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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拉的詛咒

chapter5·第八人

佩特拉的詛咒 夙散 4962 2021-12-05 13:19:14

  接下來,段筱開始推論:“其實這個現(xiàn)象很簡單,剛才死者的手機是從那個臉盆里拿出來的,而最后,電話掛斷了,是因為手機進水后,簡單的關(guān)機現(xiàn)象就出現(xiàn)了。

  “胡院長說的沒錯,不過大家想一想,要是當時手機沒進水怎么辦?而且是冰做的呢?”段筱話剛說完,大家便一陣騷動,都說不可能,因為即使當時手機在冰上,那冰塊也不可能融化得這么快。

  人人皆知,連我也是這么想的,這時,段筱又繼續(xù)說:“要是把鹽撒在冰上呢?實際上,這是一個很簡單的物理反應(yīng),鹽水的冰點一般為-18度左右。

  因此,如果在冰中加入一些鹽,會使冰融化,當水從固體變成液體時,需要吸收周圍的熱量,加入鹽會降低冰的熔點,增加其吸收熱量,所以會增加冰融化的過程,當然,為了更快地融化冰,他很可能使用碎冰和鹽的附著點,這樣冰就會融化得更快。

  “剛才,我摸了摸盆底,發(fā)現(xiàn)冰在融化的過程中還存在冰冷的空氣,于是,我也嘗了嘗,里面的確有鹽分?!倍误阃普撜f完后,警員立刻將里面的水放了出來,經(jīng)檢測后發(fā)現(xiàn)里面含鹽量很低。

  也就是說,段筱的這個推理是正確的。但是,若照此推論,那時候死者是怎樣接電話的呢?說到底,在胡金家里,我們是親眼看到胡金打給老拐的電話,但是,剛才驗證者打電話時,死者已經(jīng)死了。

  對于這件事,段筱似乎還沒有找到證據(jù),所以這一次老拐,再次陷入迷霧。警方偵查完畢,老拐的尸體已被抬出,目前有關(guān)兇手是誰,仍無法查證,根據(jù)當時張淳對眾人的詢問,所有人似乎都沒有作案條件,因此,關(guān)于老拐的死亡,所有的調(diào)查也都暫時告一段落。

  警方把老拐的房間堵上,撤離了。警方走后,胡金并沒有在現(xiàn)場詢問段筱的情況,大概是考慮了另外三人。然后,胡金叮囑老閆,讓他也早點休息,可是老閆卻一聲不吭,我估計啊,這么大的事情,誰都不敢在這里呆下去,老閆也要好好休息一下,可是他卻一聲不吭。

  我和胡金一起去了門衛(wèi)室,而且關(guān)了門,所以,段筱和宇峰、馮諾三人就在門外等著。胡金沒在里面呆多久,大概十分鐘左右就從里面出來了。然后,我們一行人,再次坐上胡金的汽車,返回他的住所。

  老拐這一死,便折騰了好幾個鐘頭,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胡夫人和小橦以及戚伊紅都坐在客廳里,面色焦急。

  進來的時候,第一個站起來的是小橦“我去給你們拿蛋糕?!迸赃叺谋D仿牶笠埠芗樱缓鹬浦沽?。胡太太問“什么情況?”胡金說“死了。”小橦依舊沉默,倒是戚伊紅先緊張起來:“死了又一個人死了?真是詛咒!”

  “每個人都要死,他一定回來了,回來報復!”胡夫人看著戚伊紅,小橦到是將她攔住。胡金的情緒似乎也跌到了谷底,見戚伊紅這樣鬧騰也不由自主地咆哮起來:“胡說八道!哪有什么魔咒!”

