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
木祈風不顧這世界的規(guī)矩對神魂造成的傷害,用盡最后的靈力破壞契約書。
他不想再讓同樣的事發(fā)生……
更多的墜痛是,他那暗藏的私心。
如果她恢復記憶,都想起來會怎么樣……
木祈風不敢想,失去意識脫力地躺在地上。
燕無雙可恨的聲音還回蕩在他的識海,『鎏熠!等著吧,再過一年,你犯的錯會讓你徹徹底底失去所有!』
天色已黑,冷風呼嘯。他們還不見木祈風回來,便帶著薛韋和幾個小匪出去找他。
而一直監(jiān)視妍玖的蒙面人將他今天跟著妍玖看到的一切前去匯報給千煞閣。
他們找到木祈風時,他昏迷不醒地躺在草叢中,過路的小鹿在舔舐著他滿是血的臉頰。
妍玖看他身旁滿是血樣子揪心地疼,打橫抱起他,吩咐人去請大夫。
屋內,她沒有說話,不斷給他擦臉擦手,降溫的身體愈發(fā)像具死尸。
大夫搖搖頭說:“他的經脈受損很嚴重,恐怕以后都不宜動武,也不能劇烈活動,嚴重的話……可能醒來,會一輩子癱在床上?!?p> 薛韋一拳錘在自己的大腿上,咬牙自責道:
“都怪我,看他那么著急走,我就應該跟著去?!?p> 妍玖手一頓,又順著木祈風的下巴擦拭而下。
“沒事,以后換作我們保護他?!?p> 第二日——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美人來?!?p> 木祈風還在昏迷中,他的傷看起來像內傷,可胸前并無掌印。
再想想那天木祈風對他們描述青虎邦的人,及他們看到青虎幫三大家的死狀,那青虎邦傷害小風的可能性不大。
唯一想要小風死的只有一個人,曹相!
雖然接下來她要做的事可能會很困難,但她總覺得一定要為他做點什么。
幾個護衛(wèi)拔劍相向,妍玖一直沒完沒了地說個不停。
“我說,別一來就動手動腳的,我們坐下聊聊唄?!?p> “你說你們,年紀還不大,家里有老婆和孩子嗎?成天干這么危險的職業(yè)什么時候打算回去取老婆啊?!?p> “我聽說七世子助月尼國擊退薩耶,如此曉勇,不知殿下可瞧得上我,能否賞臉出來與我切磋!”
語落,一道白影飛出落在妍玖面揮劍接住了她的一招,看向她勾唇一笑。
妍玖“哼哧”笑了聲回應他,與他過了幾招,點到為止。
妍玖立即單膝下跪,奉上一把她翻箱倒柜找出來的一把寶劍給成逸軒,扯亮渾厚的嗓子肅然道:
“草民愿歸順于殿下,為殿下所用!”
她暗暗記下蒼忌這個人情,只能來日還他一把好劍。
“為何?給我一個理由?!?p> 他的聲音清圓響亮,干凈利落。
“草民的小友受了傷,草民想歸順殿下,和妻兒小友尋得殿下庇護!”
“你的小友為何名?”
“木祈風,御賢王九王爺的兒子?!?p> “祈風?”驟然,他臉色大變,“那是我十三弟,你且與我說說他受的什么傷?”
“經脈受損嚴重,仍在昏迷?!?p> “帶我去看看。”他拉起她的手輕功躍離,“他怎么受的傷?誰傷的?”
“草民不知……昨日我?guī)迌夯卣拥臅r候聽人說他急匆匆跑出去,我們找到他時他已受重創(chuàng),似是被一個內力極強的人打傷?!?p> 他們兩人先到了寨子。后面的人幾個小匪嫌他們幾個抬轎抬得慢,幾個人換著抬才氣喘吁吁跑回山寨中。
成逸軒甩開衣擺,跨步走進屋坐到木祈風床邊。
上下打量著他的身體,只見他膚色如同粉墻一樣慘白。
伸手摸了摸身體,手腳冰冷,四肢癱軟無力。
妍玖又單膝下跪最次請求被收復,言語和態(tài)度誠懇。
成逸軒接過劍,道:“好,以后你便是我的部下。”
“謝謝殿下。”說著,妍玖對他磕了三個響頭。
“你叫什么名字?!?p> “屬下蒼忌。蒼山的蒼,忌憚的忌?!?p> 成逸軒念念有詞喃喃了幾句,“蒼忌?蒼山的蒼……彼蒼者天,殲我良人。彼蒼者天,曷其有極。彼蒼者天,爾獨何泣。”
【不知道他父母是誰,竟然會有這樣的姓?!?p> “十三弟傷勢嚴重,不宜在你這停留。我先把他帶回宮療傷,等他醒了,身體有所好轉我派人通知你?!?p> “謝殿下!”
【蒼天饒過誰,木祈風還是難逃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