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意外發(fā)現(xiàn)
“謝真人。”
孟德目不斜視,表現(xiàn)的乖巧無比,等候著真人的發(fā)問。
褚真人直接問著:“你與鐘赫所說的情報,還有需要補(bǔ)充的么。”
“弟子所知曉的盡數(shù)都告知了鐘師兄,并無遺漏?!泵系骆?zhèn)定的回道。
褚真人打量了孟德一眼:“嗯,將那張符箓?cè)〕?,讓我一觀?!?p> 真人雖是幻影,但仍令孟德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他不自禁的吞咽一口,隨后朝袖口摸去。
“褚真人請看,便是此物?!?p> 他雙手托住銀篆玉符,向真人呈上。
“給我吧。”
一旁的鐘赫伸手接過,放在手心合攏,只待片刻就有玄光閃爍,投入那煙氣之中。
褚真人右手捋胡,作沉思狀。
“果真是一門不凡的法訣,與當(dāng)今吐納練氣完全不同,教人嘆服?!?p> 他不禁感慨道,對這門陰煌符詔頗為贊揚(yáng)。
“此功或許不能稱作魔門功法,應(yīng)該算作另一種修行法?!瘪艺嫒搜酃舛纠保查g就看出了功法的本質(zhì)。
他卻是想到了一件秘聞,傳說中古時期,乾元王朝劃分天下地脈,布置三百六十五座寶塔,建立功德法網(wǎng),以聚集人道氣運(yùn)精氣。
憑此法所納精氣,堪稱妙用無窮,提升修為突破瓶頸不在話下,與符詔上所言“功德香火”極為相似。
褚真人略微思索,問道:“孟德,此符詔你可欲出手?!?p> 孟德心神一動,胸中隨即涌出諸多心思,又立刻壓下,恭敬道:“真人若是有意,便直接拿去好了,弟子是絕不會修習(xí)這般詭異法訣。”
“呵,好一個機(jī)靈的小子,宗門長輩又豈會貪圖你的寶物?!?p> 褚真人笑了笑,又說道。
“也罷,此物確實有些貴重,吾就予你些難得的好處?!?p> “鐘赫,你將那張金闕請?zhí)媒o他?!?p> 他轉(zhuǎn)頭交代著。
“是,師父?!?p> 鐘赫拱手應(yīng)下,隨后掏出一張鎏金紅帖,朝孟德遞過。
“多謝褚真人賞賜。”
孟德恭敬接下,等待著真人的下文。
“齊國黎陽郡,有一處雁門山脈,那里靈機(jī)深厚,有著一座道場建立于此?!?p> “場主乃是吾義結(jié)金蘭的兄長,不久后便是其七百大壽,那段時日,吾就許你入室弟子的身份,你持著請?zhí)叭ビ^禮,自有諸多好處?!?p> 一番話后,褚真人有些唏噓,似是懷念著往事。
“謝真人指點,弟子一定準(zhǔn)時前去?!?p> 孟德心中一喜,能作為褚真人的義兄,起碼也是位金丹后期的修士,以其徒弟的身份前去觀禮,少說也得賜幾件極品寶物吧。
“請?zhí)暇陀袝r日,你且記住了?!瘪艺嫒颂嵝阎?。
“是?!泵系略俅喂笆謶?yīng)下。
此事已被鐘赫接手,孟德得以脫去包袱,頓感一身輕松。
待孟德離去后,鐘赫沉默片刻,向師父問道:“孟師弟年紀(jì)輕輕就筑基成功,而且其修為精深,周身氣息純凈,為何師父不收其當(dāng)做弟子呢?!?p> “赫兒,你只看到了表象,這小子身后牽扯頗多,雖剛剛晉升筑基,但其人脈關(guān)系卻極為復(fù)雜,就連掌門都對他有幾分關(guān)注,吾可沒那個能耐當(dāng)他的師父?!?p> 褚真人搖了搖頭,又說道。
“若是早些年遇見這小子,說不得我就收下了,如今他氣運(yùn)勃發(fā),隨時都可能一飛沖天。”
鐘赫有些訝異,他是第二次見師父如此夸贊一位弟子,首次還是在數(shù)年前,見過那名身具幽冥道體的天才之后。
“赫兒,且將此符收好了,宗門上層早就對天羅教有了防備,只不過是放任其施展罷了,左右不過一郡之地而已。”褚真人平淡的開口道。
“師父,此是真的嗎,那可是兩千多萬人口的郡縣??!”
鐘赫神色一驚,聽師父方才所言,宗門竟是在放縱那些魔修在郡內(nèi)的動作。
“唉,你想到哪兒去了,若有變故,宗門自會組織百姓遷移,又不是要放棄蒙木郡。”
褚真人略微嘆息,自己的這個弟子還是有些稚嫩。
“但是,終究百姓是會遭殃的吧?!辩姾锗哉Z著。
“這只不過是一點微不足道的代價,畢竟,那可是一處不下于康洲的洞天??!”
褚真人眼眸亮起,心中暗忖:“而且,那里或許還蘊(yùn)藏著完整的化神傳承,這才是宗門上層真正所窺伺的?!?p> ……
通泰坊市,金露樓。
孟德叫了一桌靈膳,慢慢酌飲著。
他此時算是無事一身輕,或許還剩下那鐵師兄拜托之事,不過駐地已經(jīng)派去了三支執(zhí)法隊,管他什么散修或者魔修,看它們是否還敢跳出來。
簡單的用完晚膳,他便隨波逐流,愜意的步行于坊市街道,不多時,就行至一處頗為冷清的區(qū)域。
“這里應(yīng)該是東區(qū)吧,怎么沒什么人流和商鋪?!泵系掳底运妓髦?。
算了,回去休息罷,今天面對一位金丹真人的問詢,心神實在是有些疲憊。
孟德?lián)u了搖頭,準(zhǔn)備返回宗門駐地。
照著原路回返時,他發(fā)現(xiàn)了一處頗為大氣的宅院,樣式雖古樸平常,但院落周遭的陣法靈機(jī),簡直是匪夷所思。
這可是坊市內(nèi)部,還是有上清宗駐地的坊市,真的有必要設(shè)置這般厲害的陣法么,怎么看都有些問題吧。
孟德眉頭皺起,最終還是沒忍住,睜開了重明法眼,稍微朝院落窺探了一番。
“咦,有人出來了?!?p> 他心中一動,立刻裝作一位有些醉意的修士,走路變得搖搖晃晃,視線則不自覺的朝宅院門口瞟去。
“等一下,那個人難道是,鳴鶴樓船上的“肺癆鬼”?!?p> 大門洞開,一個身著青衫的中年儒生緩緩踱步而出。
只見他與一位風(fēng)流倜儻的俊俏青年一同行出,那青年落后于半步,明顯是以其為尊。
孟德神色凝重,之前在天閣蹲守時并未發(fā)現(xiàn),沒想到這人竟也在天南郡下了船,結(jié)合那朱旬之事,此人絕對也是天羅教的人員。
通泰坊市內(nèi),竟也有魔修潛藏,駐地執(zhí)法隊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思慮片刻,他決定立刻返回駐地,把鐘赫喊來處理此事。
方塊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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