  戚伊紅不時被斥責,不敢大聲哭泣,直到不時啜泣。眾人看氣氛不怎么好,也都識相了,最后戚伊紅也在小橦的陪伴下離開了。客廳里有我、段筱、胡金和保姆。他們沒多說什么話,就在那里坐了很長時間,后來是胡金先站起來,直奔臥室,接著胡夫人也跟著他進去了。

  二人走了,保姆向我們兩個人走過來,說:“吃晚飯還是休息?”說實話,這件事,誰也沒有胃口再去吃晚飯,段筱先和我對視了一眼,然后對保姆說:“休息一下,你也早點休息吧?!闭f完,我和段筱便一起上二樓,住在我們安排好的房間里。

  正當段筱準備洗澡休息時,我忽然想起今天從張淳口中得知的事,便立即告訴了段筱。這時段筱正在脫衣服,聽了我的話,忽然停住了自己的動作,想了一會兒,段筱突然把衣服套了回來,竟然還抱怨我。

  “你怎么不早說!”我回答道:“本來是要告訴你的,可是有誰知道你來了這么精辟的道理,也忘了。”段筱沒有再說我,在沉思片刻后,又說:“根據(jù)張淳警官了解到的情況,我認為那件東西不一定小,但命案現(xiàn)場似乎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

  我按段筱的想法想了一下,然后說:“他會躲到別的地方嗎?段筱說:“我想也許是這樣的,當時兇手還沒準備好殺老拐,但是后來就不得不殺了他?!?p>  是的,廁所。

  離開時,老拐正好從廁所里面出來,如果我們猜錯了,老拐就對我們?nèi)鲋e了,他拿回來的東西,一定是他藏在廁所里。

  我不知道段筱的確切意思,便問:“為什么之前不殺他,以后又要殺他?”段筱又說:“你不覺得他們都在說謊嗎?甚至胡院長,他似乎一直在隱瞞什么,戚伊紅剛才說的那個他究竟是誰?”

  “而且直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當年去約旦的人是誰!我一直覺得,老拐自己就掌握著證據(jù),但是他并沒有想要告訴我們。”

  “唯一的原因很可能就是胡院長把我們叫來,如果真這樣推算,是不是整個事情都跟胡院長有關(guān)系?”說到這里,段筱便陷入了沉思,那雙眼睛時而迷茫,時而似乎能夠洞察一切,看來對于這個案子,段筱還是沒有任何思索。

  這一晚,段筱在床前坐了一夜,我也不睡覺,在旁邊陪著。但是第二天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段筱似乎還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情緒顯得很低落,我只好忍不住打哈欠,然后催促他準備下床睡覺。

  段筱已經(jīng)沉默了一夜,說出了第一句話:“我覺得我們還是了解了當時的基本情況。”我點了點頭,“今天是胡院長父親的壽誕,我們一起去晚了是不是有點不妥?”在考古院發(fā)生的這件大事中,胡金父親的生日還是要過的,至于古佩特拉恐怕恐怕要推遲了。

  胡金心里雖然有些不甘,但估計昨天晚上的事情,夠媒體好一陣的報道了。到我和段筱下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多了,樓下似乎還沒有有意識的去準備,一切仍然如常。此時保姆也已經(jīng)準備好早飯。

  我和段筱剛下樓,胡金夫婦也出來了。保姆還是很客氣,不住地說昨晚的事情并沒有影響我們的情緒,段筱和我也只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早餐快結(jié)束的時候段筱突然問胡金:“胡院長,當年你們到底有幾個人來過佩特拉?”

  胡金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但片刻又舒展開來:“七個人,除了我和老拐,還有五個學生,你們已經(jīng)見過了”段筱笑了,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我想他也覺得他也覺得從胡金口中得知真相是不可能的,所以也沒有說下去。

  總之,老爺子的壽誕還是要準備的,早餐后,胡太太端著讓保姆準備的食物去閣樓,其他的人開始準備場地,九點的時候,陸陸續(xù)續(xù)的客人已經(jīng)開始了。當然到會的肯定還有胡金的四個學生。

  小橦和宇峰還有馮諾仍然和初見的感覺一樣,雖然都穿著禮服,但是段筱和我一直不明白,這支隊伍在發(fā)掘佩特拉古跡時所遭遇的是什么。

  從來沒有聽過考古隊有誰提到過,這不就是先前死去的宏磊嗎?但是又好像沒有,因為按照段筱的想法,胡金對戚伊紅說的那件事有隱瞞,而至于宏磊的死,他們似乎變得很坦白,沒有做任何隱瞞。

