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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嘍哈嘍,好久不見

1、飛鳥與魚之戀歌

哈嘍哈嘍,好久不見 黎時愛河 2986 2023-06-24 22:48:19

  初一年級的期末考試匆匆結束,真正的夏天才剛剛開始。

  空氣一如既往地使人燥熱難耐,明媚熾熱的太陽懸于天頂,慷慨激昂地向外釋放著自己的光和熱。

  摘掉眼鏡,貝齒齊整,膚若白雪,身姿端莊大氣,和高中時期判若兩人的何言心坐在辦公室內,批改著學生的英語考卷。

  何言心從天華中學畢業(yè)后,已經(jīng)過了十五年,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是一名合格且優(yōu)秀的初中英語教師。

  這所初中正是她和余章曾經(jīng)就讀過的——沙雕市雕沙縣紅陽初級中學。

  按照她的實力,本來可以進全國排名前百的大公司,拿年薪過五十萬的工作,可她寧愿待在這所普普通通的初級中學。

  批改完最后一張試卷后,何言心疲憊的伸了伸懶腰,偏頭看了下窗外刺眼的陽光。

  這些年來,何言心到不同的城市待過,在忙忙碌碌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最后她還是感覺故鄉(xiāng)的陽光最為溫暖愜意。

  何言心井井有條的整理桌上的考卷,鎖好辦公室的門,走過那條栽滿銀杏樹的石子路,順著學生們離校時匯成的人潮涌出。

  好像每一次,何言心都會產(chǎn)生回到了青春時期的錯覺,這種錯覺是那么美麗,只可惜一瞬即逝。

  何言心這些年來遇見過形形色色很多男性,熱情似火的,沉默內斂的,外表熱情似火內心沉默內斂的,總之很多,卻都比不上那個在她年少時驚鴻一瞥,從她漫長的幾十年人生中匆匆而過的。

  時間越久遠,何言心對他的思念就越加沉重,她在夢中時常想起他的背影,卻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他的容顏,他的聲音,他的溫柔。

  鈴鈴鈴……

  忽然,何言心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個不停,拿出手機一看,是母親鄭素勤。

  鄭素勤這些年可謂是對何言心操碎了心,像她這么大的年齡,還沒成家的女性,幾乎沒有,而何言心似乎還一點也不著急。

  “言心啊,你郭阿姨給你介紹了一個憨厚老實的小伙子,周末放假就去看看,知道不?

  以前給你推薦了那么多個條件好的都看不上,不知道你腦子里怎么想的,三十五歲之前要是還不成家,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喂?聽到了沒有?言心?言心?”

  何言心的手機是靜音模式,她口中念著一二三四、數(shù)到十五的時候,她才打開音量,對著手機那頭的鄭素勤道:“啊啊啊,對,您說的對,都對?!?p>  “人家能看上你,就不要挑,知道不?媽又不會害你?!编嵥厍卩┼┎恍萸艺Z重心長的道。

  “啊啊啊對,您說的都對?!焙窝孕牡馈?p>  何言心從小就被家里管的很嚴,嚴到什么程度呢?何言心大學畢業(yè)后,每次離家辦事,或者過了晚八點不回家都要給家里打電話。

  她時常覺得自己讀個大學,和小學生無異。

  有次何言心跟鄭素勤打電話說了自己今晚在閨蜜家住,但老爸半夜火急火燎地就將何言心抓回了家。

  家里人每次安排何言心相親,何言心都會乖乖去,但她總是不喜歡男方。

  她的老爸老媽呢,也不會逼迫她非得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于是就導致了何言心百次相親未果的輝煌經(jīng)歷。

  ……

  ……

  何言心再次進入相親地點,一家不錯的茶廳。

  她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相親對象沒到之前,她就望著窗外的太陽發(fā)愣。

  多年之前,那個男孩也總是抬頭望著窗外。

  明明沒有很努力,卻可以考上華清。

  何言心想,也許天才這兩個字,就是專門用來形容他的。

  “你好,請問是何女士嗎?”

  男人的聲音,打斷了何言心的回憶。

  何言心睜眼一看,眼前的男人約莫三十五歲左右,看身材,顯然是穿衣有型脫衣有肉的那種男人。

  聽介紹人說,相親對象是公務員。公務員能做到這樣的地步,起碼可以說明他是極為自律的人。

  “對的,你好,請坐。”何言心彬彬有禮。

  “喝什么?”男人問道。

  “都可以?!焙窝孕恼f完這三個字后,就再沒怎么說過話。

  男人向服務員點了兩杯最貴的冰飲。

  男人倒是滔滔不絕,講著自己攀登喜瑪拉雅山,在西藏自駕游,平時和某個商界大咖一起吃飯的一些高檔經(jīng)歷。

  他又無意間透露自己有兩所房子,三室一廳,一個在本市,一個在鄉(xiāng)下。

  表示以后可以去鄉(xiāng)下養(yǎng)老,也可以隨時開車自駕游,又不動聲色的將最新的寶馬車鑰匙放在桌面上。

  男人講完話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他端起茶杯,看向何言心,正準備喝茶,又將茶杯放下。

  “你呢?何女士,你不介紹一下自己嗎?興趣愛好之類的?!?p>  何言心晃了晃茶杯,道:“郭阿姨沒跟你說過我的情況嗎?”

