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庫贊的迷茫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庫贊驚呆了。
他完全沒有預料到，奧哈拉竟然會有，如此猛烈的反攻。
根據他所知道的資料來說，奧哈拉不具備任何的軍事力量。
甚至于這棟島上，都沒有一個像樣的部隊，來守護這里。
奧哈拉的安全，一直以來，都是依靠著西海支部海軍守護，這才能過的如此安穩(wěn)。
所以這個著名的學者圣地，雖然很出名，但實力方面卻是排在末流的。
但是眼前的這個炮火齊鳴的情況，與庫贊所了解到的實事完全不符。
更主要的是。
他看到了百名青年，或者是中年男子，正擺弄著他們的大炮，并且笨拙的填裝炮彈。
一看就知道，這群人只是臨時演練過，卻根本沒有真正的戰(zhàn)斗經驗。
哪怕是這些炮筒子，也不過是粗制濫造的東西，射程也就只有海軍正軌炮筒的三分之一。
并且數量稀少，總共也就十幾門，在如此大規(guī)模的海戰(zhàn)之中，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但是。
奧哈拉的學者們，靈活運用自己的知識，先是內部演了一場戲，然后讓聲音傳遞到外面，導致海軍放松警惕。
隨后等對方靠近之時，直接炸毀碼頭，打了一個猝手不及。
甚至還出乎意料的，炸毀了一艘海軍軍艦。
隨后便是十幾門的火炮齊射。
這些炮彈內，填裝的是特殊的燃料，以及小型燃燒彈。
配合著海面上擴散的特殊油脂，可以在短時間內劇烈燃燒！
因為水和油的密度不同，所以至少在一個小時之內，這片燃燒在大海上的火焰，并不會就此熄滅。
“必須要阻止他們！”
庫贊咬了咬牙，選擇穿過火海，準備擊殺這群來路不明的敵人。
但還沒等他動手。
一個青白色的身影，瞬間從高空掠過，然后降落在他的身前。
“白？！”
“你怎么會在這里！”
庫贊看到白的出現頓時一驚，隨后便將目光，放到了他身后的翅膀上。
這是庫贊之前，未曾見過的形態(tài)，但是卻聽波魯薩利諾說起過。
擁有了翅膀之后，白便占據了絕對的制空權，這個信息對于部分想殺他的海軍來說，那是相當棘手。
但是庫贊到不擔心，因為他下意識就會覺得，自己和白打不起來。
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后。
“庫贊，看到這里的一片火海，你有什么想說的？”
白指了指，那片燃燒的村落，以及被烈火包圍的全知之樹。
庫贊眉頭微皺，手中的寒氣已經蓄勢待發(fā)。
但白在這里他也不好出手，只能順著他的思路回答。
“這里被其他海賊襲擊了？
又或者是說，這里是被你給襲擊了，所以才會是這片景象？”
“回答對了一半，這里地獄般的場景，確實是我做的。”
白點了點頭。
庫贊則是更加疑惑。
“據我所知，你不是這樣的人，但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
“你是指毀了奧哈拉嗎？”
“沒錯！”
庫贊表情嚴肅，身上的寒氣逸散出來，直接讓周圍的區(qū)域，淪為了冰霜地獄。
就連無實體的火焰，也在寒氣之中，變成了冰雕。
“可是我不這么做，你們不一樣會摧毀奧哈拉嗎？
所以，有什么區(qū)別？”
“當然有區(qū)別！海軍的行為是正義的，而你的行為則是罪惡的！
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別怪我對你動手了！白龍！”
面對庫贊的咆哮，白并沒有說什么，而是指了指那邊，正在炮火齊射的百名學者。
就連老村長都參與其中，指揮著他們的動作。
短時間內。
海軍的排列已經被打亂。
他們必須要遠離這片火海，然后才能重新施展屠魔令。
而這就給了學者們，窮追猛打的機會。
雖然用處不大，但至少可以借此得到心靈的慰藉。
白指了指學者們的方向，隨后目光灼灼的盯著庫贊。
“庫贊，我問你，這群人你認為是海賊還是平民？”
“他們當然是……”庫贊話說一半，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本來是想脫口而出，這些人是海賊的。
但看著他們笨拙的動作，以及那并不熟練的，罵臟話的方式。
甚至于他們身上的海賊盔甲，都顯得很不合身。
更主要的是，庫贊觀察到那些人的眼神里，并沒有任何屬于海賊的神色。
“他們都是平民？！”庫贊感到震驚。
白點了點頭，露出了笑容：“還不算太笨。
順便告訴你，他們都是奧哈拉的學者。
其中超過一半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過歷史正文的研究。
換句話來說，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無辜者。
但就算如此，他們依舊要被消滅，只因為世界政府的一紙屠魔令！”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庫贊！
這里有兩條路，一條是成為劊子手，然后你會得到天龍人的賞識，從而步步高升，甚至成為元帥！
第二條路則是冷眼旁觀，將一切煎熬和痛苦，全部埋藏于內心，最終懷著悔恨老去，甚至死亡。
做出你的選擇吧庫贊，只有這兩條路可以走，你別無選擇！”
“不，還有第三條選擇，那就是保護無辜人員撤離這里！
包括這里的村民，還有其余的學者，我會負責護送他們離開！”
庫贊眼神堅定，但白卻搖了搖頭，然后看向那邊，已經擺好架勢的海軍軍艦。
“你認為薩卡斯基會聽你的話嗎？
屠魔令掌握在他的手中，而這個艦隊里，大多數都是激進派成員。
你一個小小的溫和派，有什么資格，在他們面前指手畫腳？”
“你怎么會……薩烏羅沒死？！”
庫贊震驚了。
他沒想到，白竟然連船上的情況都一清二楚。
不過的反應也很快，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白很可能遇到了沒死的薩烏羅。
因為只有他才清楚的知道，艦隊內的機密信息。
“放心吧，他沒死，并且我讓他護送奧哈拉其余的村民離開。
現在留在這里的，是為他們的離開爭取時間，同時也是為了迷惑海軍。
所以他們只有死了，才能保證其余人的安全！
你救不了他們，我也一樣?！?p> 說到這里，白的表情有些有些黯淡。
這就跟電車理論一樣。
兩條鐵軌上，一個上面躺了百人，另外一個上面只有一個人。
電車來不及剎車，所以只能選擇其中一條道路碾過去。
白作出的選擇是，用最少的代價，拯救更多的人。
所以這百名學者必死無疑。
絕對的正義是不存在的。
維護正義之人，終究會受到人性的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