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魏閑的日記】
【1399年9月31日夜】
【先皇駕崩啦……】
【這時局動蕩,百姓哀苦。天災不斷,旱澇連綿。塞外,又有強敵虎視眈眈。關(guān)內(nèi),還有那些個江湖人士因重武令的存在囂張跋扈,無視王法】
【新皇年方九歲,我該如何是好啊】
【1400年1月1日清晨】
【新皇召見,開口便提出要廢除重武令之事宜】
【這件事,我也想啊。但始皇考慮時局,直到駕崩都沒有舉動。先皇一生勵精圖治,雖多次提及此事,但考慮頗多,也沒有動手】
【到新皇這里,便要說廢除就廢除?恐怕,要出大事!】
【1400年1月3日夜】
【新皇再次召見,又要討論廢除重武令之事宜】
【這一次,他拿出了一塊木牌。那木牌,我曾聽先皇提過,是始皇曾經(jīng)結(jié)交的修仙機緣】
【憑借這木牌,可以請仙家出人做一件小事】
【新皇糊涂啊!】
【這時局動蕩,不是靠某一個強悍存在就能解決的。單論武力,我從小苦練童子功,又靠偶然得到的玉佩不斷鞏固。說句不客氣的話,這江湖之中,無人是我的對手。但那又如何?】
【況且還要考慮動用這底牌,是否需要付出額外的代價】
【1400年1月10日傍晚】
【今日,又得新皇召見】
【還是那件事,但這一次,新皇竟然提出了自己謀劃的一個計劃】
【收服武林盟主岳林,并且找個機會,舉辦一個江湖英杰擂臺賽。借此,將諸多高手一網(wǎng)打盡。同時,也借助仙家之名,給江湖中人一點警示,從而廢除重武令。這……哎……】
【1400年2月12日夜】
【皇命難違,我只能一切照辦】
【武林盟主那邊,出乎意料的輕松解決】
【而他,也很快的找到機會,舉辦那江湖英杰擂臺賽。地點,就在那黃山古城】
【但他提了一個條件,只愿意暗中配合。等事情敗露,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都要獨善其身】
【1400年3月1日清晨】
【也不知新皇是如何跟仙家聯(lián)系的】
【不過,他已經(jīng)告訴我,只需要在八日亥時到黃山古城往北二十里外的雞鳴驛站等待便可】
【到時,自有仙師前來相助】
【箭到弦上不得不發(fā)了啊】
至此,日記結(jié)束。
白浪心中自然也有了思量。
這太監(jiān)魏閑,忠心且格局不錯。
只是那年方九歲的新皇,確實有些扯淡了。
廢除重武令這件事,其實很是應該。
但不應該寄希望于江湖英杰擂臺賽這種所謂的“計劃”,簡直跟兒戲無異。
他也不想想,木牌是他爺爺那輩就有的東西。
爺爺不用,爸爸不用。
偏偏到他,就到了可以使用的時機了?
與此同時,魏閑也將江湖英杰擂臺賽的計劃和盤托出。
大體的意思,便是讓白浪在明天的江湖英杰擂臺賽后出場,以雷霆之勢,力壓眾多江湖人士。
在心理上,給他們足夠的威壓。
從而,促成朝廷順利廢除重武令。
當然,對于重武令的事項,魏閑選擇了隱瞞。
關(guān)鍵是在他看來,這種事不需要講述給白浪聽。
反正與他無關(guān)。
這一切,都只是一次雇傭關(guān)系而已。
最終,魏閑看著白浪,客氣道。
“敢問仙師,咱家剛才的描述是否周全,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白浪看了魏閑一眼,隨后環(huán)顧四周。
從剛才他就感覺有些奇怪,這周圍的高手之中,并沒有李捕頭的存在。
但根據(jù)巡捕王力的描述,李捕頭應該接到密令,早已經(jīng)來到這里才對。
稍微想了一下,白浪便問道。
“按照你的描述,那江湖英杰擂臺賽的人數(shù)頗多,你就帶這點人來?”
“如果他們四散而逃,我可不去抓!”
魏閑聽言,微微一笑。
那有些尖銳的嗓音,再次響起。
“仙師放心。”
“這驛站之中的人,只是先鋒?!?p> “就在距離此地三十里外,咱家還帶了三千禁軍,還有那黃山府衙的巡捕作為輔助?!?p> “到時候,我們會將整個黃山古城包圍,讓他們插翅難逃!”
這才對勁嘛。
白浪點了點頭,又問道。
“那把他們包圍之后,你打算怎么辦?”
“全部殺掉嗎?”
這時,魏閑稍有猶豫,緩緩搖頭。
“全部殺掉肯定是不行,會引起動蕩,適得其反?!?p>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仿佛在思考。
最終,才說道。
“大部分的江湖中人,還是先抓起來再說?!?p> “要殺,也只能殺特定的幾個?!?p> “比如,那大馬幫的幫主與副幫主。他們竟然膽敢搶劫朝廷賑災的糧食,害死了無數(shù)災民??嘤跊]有足夠的證據(jù),依然讓他們逍遙法外?!?p> “還有,那江湖英杰擂臺賽的前三名,也都殺了吧?!?p> “就當是殺雞儆猴,以正視聽!”
聽到這里,白浪先是一愣,隨后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黑霧濃度56%的秘境,果然陰險!
想象一下,如果白浪沒有找到白占元,白占元自然也無法筑基成功。
隨后,白占元在遇到玉無歡時,便很有可能被玉無歡殺掉,幫助他筑基完成。
到時候,白浪便會像所有其他秘境探索者一樣,辛辛苦苦的打進四強。
為了完成任務,還要至少贏上一場,擠進前三。
最終,便要面臨魏閑和玉無歡的追殺。
當然,前提是能突破三千禁軍的包圍圈。
這……
死不死?
然而,這一切都因為白浪的干預,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就在此時,魏閑聽到白浪的笑聲,忍不住問道。
“咱家說錯什么了嗎?仙師因何故發(fā)笑?”
白浪聽言,隨意的擺了擺手。
但同時,也在回憶著魏閑的日記。
慢慢的,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魏閑腰間的一塊玉佩上。
按照日記中的提示,魏閑之所以能以凡人之軀,實力攀升到跟筑基期的白占元差不多。
這玉佩的鞏固起了很大的作用。
這玩意,一看便知道,應該姓白。
況且,以白浪現(xiàn)在的身份,在明天江湖英杰擂臺賽之后,應該有更多的可操作空間才對。
而操作空間,通常代表著更多的可能性。
想到這里,白浪心中便有了主意。
“魏公公,我問你一個問題?!?