  客廳里客人越來越多,我身邊的段筱一直注視著戚伊紅坐在那里,我想,段筱大概是想從戚伊紅的身上找到一切的突破口。

  戚伊紅正在客廳旁邊的沙發(fā)上坐著,喝著悶酒,此時的她更像一個墮落的女人,看著讓人心疼,在憔悴的臉上,是一雙驚恐的眼睛,似乎在提防著一切。

  最后,段筱端了一杯紅酒,我跟著他來到戚伊紅身邊,段在她對面坐下說:“學姐,請你喝杯酒好嗎?”戚伊紅苦笑道:“一個小學生來這里學什么大人喝酒。”

  段筱依舊鎮(zhèn)定,然后說“學弟沒什么本事?!彼Φ?,“一個小學生跑到這里學什么東西?”雖聽見戚伊紅的嘲諷,卻不作聲地看了一眼,然后又小聲對戚伊紅說:“如果我告訴你,殺老拐的兇手呢?”

  戚伊紅聽了以后,從她驚恐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她被嚇得目瞪口呆,當然也包括我在內(nèi),畢竟,昨晚段筱還說自己沒能確定兇手是誰。

  此時,戚伊紅聽到了段筱的話:“你是誰?為什么我要相信你,我也想知道,你這么接近我是為了什么?“段筱回答說:“我是個偵探,我沒有讓你相信我的理由,但是我還是要你相信我,另外,作為交換,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當年你們?nèi)ヅ逄乩娜说降子卸嗌佟_€有,你們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p>  戚伊紅癡呆地一笑,說:“沒問題,但是這里沒說過,我請你們?nèi)ズ缺Х?,然后再好好談一談,不過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當初是八個人,還有一個人,和這里的保姆有很大關(guān)系?!?p>  到了傍晚,我就問段筱:“怎么,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當年來佩特拉的人確實有八個,我現(xiàn)在只是想知道,為什么胡院長和考古院所有的人都要隱瞞真相,現(xiàn)在只能聽戚伊紅說,我想,等她說完,我們就知道這些事了?!?p>  晚宴時間是上午十點,客人們也已經(jīng)過來了,左右坐滿了人,這時,胡金和他的太太正在招呼客人,一切似乎都按計劃進行了,客人中間非常熱鬧,和藹可親的薩克斯管弦樂似乎也在人群中一片歡騰。

  “啊——”叫的不是別人,正是小橦。

  浴室里傳出聲音,宇峰和馮諾聽到后,趕緊往廁所趕去,然后我和段筱也趕到了。洗手間位于客廳后面,從起居室經(jīng)過,必須穿過一條長廊,兩邊有兩間臥室和一個廚房,然后是廚房。

  當我們一行到達的時候,小橦已經(jīng)癱坐在衛(wèi)生間門口,一雙驚恐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里面。段筱急忙趕過去,只見整個狹小的空間充滿刺鼻的血腥味,連那潔白的墻壁都被鮮血染紅,而戚伊紅則倚在馬桶上靜靜地坐著,整雙眼睛瞪得很大,而脖子處的傷口似乎正在凝結(jié)。

  段筱走了過去,撫摸著尸體說“她死了,叫警察來吧?!北緛磉€不錯的一個慶生酒會就這樣釀成了這樣的慘劇。

  夜幕降臨,在賓客中炸開了鍋,胡金眼睜睜看著要招架不住,于是,他在禮臺上對客人說,讓客人先走。當然,客人們也不愿意繼續(xù)呆在這里,所以,一聽到胡金的話,客人們就開始紛紛離開。

  這時,卻被段筱攔住了:“在警方?jīng)]有偵查取證之前,一切都要待在原處?!倍误愕脑捯怀?,胡金的臉上有些掛不著色,但還說了些什么。

  二十分鐘后,警察們便趕到現(xiàn)場進行搜查,隨后又封鎖了現(xiàn)場。前一件事,段筱用自己的方法破譯了所謂的密室。所以,這里的警察似乎對段筱刮目相看,就連張淳的態(tài)度也好得多。

