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劍氣縱橫三萬里
“老前輩容稟......”
“阿彌陀佛。”
“玄真,你給老身閉嘴!”
就在吳悠準(zhǔn)備婉拒老太太邀請的時候,旁邊大慈寺的隊伍里,剛才一直沉默不語的老和尚玄真,這時候卻突然高宣了一聲佛號。
“孔施主,先前在兩位吳施主回來之前,老衲可是與你講好了。老衲敬你是坤道,讓你先盤問吳施主,之后輪到老衲提問。怎么現(xiàn)在你就要將吳施主帶走了?”
“那又怎樣?”方才還慈眉善目的知性老太太突然之間變了一副表情,換上了市井大媽的模樣:“玄真,這個年輕人老身很喜歡,你們大慈寺的人可以走了?!?p> “阿彌陀佛,孔施主,你這樣做,置我大慈寺于何地?”
“笑話,我墨玉宗做事,管你大慈寺是何想法?!?p> 兩道白眉都下垂到嘴角的玄真這時候突然笑了笑,他也不管這會兒拉開架勢準(zhǔn)備罵街的孔維佳,而是直接對吳悠道:“吳施主,休怪出家人出口惡毒,但是今日你要是承了這位老太太的情,可就真的要去墨玉宗做贅婿了?!?p> 這個話,吳悠聽明白了:小子,這老太婆沒安好心啊,她表面上是在替你出頭,其實仍然是變著法子想要把你誆騙到墨玉宗去。
而他吳悠以前被掛在吳缺頸項上的時候,可是非常清楚的知道:現(xiàn)如今墨玉宗掌權(quán)的是孔家。若是自己被這老太太誆騙到墨玉宗,墨玉宗把山門一關(guān),將他制住搜他的魂,讓他交出百川盟庫存是一種可能。讓他娶孔家的女兒,做簽訂靈魂契約的贅婿,也是一種可能。
總之,這年頭誰說什么欣賞自己,要自己去他們家坐坐的都不能輕信。相對而言,反而是已經(jīng)擺明態(tài)度,不強(qiáng)求他回劍宗的吳難,更值得信任一些。
但是呢,正如吳難所言,這兩個老家伙,單對單,吳悠不怕什么。可若是他們二人聯(lián)起手來?想起前些日子在臨淄城外與大慈寺羅漢堂首座的神魂碰撞,吳悠就感到一陣頭疼。所以,這個時候,哪怕明知老太太不安好心,但是在言語上,還得講究方式方法。
“老前輩,多謝您的仗義和庇護(hù)。不過,這位大師遠(yuǎn)道而來,不妨聽聽他到底要問晚輩什么吧?”
“嗯,也好。不過吳悠你放心,有老身在,這禿驢不敢亂來。”
“多謝老前輩照拂?!?p> 應(yīng)付完老太太,吳悠轉(zhuǎn)過身來:“玄真大師是吧?你有何事找我?”
“吳施主,你可曾見過我大慈寺羅漢堂的一眾僧人?”
眼神真摯,語氣平穩(wěn)的吳悠道:“未曾見過?!?p> “說到這里我也不怕自爆家丑,我大慈寺在聽聞吳施主于楚丘城下一劍橫掃萬靈宗十萬尸兵后,住持就派出羅漢堂十八位同門前往臨淄城附近拜訪吳施主。據(jù)他們最后一次通訊符箓傳遞過來的消息,說是找到了吳施主在臨淄城外的藥廠,準(zhǔn)備正式登門拜訪。之后,他們十八人就了無音訊,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p> “哦~”拖長了語音應(yīng)了一下,吳悠微微一笑:“怎么,大師覺得他們的失蹤與我有關(guān)?”
