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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執(zhí)太子強娶后,我扛不住了

第40章 不識抬舉

  “投其所好?他喜歡什么?讓我去巴結(jié)龐丞相的門生,我怎么拉得下我這張老臉?我和他立場不同,他怎么可能幫我?”

  葉天啟氣急敗壞地在會客廳里踱來踱去。

  “或者說投其所好不成,那就改成威脅,如果能抓住裴少卿的把柄,那再好不過了。老師覺得呢?”

  “裴少卿有什么把柄?”葉天啟突然來了精神。

  “據(jù)我所知,提刑司可有許多見不得人的秘密,如果能搬倒裴少卿,倒也是件好事?!?p>  “這都什么時候了,哪有那么容易搬倒裴少卿?”

  葉天啟自然知道周鶴立有自己的打算,救葉嫣然倒是其次,他想利用葉天啟打壓對手。

  周鶴立和裴少卿在提刑司明爭暗斗,水火不容,實力不分上下,暗地里互相提防,勢如水火。

  提刑司也因此分成了兩派。

  葉天啟自然也知道周鶴立是借刀殺人,他又如何肯當自己學生的棋子。

  “這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老師能請暮云閣的殺手出面,興許能弄出點什么罪證,借此威脅到裴少卿,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給嫣然小姐爭取更多的時間?!?p>  “暮云閣?”

  葉天啟驚訝地看著周鶴立,他沒想到周鶴立會在這種時候,明面上是幫他葉天啟,實則是利用他這身份達到自己的目的。

  葉天啟也不是傻子,更不是讓人隨便利用的棋子,只可惜人在棋局中,身不由己。

  誰又不是別人手中的棋子,就要看誰更勝一籌。

  “暮云閣底下有多大的勢力,可能超出我們的想象,這些年,已故太子處心積慮想搬倒龐家,可能搜羅了不少罪證。只可惜,太子畢竟年少,如何斗得過龐家。龐家又有軍權(quán)傍身。學生只能說,姜還是老的辣?!?p>  周鶴立說著,自然沒有焦急的神情,倒是葉天啟微微閉著眼睛,謀劃著什么。

  “暮云閣,左青。這倒是顆不錯的棋子。”

  “學生能想到的法子都告訴老師了,恕學生無能為力,只能幫老師這么多。學生先告辭了?!?p>  周鶴立走后,葉天啟立即寫了一封書信。

  “來人,把這封信送到暮云閣?!?p>  葉天啟把信密封好,交給李官家。

  左青雖是太子伴讀,在朝中并無顯耀官職,但是左青的父親左天佑,和葉天啟是至交。

  當年,葉天啟和左天佑同是帝師王延年的學生,兩人情同手足,又是師兄弟,志同道合,只可惜左天佑前年在朝堂上突發(fā)腦溢血,當場暴斃。

  至于為什么突發(fā)腦溢血?左青再清楚不過。

  只因為當時左天佑強烈反對龐家嫁女入宮當太子妃。

  這才血濺朝堂,一命嗚呼。

  左青幼年時也經(jīng)常和他父親一起來葉家走動,左青在朝堂上和葉天啟還算有交情。

  葉天啟知道左青手底下有個暮云閣,具體有多少實力也并不是特別清楚,葉天啟只能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

  死馬當活馬醫(yī)。

  葉天啟誰也不信,他只能暫時放下臉面和尊嚴,去求情,萬不得已的時候,再去求龐家。

  他能妥協(xié),能走出這一步,已經(jīng)是豁出去了。

  葉天啟送完信,連忙只身前往提刑司,要面見裴少卿。

  葉天啟做事向來求穩(wěn),他不想葉嫣然在詔獄有何閃失。

  ......

  提刑司詔獄。

  獄卒已經(jīng)接連兩次用涼水淋醒葉嫣然。

  這次站在葉嫣然面前的是這詔獄人字獄的典獄長吳伯雍。

  詔獄分為天字獄,地字獄,人字獄。

  天字獄主要關(guān)押皇親國戚重犯,地字獄乃是關(guān)押文武百官重犯,人字獄關(guān)押平民百姓重罪者,各司其職。

  這吳伯雍正是這人字獄的地頭蛇。在這小小的人字獄,如同土皇帝,一手遮天。

  這吳伯雍滿臉橫肉,三角眼,塌鼻梁。下巴處還有一綹小胡須,因為常年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臉色浮腫洽白,眼眶漆黑,自帶煞氣,目露兇光,眼神猥瑣,不時盯著葉嫣然身上破爛的衣服。

  破爛處,讓人嘆為觀止,規(guī)模宏大,口干舌燥.....