  何言心一句話,直接導致整個場面尬住。

  男人笑了笑,對何言心的冷淡并不感到意外。

  他心想,這女人果真和媒婆說的一樣,雖然長的漂亮,但是三十多歲了還沒交過男朋友,性格多少是有問題的。

  “那何女士,你覺得我怎么樣呢?”

  “不錯。”

  “那你愿意和我試一試嗎?”

  “不行?!?p>  男人深吸口氣,呼出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何女士,我覺得我在這個社會,應該算是單身的高質量男士了。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呢?將門檻下調一些,幸福才能進家門的呢。”

  何言心沉默不語,似乎是默認了男人的話。

  “你已經(jīng)不年輕了,像我這樣條件的,愿意跟你組成家庭的高質量男性可是真的不多的,你要考慮清楚。”

  “你微信,加一個?!焙窝孕拇蜷_微信的掃描功能。

  “???”男人抱著疑惑的想法,還是打開了自己的微信號。

  何言心掃了微信號,備注都不打,就通過微信,給男人轉了兩百塊錢。

  旋即,她離開茶廳,留下男人呆在座位上,望著她的背影,一臉錯愕。

  男人試著給她發(fā)消息,消息后面彈出一個紅色感嘆號。

  ……

  ……

  后來的某天夜晚,正背靠在床板上看書的何言心,接到了閨蜜歐紫霞打來的電話。

  “言心,你相親成功了嗎?”歐紫霞的語氣很淡然,淡然中夾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傷。

  “沒有……實在不行,我就去寺廟當尼姑算了。我很想體驗那種空無忘我的感覺,不在乎世上的一切事,世上沒有任何事能讓我動心?!焙窝孕拈_玩笑道。

  雖說何言心講的笑話很沒有笑點吧,但歐紫霞總是會發(fā)笑,可她沒有笑,電話那旁的語氣冰冷至極:

  “言心,你看微博熱搜第一條。

  余章死了,死于精神上的疾病?!?p>  何言心微笑的表情突然消失,變得深沉而凝重。

  可她依然嘴硬道:“哦,關我什么事。”

  歐紫霞久久沒有回音,何言心也沒有掛掉電話。

  “你說,他念念不忘的路夢遙,是真的存在的嗎?”歐紫霞道。

  “可是世上根本沒有這個人,答案只能是他得了精神病?!焙窝孕幕貞?p>  “有沒有可能,是我們所有人的記憶都被修改過,只有余章是世上唯一清醒的人?”

  “你覺得這兩者間,誰的可能性大?”

  歐紫霞沒有回答。

  這兩者根本就沒有比較性。

  難不成她還會承認自己有問題,余章就完全沒有問題?余章的家族本來就有精神病史。

  “紫霞,我累了,你也早點睡,晚安?!焙窝孕膾斓袅穗娫挘蜷_了微博熱搜,看見了余章自殺的訊息。

  余章自殺?什么意思?

  何言心忽然讀不明白這幾個字。

  她的整個大腦仿佛停止了轉動,心臟急促的跳動著,打破了一貫的跳動頻率。

  何言心不敢再看了,她試圖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躺下睡覺。

  可何言心眼前的畫面,卻變得朦朧不清。手機掉落在地面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動。

  何言心陷入睡夢中,而她的夢中,出現(xiàn)了一只六條金尾的鳳凰。

  鳳凰靜靜趴在何言心面前,何言心想摸摸鳳凰的頭,可她的身體卻不受控制。

  不知是何種力量,將何言心托上六尾金凰的背部。

  六尾金凰揮動彩色的羽翼,帶著何言心直沖云霄,飛到地球之外,以逆時針光速繞地球飛行。

  很奇怪,何言心安然無恙,六尾金凰的身軀卻開始燃燒。

  但它卻沒有發(fā)出任何悲痛的鳴叫。

  ……

  ……

  “皎潔的月光,

  想邀你細賞,

  可惜已天各一方……

  就借這月光,

  再與你對望,

  不管天各一方……”

  何言心躺在床上,眼角殘留著兩行熱淚。

  床頭柜上的手機里,放著王天陽的【借月】。

  “言心,快起床。馬上就進校當大學生了,怎么還像高中生一樣睡懶覺呢?”鄭素勤敲了敲房門。

  何言心猛然從夢中驚醒,以警惕的目光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幾分鐘之后,她才意識到。

  自己重生了,回到了十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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