“我大慈寺在與他們失去聯(lián)系后,迅速派出老衲等執(zhí)法堂一隊前往臨淄。在吳施主的藥廠附近,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當(dāng)?shù)氐耐翆与m然被刻意恢復(fù),但是激烈戰(zhàn)斗的痕跡依稀可見,吳施主,我大慈寺需要你一個說法。”
玄真這話一出口,旁邊的兩隊里,孔維佳是瞳孔微縮,而吳難則是一臉自豪。
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依然是吳悠。
“玄真大師,在下給不了你任何說法。我還是那句話,我從未見過貴寺羅漢堂的僧眾,至于我那臨淄藥廠附近有打斗的痕跡。這個,在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啊。”
“阿彌陀佛,吳施主,老衲也不想跟你徒逞口舌之能。這樣吧,你讓老衲搜魂。只要老衲確認(rèn)你確實跟鄙寺羅漢堂僧眾失蹤無關(guān),老衲親自向你賠禮道歉,并奉上五百顆寒靈石賠罪如何?”
“呵呵,抱歉,玄真大師,讓人搜魂這種事,在下不能接受?!?p> “Duang~”玄真手里的法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杵:“吳施主,老衲對你一再禮遇,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禿驢,你說什么?你真當(dāng)我墨玉宗的人是擺設(shè)么?”
“老前輩,沒什么的。這種事情,讓了一次,以后就會有無數(shù)次,不如就在這里了結(jié)了?!?p> 完美無瑕的臉龐轉(zhuǎn)過頭去朝著孔維佳微微一笑后,吳悠轉(zhuǎn)過頭來:“我與你大慈寺素?zé)o糾葛,無所謂敬酒罰酒,大師要對吳悠用強(qiáng),吳悠接下就是了?!?p> “好!執(zhí)法堂眾僧聽令,擺陣!”
“老禿驢,你好不要臉。你不顧輩分親自出手也就罷了,居然還以多欺少!”
“哼,孔維佳,老衲敬你是坤道中難得的才女,所以對你一再忍讓。需知,你家宗主孔維誠在老衲面前,都是禮敬有加。若是你再這么不知好歹,休怪老衲對你不客氣?!?p> 朝著孔維佳擺擺手,表示對方不用介入。然后吳悠又朝著吳難看了一眼,得到吳難鼓勵的眼神后。他回過頭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含玄真在內(nèi)的大慈寺十位僧人,圍著他跑起了圈。
還是那句話,任何生物,在脫離父母的看護(hù)后,首先需要搞明白一件事情:自己在食物鏈里到底處于什么位置。
而在莒國的馬亓山附近靜心潛修數(shù)月,吳悠覺得自己的實力大漲了很長一截。但是這實力到底漲到什么程度,他需要有強(qiáng)大的對手來驗證。而且,今日當(dāng)著劍宗、墨玉宗、大慈寺三家頂級宗門的高手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也是再次樹立自己的威名,減少以后許多不必要麻煩的捷徑。所以,這一仗,必須要打!
當(dāng)然,大慈寺修的是佛法,其功法和自己熟悉的劍修、符箓有很大的不同,尤其是這些僧人的神魂之力,好像遠(yuǎn)勝其他各宗的修士。這一點,倒是得好好的應(yīng)對。
如此思考,轉(zhuǎn)瞬即逝。隨著大慈寺十名僧人將他徹底包圍后,十人不約而同的雙手合十,齊聲念誦起了經(jīng)文。
吳悠可不是各種影視劇里傻乎乎的干站著,非要等人家把大陣擺完了才動手的弱智龍?zhí)?。他根本沒心思去觀賞大慈寺僧眾們的誦經(jīng),也完全沒有看看對方到底擺弄出個什么名堂的好奇。直接在儲物戒上一抹,手上就多了一張閃爍著金屬光芒的符箓。
“一劍光寒十九洲,劍氣縱橫三萬里!”隨著這一句霸氣十足的吟唱,以他為圓心,一道渾圓型的無匹劍氣,對著包圍著他的十名僧人,直接來了一個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