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杜睿皺眉,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通常來講,法則力量就代表了因果,也就是說,只要杜睿揮出刀的時候懷揣著怎樣的想法,那么這一刀落在實處的時候就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后果。
“我剛才...差點殺了你?”杜睿心有余悸道,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有點不敢相信憑著自己等級三的本事居然差點傷及到巔峰能力者的性命。
“也沒那么嚴重,你看我這不是躲開了嗎?”阿芙樂知道杜睿的擔心,由衷安慰道。
杜睿不語,只是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黑刀,暗自下定決心日后若是不到時機絕對不會再使用這把刀。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定下的這個誓言會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就被自己打破。
阿芙樂一眼看出杜睿在想什么,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她本身的意思也是要讓杜睿少使用這把本就不該屬于他的刀的力量。
既然現(xiàn)在杜睿有意不使用這把刀,于己于彼都是解除了一大不確定因素。
“沒事的?!卑④綐犯┥砼牧伺亩蓬5募绨颍Φ?,“其實挺好躲的,況且憑你現(xiàn)在的實力也只夠揮出這么一道帶有法則的刀光?!?p> 杜睿點頭認可后深呼吸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一次他也不再需要阿芙樂攙扶著他了,稍加恢復(fù)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回到了不錯的狀態(tài)。
星辰之下,清風浮動,黑夜托舉著半輪明月,林間也隨著風的動靜四散出聲。
靜景逸人,所處這片天地之中,杜睿的感官都隨著戰(zhàn)后的消遣而遲鈍了。
但是這不代表一直警惕著的阿芙樂不能嗅到空氣中那一股幾乎不可聞的黯淡殺氣。
“誰!?”阿芙樂眼神一凜,朝著一處方向扔出一道銳利的能量鋒刃,切斷了沿途的樹木直襲一個地方而去。
杜睿順勢望去,在目力所及之處,一人籠罩在黑暗之中,難以辨認其面容。
鋒刃接近之后,那人單抬一手,隨意揮動之后就解除了這一招式。
杜睿下意識后退一步,現(xiàn)在的他還處于虛弱狀態(tài)之中,若是待會動起手來的話,自己只會拖阿芙樂的后腿,所以現(xiàn)在他自認最好的打算就是先逃離正面沖突的地方。
“不用跑。”阿芙樂用語言攔下了杜睿,把他的行動制止在了初步階段。
杜睿不解,分明現(xiàn)在自己最好就馬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待會阿芙樂跟敵人動起手來的時候也更好施展。
知道杜睿會對自己的話產(chǎn)生疑惑,阿芙樂也是馬上補充道:“跑不掉的?!?p> 此言一出之后,阿芙樂的注意力再也無法集中在杜睿身上了,而是到了對面那個不斷逼近的黑影。
“你為什么...還沒有死...”阿芙樂保持著站立姿勢,把黑影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中。
杜睿聞言后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見那個黑影不斷朝自己走近。
而黑影的面容顯露的那一刻,杜睿明白他們輸了,已經(jīng)徹底輸了。
“你們輸了?!笨寺辶_斯操縱著“老大”那獨特的聲線對著杜睿先不了一個事實,“現(xiàn)在在這里再也沒人能夠保得住你了?!?p> 杜睿眼神中一向的淡定里已經(jīng)有一半都成了恐懼,而人在恐懼之中,什么想法都可以得出。
就比如現(xiàn)在的杜睿,在第一時間懷疑的對象居然是身旁的阿芙樂,直到他看見了阿芙樂同樣凝重的神色,才稍微反應(yīng)過來阿芙樂自始至終都是跟自己一伙的。
“你為什么還沒有死?”阿芙樂摁住狂跳不止的心臟,虛掩身形問道克洛羅斯。
“時間之神是不會死去的。”克洛羅斯說出了一個無法反駁的答案。
“那科文呢?”
“他死了?!?p> 克洛羅斯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就像是棋局之中對方已經(jīng)被逼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之后,他不介意對方在如何掙扎,對他來說,生殺與否,只是他的一個念頭的問題,所以他在談?wù)撨@件事上面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耐心。
“你是什么時候到達此地的?”
