范溪音走出營帳抬頭仰望著無邊無際的星空,她恍惚間看到了山坡上的火光返回營帳拿起披風(fēng)披在身上往山坡走去。

  帳篷里的陸子羨枕著胳膊思緒萬千,正當(dāng)他打算合上眼睡覺時看到帳篷外的人影眉頭一皺麻溜的坐起來輕手輕腳的往門口移去。

  范溪音手上捏著匕首緩緩靠近伸手想掀開帳篷門,幾乎是同時伸手的陸子羨和范溪音四目相對,范溪音立馬想要出手,陸子羨率先按住她的手摟住她的腰把她反撲在地上,范溪音狠狠一拽陸子羨都沒料到的被她拽了下來。

  咽咽口水的陸子羨和她唇唇相依不由的睜大了眼眸,范溪音被他抱在懷中羞辱和憤恨涌上心頭奈何推不開他。

  “我說郡主這么晚了闖入我的帳篷里莫不是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陸子羨掩飾著尷尬和緊張還有一閃而過的心動。

  她頭上的藍(lán)色額飾在燭光的照耀下襯的她皮膚雪白一抹紅唇像是在引誘人親下去。

  捏了捏手的范溪音眉宇間已經(jīng)有了怒火和不滿:“你找死嗎?戲弄郡主你該當(dāng)何罪?”

  “那郡主知道我的名字嗎?郡主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處置我?陸子羨,這是我的名字郡主記好了?!彼孟路断羰种械呢笆茁朴频淖饋?。

  帳篷外被火把照亮,舟游被迫跪在地上綁了起來,蘇銘安一改平日里的溫和大喊:“里面的人聽著,趕緊把郡主交出來,否則我立刻殺了這個人?!?p>  范溪音起身就想往外走被陸子羨勾住脖子反用她的匕首抵在她脖子上走出去。

  “阿音!”蘇銘安示意姜賀把人帶上前來讓他看清楚,姜賀拽起地上的舟游把他丟到前面一腳踩在他背上。

  蘇銘安喚出劍架在舟游脖子上:“識相的把郡主放了,不然我殺了他,郡主要是有什么好歹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瑞王府也必然會追殺你至死?!?p>  “殺了他?!狈断粢稽c也不顧及自己還在陸子羨手上,下令要殺了舟游。

  一愣的蘇銘安隨即照做就要動手,陸子羨哪里想到她會這么狠連忙放開她去救舟游。

  下一秒范溪音的劍就抵在了他背后,蘇銘安也收手沒有殺舟游,姜賀招招手,兩名侍衛(wèi)帶著舟游下去。

  “陸子羨?我管你是誰,落到我手里了你就別想跑,姜賀把他綁起來?!狈断羰┝藗€定身咒以防他逃跑。

  笑著的陸子羨也沒有恐慌:“我沒有想跑的意思,郡主和世子殿下誤會了,我是奉二爺?shù)拿钋皝戆抵凶o送郡主和殿下的,要是二位不信可以去帳篷里翻找我的令牌,在下是掌管鬼市的鬼王?!?p>  狐疑的蘇銘安還是讓九月去查看他的令牌去了:“阿音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

  “不要相信他的鬼話,即刻派人以你的名義去王城查看他是否是范家派來的暗衛(wèi),如果不是就殺了,此人并非善類,奸邪狡詐,銘安切勿被他蠱惑。”范溪音戲虐的眼神看著陸子羨試圖在他臉上看到一絲的慌亂。

  誰曾想陸子羨一點也不慌亂:“郡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郡主的階品在世子之下,世子處處聽從郡主的是什么規(guī)矩呢?”

  臉色難看起來的范溪音現(xiàn)在就要喚出劍殺了他,蘇銘安按住她的胳膊沖她搖頭:“這里交給我,姜賀扶你家主子去歇息?!?p>  “銘安!”范溪音的眼神里帶著警告和不爽的意味,蘇銘安為難的看著她:“就算我們現(xiàn)在要殺了他也需要由頭,他是鬼王,殺他需要上報的,阿音你在氣頭上很容易被牽動情緒的,交給我好嗎?”

