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傅先生,別有用心啊
眼見男人一句話就道破了她的心思,沈晚晚半瞇著眼打量著。
好恐怖的男人!
洞察人心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qiáng)啊!
沈晚晚吃飽了,背靠在椅子上,偏眸定定地看了男人許久,才笑著出聲:“想不到你還挺懂我的!”
傅景熤看著她,也笑,“這么缺錢?”
“當(dāng)然,賀老師不是知道我的情況?難道沒和你說?”沈晚晚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挑眉看著他。
窮得理直氣壯!
她條件差幾乎是學(xué)校公認(rèn)的,憑賀信言和他的關(guān)系,還真就不信賀信言沒有提過一嘴。
自從沈鯨安意外去世后,沈義彰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原本還是Z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人家,一夕之間就落魄了!
沈義彰本來可是國際知名的老中醫(yī),可是連自己的病是什么都不知道,變得瘋瘋癲癲。
名聲啊,久而久之也就臭了。
為了給沈義彰治病,除了沈家的老宅子,幾乎所有的資產(chǎn)都變賣了,秦琇予為了另謀出路,帶著沈洛洛離開了Z市。
機(jī)緣巧合成了程太太,程家對沈洛洛也視如己出。
也算是命好!
留下來的沈晚晚可就沒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為了支付高昂的醫(yī)藥費,沈晚晚幾乎什么都干過。
為了給沈義彰治病,幾乎搭進(jìn)了她所有的家當(dāng),但天不遂人愿……
就連唯一對她好的人,也離開了!
“112916?!蹦腥税岩粡埡谏目ㄟf到沈晚晚面前,見沈晚晚半天不接,抬了抬手,“錢太多了,幫忙花點兒?”
沈晚晚一臉黑線,嘴角抽了抽。
“……”
錢太多了?
幫忙花點兒?
嘖嘖,你大爺?shù)模绣X人都是這樣玩的嗎?
俗話說,有錢不賺王八蛋!
何況是這種錢多得可以當(dāng)廁紙用的人,沒必要跟他客氣。
沈晚晚伸手接過,“那就……謝了!”
黑金色的卡,拿到手里份量感十足,全球限量發(fā)行。
嘖,頂級富豪?。?p> 女生纖細(xì)修長的手指把那張黑金色的卡收進(jìn)靠近胸口的衛(wèi)衣袋子里,抬手拍了拍。
視線關(guān)切。
寶貝兒,可別掉了!
不知道為什么,傅景熤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竟然心生羨慕。
嘖嘖,他竟然還不如張銀行卡?
傅景熤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瞬間失笑,轉(zhuǎn)而掏出手機(jī),怕沈晚晚不記得銀行卡密碼。
輸了密碼發(fā)了過去。
手機(jī)震動了一下,將沈晚晚從思緒中扯了回來,她解鎖,看了眼。
沒什么好說的,只能感謝二字勝過千言萬語。
其實沈晚晚的記憶力賊好,尤其是涉及……金錢的時候,對數(shù)字的敏感度賊好,數(shù)字越多她的記憶力越占優(yōu)勢。
“對了,我今天要出一趟差,估計要過兩天才回來?!备稻盁盅劾锸冀K溫柔,帶著笑意,“你就住這里吧,不用麻煩去找房子?!?p> 沈晚晚若有所思。
包吃包住,還給銀行卡……
她,這算是被他給包養(yǎng)了嗎?
見沈晚晚半天沒吭聲,以為她是有所顧慮,傅景熤繼而開口,道,“你放心,我一般不住這里!”
聞言,沈晚晚明白他的意思,心思不單純卻又要故作單純,還真是為難他了。
“傅先生,別有所求啊?”沈晚晚眉梢輕挑,右眼瞼下的那顆朱砂痣,妖冶,嫵媚動人。
傅景熤對上她的視線,心漏了半拍。
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性感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像是伊甸園里的蘋果,明知是禁果,卻也抵擋不住蛇的誘惑。
沈晚晚只看了一眼,連忙別開視線,臉上莫名地發(fā)燙。
嘖,真是造孽!
兩人之間迅速升溫,傅景熤呼吸粗重,坦率又直白,沉聲道,“嗯,沈小姐,我是別有所求!”
不過……還能再等等。
才十八歲,不著急!
傅景熤望著沈晚晚笑,五官線條硬朗,每個角度看過去都無可挑剔,像是上帝最得意的杰作。
略帶笑意的臉龐,更是攝人心魂。
不得不說,還真是妖孽!
沈晚晚淺笑著,故作聽不懂,拖腔帶調(diào)地輕“啊”了一聲,“有什么要我?guī)兔γ矗坎贿^我啥也不會,估計幫不上什么忙?!?p> “沒事,不著急!”傅景熤笑意不減,幽幽地來了句,“總有一天你能幫上忙的,而且這個忙,只有你能幫!”
……
盛意轉(zhuǎn)移到了Z市,沈晚晚要趕過去確定一下情況,等她到Z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了。
沒有人來接,她在路邊招了輛出租車。
地址在沈義彰住過的那家醫(yī)院,老遠(yuǎn)就看到秦遇站在路旁,見沈晚晚下車,秦遇連忙迎上去。
秦遇滿頭霧水,心里的疑惑終于問出了聲,“晚姐,你怎么跑A市去了?有任務(wù)?”
因為要照顧老爺子,晚姐近幾年的常駐地都在A市。
要不是因為晚姐在Z市,他們才不會過來,要早知道晚姐去了A市,他直接帶個盛意去A市好了。
沈晚晚走在秦遇的身側(cè),臉上的表情淡漠,“老頭子走了,我一個人呆在Z市,多沒意思!”
秦遇的腳步頓了一下,心里猛地一咯噔,眼神里多了幾分抹不去的哀傷,聲音沙啞,“什……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都沒和我說?”
“有什么好說的,人生老病死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沈晚晚說得云淡風(fēng)輕,眼眶卻猩紅,喉結(jié)哽得難受。
秦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就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從來都是這樣,從不以柔弱示人。
秦遇走在一旁帶路,可實際上這里,沈晚晚比任何人都要熟悉,進(jìn)出這里已經(jīng)是數(shù)不清多少次了。
人卻還是沒留住……
盛意在特護(hù)病房,門口站著兩名黑衣人,身材高大,氣勢十足。
見秦遇過來,微微頷首,“秦哥!”
“嗯。”秦遇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頭,“警惕點!”
“是!”
推門進(jìn)去,只見男人身上纏滿了紗布,正在輸液。人已經(jīng)睡著了,臉上的傷好了不少。
能看了。
里面也有兩名黑衣人,見秦遇就要問好,卻被秦遇一個噤聲的動作制止,他壓低聲音:“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