  就這樣,段筱便跟隨張淳進入了現(xiàn)場,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取證,將死者的死因定為因失血過多而死亡,死于上午十點半以后,這名男子的脖子被利器割斷了脖子。

  這段時間,戚伊紅是與段筱談話后去的衛(wèi)生間,可見,兇手實施作案的時間正是戚伊紅去衛(wèi)生間的這個時間段,至于是誰,由于當時太亂,無法縮小嫌疑人的范圍。

  現(xiàn)場也一直找不到兇手作案的兇器,另外,衛(wèi)生間后窗也被打開,并且在上面和外面都發(fā)現(xiàn)了一些腳印,所以張淳認為兇手是在殺害他的人后,從衛(wèi)生間的窗戶逃走,但在搜查員跟蹤留下血跡的腳印后,在花叢中找到了兇手丟棄的鞋子。

  于是,張淳便把第一個證人小橦叫到一邊詢問,當時我和段筱都在。據(jù)小橦說,當時自己看見戚伊紅去廁所,但過了好長時間也沒有看見戚伊紅從里面出來,所以自己想去看看,然后才看到戚伊紅的慘死。

  或許因為此時小橦的心情受到了驚嚇,所以看起來有些起伏。這時,張淳繼續(xù)問:“那個時候,死者進廁所后,有沒有看到有人進來?”

  小橦回答:“不,自從昨天晚上她的情緒一直不好,所以我一直擔心她出了什么事,然后就在一旁一直看著她,就連剛才去廁所,我也一直盯著走廊,生怕發(fā)生什么事,沒想到...”

  張警官對段筱說:“死者進去后便沒有人再進去,你覺得兇手到底是怎么行兇的?”段答道:“那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殺人犯進廁所之前,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她。還有一種,這里不是命案現(xiàn)場?!?p>  段筱說完,便用一只手不停地搓著自己的下巴,然后又問道:“這死人的傷口跟刀子的不一樣。”張淳點頭回答:“沒錯,好像是用了什么鋒利的器具直接扎進去的?!倍误懵犕旰?,便一言不發(fā),而是直接走到死尸跟前做了調(diào)查,這時段筱的眼睛開始閃出那銳利的光芒,而我,和從前一樣,在段筱調(diào)查的時候,我也跟著他。

  段筱先是趴在墻邊聞了聞,然后說:“這不是血,有一種酸甜的味道?!睆埓韭牶笠沧哌^來,用手沾了一下,然后放在自己的舌尖,細細地嘗了一嘗,然后說“這是番茄醬!”

  “一個人的血不可能被整面墻染成紅色,但是現(xiàn)在要面對的問題是,為什么一個殺人犯要把所有的空間都畫成這樣?”當警方調(diào)查時,一名警察突然沖進房間,發(fā)現(xiàn)了血跡。

  實踐證明,在犯罪現(xiàn)場及犯罪現(xiàn)場附近均未發(fā)現(xiàn)兇器,且傷口是被利器刺入頸內(nèi)動脈,失血過多而死亡,于是,張淳便下令對現(xiàn)場所有可能用于兇器的利器進行全面檢查,結(jié)果酒會現(xiàn)場的碎冰錐測出了血樣反應(yīng)。

  張淳立即讓法醫(yī)坐下來對比傷口,以及碎冰上的指紋采集。

  后來得出結(jié)論,碎冰錐就是當時殺人犯在那個時候殺死者的工具,但是從上面采集的指紋分別是四個人,其中一個是保姆,另外還有小橦、胡夫人和來賓。

  如今兇器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但神秘卻一層一層地疊加在一起??赐炅怂楸F的手印,段筱的臉上開始呈現(xiàn)出凝重的顏色。誰殺了戚伊紅?

  那時候,洗手間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殺人犯是用什么手法潛藏在浴室里,并且用什么手法,將兇器從犯罪現(xiàn)場帶回宴會現(xiàn)場?這正是段筱想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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