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么說沒錯,但想要做起來也不容易啊···,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秦少川抱著手臂,看著洞外的風(fēng)雪眨了眨眼睛,
殘魂老者則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秦少川拄著下巴,在火堆旁思考了半晌,最后搖了搖頭,
不管怎么說,自己是去爭取家族資源也好,還是去獵殺魔獸也罷,眼下這凌平城是回定了,
那就別在這多浪費時間,早點回去看老媽好了,
至于以后的事兒,那就以后再說,
于是秦少川干脆翻身站起,找了點壓石直接把火堆弄滅,然后裹了件斗篷上身,稍微認(rèn)了個方向,就一頭鉆進(jìn)了風(fēng)雪之中,
······
冬日的凌平城,比往日多了一絲寂靜,少了幾分活力,整個城市看起來懶洋洋的,
“吱嘎”“吱嘎”
秦少川踩在街頭的積雪上,發(fā)出了一連串綿密的聲響,輕輕呼出的白氣消散在天地之間,
此刻風(fēng)雪已停,氣溫又驟降了不少,不過對于修士來說,倒也無所謂,
感虛七重的靈力已經(jīng)足以抵擋一般的嚴(yán)寒了,所以雖然只披了件斗篷在外面,但除了有些不舒服以外,這天氣對秦少川也沒什么影響,
“兩個月不見,倒也沒什么變化”秦少川回了人間,自然心情不錯,在路邊攤上買了兩個純?nèi)獾陌樱贿叧?,一邊就往家里走去?p>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秦家大宅門口有仆人正在掛紅燈籠,
初雪以至,就代表年關(guān)將近,按照以往的慣例,確實該開始準(zhǔn)備過年了,
剛一走近,指揮著下仆們掛燈籠的一位中年人,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秦少川,
就看他臉上的表情一愣,緊接著就變得十分驚訝,
“少···少爺?”
“怎么?吳叔,不認(rèn)識我了?”秦少川對著眼前的中年人笑了笑,
“不,不是,快,快去通知夫人少爺回來了”被秦少川稱為吳叔的中年人像是反應(yīng)過來,表情變得格外驚喜,趕緊拉過手下的小廝,讓他被掛燈籠了,快去通知夫人,然后過來一把拉住了秦少川,
“少爺,您這段時間上哪去了?”
秦少川聽到這吳叔的問話微微一愣,旋即就反應(yīng)過來,知道自己去閉關(guān)的就只有老爸老媽,他們不說,其他人顯然是不知道自己的行蹤的,不免就笑了笑,
“出去云游了一翻,這不趕回來過年么,最近家里可有什么事情么?”
“家里倒是沒事···不過···”那中年人臉色變得有點古怪,“少爺,您可真是有雅興啊,您不在的這段時間,這凌平城都快鬧翻天了,各家的少爺小姐因為您可都打了好些日子,現(xiàn)如今都還杠著呢”
秦少川一挑眉頭,有點沒聽明白眼前管家的話,什么叫因為我打起來了?
“怎么回事?”
“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聽說最近各大家族的年輕人鬧的很兇,前幾天還在城郊演武場支了個比武的擂臺,聽說天天都有人受傷呢”吳叔的表情變了變,
乖乖,弄這么熱鬧?
秦少川歪著腦袋眨了眨眼睛,
之前倒是預(yù)料過因為自己跟那蘇家大小姐親事的緣故,可能會有人來找自己麻煩,
不曾想這麻煩還沒找上來,居然先聽到這么個消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呀···
“吳叔,知道打起來的都是些什么人么?”
“什么人都有,四大家族、各方勢力的年輕人,就連大長老的孫子都參與進(jìn)去,眼下已經(jīng)徹底亂成一鍋粥了”
大長老的孫子?秦寧?他也參與進(jìn)去了?
秦少川皺了皺眉頭,
這秦家年輕一輩中,結(jié)成的小團(tuán)體大大小小有好幾個,但其中勢力最大的,一共就只有兩個,
一個就是秦悅和秦少川這一小幫人,領(lǐng)頭的是秦悅,
另外一波,就是大長老一脈,領(lǐng)頭的就是這秦寧,
兩撥人向來不怎么對付,都是各玩各的,偶爾還會有些沖突摩擦,基本上就是上一輩人之間矛盾的延續(xù),
秦寧為人刻薄傲慢,但天賦不錯,沒記錯的話,現(xiàn)如今的實力應(yīng)該在感虛五階巔峰,如果不算秦少川的話,在整個秦家年輕一輩中,實力應(yīng)該排在第二,確實有傲慢的資本,
若是連他也參與進(jìn)去了,那這事情就更怪了,
畢竟聽吳叔的意思,此事是因自己而起,
一般來說,這秦寧十有八九不會選擇站在自己這一邊,但若他是跟自己站在了對立面,他也得有個靶子呀,
自己現(xiàn)在就好端端的站在這里,那他是跟誰較勁呢??
城郊演武場么···看來得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呀···
“吳叔,您跟我娘說一聲,我要去城里買點東西,得晚點再回來”
“少爺,您別是去城郊吧?您現(xiàn)在···”吳叔的話還沒說完,秦少川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消失在了街角,
城郊演武場,本來是凌平城城防軍黑甲衛(wèi)的操演場所,不過自己未來的老丈人當(dāng)上城主以后,給黑甲衛(wèi)撥了塊更好的地方,所以原來的演武場也就荒廢了,
平日里鮮有人煙,逐漸成了城中年輕人約架的地方,畢竟場地都是現(xiàn)成的,也不用擔(dān)心砸壞什么東西,
秦少川對那地方輕車熟路,也沒有多大一會,就來到演武場的外側(cè),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那里熙熙攘攘圍了不少的人在,不僅在中心的位置搭了個擂臺,擂臺周圍一圈還臨時造了不少露棚,桌椅板凳亂七八糟的玩意一應(yīng)俱全,滿滿登登的做了一堆人,
掃眼過去一看,就發(fā)現(xiàn)這凌平城年輕一輩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全都在這,
擂臺上此刻正有兩人激斗正酣,拳拳到肉,破空之聲聽的人心驚肉跳,周圍時不時的叫好聲更是刺激的人熱血上頭,
可問題是,這兩人秦少川并不認(rèn)識,
要是兩個完全陌生的家伙在這里是因為自己打起來的,那這事就完全沒法說理了,
在場的其他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擂臺之上,根本沒人在意秦少川的來到,
他湊近了在人群之中掃了一圈,忽然就在擂臺最外圍的一排角樓的二層,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見秦悅頭上纏著繃帶,正拿著茶壺使勁往嘴里灌茶,像是受了點傷,不過卻沒什么大礙的樣子,
兩個月不見,這家伙看起來似乎又壯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