  “天資絕色啊,可惜了!”

  “姑娘,這是我們典獄長吳大人?!迸赃叺莫z卒趕忙提醒。

  葉嫣然耷拉著頭,微睜著眼睛,沉默不語。

  吳伯雍走到葉嫣然面前,隨手拿起一把尖刀。

  “姑娘,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這馬上就要到晚上了,晚上的節(jié)目會更加精彩哦。我這點還只是開胃菜。”

  吳伯雍拿著刀子,在葉嫣然蒼白的臉上摩挲著,刀口向上,刀背蹭在葉嫣然臉頰上。

  “可惜了姑娘這天仙一樣的臉蛋,就這樣白白劃傷了,多可惜啊,小人可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見不得半點血腥?!?p>  “我勸姑娘好好想想那日搶劫米面鋪子的經(jīng)過,以及如何伙同你那仵作父親燒毀西大街鋪子,把經(jīng)過盡量說詳細些。我們也好給你減輕些罪行。至于你當街打死獄卒,這個罪名,恐怕無法洗脫了?!?p>  “我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假惺惺的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p>  葉嫣然一口唾沫星子吐在吳伯雍臉上,獄卒頓時火冒三丈。

  “臭丫頭,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你看見隔壁牢房那個死囚沒有?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嗎?”

  葉嫣然虛弱地幽幽睜開眼,只見隔壁牢房躺著一個半死不活已經(jīng)沒有人形的年輕人。

  只見他氣血盡衰,遍身膿瘡,四肢臃腫,毒瘡遍布,眼瞎耳聾,手不能動,腳不能行,估計也就喉中只有一氣尚存,一只大老鼠正在啃食他的手指,他卻渾然不覺。

  “看見了吧,他就是不久前冒充已故太子殿下的人,女帝讓我們好好招呼他,以儆效尤,免得這些人蠢蠢欲動,膽敢冒充太子殿下,動搖國家根本,其罪當誅?!?p>  葉嫣然心中一陣惡寒,如果元霆被捕,下場就會像眼前這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葉嫣然心中已經(jīng)不指望元霆來冒險救他,她只希望元霆躲得遠遠的,好好活著。

  葉嫣然想自救,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左青出面救她,但是左青還不知道她被抓,這詔獄中的人根本不可能幫她找左青。

  “滾~”

  “對付女犯人,我吳伯雍有的是辦法,姑娘還是不識抬舉了些,你這倔脾氣得改。”

  吳伯雍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一邊拿著帕子擦拭尖刀上沾染的血漬。

  在這暗無天日的詔獄中,葉嫣然心中充滿絕望,也有一份希望,不管是左青,又或者是誰,只要救她,她發(fā)誓可以拿命償還他,甚至以身相許。

  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如果能活下去,她愿意以命換命。

  “來人,拶指伺候!”

  【拶指:“拶”是夾犯人手指的刑罰,用拶子套入十指,兩邊再用力緊收,是詔獄慣用的一種酷刑,嚴重的十指當場被夾斷?!?p>  只見葉嫣然纖纖玉指被放入拶子套中,兩個獄卒同時發(fā)力,只聽見葉嫣然撕心裂肺的慘叫......

  吳伯雍在一旁變態(tài)的看著,一邊吃著花生米,一會喝口燒酒,好不愜意。

  “你們悠著點,別把她手指夾斷了,這么快死了,就不好玩了!”

  葉嫣然再次昏厥。

  “裝死?我們詔獄還有別的花樣,小的定會讓你挨個嘗遍,小的還沒有讓你享受杖刑,幽閉,騎木驢呢!”

  “大人,再這么下去,她會死的......”旁邊的小獄卒有點看不下去了。

  “你閉嘴,是你審犯人還是我審?我不會讓她死得這么容易的?!?p>  ......

  御史府。

  御史府的李管家拿著信匆匆忙忙出門,正好被徐氏瞧見。

  “站住,你手上拿的什么東西?”徐氏叫住李管家。

  李管家慌忙揣好信,嚇得渾身發(fā)抖,“夫人,這是老爺讓我傳的信?!?p>  “什么信,拿給我看看?!?p>  徐氏厲喝,一把奪過李管家手里的信,拆開信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徐氏緊緊握著信,頓時痛哭流涕,假裝哭得呼天搶地。

  這一哭,倒是把御史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給驚動了。

  “我的嫣兒啊,你怎么這么慘,女孩子家年紀輕輕就入了詔獄,生死是小,失節(jié)是大啊,這往后你讓我們老兩口臉面往哪里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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