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銀秋趁黎旋進門,翻墻而入,可腳下一滑,栽了進去,卻沒發(fā)出半點聲響。
“我地個神??!”難怪沒聲音,你摔在別人長滿花的墳頭上會有聲音嗎?蔣銀秋看著紅艷艷的彼岸花,一下子覺得這趙家多了些許詭異之感。
蔣銀秋小心的從墳頭上跳下來,對著墳頭拜了兩拜。
“咦?這……”蔣銀秋看向那墓碑,上面赫然寫著“趙氏愛妻趙繪迷之墓?!?p> “死了很久了?”蔣銀秋嘀咕一句,望向宅邸。有一間較大的木宅好像常年未久居一樣,對比旁邊的,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荒敗之感,若沒有其他與之對比,倒發(fā)現(xiàn)不了。
蔣銀秋快步走了過去,看四周沒人后,推門而入。
一進門,蔣銀秋光顧四周,這陳設(shè),這布置,妥妥的一位女子的房間。蔣銀秋想了一下李湘嵐,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女生的房間有什么好翻的,蔣銀秋正準(zhǔn)備出去,好似想到了什么,頓了一下,“床上有血跡,直浸地底,這里死過人?!?p> 蔣銀秋來到床前,腦海里模擬了一下場景,那么,死的人會是誰呢?看血跡應(yīng)該沒死多久,會不會是……
蔣銀秋一下想起了趙繪迷的墓,可彼岸花早已開遍,可不是一月兩月。但也可以,那就是——移栽。
蔣銀秋隨意走動了一會兒,只聽“咔擦”一聲,一處木板因木朽折斷,然后,蔣銀秋另一腳下的木板也盡數(shù)折斷,就這么掉進去了。
那是一個石洞,蔣銀秋站起來錘了錘腰。面前擺列著石桌石椅,桌子上放著一堆紙張,蔣銀秋隨手抓起一張瞟了一眼。
“若與生人同床共枕,終到察覺的那一天,你做何感想?”
“我的丈夫已不是我認識的丈夫?!?p> “我在局里,以陽春為棋盤。當(dāng)我掀開這一角時,才發(fā)現(xiàn),全院唯我一人不知?!?p> “自己一人住在空院,院子里的人不再是人,除了我……”
蔣銀秋一頁一頁的翻著,線索碎片漸漸拼湊。這應(yīng)該是趙繪迷的秘洞。此時,一陣微風(fēng)吹過,桌子上的紙張盡數(shù)吹飛,蔣銀秋眼疾手快,抓住了那有所不同的紙張。
“煉鬼畜之法?”蔣銀秋看著手中的紙張,心中有一種感覺,一種自己要把著大局掀開一般。這,就是那黑煙的由來?蔣銀秋看向紙張背面,一種豁然開朗之感襲來。
“以一人尸為根,養(yǎng)無計鬼畜,這么說,找到這所謂的尸種,把它焚了,那黑煙就沒了?”蔣銀秋把手中的紙張塞進懷里,還想找些有用的東西。他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木匣上。
蔣銀秋伸手碰去,手不知碰到了什么,木匣突然打開,飛出一把刀,和一本書。
“這……陌刀?”蔣銀秋看向地面的刀,這品刀他還是認識的。一般價錢都不低,刀可做槍,得此刀可得半步天下。賺大了賺大了,蔣銀秋拾起刀,又撿起地上的那本破書。正準(zhǔn)備離開時,看了一眼那木匣,猶豫了一會兒,也背著走了。
剛出閣門,蔣銀秋一抬頭,好家伙,三人在這兒候著呢!這不是那天鬧黑煙趙家主身后的三人嗎?容不得蔣銀秋多想,一時間,三人散出修為,他們身上不僅布滿大道紋理,還有著若隱若現(xiàn)的大道悲鳴。這是,化天境!還是三個!
“哥們兒,我路過,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就走……”蔣銀秋十分淡定的笑了笑,其實心里慌得一批。這三人一人持棍,一人持劍,一人持刀。都是化天境,這……有懸念?
“殺?!比司且宦暤秃龋蚴Y銀秋奔來。蔣銀秋見勢不妙,一拍木匣,陌刀飛出,蔣銀秋手持陌刀橫掃,腦中回想著夢里石壁上的運氣之法,等等那是修煉煉氣的,能成嗎?得了,成敗在此一舉。
一時間,陌刀上布滿大道紋理,風(fēng)因刀勢而動,蔣銀秋一刀與那三樣兵器碰撞,風(fēng)大得卷起了叢叢彼岸花。
一招過后,蔣銀秋飛出幾十米,趁著后震余威,踏空離去。
與此同時,趙家主和黎旋皆是感覺茶杯一震,隨后,大門被風(fēng)刮開,吹得屋內(nèi)嘩啦作響。
“出了點事,就不敘舊了?!壁w家主笑了笑起身。
“正好,我也該走了?!崩栊砉笆帧P睦镆呀?jīng)知道那陣風(fēng)和聲響是何人所為了??磥恚@蔣銀秋的境界,有點高啊。
蔣銀秋一路狂奔,提著刀跌跌撞撞的沖開大門,看著面前的李湘嵐,陌刀一下子掉在地上,自己差點一個沒站穩(wěn)。
這簡直比一個瘋子突然正常了還嚇人。
這是李湘嵐?我是不是走錯門了?見李湘嵐穿著桃花色的衣裳,頭發(fā)簡單而別致的束了束,兩鬢和劉海自然的搭在肩頭,臉上帶著一抹緋紅之色,整個人看起來淑慧而又點妖媚,這是一個人?
蔣銀秋想了一下之前的李湘嵐,整個人都不好了。
“您是……李湘嵐的妹妹吧?”蔣銀秋試探性的問了一下,心里還抱有一絲絲期望。
“相公,是我。”李湘嵐笑了笑,嚇得蔣銀秋全身寒毛樹立。當(dāng)然,他也想活命啊,這是得有多么氣,才會穿女裝。并且把自己訓(xùn)練得好像完全變了個人!
蔣銀秋擦了擦汗,企圖轉(zhuǎn)移話題:“娘子啊,證據(jù)……找出來了,要不,來看看?!?p> “怎么會有你好看呢……還不過來受死!”李湘嵐正準(zhǔn)備出手時,看向蔣銀秋。這家伙還受傷了?看著蔣銀秋披著頭發(fā)像鬼一樣,李湘嵐在心里嘆了口氣。算了,以后再找你算賬。
“看你今天有點虛,就算了,喏,我的發(fā)帶,把頭發(fā)系著。”說完,李湘嵐從袖子里掏出發(fā)帶扔給蔣銀秋。
“這……”蔣銀秋接過發(fā)帶,這發(fā)帶紅色的不說,系上之后綁頭發(fā)的地方還有兩個鈴鐺,發(fā)帶更是拖老長,系上之后都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系頭發(fā),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