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誓,我會親自取下你的人頭!”
地牢之中,李非沒有過多的言語,冷冷地看著那男子折磨茍陽,長長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茍陽身上,讓他傷上加傷。
那人似乎是玩累了,到旁邊下人準備好的水盆中洗了洗沾了血珠的手,一個下人走了進來。
“大人,府主傳召!”
這個時候叫他回去會有什么事呢?他看了看李非和茍陽,心中琢磨著韓問天召集他回去的心思。
到了韓問天之下,他的頭埋在頭發(fā)之中,不敢對韓問天露出一分不滿的眼神。
“那兩個人聽說被你招待了一番?”韓問天沒有看他,將手中的竹簽點燃一根蠟燭,說道。
“府主,他們和韓府叛徒勾結(jié),我只是想審問出一些東西出來?!?p> “我把人放你那里去的時候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韓問天露出了冰冷的眼神,盯著那個不敢看他一眼的男子。
“府主,我,我不是有意的!”聽到韓問天這話,他嚇得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到了地上,磕著頭祈求原諒。
韓問天就冷冷地看著他,韓絕只是他當初養(yǎng)的一條狗,本來一開始對這條狗還是挺滿意的,可是這些年韓絕越來越不安分。
現(xiàn)在是應該好好敲打敲打一下了。
“你可是問出了什么?”
韓絕哭喊的聲音一滯,韓問天的聲音冰冷得像冬日里的寒冰一樣。
“混賬東西!”
韓問天一把將手中的竹簽丟了出去,直直地插進了韓絕的一只手臂之中,韓絕卑微得像是一只狗一樣。
這種隨手一擊他可以躲過去,但是他沒有那個膽子。
即使這些年他的實力已經(jīng)到達了地位初期,但那也是韓府像養(yǎng)狗一樣養(yǎng)出來的。
韓絕將頭埋進衣服中,避免讓韓問天看到他頭發(fā)之中透露出來的那怨恨的眼神。
“滾吧,你知道我的意思了!”韓問天發(fā)了火之后很好地回復了平靜的模樣,轉(zhuǎn)身道。
韓絕趕緊爬起來往屋外退去。
他眼中的怨恨幾乎要凝聚成為實質(zhì)一樣,陰沉著臉往地牢中而去。心中不知道在打算著什么。
“韓風訣!”韓絕的拳頭死死地握起來,身上的狂息在身邊肆掠。
韓風訣給了他別人羨慕的地位的實力,可是也像一個狗項圈一樣狠狠地將他限制在韓府。
但凡他露出對韓府有一絲不敬被發(fā)現(xiàn),便會被韓府韓問天用韓風訣毀掉他的一身修為。
只要是修煉韓風訣的人,都會收到韓問天的限制,韓府的韓風訣也不知道壓制了多少年的韓府人了。
“等我得到韓風紋的一天,我要你今天給我的都十倍奉還?!彼戳艘谎垌n問天的方向后,心中狠狠地道。
李非的實力慢慢地進步著,經(jīng)過長時間的壓制,那些盈滿的靈玄開始匯聚在一起,地牢之中的靈玄一點點地像他靠攏。
令他高興的是韓絕給他留下的壓制雖然讓他用不出靈玄來,但是卻講他的靈玄很好地匯聚在一起。
形成了一個靈玄球,四周的一絲絲靈玄受到一絲絲吸引,然后悄然地進入了李非的身體。
速度十分慢,好在李非不著急,看著他的靈玄一點一點地變多,下一道境界就是地位了!
某一刻,地牢之中傳出了一道清脆的破裂輕響。
李非和茍陽都是一驚,還以為是韓絕去而復返,不過令他們奇怪的是,聲音并不是來自門口。
而是一旁的墻面。
一道青光將整個地牢蔓延,那面墻上頓時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裂縫,裂縫之上青光浮現(xiàn)。
一個黑袍人走了進來。
他沒有多說話,徑直走到茍陽的身前,伸手試了試茍陽的脈息,然后便施展了一系列的結(jié)印。
“你做什么?”李非喝道。
那人沒有管李非,現(xiàn)在李非和茍陽身上都還有韓絕下的禁制,一點靈玄也施展不開,只能看著黑袍人將一些銘文慢慢地融入茍陽的身體中。
李非神色有些著急,不知該這個黑袍人在做什么,他也不認識黑袍人,總是以做壞的想法強加在黑袍人身上。
“你是……”比起李非的焦急,茍陽反而顯得過于平靜,感受一下身體里面的變化后,給了李非一個放心的眼神。
李非感受到茍陽的靈玄從靈位中級邁到了靈位高級,更驚訝的是,他的皮膚上出現(xiàn)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銘文。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首先,我不是你的父親,你的父親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焙谂廴说?。
茍陽一愣,呆呆地看著黑袍人,眼中流出了兩行血淚。
這就是他一直追尋的結(jié)果嗎?
他以為他還有一絲希望,這個希望十分的渺茫,可是他也盡了全力地去尋找。
為此不惜連累李非,做這些不就是為了得到一個結(jié)果嗎?可是,這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李非沉默,茍陽的心情他能理解,他也不知道茍陽能否再振作起來,這段時間隨著不斷地追尋。
茍陽的急切他是能夠感受得到,這也是他不留余力地幫助茍陽的原因。
“狗子,振作點!”
李非找不出任何能夠安慰他的話,只能無奈嘆息一聲。
“你身上有韓府的印記,印記不除,終身都會受到韓府的限制,所以這個韓風紋就是幫你解決這個隱患的?!焙谂廴诉^了一會兒之后道。
“這是你父母最后的遺愿,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活下去?!?p> 茍陽轉(zhuǎn)動這麻木的頭,看著黑袍人。
“你是?”
“一個早該死去的人,不過是為了一個任務而存活罷了,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也不用知道我的身份,韓府的隱患解決之后,就去活出你自己的人生吧?!焙谂廴藫u了搖手,從那被破壞的一面墻走了出去。
他的任務完成了,這么多年為的就是這么一個任務,接下來也是時候去他自己該去的地方了。
轉(zhuǎn)身漸漸走出地牢,青色的靈玄從他身上緩緩攀升。
韓府中,先是周圍的人感受到這氣息,接著像是蝗蟲一樣極速擴散。
“神侍!”
所有人心中一齊浮現(xiàn)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