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欺負同學
此刻,教室安靜如雞。
大部分人:好害怕
少部分人:好帥
白悠抓了本書,慢悠悠看著。
下一節(jié)課是語文課。
下午語文課,無疑是催眠,換做平日,已經(jīng)有不少人歪著腦袋睡覺了,可今天,不少人伸著腦袋往外看。
溫惜怎么還不回來?
熱鬧不是天天有,有一次得珍惜一次啊。
終于,幾分鐘后,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中,老李來了。
顯然溫惜說了很多不好的話,李朝此刻的臉陰云密布,十分駭人。
大家齊溜溜地把目光轉(zhuǎn)向老李,看戲之魂溢于臉上,不加掩飾。更甚者悄悄掏出手機,準備把這激動人心的一幕拍下來發(fā)到論壇上。
李朝站在門口,示意了一下語文老師,又看了一眼溫惜位置處滿地狼藉的書籍,微微蹙眉。
“白悠同學你出來一下?!?p> 大家的目光紛紛看向她。
白悠將書合上,走出教室。
“雖然溫惜是嘴賤了點,但這次怎么說也是白悠先動手的,估計要挨罵了。”
“我聽說第一節(jié)課沒來,是她們在外面遇到嗜血那群人了,有人在外面吃飯看見了,應(yīng)該還打架了,不止挨罵這么簡單?!?p> “真的啊,嗜血的人,我見到就要繞路走的,白悠敢和他們動手,也挺牛的?!?p> 語文老師咳嗽了聲,敲了下黑板:“安靜,認真聽課!”
這群兔崽子一上課就困。只有少數(shù)幾個認真聽講,還被帶走了其中一個,有點痛心。
辦公室里現(xiàn)在沒什么人。
溫惜眼睛通紅,顯然哭過一場,看見白悠進來,得意地掀了掀嘴角。
白悠沒怎么看她,李朝讓她坐,她就直接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
李朝沉默幾秒,略有不滿:“白悠同學,知道今天為什么叫你過來嗎?”
白悠掀了掀眼皮,沒說話。
李朝嘆息一聲,情緒有些復(fù)雜,他一直覺得白悠挺乖的,但保不準人心復(fù)雜,語氣便有些硬,眉頭已經(jīng)皺成了川字,說話并不好聽:“白悠,一直以來呢,學校各方面你的風評都不好,但自從我接手你以來,我看見的白悠和他們口中是不一樣的,你心思善良,也不惹事,成績也不錯,就上次周考,還給咱們班爭臉了。但是,欺負同學這事在我這里是堅決不能容忍的,無論什么前提。”
白悠看著他,示意繼續(xù)說。
老李瞥了一眼雙眼哭得紅腫的溫惜,“所以你說說,為什么要將溫惜同學的書桌踢倒,她怎么惹到你了?”
溫惜是在下課時間來的,辦公室里有不少老師,都聽到了她的控訴。
這傳出去,對班級影響不好。
白悠聽完,睫毛眨了眨,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著李朝:“看她不順眼。”
李朝:“......”
他整個人嚴肅起來,拿起桌上的水杯重重磕在桌上:“就這樣?”
溫惜手捏著衣角,嘴角卻悄悄翹起。就知道白悠肯定會承認的。
白悠目光從溫惜臉上一閃而過,隨后輕嗤,眉宇間有咄咄逼人的輕狂,漂亮的臉蛋上沒有乖巧,只剩下足以看著萬物毀滅的云淡風輕,她啟唇:“在這之前,我也想問一個問題?!?p> 李朝感受到女孩的情緒變化,瞬間有些慌亂:“你說?!?p> 只見白悠目光淡淡落在溫惜身上,目光輕蔑,不帶一絲感情:“請問溫惜同學為什么要伙同外人欺負蔣軼同學?”
話閉,溫惜臉上肉眼可見的慌張。
“你...你別瞎說?!?p> 白悠笑了笑:“怎么,你能欺負同班同學,我不能欺負你,你是比誰高貴嗎?”
溫惜咬了咬唇,目光狠狠瞪著白悠,心中委屈更甚。
蔣軼怎么能和她比,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家世雖然比不上幾大家族,但條件不錯的,而蔣軼,她算什么。一個連臉都治不起的窮鬼,仗著學習好走了貧困路線進來的插班生,幾個月下來衣服都買不起幾件,天天穿些自己看不上的破爛,這樣的人,怎么配和她相比。
他的父母坐在生意場上和別的老總談笑風生的時候,蔣軼的父母不知道還在哪里插秧。
除了成績,她有哪里配和自己相比?
就算現(xiàn)在臉好了也沒用,她就算奮斗十年也趕不上自己。
越這樣想,她越不滿白悠這話,可是她知道,不能被白悠套進去,她一咬唇,又要開始掉眼淚:“白悠,我知道你家庭條件好,你爸媽寵你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考慮后果,所以你就因為看我不順眼,就在那么多人面前罵我,把我的桌子踢翻,讓我在班上呆不下去,是嗎?”
白悠輕聲笑了:“別給我扯開話題,我說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p> 溫惜臉白了白,手指掐進掌心里,有瞬間的害怕,隨后抬起臉,一邊哭著一邊看著李朝:“老師,你也看到了,白悠同學是不會道歉的?!?p> 李朝沉默幾秒,有些頭疼。
他連連擺手,“事情我們一件一件來,白悠同學,你先來,你剛剛說的是什么事情?”
白悠道:“上上周,溫惜同學和高三的孟子嬈一起欺負咱們班的蔣軼,就在樓頂天臺,老師,你可以去問,班上的同學都知道。只不過溫惜同學躲得好,并未讓人發(fā)現(xiàn),其他同學也恐懼孟子嬈的淫威,沒敢上去,所以只知道孟子嬈欺負蔣軼,不知道溫惜也在?!?p> 說完,她看著溫惜一張哭花了的小臉,問:“不知道溫惜同學當時怎么想的呢,欺負自己同學來討好孟子嬈,人品真是挺差勁的?!?p> 溫惜本來還存在一絲僥幸,白悠不會來管這件事,更不會把這件事扯出來,沒想到她竟然將整件事都扯出來了,甚至還添油加醋。
一瞬間,十分難堪,像被人揭了老底一樣失魂落魄,不過還沒維持幾秒,她就抬起頭,惡狠狠地:“你別胡說八道,我怎么會做這種事?!?p> 既然其他人沒看見,那白悠怎么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就算真的有人看見,她只要說自己是去救蔣軼的,不就行了,不知道白悠腦子怎么長的。
果真還是蠢。
錦上殿下
白悠:大聲說一遍,誰蠢! 求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