  抽回手的范溪音瞪了陸子羨一眼:“我想殺一人如今還不能了?由頭?我不需要什么由頭,我現(xiàn)在就要殺了他,你再攔我試試?!?p>  “你把你阿姐的死遷怒到旁人身上,這樣濫殺你就心安了嗎?姑姑在看著你的一舉一動你這樣做該讓姑姑多失望多寒心?阿音,你我都清楚,身處冥界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了,我認(rèn)識的阿音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事遷怒無辜之人的性命,我自幼和你一起長大,何時你變得這樣不堪一擊?”蘇銘安的一字一句都在往她的心口戳。

  范溪音捏緊了十指伸手在他胸口指了指開口說道:“我一直就是這樣,我沒求著你把我?guī)ゾ庞木?,我也不想去九幽君,你少拿這些事來激我,你們都在騙我,我是不會相信你們的,姜賀回王城,現(xiàn)在就走?!?p>  “是。”

  攔住她的蘇銘安特別不想這樣做:“父王說了迫不得已之時得將你的靈穴封住,把你順利帶去九幽君,阿音,我不想這樣做的,我也希望你能明白?!?p>  笑起來的范溪音后退了兩步:“區(qū)區(qū)幾十人就想困住我嗎?這也是你逼我的,姜賀殺了他們切勿傷了世子殿下的性命,其余人等一個不留?!?p>  喚出劍的姜賀點點頭毫不手軟的斬殺數(shù)人九月眼見事態(tài)變得不可挽回目光緊鎖在范溪音身上喚出劍就想先壓制她要以此要挾姜賀。

  蘇銘安站在原地失望的看著范溪音:“我答應(yīng)了師尊和父王把你帶去九幽君的,你現(xiàn)在這樣的確不適合在王城生活,抱歉?!闭f完他也喚出劍加入了進去。

  陸子羨成功救下舟游拉著他躲到一旁靜觀其變:“君上,這樣刺激她….真的可行?”

  “有些事她得知道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路可走的了,這是她的命?!标懽恿w抱著胳膊不慌不忙的看著。

  姜賀突破重圍護在她身前:“姑娘快走屬下一會跟姑娘在城郊會和?!?p>  “嗯,你注意安全,打不過就跑,千萬別傷著銘安。”范溪音拍拍他的肩從山坡上一躍而下飛到營帳去牽馬。

  九月站在山坡上挽弓搭箭瞄準(zhǔn)著范溪音他瞇著眼下手一點也不含糊,蘇銘安回頭時注意到九月的動作驚恐的想要阻攔:“九月!”

  箭射出,范溪音應(yīng)聲倒地悶哼一聲嘴角滲出血回過頭看向山坡,此時蘇銘安正站在九月身邊,她誤以為是蘇銘安下的令。

  “姑娘!”姜賀飛下去慌了神,箭刺穿了她的右肩,范溪音疼的臉色慘白蜷縮著身體想要爬起來:“姜賀~”

  陸子羨不知為何也會心里慌亂:“怎么會這樣的呢?她怎么會受傷的?”

  蘇銘安一拳把九月打倒在地上怒不可遏的指著他大喊:“你做什么!誰給你的膽子去傷了她的?她要是有性命之憂,我看你還能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嗎?”

  “屬下一切奉命行事,公主殿下交代不惜一切手段都要讓郡主遠(yuǎn)離王城,如若不從那么在不傷及性命的條件下都可以動手,屬下這一箭不會傷及郡主性命,世子殿下,郡主如此行事是不把您和皇家顏面放在眼里,屬下本該一箭殺了她的?!本旁麓嗽捯怀鰮Q來的是蘇銘安的一腳:“混賬東西!你敢有此心?我警告你再敢動她,我第一個殺了你!”

  這一箭怕是九月灌入了不少靈力,范溪音吐著血感覺渾身的五臟六腑被這一箭震的都快要碎掉,陸子羨也看出她傷勢很重:不行,我得再找機會去看看,她會死的。

  姜賀看到她這樣害怕了起來:“姑娘!姑娘撐住了,會沒事的。”他按著傷口卻不敢把箭拔出來。

  蘇銘安趕到那里時滿地的血,她的衣裳也被血浸濕染紅,她怨恨的盯著蘇銘安嘴里還涌著血出來,握住箭的范溪音當(dāng)著他的面強忍著劇痛硬生生的拔出了一塊肉來:“唔~”

  “阿音…..”蘇銘安看的淚目了,他不敢去碰她,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和不信任:“來人派人死守郡主營帳,不許任何人進去,吩咐藥神去給郡主清理傷口?!?p>  范溪音身子軟軟的被姜賀抱起來往營帳里走去,床上的范溪音臉色蒼白的像死人,傷口的血止不住很快就浸濕了毯子。