“從我感應(yīng)到這小子的能量那個時候,話說回來,這就是時間背后我的最終大敵嗎?釋放出來的能量可真是弱小的不值一提呢,就連山川都無法擊毀嗎?”
克洛羅斯眺望這山壁上的裂隙,不過這是杜睿第一次刀光留下的痕跡。
“沒有任何凱旋的余地嗎?”阿芙樂還嘗試著為兩人爭取一線生機。
克洛羅斯搖了搖頭,殺意已決。
笑話,剛才解決了一個能夠跟自己正面掰手腕的豪杰,生死一線之后他怎會容忍下一個危機潛伏在自己身邊?
這種絕境之中,該怎么辦?
一時間,就連杜睿都無法找出一個正解。
難道真的...已經(jīng)無計可施了嗎?
“呃...?。。?!”
或許是已經(jīng)處于到了極端的恐懼之中,杜睿第一選擇居然是轉(zhuǎn)身開逃。
結(jié)果還沒走出幾步,腳下就直接虛浮無力,順勢摔倒在了地面上。
不過就算是倒伏在地了,杜睿還是借著僅有的力氣不斷朝著遠離克洛羅斯的方向匍匐而去。
“唉——”克洛羅斯長嘆一口氣,看著杜睿落荒而逃的背影,感覺萬事已定的他不由感嘆一句,“真是狼狽啊?!?p> 話音剛落,克洛羅斯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阿芙樂的視野之中。
阿芙樂冷哼一聲,朝著一處空間波動的方向就是一記鞭腿。
剛從其中出現(xiàn)的克洛羅斯輕松用手臂格擋下了阿芙樂的攻擊。
阿芙樂毫不猶豫就是扭轉(zhuǎn)身姿,在空中一個旋轉(zhuǎn)另一腿借力再次擊打在克洛羅斯的身軀之上。
這一次克洛羅斯就算是格擋下了,整個人還是呼嘯著夜空劃過大地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以及四周被風壓摧毀樹木殘枝。
克洛羅斯抬起自己因格擋而骨折的手臂,看了一眼之后,整個手臂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恢復(fù)到了受擊之前那段“時間”的狀態(tài)。
“光是攻擊方面,你足以跟不生氣的科文抗衡一番,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至于速度...”
克洛羅斯剛一開口就朝著兩個方向探出手,抓住了準備偷襲的阿芙樂,“那就實在是太慢了。”
實力懸殊之下,克洛羅斯一邊點評著阿芙樂的方方面面,一邊擋下阿芙樂的一次又一次攻擊,但是就是不還手。
他本人的注意力也是在不斷爬遠的杜睿身上。
阿芙樂的每一次攻擊都會迫使他不斷遠離之前的位置,她的目的自然是十分明顯的。
不過他并不在意,再次經(jīng)過幾輪“游戲”之后,克洛羅斯也覺得厭倦了,現(xiàn)在的話,應(yīng)該解決后患了。
再度探手之后,這一次克洛羅斯的手掌精準地抓住了阿芙樂雪白秀頎的玉脖,卸去了阿芙樂渾身的所有能量:“殺了你的話,有人會找我拼命的,所以勞駕你,安心睡上一會吧?!?p> 不知道克洛羅斯做了什么,沒能經(jīng)過任何掙扎,阿芙樂就失去意識整個人直接癱軟,隨后克洛羅斯像是扔垃圾一樣把阿芙樂隨意拋在了林中地面上。
將視線停留在沒能前進多少的杜睿身上,又是一個瞬間,通過自己的能力,克洛羅斯回到了自己之前的那個時間點所在的位置,一步步朝著爬行的杜睿走近。
杜睿臉上還是那一副驚恐之狀,眼瞅著不斷放大的那道身影,他想嘶吼卻又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繼續(xù)遠離。
“轟!”
