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綠燈亮了,他們馬上跑過去,三個人一起到煎餅果子車前,李里開口:“請客!老板,哎?你要不?”“我一個?!薄坝嗝鳎阋??”正咎問余明。
“你有錢了?那來一個吧!”胡正咎聽后對老板說道:“三個煎餅果子!”老板馬上開工。
李里閑著也無聊,就看到桌上有一瓶黑紅的濃醬,指著問老板:“這是什么醬?。俊?p> 老板沒有抬頭,只是一直做著活,說道:“哦,這是我們自己做的甜面醬,好吃滴,誒……嘿呵,都是自家種的豆子做的,好吃的,給你們多刷滴點兒?”
老板手中的活依舊不停下,抬起頭來,笑出滿嘴的黃牙。不一會兒,煎餅果子做好了,老板遞給他們,做的還挺精致。
胡正咎把這張紅票子給他,他尷尬地笑了笑,先從收錢的紙盒子里拿出一塊錢,接著又從自己皮包里掏出幾十塊,再把這100塊收進(jìn)盒子里,道一聲:“找90塊,唉!現(xiàn)在的小孩都這么闊哩,我們那時候哪有這么好嘞,所以你們有這么好的條件,要考個好大學(xué)哎!”
余明聽了非常觸動想說話,但是礙于社恐又沒說出口。他們正準(zhǔn)備走,李里突然問老板:“你哪里人哦?”“我是常德人!”
“哎,我們是老鄉(xiāng)啊!”李里看見胡正咎和余明都走了,就給老板道一聲再見跟了上去。
夕陽的光從遠(yuǎn)處射過來,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第二天,余明很早就來到教室,本以為應(yīng)該沒有人在這兒,自己能獨處一會兒,可進(jìn)門后,燈還亮著。
窗邊居然還坐著個人,白光落在她細(xì)潤柔滑的黑發(fā)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粉白,還輕漾起幾條锃亮的銀絲,徐徐地流入背窩。
走上去一看,居然是林艷逸?這時,他瞬間沒了底。
因為和女生獨處不得害羞死,他心臟砰砰跳,把書包輕輕放下。
林艷逸忽然轉(zhuǎn)頭看見他了,他驚了一下,幸虧她只是識相地一笑,余明勉強(qiáng)擠出一絲微笑回應(yīng)。
之后,她繼續(xù)埋頭苦寫了。余明暗自松出一口氣,回頭翻出一本言情小說,坐下看起來。
關(guān)于他這么個男人,怎么會看言情小說?主要是他喜歡磕cp吧,作為一位浪漫主義者。
在班上是沒有什么名氣的,那都是想想罷了。
林艷逸沒過一會兒就關(guān)上作業(yè)本,舒展了下懶腰,打了個聲嬌滴滴的哈欠,揉了揉眼。
她剛想懶懶地睡上一會兒,卻注意到余明在看一本言情小說,沒了睡意。
她非常感興趣地問余明:“沒想到你這個男子漢還會看這種書??!”說罷笑起來。
“嗯,我是喜歡看,哦,呵呵呵!”
“你看的什么類的呀?”在余明眼里,她笑起來就如一朵鮮艷的玫瑰。
余明的臉微紅:“劇情是就是靚男靚女的純愛,”“呵呵呵呵……哦,感覺好嗎?”她更加感興趣了,用手支撐著板凳,慢慢靠近余明
“還好吧?”余明的社恐犯了,手指不停放在板凳邊上抽動。“哦,你這么可愛,也挺帥的?!彼龑τ嗝髡A讼卵郏Φ面弊湘碳t。
余明的臉全漲紅了?!芭丁愫团奶炷敲春π叩?,真是四班最可愛的男孩子?!彼耆珳惤嗝?。
余明嚇得都跳了起來,他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
她倏然笑起來:“算了算了,我開玩笑的,我的好同桌,哈哈哈……”
正笑著,一個聲音傳來:“嗚~孤男寡女的在見不得人的地方干那種事,余明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高安京我勸你不要造謠,余明是個這么單純的男孩子?!彼纯从嗝鲗﹂T口的高安京說,似乎他們心里都很開心。
余明有點惱怒,感覺自己被他們嘲諷了,或是被戲耍了。
他不說話,把整個頭都埋進(jìn)了書里,然后其他同學(xué)都陸續(xù)進(jìn)來了。這次是語文早讀,余明有點厭煩,主要是他總是伴隨著默寫。開始早讀熟悉的人站在講臺上,說道請同學(xué)們翻到語文書第…頁齊讀第…課,
余明一抬頭,居然是她?他馬上問前桌的男生:“林艷逸是語文課代表???”
“肯定呢,開班會你干啥去了?她還是班長哩!”前桌的男生用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余明想了想:“當(dāng)時打到我去上大了,后半節(jié)課在寫作業(yè)?!弊屓藷o語。
過了早讀,林艷逸做回來發(fā)現(xiàn)余明還在埋頭苦看書。她嘴角上揚,嘆氣一聲:“余明沒事吧?呵呵……呵”余明心里還是有氣的,偏過頭全臉悻悻,釋放眼里的怒火盯著她。
林艷逸尷尬,只得安慰他:“好啦好啦,我不是故意的,沒事吧?開玩笑的,呵呵……”
余明鼻孔里沖出的氣都哄熱,整個腦袋像一個燒紅的鍋爐。
林艷逸見這樣沒用,就用軟的。把腿擺過來,對向他合攏雙手,鞠了一躬,誠懇地道歉:“對不起,余明同學(xué),可能剛剛的對話,對你的心理造成了一點點傷害,在這里,我向您道歉,原諒我!”林艷逸像跪拜佛神一樣露出虔誠的表情,一雙眼睛中充滿了期待。
余明沒想過她這樣,嚇地桌椅都把持不住,一時間大腦短路,氣也消了,就回了一句原諒你吧!她終于又笑起來,勝利似得走出教室了。
余明摸摸自己的臉,是滾燙的。
余明進(jìn)入初中,生活已經(jīng)兩個星期。對課程表還是不熟悉。他怕上課時沒有書,索性就把所有課本都給帶上了。
每天背著一個沉甸甸的書包來上學(xué),爬個樓梯都費勁。
同桌做了一星期,他們之間都沒什么打鬧,除了林艷逸經(jīng)常開玩笑,可相比于班上其他同桌已經(jīng)非常安寧了,小組也定下來了,只不過四人的小組中,另外兩個人有點過于核諧了。
余明注意到,林艷逸每天放學(xué)的時候是和閨密往籃球場趕,而不是先回家,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