  蜷縮著身體的范溪音拒絕清理傷口,也拒絕任何人碰她,姜賀守在屋里不許任何人進。

  藥神只掀開營帳的簾子往里看了一會搖著頭走出來行禮:“世子殿下,郡主她不許人進去給她清理傷口,老奴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會,傷口很深,如若不配合老奴醫(yī)治是會有性命之憂的還請世子殿下做裁決?!?p>  “我知道了,你跟我一起進去?!碧K銘安帶著藥神想再次進去,用胳膊撐著身子的范溪音虛弱的拿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出去!不然我現(xiàn)在就死在你面前,你就拿著我的尸首去給范家交代?!?p>  蘇銘安知道她是徹底對自己失去了信任以為那一箭是自己下的令:“好,我不進去,你讓藥神去給你清理傷口。”

  “出去!我不需要!”她情緒有些激動牽扯到了傷口,血流的更多了,藥神立馬就往后退了:“好好好,老奴不進去了,郡主切勿再動怒把傷口撕裂的更大了,這是止血藥,郡主可讓貼身的侍從幫忙上藥?!?p>  看她這樣蘇銘安也于心不忍只好罷休的退了出去不敢再進。

  撿起藥的姜賀走到床前聲音哽咽的看著止不住血的她:“屬下給姑娘上點藥吧?再這樣流血下去,姑娘真的會出事的?!?p>  一把抓起藥扔出去的范溪音揪著他的衣服對著他的雙眼道:“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明白嗎我不需要,你也不許要,我只有疼著才能清醒片刻,他們都背叛了我,不信我,阿姐怎么死的只有我知道,守在這里,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知道嗎?我現(xiàn)在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p>  握住她手的姜賀心疼的直掉眼淚:“屬下知道了,屬下一定會好好守著姑娘,不會讓任何人進來的。”

  松開手的范溪音緩緩躺下,她額頭上冒著冷汗失血過多體力不支昏睡過去。

  趁著入夜換崗的時候陸子羨悄悄的溜了進去他還沒看到范溪音的人就被姜賀逮住打了起來:“就是你害了我家姑娘,我殺了你?!?p>  “你家姑娘再不醫(yī)治那就真的要死了,虧你還好意思說這話,你家姑娘要自刎你非但不阻攔還看著,現(xiàn)在她要死了,你還聽她的話攔著藥神不給她醫(yī)治,愚蠢。”陸子羨快速的把一張符咒貼在他胸前,姜賀瞬間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了。

  往里面找去的陸子羨一眼就看到失血過多昏睡不醒的范溪音,她像是極具痛苦的樣子皺著眉頭,陸子羨被血腥味熏的有些頭暈,一張蓋在她身上的雪白狐貍皮毯子都被血染紅。

  掀開毯子的陸子羨用匕首劃破她的衣裳看到傷口的血洞頭皮一麻:“傷的這么嚴(yán)重還這般任性,那蘇銘安也是拿你沒轍,就當(dāng)真依著你來,要不是我,你這條小命難保。”

  掏出藥瓶的陸子羨小心翼翼的先給她上了些止血的藥再用帕子浸濕擰干,給她把傷口旁的血清理干凈接著又上了一些藥才慢慢的給她包扎好傷口生怕弄疼她了。

  忽然范溪音睜開眼睛抓住他的手腕紅著眼略帶哭腔的質(zhì)問:“為什么要害死阿姐?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把阿姐還給我吧,求你了?!?p>  說完這句話她又暈了過去,陸子羨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時是遺憾和惋惜的摸摸她額頭發(fā)現(xiàn)她在發(fā)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相信你。”他輕輕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她剛才的語氣活像一個滿是委屈的孩子。

  做完這些陸子羨找了個新毯子給她蓋上走到姜賀面前拿出身上的藥在他眼前晃:“這瓶是療傷的藥,你等她睡著了給她上藥,這瓶是治發(fā)熱的藥,她現(xiàn)在高熱不退,你得想辦法摻在她愛吃的糕點里面讓她吃下去,我檢查過了暫且是死不了,也止住血了,還有些輕微的內(nèi)傷我給你些補藥你自己看著想辦法給她吃,藥我放桌上了,等我走后定身咒就能接觸,這個哨子你留著,如果遇上危險吹響哨子我就會出現(xiàn)了,暫時別交給她。”

  不放心的陸子羨往里又看了看才放下手中的藥在桌子上后離開。

  沒過多久姜賀終于能活動了,他第一時間就去看范溪音,跪在床前的姜賀把手放在她額頭上摸了摸又查看了一下傷口才放心的起身把藥給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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