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jié)后，一部分人有假期綜合征，倦怠不已，似乎還沒辦法投入工作，而一部分人則是滿血復活。莫小北正精神抖擻的催促各部門，提交上個月的績效考核。
經過上次王源打架斗毆事件的教訓，這次分外仔細，生怕再出現(xiàn)什么紕漏。
“上午10點的周例會改到下午5:00。”章巧在群里發(fā)出消息。
……
“顧總，元旦過的可好？”張敏坐在顧言的對面寒暄道。
顧言道：“還行，張總找我有什么事嗎？”
“想跟你討個人，不知道你可愿意割愛?！睆埫粜Φ?。
顧言一邊給往巴西木加水一邊問道：“張總看上誰了？”
“韓微?！睆埫艨粗櫻孕Φ馈?p> 顧言加水的手一頓，疑惑：“韓微？”
“嗯，老板跟供應鏈總監(jiān)李成談妥了，他節(jié)前就算正式離職了，現(xiàn)在供應鏈部門，老板親自帶，他需要一個BP，我覺得韓微很適合。”張敏道。
“微微好像沒有人事工作經驗，而且他更不懂供應鏈的業(yè)務形態(tài)。”顧言不可思議道：“所以，你為什么覺得她會適合？”
“王源是她成功勸退的，專業(yè)出身，有三年工作經驗的莫小北都沒做到，至于供應鏈業(yè)務方面，我已經考核過了，他還是懂一些的?！睆埫舻馈?p> “所以？你是來通知我的？”顧言看向張敏道：“不是來跟我商量的！”
張敏意識到自己太過著急了，于是緩和語氣道：“當然不是，如果你想留下她，那我再重新物色人選，只是年底招人太難了，老板又催的緊，我這才……”
“沒事，你調過去吧?！鳖櫻源驍嗟馈?p> 張敏有些尷尬，忙找補道：“那我盡快再給你招個助理。一定讓你滿意。”
“不用給我招助理了，怪浪費的，先用小北吧?！鳖櫻匝圆挥芍缘溃骸八べY那么高，多干點活，應該的。”
張敏愣了愣，道：“額，好，聽你的?！?p> ……
“顧總，您找我？”莫小北收到顧言的信息，馬上來到他的辦公室。
顧言邊倒水邊問到：“喝水嗎？”
“不喝。”莫小北心想肯定沒什么好事，否則怎么會這么好心。
“跟你商量個事?！鳖櫻宰碌?。
“不敢，你吩咐。”莫小北一愣。
“給你加個活?！鳖櫻詥柕溃骸凹媛氉鑫业闹戆伞！?p> “??？微微呢？”莫小北很是疑惑：“她不會辭職了吧？”
“她去做供應鏈BP?！鳖櫻缘?。
“?。抗淏P？微微應該不符合JD要求吧？”莫小北恍然大悟，原來那天她來咨詢供應鏈的事，還有勸退王源，感情是為了供應鏈BP。
“你管別人那么多干什么?”顧言問道：“你就說你愿不愿做我助理吧？”
莫小北心里喊道：不愿意！瞇著眼笑著試探性的問到：“我？有拒絕的權力嗎？”
“當然……沒有！”顧言故意斷句道。
莫小北嘟了嘟嘴：“那你說什么商量?！彼蝗谎矍耙涣粒骸邦櫩?，那給我漲工資嗎？”
顧言看著她尋求答案滿懷期待的大眼睛：“很遺憾，不會。”
莫小北嘟囔著：“萬惡的資本家，就知道壓榨員工！”
“你又嘀咕什么呢？”顧言問道。
“漲一點吧要不？300、500都行，我不嫌少的?！蹦”蓖皽惲藴愇馈?p> 顧言不自主的也學她往前湊了湊，看著她眼睛道：“一毛我都嫌多！”
兩個人的距離近的莫小北都能數(shù)的清顧言的眼睫毛：這眼神也太溫柔了吧！
腦海里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她趕緊坐回身子，掩飾自己幾秒鐘的慌張，提高嗓音：不行拉倒！
顧言看著莫小北離開的背影：“記得把工位搬過來”。
他想到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心中歡喜，但更多的是卻是嘆息。
莫小北走出顧言的辦公室，抖了抖身子：“咦……莫小北，你想什么呢？瘋了吧。”然后使勁搖了搖頭。
……
人事周例會。
“讓我們歡迎韓薇加入我們人事部。”張敏介紹道。
眾人雖有些困惑，但是也都紛紛鼓掌，歡迎韓微的加入。
韓微坐到莫小北身邊：“我還準備給你一個驚喜呢，你怎么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呀。怎么？你不高興啊。”
“我想掐死你?！蹦”奔傺b惡狠狠的看著她：“我現(xiàn)在要兼職你之前助理的工作，你覺得我會開心嗎？”
“哈哈……讓領導給你漲工資。”韓微幸災樂禍道。
“已經被否決了?！蹦”眴蕷獾溃骸拔乙呀浭且粋€人干2個人的活了，現(xiàn)在又加你的這份，不帶這樣壓迫人的吧。還要不要人活了……”
“你們兩嘀咕什么呢？好好開會?！睆埫粲霉P敲了敲桌子。
……
莫小北整理好明天的工作計劃，看了看時間，已經7:30，正想著下班，卻看到顧言的辦公室燈還亮著，想了想又不敢走。便趴在桌子上算賬。
明明已經算是很高的工資了，怎么存款還是這么少，她又拿出筆重新算一遍。
碎碎念道：試用期八折，12月份到手1萬，房租1500，水電費600，交通費200，伙食費1500，話費150，雜七雜八日用品1000，計劃外支出預算500，還剩4550。
搞什么呀，一個月4550，一年存5萬4，家里的債，我得還4年，4年？我都30歲了？混個球啊！
莫小北越算越沮喪，她又自言自語道：“不對，我還有兼職，現(xiàn)在雖受工作影響，只能賺1000，好在2月份轉正，這樣能多3千，這樣一年能存10萬，那樣2年我就能還清了?！?p> 想到這，她又笑了起來：“加油！加油！莫小北，你可以的?！?p> 她從門縫里瞄了瞄，顧言還在跟老板和幾個總監(jiān)，開年度預算視頻會議：“哎，我到底要不要走啊……哎……算了算了……這么久都等了……”
莫小北拍了一張顧言辦公室門縫里透出來的光，又拍了自己剛算的賬單，發(fā)微博道：“領導沒下班，我也不敢下班，打工人好難！”
大概過來一個小時，會議間隙，顧言看到莫小北的微博，才知道她沒走，便出來告訴莫小北讓她下班。
他看著已經趴在工位上睡著的莫小北，準備叫醒她，卻看到她又流口水了，他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湊近她，輕輕的擦了擦她的嘴角，又擦了擦壓在臉頰下賬單上的口水。
卻依稀聽到莫小北說夢話：省著點花……嗯……省著點花……
顧言看著莫小北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覺得她甚是可愛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