克洛羅斯一腳踏在杜睿的身軀上,蜘蛛網(wǎng)一樣的裂隙在大地上蔓延開來。
杜睿不知道自己渾身斷了多少根骨頭,劇烈的疼痛之下他幾乎已經(jīng)保持不了任何思維了。
克洛羅斯繞到了杜睿身前,卸下一身神力,用能量把杜睿的整個身體托浮起來。
“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表情就像是路邊的將死狗一樣嗎?”克洛羅斯從心底綻開了笑容。
杜睿不想回應(yīng)克洛羅斯的嘲諷,索性閉上了眼,像是在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好像是不滿意杜睿的擺爛做法,克洛羅斯直接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了杜睿的腦袋:“我要你說話,你在干什么???”
“我在賭。”杜睿的聲音已經(jīng)微弱的幾乎不可聞。
“賭?賭什么?”克洛羅斯只覺得好笑,他不明白在這種絕境之中要怎么賭才能換回自己的一線生機。
“賭你會靠近到我足以觸碰的地方?!币呀?jīng)得逞的杜睿對著克洛羅斯露出一個笑容,他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會輸。
克洛羅斯像是觸電一般將杜睿扔向一旁的石壁,再次炸出一個坑。
也就是這個時候克洛羅斯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口上多了一個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注射器。
不過既然能夠刺穿神明的皮膚,就說明了這個注射器的來歷絕對不簡單。
“你做了什么?”克洛羅斯在這種時刻居然有點心悸了,他不明白就算刺穿了自己的肌膚,這么一個針頭又做得了什么,這種傷勢他眨眼就能恢復(fù)。
“那之前,有個混賬家伙給了我一套據(jù)說能夠汲取并識別神血的套裝,雖然用于置換和收集的部分被我整壞了,但是這個針頭我可是一直留著的?!倍蓬D樕系男θ菰谝蠹t的襯托下對現(xiàn)在的克洛羅斯來說尤其可怖。
“我問你做了什么?”對于未知的,一向是最恐怖的,克洛羅斯已經(jīng)隱隱約約猜到了杜睿剛才的所為,也因此開始渾身顫抖起來,對,同樣是因為恐懼。
“我很好奇把兩種不同的神血混合在一起會發(fā)生什么,在得到可觀的結(jié)果之后,于是這一次,我直接嘗試了一下將三種神血混合在一起,從你的反應(yīng)看來,我應(yīng)該是賭對了呢。”
克洛羅斯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他能感受的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跟某種外來物質(zhì)拼命,好在這種物質(zhì)比較稀少,稍微給他一點時間就能夠完全消除。
不過現(xiàn)在由于這種物質(zhì)的抵抗,克洛羅斯居然無法再次對杜睿出手斃命。
克洛羅斯知道自己浪輸了,之前制造的動靜已經(jīng)把那幾個老家伙吸引過來了,他剛復(fù)活,還沒恢復(fù)實力,對付一個兩個阿芙樂這種級別的還有余力,但是如果來的是幾個老家伙的話,他也不能堅信自己絕對能獲勝。
現(xiàn)在看來,好像就只能暫留杜睿一命。
“啊?。 迸鹨宦曋?,克洛羅斯怒視著杜睿,指著杜睿:“這是你最后一次茍活!下一次見面我絕對會帶著無法抵擋的力量將你絕殺!”
“我可沒說...你可以走了?!?p> 言語間,杜睿從次元空間中抽出了那一把自己剛放進去,原以為再也用不上的殺器。
從一開始見到克洛羅斯,杜睿的算盤從來就不是什么茍活,之前所做的一切只不過就是讓克洛羅斯放下了戒心,好讓他做出最關(guān)鍵的一步。
他從始至終的想法就是,要將克洛羅斯置于死地。
看到“庖丁”的時候,克洛羅斯已經(jīng)慌張到不知所措了,連連后退之后,準備騰空而去。
“站住!”杜睿輕道。
結(jié)果因為屬于杜睿的那一份神血的牽引,克洛羅斯還真就身形一頓,不過也就是這一瞬間,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將軍?!倍蓬е⑿Φ坏?,揮出了那一道象征著法則的刀光。
克洛羅斯的整個身形被刀光完全吞沒。
?。ū緯辏?
寮客人
覺得有坑的別急,這本只是大故事的前傳,就是用來埋坑的,后續(xù)會一一填補。 ps:下一本書預(yù)計馬上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